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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电话那头的人,文斐然就连外套都没拿直接起身往外走。
“你现在赶紧回自己房间,把门反锁等我过去。”
舒岑听得一愣一愣的,权且先照着做了才想起来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到了再跟你解释,你现在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房间去,我马上到。”
虽然文启如果真狠下心来,那门锁对他来说就是形同虚设,可多一道屏障至少能让文斐然稍微安下心来一些。
文斐然的声音里已经没有半点笑意,舒岑听得出他语气里的认真,也就锁了房门乖乖地坐在床上等着他来。
他确实来得很快,不到二十分钟门铃就响了,舒岑赶紧出去打开门,就看见文斐然手上拎着一个医药箱走了进来。
“文法医,那是文启的房间,您快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吧……他声音听起来特别难受,又不让我进去,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文斐然进了玄关,瞥了一眼舒岑指的方向,不急着往里走,先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先回房间去休息,我待会出来跟你解释。”
男人进门的时候与一股冰冷的夜风一同而至,此刻看向舒岑的时候目光才总算有了些温度,让她稍稍安下了心来。
“好。”
舒岑回了房间,这回是真睡不着觉了,她就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直到敲门声响起才回过神来。
“请进。”
文斐然打开门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已恢复如常:“没事了,他已经睡了,今晚吓着了吧?”
确实,舒岑舒了口气点点头:“文启他到底生什么病了?”
“他不是生病。”文斐然轻轻地关上房门,在舒岑面前蹲下身去,目光落在她脚踝处的淤青上。
那里已经比刚扭伤的时候好了很多,肿块消得只剩一点点轻微的隆起,就是颜色看起来还很重,有些吓人。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白水吗?”
文斐然脱了舒岑脚上的拖鞋,把她的脚踝小心地捧了起来。
“记得!”舒岑回想起来的时候背后还微微发凉,“文启这个状况和白水有关系吗?”
可是文启的反应和之前文星阑的反应不一样啊。
“白水目前在国内的价格还是太高,能消费得起的人太少,所以这件事的起因是国内一个毒枭想要仿制白水,想降低价格做大销量。”
“他们花了近一年才摸索出原液的配方,但只做了一次试验就开始量产,导致这个药有他们都不知道的严重副作用,这种白水使用一次就直接长期成瘾,比起毒品,更像是一种不时发作的慢性病,发作起来比普通白水的催情效果还要强得多。”
舒岑听着文斐然的说明都觉得毛骨悚然。
当时的白水已经让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羞耻心和道德感,如果比那个还要厉害得多,她几乎想象不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太可怕了。
“所以刚才文启是发作了吗?”舒岑实在很难把那样一个男人和毒品联系到一起去,“那为什么不送他去戒毒所……”
“因为普通毒品成瘾的原因是吸食过程中大脑会产生大量类吗啡肽物质,并且让大脑逐渐失去自己生成脑啡肽的能力,只要通过治疗和戒断,还有恢复的可能性。”文斐然的目光轻轻扫过舒岑的脚踝,又接着说:“但是这个不一样,它是药物对身体损害后产生的效果,与其说戒断无效倒不如说是越拖越麻烦。”
“那今晚……”
“是个意外,我推测是我给他的药已经让他产生了耐药性导致药效减退。”
可是按道理是不会的。
且不说他对配药剂量这方面从未出过错,在普通人身上耐药性也不可能这么快出现。
还好他刚才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文启已经颇有先见之明地把自己的双手绑在了床头,让他注射起来也方便了不少。
“那、那……文启为什么会用这个……”舒岑越想越不明白这些事情和文启有什么关系。
“文令秋没有告诉你吗,文启是缉毒警,也是这种白水唯一的一个临床试验品。”
从文斐然的嘴里说出文令秋三个字,让舒岑顿时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他卧底的时候毒枭对他起了疑,提出要他做新白水的第一个试验品才能相信他。”文斐然说:“也还好他忍下来了,要不然这个东西流入市场……”
舒岑跟着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都觉得害怕得不行。
吸过这个新白水的人就会像是一个藏在社会中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要么饮鸩止渴继续苟活,要么……
“强奸案的发案率兴许要翻上几番了。”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文斐然的拇指指腹轻柔地从舒岑的脚踝处擦过,她痒得下意识往里缩了缩,把脚从文斐然的手里抽了出来。
“好了,我回答了你好多问题
', ' ')('了。”文斐然也不介意,收回手的同时嘴角的弧度渐深,抬起头望进舒岑双眸中的眼神却没剩多少笑意,“现在是不是轮到你回答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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