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异地的关系,方逮向来特别有警觉性。
他的手机闹钟才响了一声,他就起身按掉,还没看准确的时间就微起身,看了下枕边人,见商容还安睡着的。
方逮只得怕吵醒她而轻轻起身,他翻身见商容靠在枕上睡的很熟,她的半张脸跟身子全包裹在洁白的棉被中。
他没忍住近身细看,他妻子熟睡时,虽看不到她的眼睛亮灼人的样子,可她的鼻子长的特别好,鼻头有肉又挺,下沿着微翘的唇珠,真的勾人想一亲芳泽。
突然,商容轻哼,像是在梦中睡的不太安稳,"老公...你今天都还没抱我。"
他听见商容的梦呓,他笑了一下,起身捡拾他们昨晚散落的衣物时,却发现少了领带,他这才发现昨晚的领带还一直绑在商容的手腕上。
方逮轻轻的伸进被中,掀开一被角把她的手给解开,他看着不止她的手腕上被绑的红印子有些明显,她肩颈、胸乳、下腹、腿侧,多处被吻出或是不经意捏出的痕迹来。
他见状有些心疼的轻揉她的手腕,也自责他自己实在有些过火了。
要是把她给弄伤了该怎么办。
方逮到浴室拧了条温毛巾,把她腿间干涸掉的痕迹给擦了干净,顺便查看商容昨晚的脚伤。
商容睡的很沉,几乎没有醒来的迹象。
因此方逮独自收拾好下楼,主动到大厅提醒酒店的服务员,"我妻子还在安歇,如果要打扫房间的话,请你们十一点过后,先打电话过去确认她醒了没有。"
商容也还真的昏睡到十一点半,等酒店的座机电话响了,她才艰难的翻身去接电话,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德语,她才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挂了电话,把自己埋进被中。
她才翻身动了一下就轻轻哀嚎,觉得全身手脚都酸疼,下处跟脖子也酸疼的厉害,特别是隔了那么久才发生性行为,整个骨架跟快散了几回一样,"啊..."
被纯白棉被包裹的身躯艰难的起身,她坐在床上不知道放空了多久,才细微的发现自己的下处好像是被擦拭或清洗过一样,非但没有性行为过后的痕迹也没有黏腻干涸掉的感觉,可她不记得自己昨晚有清洗过。
是他帮忙的吗?
顿时,商容有一丝害羞的暗自欣喜,至少她能知道方逮对她还是细心在意的。
她一向认为,就算是粗枝大叶的人,但凡因为在意而愿意花心思,因为在意而仔细呵护小心谨慎的行为,那么那些心意都是能感觉的出来的,更何况是方逮这种本来就细腻心细的人。
才进入浴间时,她看到镜面上贴着一张手写的便利贴,她把纸张轻轻撕了下来,触摸纸上的字迹。
纸上的字工整有力的写道:
是走是留,我不会强迫你,但是我无法再对你的人生跟未来负责任了,我很抱歉。
方逮没有落款,也没写是给谁的,但是商容知道这张纸是写给她的。
她摸摸纸上的走跟留字,便把便利贴给撕下放在心口,她清楚地知道镜子里的自己正在流泪,她不只一次的告诉自己,要善待自己,要努力过要过好一个人的日子,也想像过方逮没有她会更快乐,她也祝福方逮会遇到比她更好的人。
可是半年了,她还是不习惯没有方逮的生活,还是不习惯夜晚只有一个人吃饭,不习惯假日没人陪着登山度假。
其实她最害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