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苍老的声音再唤。
最后一个孩子拿出一组研钵,和一些干枯的草药,以及一些让雪琅鸡皮疙瘩掉满地的恐怖动物干尸······
她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棉被,受尽酷刑的时候都没有此时此刻后怕,如果“巫医大人”要她把那钵东西吃下去,她肯定不依。
巫医大人神情专注,口中念念有词,先将药草磨碎,加上了一些成份不明的黑水,黑水有腐蚀性,她丢进去的蜥蜴、不明哺乳类断肢在碰到黑水的时候倾刻化成一阵烟,古怪的药味逐渐弥漫,小童们的舞蹈激越了起来,仿若来到了这段舞蹈的高潮点!
“啊!”四个孩子同时高声呐喊,吓得雪琅一个激灵。
同一时刻,巫医大人划破自己的手腕,鲜血就这样直直流进了药钵,然后她小心翼翼地从一个华丽的锦包,拿出了一朵花容像是雪花的花朵,那是雪琅的认知基模里没有出现过的东西,那朵花溶在药钵里,原本颜色十分噁心的药水竟变得清澈透明,就像是水一样。
那些药水,被小心翼翼的倒在一个美丽的瓶子里头,由巫医大人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捧到雪琅的眼前。
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令人很想一饮而尽,然而雪琅并不是一个很冲动的人,在理智的劝说下,她坚定的看着“巫医大人”。
“我不喝。”她坚定的说着,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清楚楚。
“公主殿下!”猛鹰、红藜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唉,老身明白了。”巫医大人自己啜了一口手中的药品,接着把药水淋在自己的手上,接着她做了几个有点像忍者结印的手势后,将食指和中指点在雪琅的额头上。
对于这样的接触,雪琅心理是觉得有点牴触的,但她还是按捺下想赏巫医一拳的冲动,从猛鹰和红藜对巫医恭敬的态度,可以知道巫医在这儿是可以做主的人,即便自己被称为公主,她也不想冒然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有机会不被当异端除掉,还是静观其变吧!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从巫医的指尖弥漫开来,散发到雪琅的四肢百骸,就似是有一条温暖的小河,从巫医指尖缓缓地流向身体各个部位,也唤起了一些不存在的记忆片段。
雪琅的脑海被外力入侵,可是这种入侵,却不令她感到难受,一些片片断断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面播放,她就像是个观影者,看着一部电影,感觉很轻松,唯一和看电影不同的是,她完全可以理解影片中女主角的心境,那个女主角是草原上的小公主,活得恣意奔放、热情得宛若一团野火,在父母的疼宠下长大,和她完全相反。
再来的画面就不好看了,无情的战火吞噬了她的家乡,她感受到怒火快要咬破她的胸膛,一具具倒下的尸体是她的族人,他们义无反顾的挡在她们母女的身前,在她的母亲倒下后、又如飞蛾扑火般撞上敌人的刀尖。吊诡的是,他们死前还能微笑着将拳头放在心窝,向她行礼,好像她的生命,凌驾其他人的性命。
这太可笑了!雪琅感受到小公主的心情,她在失去一切以后不得不起身奋战,对抗着一个看不到脸的男人,她看不见他的脸……
到底敌人是谁?当她想看清那人的面孔时,一阵难忍的痛楚打断了她。
“呃!”若不是她忍耐力惊人,大概已经痛到在地上打滚,还好那强烈的疼只有一瞬间,如一道闪电,稍纵即逝。
巫医看着她,神情十分平静。
“公主是失忆了。”她对众人解释。
“巫医大人,那该如何救治?”猛鹰完全信任巫医的判断,十分忧虑的问道。
“公主的武功被残王废了,坠马时头撞在山石上,还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其他的,队长莫强求了。”
不知道是不雪琅的错觉,她仿佛看到巫医那神奇的眯眯眼朝她俏皮的的眨了一下,她有一种感觉,巫医已经知道他们那青春年华的小公主,已经成为一缕芳魂,离开了世界,然而她却没有戳破。
“这······”
“除了已经失去记忆、武功尽失,公主大人身体无恙,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队长开始去张罗公主的即位大典。”巫医大人的权威尽显。
“是,属下这就去办。”
对没看过前传的人前情提要一下,雪伦是英文名字,雪琅是中文名字,前传背景在米国~
我有点搞不懂这种状况算是穿越还是重生,有解吗?
求个珠子、收个藏、聊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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