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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煜饶有兴致,嘴里嚼着泡泡糖。
这些年顾泽的位置越来越高,他亲自动手的次数越来越少。
是不可多得的场面呢。
“唔唔——啊!”
麻子脸承受不住,大喊着,骤然发现嘴里的束具让他发不出音节,绝望地嘶吼喊叫。
他怎么招供?!
这也是顾泽的手段之一。
当被审讯的人意识到,连兑换筹码的主动权也掌握在对方手上,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被摧毁,事情会好办很多。
在此之前,审讯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凌nve。
瑾帆会不会给任何人狮子大开口的机会。
无论生si,都是献上诚意后才能得到的恩赏。
麻子脸全然不顾四肢被锁链拉扯的痛苦,疯狂地把头撞向地面,朝她叩首。
“求……求……”
顾泽看向她,征询她的意见。
她颔首,淡声道:“要是你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我会为你浪费一次机会而感到惋惜。”
顾泽取下麻子脸嘴里的束具。
麻子脸捋直了舌头,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知道‘柠檬冰’的存放地点。”
她微微挑眉,“继续。”
“在桥东,废钢厂,看守很严。”
“白会长联系了下家,三天内就要把货出手,从桐城走。”
桐城?
那不是……
“桐城哪儿?”顾泽问。
“叫什么水湾路。”
她给了顾泽一个安抚的眼神,继续审问:“货在桥东,你往江宁一中巷子里一蹲,是去遛弯?”
“这、这个……”
麻子脸慌了,眼神到处乱瞟。
“看来是还没有学乖,你以为捂着白铮g的那点破事儿,我就真不知道了?”
“敢在江宁对学校下黑手,就该做好赔上身家x命的准备。”
苏南煜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麻子脸。
她的耐心已经见底。
顾泽读出这一点,当即从腰间拔出匕首刺下去,麻子脸的指骨被齐齐切断。
他从口袋里翻出一粒漆黑的药片,捏着那人的下颚,撬开嘴,b迫对方咽下。
他戴着厚y的皮质手套,麻子脸的嘴角被撕裂开来,血滴滴答答地顺着嘴角往下淌。
她忽然“扑哧”一笑。
“糟了,这下,咬舌也si不掉了。”
“……”
宣仔咽了下口水。
一阵寒意激得他浑身起j皮疙瘩。
麻子脸双目呆滞,浑身颤抖,疼痛让他暂时失去了发声的本能。
“我……我说……我都说……”
“是白会长跟上头对接的,每周至少要抓42个丫头送去,普通的30万一个,品相好的50万一个,那边说这群丫头不老实,所以弄了一批‘柠檬冰’……”
“抓人的标准?”
“没、没什么标准,初中高中都要,长得漂亮的贵点。”
“求您高抬贵手,知道的我都说了,我就是一个给人打工的……”
她终于捋顺了关系。
万山和白铮的关系先按下不提,柠檬冰既然是送去控制nv孩的,也就是说,运输目的地完全相同,路径有几率相同。
如今她cha手导致白铮凑不够一趟车的nv孩,从柠檬冰下手倒也是个办法。
“阿煜,都问完了吗?”
“嗯。”
顾泽反手将匕首cha入麻子脸的咽喉。
他没有收敛力气,那人半个头被砍断,歪斜地挂在身子上。
顾泽清楚,她绝不能留下活口,否则一旦消息传到白铮耳中,他们前功尽弃。
这种脏事,他来做就好了。
顾泽摘下满是血w的手套丢弃掉,走回去找她,半跪在她面前,掌心朝上。
她很喜欢这个动作,有点像在宣誓效忠。
她就是要所有人看见顾泽对她的服从,以满足她那点无聊的恶趣味。
她很愉悦。
于是伸出手搭在他掌心,允准他走在她身边。
回到房间后,两人一番冲洗。
落地窗前的米白se榻榻米,是顾泽新布置的,不大,刚好够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她靠在顾泽怀里,半躺半坐,盖着粉nengneng的hellokitty毛毯,眼神放空看向窗外。
夜里的江宁市很普通,和别的小城没区别,星空更疏朗些,灯火更密集些。
“三天后是周四。”
“运‘货’的车从江宁走,路过桐城,目的地是nv孩们在的地方。”
苏南煜盘算着。
她想亲自0过去看看。
这难度很高,想要通过乔装或是冒名顶替,混进锐铮会参与
', ' ')('全程,几乎没可能。
“桐城。”
“顾泽,你对这个地方还有多少印象?”
她问得委婉。
桐城是他的出生地,他在那里度过了幸福的十三年,一夕满门被屠,来到了瑾帆会。
顾泽神se如常。
“桐城和江宁接壤,面积不到江宁的三分之一,占大头的也是那些见不得光的营生,目前有两gu较大的本地势力。”
“我可以联系其中一个帮会,在你行动的时候接应。”
“……?”
她睁圆了眼,回过头看他。
“你居然有我不知道的势力?”
顾泽在她话音刚落就不假思索地回答:“没有。”
“是我父母的人,当年的漏网之鱼,他们花了不少心思才重新发展起来,前几年有找过我,所以……大概会给我一个面子。”
“找你做什么?”她很警觉。
他犹豫,“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
苏南煜很不满,她并不希望顾泽真的“自由”,她甚至一瞬间想要杀了那些碍事的人。
顾泽不可以有她之外的选择。
“……阿煜。”
他亲着她的额头,声音微哑,“我在你身边,过去,现在,未来,会一直在。”
“我不需要你为此做任何事。”
让渡更多的权力,或是付出更多的感情。
都不需要。
他从不贪心,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是这些年他在梦里都不敢奢求的了。
他怕她超出现有情感的付出,会在某一天变成对他的厌恶。
她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我才不会呢。”
“怕你跳槽就给你涨工资,当我是什么良心资本家吗。”
“你要是敢跑,我就每天带着几万来号人追杀你,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好。”
顾泽索x往后一靠,躺在抱枕玩偶上,单手解开最上方的扣子,方便她变本加厉地胡作非为。
“说回来,我不认为‘货’最后会销往桐城,那地方没有这种人物,我更倾向于……”
顾泽顿了顿,“临淮。”
在地图上看,江宁,桐城,临淮,在一条直线上。
不同的是,临淮是“g净”的,至少表面上是。
但他们都清楚,很多不可言说的东西,最终都流入临淮某些纸醉金迷的场所。
临淮有很多他们的“大客户”。
加之,白铮运输nv孩走的是“一号”的渠道。
她立即明白了顾泽的意思。
她抓起顾泽的手r0u自己的太yanx。
“是临淮就难办了。”
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开枪,不能带大批人马包围,要遵循一座遵纪守法城市的规则。
好在,这百来个nv孩到了临淮,绝不会被立即杀si,动静太大根本无法处理。
“我明天试探一下白铮的态度,苏渝这个身份,我会好好利用。”
她已然有了计划。
顾泽没再问下去。
他轻松把她抱回到床上,“那就早点休息,我回去睡了。”
“不是,你别太离谱。”
她破防了。
“下午睡素的也就算了,晚上你居然不跟我睡?”
“你是不是在钓我。”
顾泽一愣,竟然从她表情里看出几分气急败坏,简直啼笑皆非。
怎么这样啊。
“我是希望你能好好休息。现在看来,你好像更想做些别的事。”
“……”
她脸颊微热,看来脸皮厚度需要再进益。
“你知道的,这种程度,我不会觉得累。”
她没敢立刻去看顾泽的表情,听见他似乎是无奈地笑,笑声很愉悦。
“那,等我一下?”
“……”
她一口气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当鹌鹑。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这个频率不说老夫老妻热恋蜜侣,起码不能紧张害羞成这样吧?
前几次还不觉得,这段时间越来越局促。
她不知道。
从前那个不在意也无所谓的她,始终裹着一层厚厚的外壳,感受不到对方的温度。
从某一天开始,很难说是哪一天,哪一年,可能是她离开训练营的时候,也可能是她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
她模仿着,模仿她能见到的、认同的每一个“大人”,他们的处事风格,他们的行为逻辑,因为原本的那个苏南煜实在缺乏太多东西了,真的只是一个孩子。
模仿来的那部分每一天都在变得成熟,臻于完美,独属于她的那部分停留在原地。
又不知道是哪一天开始,时间流动了。
她想要合二为一,变
', ' ')('成一个真真正正的自己,而非任何人的复制品。
那些许多年不曾出现的反应、情感,就像手直接触0烧水壶被烫伤一样真实,不再隔着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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