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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心惊地看着眼前场景:走来走去,穿着制服的中学生,或两三个在推挤打闹,或独自一人皱眉苦思,或举起水杯喝水,一派繁忙祥和的氛围。
陶晚瑜的肩膀被人猛撞,他突然回神,但撞了他的人却无知无觉,歪着肩膀往前走去。
这是在做梦吗?
陶晚瑜从未做过如此清醒的梦,清醒到就算站在其中,也好像是个局外人。
他走上前,穿过嘈杂人群,来到位于垃圾桶旁的座位。这是他自己的座位,坐了两年的“贵宾席”。不是他喜欢夏天刺鼻的味道,而是老师根本就忘了有一个人坐在哪里,他也怕跟老师说话,这个座位就这么约定俗成下来。
坐到位置上,他向右手边转个角度,视线聚焦在人群中最突出的,最闪耀的那个人身上。
那人不守规矩地坐课桌上,一条腿搭在前面的凳子上,另一条腿放下,不时晃荡得瑟。身上校服宽大,裤腿掖到脚踝以上,白衬衫纽扣开到第三颗,露出凸起的锁骨,和其上暧昧的黑痣,随着那人夸张的动作忽隐忽现。
他长得不算太漂亮,只称得上可爱。一双桃花眼,秀气的鼻子和薄浅的嘴巴,笑起来一对梨窝,跟右耳的耳钉呼应,带着股痞性。虽然脾气不好,又是打架斗狠的主,但这副长相带给他的好处,仍是数不胜数。
陶晚瑜痴痴地看着那人,那人放肆地笑,放肆地叫,放肆地挥洒青春。
有多久没想起他了?
陶晚瑜不知道,或许时间真的是磨灭记忆最好的方式,见不到就不想了。
看过来,快看向我这一边。
陶晚瑜默默企求那人眼神的爱怜,那人却被别人叫了出去。
那人走向班里的后门,后门正站着一个剪了bobo头的可爱女生,扒着门框向里张望。
别去,别过去……
陶晚瑜想站起来,阻止两人相见,双脚却好像灌了铅,整个人动弹不能。
心中涌上一股似曾相识的酸涩,他想撇开眼睛,却越睁越大,他甚至能看到那个女生脸上的绯红。
不,他要离开这里!快醒来啊!
就算他怎么挣扎着要醒,那人牵着女生,走出教室,走向教堂的画面,仍然刺痛他的双眼。
唰!
陶晚瑜脑中白光一闪,猛地睁开眼,盯着头上藏在黑暗后的亮白天花板,呼吸急促着,尝试放松僵直的四肢,摊在床上后,他才发现后背已布满汗水。
翻身坐起,陶晚瑜抽出床头柜上的纸巾,虚虚擦拭额头,头抬起看到已经停止工作的空调。最近N市的平均气温高达32度,晚上不开空调根本睡不着。
要找人来修空调了。
陶晚瑜站起,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澡出来,已经早上六点半,再睡显然不可能了。陶晚瑜坐到电脑桌前,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陶晚瑜是一名股票分析师,自从大学时为一个大客户操盘,赢得第一桶金后,他便投身于这份事业。他有固定的几个客户,虽然赚得不多,胜在清闲自在。
早上九点,股市正式开盘。陶晚瑜看着自己预测会涨的几个股票,欣慰地笑笑。同一时间,手机里微信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客户们纷纷发来讯息。
一直忙到收盘,陶晚瑜觉得前胸贴后背,中午他只吃了面包,起身打算出去吃个饭,却发现他还没找人修空调。
算了,在家里吃吧。
陶晚瑜拿起桌上的名片,找到一家专门修空调的连锁店,对方说最快半个小时后到,挂掉电话后,他进到厨房炒了个蛋炒饭。
蛋炒饭吃到一半,门铃就响起了。陶晚瑜放下勺子,匆匆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陶晚瑜就愣住了。
那人,是蒲翼。
虽然皮肤更黑,长得更沉稳,但他五官没改,嘴边的梨窝没有变,仍然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陶、陶先生?”蒲翼脸都笑僵了,心里不断骂娘。
“哦、哦,我是。”陶晚瑜回过神,掩饰激动得抖动的手,将门全部打开。
“我是来修空调的。”接着,蒲翼又开启一阵尴尬的沉默。这人是怎么了?情商有问题吗?
“好、好,请进。”陶晚瑜走进门里,将蒲翼恭敬地迎进去。
蒲翼点点头,弯腰拎起脚边的工具箱,从表现古怪,略显殷勤的客人身旁走过。
陶晚瑜脸上露出心虚地微笑,在蒲翼弯腰时,他不仅看到对方锁骨上标志性的黑痣,还看到瑟缩着地小巧乳头和平坦的小腹,他瞬间就起了反应,悄悄交叠双腿侧身,装作淡定的样子。
“你刚刚在吃炒饭吗?”蒲翼走在前面,熟稔地开始跟陶晚瑜攀谈。
“恩。”陶晚瑜别扭地走在后面,要遮不掩地对自己半勃的下体犯愁。
“很香,你手艺真好。”蒲翼恭维道。
“谢谢。”如果你想吃,我可以一生都做饭给你吃。
“空调在房间里吗?”蒲翼
', ' ')('扫视四周,没看到客厅里有空调。
“哦,是的。”陶晚瑜走上前,将卧室门打开。
蒲翼走进去,意外于一个大男人,不仅会做饭,客厅打扫得干净,连房间都飘着淡淡清香。这让单身并且住在猪圈里的他,不知道从何说起。
站上A型梯,蒲翼将空调线拔了,打开空调外壳,用手电筒查看里面的结构。
陶晚瑜站在下方抬头,刚好看到蒲翼挺翘的臀部,包裹在紧身牛仔裤里,圆润、饱满。压下心中邪念,他深吸几口气,扶着梯子转到另一边。一抬头,蒲翼平坦的小腹,内凹的肚脐眼,小小的乳头,又展现在他面前,毫无防备。
他感觉呼吸急促,满脸通红,双手冒汗,思想全集中到下腹,直冲孽根。
别、别硬。
孽根却不像是自家弟弟,不听话地完全硬起,居家短裤凸起可疑的一块,陶晚瑜弯身,挡住蒲翼的视线。
此时的陶晚瑜是煎熬并快乐的,一边观赏眼前秀色可餐的景色,闻着熟悉的体味,一边忍受勃起被内裤勒紧的疼痛。
“不是什么大问题,”蒲翼转身,冲陶晚瑜笑笑,“空调用久了,有点脏,机器被拖累得不能动,洗一下就好了。”
“你们公司能洗吗?”
蒲翼就等他问这一嘴,马上笑道:“能啊,我们公司是最专业的,”说着,直指地上的工具箱,“可以帮我把里面的蓝色瓶子递过来吗?”
陶晚瑜点头,找出蓝色瓶子递过去,又被蒲翼指使着在家里找了一块不用的抹布。
整个清洁弄了20分钟左右,蒲翼就准备走了。
走之前蒲翼塞给陶晚瑜一张名片道:“以后空调再坏,打这个电话找我就行。”
陶晚瑜一脸自然地接过卡片,笑着将蒲翼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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