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处山谷里有一座异常清澈之大湖,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宛若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其中,激得湖水如沸腾一般,但离开瀑布十余丈,湖面便如镜面般平。这湖作椭圆之形,大半部隐在茶花之中。四面皆是峭壁,绝无出路,只有一道山坡略微倾斜,清晨之际,仰望高崖,白雾封谷,便是下来也是万分艰难,想要爬上去,绝无可能。真可谓是“猿猱欲度愁攀援”了。
又见瀑布右边一片石壁光润如玉,料想从前被瀑布冲刷,将石面磨得光滑如镜般,只是后来水量减少,露出这半面石璧来,倒也是少见的景色。料想这便是左子穆说的什么“无量玉璧”。
段裕与钟灵在草地上睡了一宿,此时醒来,只觉饥肠辘辘。两人寻到山崖边的树丛上生的红色野果吃了,勉强充饥,但到底挨不久。
钟灵折了枝桠,要下水去捕鱼。段裕便绕着山崖而行,在那花木山石中寻找出口。倒真叫他找到像门形状的岩石,以为是什么秘密入口,扒开枝条看了,才见是一块平整的小石壁,不禁有些泄气。待要转身走开,方觉哪里不对——
这山崖上的石壁光滑平整,是因为被瀑布冲刷。这面小石壁却又为何平整如铜镜一般?倒像是人为的一般。但左右看不出什么名堂,便摇头走开了。
却听钟灵欢呼一声,连声叫道:“段哥哥、段哥哥!”
段裕见他挽了裤脚,两条莹白的小腿泡在水里,手里高高地举着木叉,那被叉中的鱼还在拼命地扇动尾巴,把水珠儿都往他脸上弹去。钟灵伸出另一只手擦着脸,笑着望他。
段裕道:“这下好了,晚上可以加餐了!”
钟灵道:“接着!”
将鱼丢给他,段裕手忙脚乱地左跑右挪,这鱼还是擦着他的脸飞掠着掉在了地上。拿袖子擦了擦脸,有一股淡淡的鱼类腥味。又听见钟灵笑声,知道他是故意扔偏的。
钟灵道:“我捕的鱼大不大,够不够你吃啊?”
段裕扯根藤条将鱼串起来挂树上,闻言道:“不大,不够!”
钟灵挽了挽袖子,道:“那我再给你捕条大的!”
又回头问道:“你要多大的呀?要多大我就给你抓多大的!”
段裕就双手一比,比了个脸盘大小的:“要这么大!”
钟灵将裤腿往上又挽了挽,往湖水里稍微走远了些。
段裕在他背后脱了外晒袜子,轻手轻脚地在踏下水,小心翼翼地蹚着水向他走去。钟灵早就听到了动静,故作不知,装作弯腰认真看鱼的样子。
段裕来到他的身后,猛地将他打横抱起。便听水“哗啦”一声,近处的鱼儿都吓得扭远了些。钟灵“呀”了一声,随即笑起来,山谷里便飘荡起他清脆悦耳的笑声:
“你想吓我,吓不着!”
说着手往下一探,掬着把湖水泼到段裕脸上。
段裕低下头低低地“啊”了一声,清冽甘美的湖水溅在他儒雅又俊美的脸上,便是长长的睫毛上也悬了半滴,看上去真如水晶般美丽。却见他紧闭着眼,好似难受似的,许久都不睁开。钟灵停了笑声,有些慌了:
“段哥哥,你怎么样了……”
说着探起身,一手揽住段裕脖颈,要拿手腕便给段裕擦脸,却见段裕忽然睁开眼睛,哪里有半分难受的样子,只有清风般的笑意徐徐吹到钟灵的心头。
“你……”
钟灵举起松握着的拳头要捶段裕。
段裕略略一低头,便含住了他的唇,将他吻住了。先轻含,继而深往,将钟灵口内逗得一片濡湿。
“唔……”
钟灵的手轻轻地落在他的肩头,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领。一线银丝从娇艳樱唇边滑落,在叫人听了面红耳热的“相濡以沫”声中,滑下玉莹莹的纤颈去。
“钟妹……”
吻毕,段裕的嗓音已经有些沙哑,钟灵更是喘息不止。
段裕见他在怀中“海棠玉面斜偎,檀口津津香送”,更觉心痒,将他抱上岸去,低头在他耳畔道:
“我想吸你的奶儿……”
钟灵闻言瞪眸,挣跳下他怀抱,被吻得有些晕,踉跄两步,擦了擦沾了口涎的脸颊,“呸”了一声,指着段裕骂道:
“不要脸!”
“大白天的……好不正经!”
段裕见他脸颊飞红,眼珠儿闪躲,笑得好不自在,比那说“读书人吸奶子不算不正经”的孔乙己还坦然些(孔乙己:???):
“想吸钟妹的奶儿,怎么能算不正经呢?若是想别的什么人才不正经呢。”
钟灵捂紧胸口“哼”了一声,两步走开了,仿佛要离他远一些,却又停下来扭过头,眼珠子滴溜溜地在段裕身上转一圈儿,勾了勾手指道:“你要是追得上我,就……就给你。”
钟灵软筋散已消,他本就武功不错,段裕哪里追得上他。只嘻嘻笑着在前面几步逗着段裕,回身对段裕做着鬼脸道:
“这就叫‘近在眼前,远在天边’,段哥哥,你说我说得是
', ' ')('不是啊?”
段裕无论如何追,都离他两三步远,见他回头,便不管不顾往前扑去。钟灵本可以闪身避开,又舍不得他摔倒,当即被他扑倒在地。两个人嬉笑着抱成一团,在湖边滚了两圈,滚进湖畔的茶花丛里。
“可叫我逮着了。”
段裕将手探到钟灵的衣襟里,连着中衣一道向两边拉开,露出那玉腻香酥的胸脯来。
钟灵又笑又脸红。
段裕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一只手拉下茶花,靠在钟灵鬓边,便见他雪肤花貌,将那花儿的颜色都比老了,便道:“小娘子莫不是那花变的仙灵?”
“道士哥哥,不要吃了我吧。”钟灵伸臂遮着那两点风流道。
“可惜我不是道士,”段裕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子笑道,“而是大妖怪呢。”
“哎呀!”钟灵作出害怕的样子。
段裕便撷下一旁山茶花的花瓣,一边采花一边道:“这本茶花乃是‘十八学士’,花色淡绯,花瓣薄如蝉翼,怪美丽的;这本茶花乃是‘朱砂紫袍’,花色艳而不娇,娇而不俗,便如上好的紫砂壶般;这本乃是……”
他将身畔的茶花,取不同品种,采下花瓣来,一一摆放在钟灵的胸口,错落有致,缤纷非常,一点点地向着钟灵的心口淹没去。
段裕将最后一片花瓣放下,那花瓣已经要挨着钟灵那盈盈泽泽的小奶头。段裕悬着手指,仿佛难以抉择般,低头问钟灵道:
“钟妹,你说哪本茶花最美呢?”
他鬓边的长发垂落,儒美又诱惑的神色仿若谪仙般。钟灵瞧着眼都湿了,如被欺负狠了的小奶狗似的,带着呜咽声道:
“我、我不懂这些……我不知道……”
段裕的手指便顺势落到钟灵娇嫩的奶儿上,轻轻地揉了揉,勾唇微笑道:
“……都不如这朵好看。”
他又俯下身,手指撩开钟灵颊边的发,低声道:“钟妹可知道我是什么妖怪么?”
钟灵道:“那你是什么妖怪?”
段裕笑道:“吃花的妖怪。”
说着便低头,用舌尖勾撩几番,那小珊瑚粒似的小奶珠便从软肉里挺起来,又忽地一口啜住了那小奶儿。钟灵呻吟一声,双腕高抬,挺着胸儿,将他抱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