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这都算什么!
陆双的大脑很麻木,或许吧,冥冥之中都是上天的安排了。
她睡不着,她不甘心,她想到了陈安洵,或许那个男人能知道些韩乾的消息。
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便走到护士站拨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他在听到陆双的声音后,明显一惊,陆双能感受到,那个男人并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陈安洵说,“陆双,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签了那份离婚协议,拿着韩乾的钱远走高飞,过着富可敌国的女富豪生活……”
陆双觉得自己很惨,原来在那些看起来还算了解自己的人眼中,她不过只是个用钱就能打发的女人。
她冷笑着哭,却不敢哭出声,毕竟陈安洵的声音无比的轻松。
他说强哥已经被抓了,他们破了大案,正在局里汇报工作,如果情况好的话,陆双可以从电视上看到关于强哥案的新闻,到时候陈安洵也会接受采访。
陆双只觉得陈安洵那轻松的语气让她烦闷,他口中的话,也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离婚?这两个字哪有这么简单,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想离婚就能离婚的话,那婚姻又该显得多么可笑。
陈安洵还说,韩乾给她的那些钱,她就算想要开五个医院都没有问题了。到时候她就可以当院长,多威风。
陆双就这样把电话挂掉了,她这个人脸皮厚,她承认。但她不贱,她也不需要那么多的钱和那么多的医院。
那些都不需要!
通过和陈安洵简单的几句话,陆双便能猜出韩乾是和陈安洵联系过的,他知道他们离婚协议的内容,那些陆双都没有打开看,甚至陆双都没有确定过金额的离婚抚慰金,而陈安洵都能脱口而出。
这算什么?韩乾,她在那个男人的心里到底都算什么,混蛋。
陆双直接挂掉了电话,她不想再说话了……很累。
至于要去让韩乾回心转意的陆栖迟……也不必去了。
她没有必要把自己卖的这么贱,她已经贱过一次了,她还要继续贱下去吗?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不可能了,她陆双永远不能活得贱,永远不能。
陆双长舒一口气,挺直了自己的脊梁,却依旧赤着脚,走回了病房。
她还年轻,她输得起。
陆双对自己说,她有能力有工作有孩子,甚至有家产,她没有必要在韩乾那棵树上吊死。
她也绝对不会在想着依靠他一分一毫。
离婚协议她会签,钱,她一分也不会要。
从此以后,她陆双和韩乾,再无任何情分可言。
若有一日他们还能见面,她必然要和那个男人,势均力敌。她的婚姻,不会再让任何人说了算。
四年后。
今天的墨尔本,天气晴。
陆双打开了手机中的收音机软件,调出来早间新闻的频道,里面的女主播声音悠扬悦耳,是满满的好心情。
陆双缓缓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下床将落地窗的窗帘打开,迎着外面的一片明媚笑得灿烂。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小不点踉踉跄跄的向着她跑过来。
“aunt。”
那个小不点紧紧的抱着她的大腿,粉扑扑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只不过她不爱说话。
“小猴子,你妈妈起床了吗?”
陆双将挂在自己腿上的小姑娘抱了起来,亲了亲她软嫩的小脸,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卧室。
彼时,陆栖迟正在厨房里做早饭。
陆双觉得这个男人很倒霉,拖家带口来到墨尔本,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疯的疯。
她这个正常的,还忙得很,总是顾不上家里的事情。
偌大的别墅里,除了有一个帮忙照顾小猴子和病人的菲佣阿姨之外,其他的家务事通通靠陆栖迟来料理。
也真是不容易。
“舅爸爸……”
小猴子看到了陆栖迟,伸手要让他抱。
那个男人一把将她抱了过来,另一只手端着个婴幼儿托盘向着餐厅走去。
“今天舅爸爸给你做了桃心形的鸡蛋呢……”
陆双望着陆栖迟抱着小猴子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很多东西又真实又虚幻。
当年的情况,就那样发生了。
她一心想要换个地方生活,陆栖迟便带着她、陆淼还有他们的父母一起来到了墨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