身体很疲惫,棠眠恍恍惚惚之中,陷入了一个黑色的梦境里,就如同她重生前的那个阴暗的空间,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胡乱地走着,陡然间,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点的光影,她心中大喜,走了过去,却发现自己正在渡过一阵黑水。
棠眠迟疑了,她不会泅水,虽然水看起来并不深,可是她不识水x。
就在她踟蹰不决的时候,岸边出现了她熟悉的人影,左朝枝在那儿,一脸漠然的看着她。
她心一横,拎起了裙摆,在黑水中小跑步着,水花溅湿了她的裙摆她也不在意,“阿朝、阿朝……”她一边呼唤着,一边试图加快速度,可水流越来越湍急了,她的绣鞋飘走了,脚下还一个趔趄,哗啦一声,她无比狼狈的跌到了黑水里头,身子又湿又冷,她心中有些委屈,为什么左朝枝都不为所动呢?她抬起了头,与他四目相对。
他的长相和她记忆中无任何差异,可是眼神里头的冷和狠却是她所陌生的,眼前的男人她熟悉又陌生,让她心中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她直击她这些年来最大的恐惧。
她不断的武装自己,只因为她觉得她一点都配不上他了,她心中害怕,怕一旦承认喜欢他,就无法面对他的恨意。
“朝枝哥哥……”她伸出了手,软绵绵的呼唤着,以往只要他这样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就算他知道她做了什么,也会叹息着为她赴汤蹈火。
她恣肆的挥霍掉了他对她的爱,如今她的心是虚的,她不知道他还对他有几分的喜欢。
左朝枝听到她的声音了,可却只是挑眉嗤笑了一声。
水域出现了一个涡流,棠眠脚下踩空了,只觉得她正被吸到涡流里面,左朝枝在岸边冷冷的看着她,她被漩涡带走了,越带越远,“阿朝、阿朝……”她慌张的叫着,载浮载沉,吃了好多的水。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都不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些什么吗?许棠眠,你去死吧!”左朝枝恶狠狠的说着,恨之欲其死。
“不要、不要……”棠眠哭着,她的话断断续续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梦境变得沉重,黑暗与光明,沉睡与清醒之间,棠眠大吼了一声,“不要啊!”
她整个人都弹起来了,没想到没能起身,反而是听到了清脆的金石碰撞之声,叮叮咚咚的,在她脑海里头作响。
她睁大了眼,在有限度的情况下微微的抬起上半身,她这才一点一滴的感受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她躺在一张大床上,是有天幕的拔步床,帐顶绣了大片的雪柳,左朝枝特别的喜欢雪柳,棠眠到现在还不知道,左朝枝喜欢雪柳,是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头上就插了两簇雪柳。
他眼前是一面巨大奢华的镜子,这面镜子的打磨技术以现今来说,十分顶尖,就算被尚书府千娇万宠的养大,她都没见过亮度这么高的镜子,就算还有些雾雾的,她还是能从那镜面上看出她现今的状况。
棠眠的视觉感官快过于身体感官,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刷红了一脸,一张脸红得像是要滴血了一般。
她浑身光裸,双腿大开,那大开的双腿里头她的牝户肿得十分明显,穴口被狠狠的撑开,里头塞了一根粗大的玉势,那玉势下端还连结了一团毛茸茸的白狐狸尾巴,蓬松着。
棠眠的身体感官迟钝的恢复,首先感受到两腿间无比的酸涩,后来是一种被狠狠填满的充盈感,他轻轻挣扎着,那条狐狸尾巴随着她的动作左摇右晃,扫过了她皙嫩的腿侧,一股强烈的搔痒敢让她喘息了起来,她想要起身,可是却遇到了困境。
她的四肢和颈上都有有着镶着宝石的皮圈,虽然被系上了束缚,但里衬都选了最柔的皮质,还铺了上好的丝绸,她的四肢的皮圈都接上了金属链子,金属链子通向四条床柱,束缚的程度算得刚刚好,让她的四肢无法完全伸展,可又不至于过度紧绷而受伤。
棠眠终于意识到了,她应当是被左朝枝监禁起来了,她还想探知更多细节,可是床帐被拉起来了,她的视线范围并不广阔。
棠眠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虽然赤身裸体,但是她并不觉得冷,反而有些温暖,她嘴角勾起了一个苦涩的微笑。
这个男人啊……就连想对她狠,都还是忘不了要温柔,床帐里头放了个貔貅金炉,里头烧着安神的鹅梨帐中香,拔步床的脚踏之处也烧了最好的炭火,她一点都不寒冷,反而温暖得很。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链着她,她已经不想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