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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毒枭:失去的记忆碎片之一失忆炮甜哥其实是来给弟弟送零花钱的哥哥笑面人遛一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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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

狩猎的小森林。

带着改造过的小猎枪的小甜哥骑着小马驹追着白扑扑的小兔子。

有经验的猎狗奔跑着围堵着小兔子,不让它逃入两边的灌木里。

“少爷,慢点!”

仆役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跑着。

小马奔过一栋矮小的小木屋,一个穿着灰布衣衫的男人正提着食篮向着小木屋走去。

一只不守规矩的黑猎犬忍不住冲上去偷偷咬了兔子腿一口,负伤的兔子蹦跳的速度立刻变得一顿一顿的不太灵活。

迷你甜举起猎枪“砰”的一枪,眼前兔子雪团似的白毛上洇出一片鲜红,兔子挣扎几步后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猎犬立刻叼起兔子摇着尾巴一路小跑地来到小主人身边。

甜哥此时大约还不到十岁。

如果说这是梦境,未免也太过清晰了一些,除了知道自己在梦中这一点外,其他一切的感觉就像是“再度穿越”一般过于真实了。

迷你甜(暂且叫甜甜)知道自己大概是穿到了or回到了原蒙恬的童年了。

他记得来到这里之前听见系统隐约在说:「第一块记忆碎片载入……」

甜甜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牵着小马驹往气喘吁吁的仆役走去。

小马驹重新路过那间破旧的小木屋,只见原先进去的灰衣男人已经出来,篮子里装着空碗,正冲到不远处,扶着树干在干呕。

甜甜转头看了木屋一眼,破裂的门扉正摇摇晃晃地磕着门框,无法透过一点门缝看透里面的漆黑。

既然是送食物,里面应该养着什么活物。

但是……

甜甜看着那个一脸惊恐厌恶地干呕的男人——什么东西这么恶心?

“少爷,我们回去吧?”

喘着粗气的仆役小跑到甜甜身边,弯着腰小声道。

甜甜还是扭头看着那个木屋,他并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他只是很在意里面的“东西”。

那条似乎有兴奋症的黑猎犬正急促地翕张着鼻孔,焦躁激动地看着木屋,狗鼻子上挤出因为杀戮欲望而扭曲的皱纹,好像里面躲藏着它要追踪的猎物般。

它偷眼看了小主人几次,发觉小主人也对里面的“猎物”感兴趣,扭了几次屁股后,再也按捺不住兴奋之情狂吠着向木屋冲去。

甜甜立刻追了上去。

“少爷!小少爷!”仆役惊慌大叫,“不能进去!”

黑色猎犬撞开木门,一股怪异的臭味从门内冲出,猎犬摆出攻击的架势,朝着漆黑的不明物体扑上去——

小胳膊小短腿的甜甜虽然已经全速奔跑,但是仍然追赶不上猎犬,虽然上气不接下气,此时一手撑开门,见到猛扑向前的猎犬仍然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

“黑崽——!”

清脆的童音几乎在室内产生回音。

黑色猎犬的身影略微迟钝,甜哥立刻冲上去拎住狗项圈,扯得过猛了,令黑色猎犬的情绪暴躁起来,甜哥一边抚摸它的犬耳安抚它,一边命令道:

“坐下。”

黑色猎犬不情不愿地搁下屁股。

甜甜撸了几下它的下巴表示夸赞,这才抬起头去看那个缩在粗木桩边的黑色不明物——

是一个小孩。

瘦的胳膊上弧线都向内凹,看起来比甜哥还要矮小一些。

他的双手湿漉漉的,沾着饭食。甜甜低头一看,地上倒着一碗菜粥。木桩被敲进泥地里,整个木屋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透进来一点亮光,甜甜站起身,向那个小孩跨了一步。

他立刻缩到木桩边,戒备又充满攻击性地看向他。

风吹开了木门,一片方形的光亮落在甜甜的身上——

站在光里的小孩,穿着这个年代少见的背带裤和小马靴,上半身是雪白的花领衬衫,脖子上晃荡着百达翡丽的怀表表链,怀表则刚好塞在他胸前的小口袋里。

蜷缩在阴影里的小孩,穿着馊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黑漆漆的破衣服,踩在夯实的泥地上的光裸的小脚上,每一个指甲盖都藏满了黑色的污垢,粗糙干黄的头发乱糟糟地,一张瘦得没有一点婴儿肥的脸颊上,除了一双黑白分明的过大的眼睛,根本看不清其他五官的样子。

甜甜发现他一直举着左臂,因为他的手臂被铁丝缠着和木桩扎在一起。

他的腿上有溃烂的创伤,这是让黑崽兴奋的源头。

甜甜扶着门,飞扬的眉尾沉下来,总是可爱地翘着的唇角也变得没有起伏,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那个小孩。

“少爷……”仆役瞄到屋内那个肮脏的小孩,大惊失色,冒犯地伸手把甜甜往外拖,“我们快出去吧,不然您会生病的……”

甜甜人小力气小,被拖得往后退。

“放开我。”

不过他的声音再稚嫩,仆役也不敢忽视。

“对不起,少爷……但是那个人……”

“你带药了对吧,”甜甜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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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头看着他,那张脸虽然肉嘟嘟的,但已经可以让人想见他十几年后英俊的模样了。

“是……”仆役硬着头皮道,将缠在身上的布包解下来,“少爷想要做什么,就让我来吧。”

甜甜想了想,看了看自己的小手,点了点头道:“你帮我把他身上的铁丝解开。”

看到再次进屋的两个人,尤其是多了一个高大的成年男人——屋内的小孩瞪大眼睛,小小的胸板因为惊恐而剧烈地起伏着,胸腔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咻咻”的喘息声。简直就像是被捕鼠器夹得动弹不得,却看到庞大的人类在靠近的小老鼠一样。

靠近了才看清,那些铁丝都勒进了他的肉里。

由于伤口长期、重复地被铁丝压迫,肉已经腐烂,甚至从粘稠的血肉里冒出白白的蛆来。

“唔……”

仆役忍住干呕,伸手拉扯那根铁丝,只想着快点完成这个可怕的任务。

腐肉里流出新的血液,小孩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只是惊恐地缩着肩膀注视着两人,微微张开的嘴里发出“嗬咻嗬咻”的惊恐的喘气声。

“你出去吧。”

甜甜忍耐了一下,对蹲在地上的仆役道。

那个男人不再坚持,甚至没站稳就爬着冲了出去。

甜甜一边掰铁丝,一边问道:“你是谁?”

“……”

“你叫什么名字?”

“……”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

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甜甜不再试图用这个方式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而是集中精神尽快地解开铁丝,好解除对方的痛苦。

然而一直警惕地注视着他的男孩却趁着他不注意,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甜甜被他撞得没稳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黑漆漆的小孩就像是偶尔会失控的黑崽一样,甜甜下意识地就伸手,像安抚黑崽一样揉小孩的耳朵:

“别怕。”

小孩吐出甜哥的手,甜哥肉嘟嘟的小手带了一排渗血的牙印。

甜甜解弯铁丝,站起来向小孩招手:“过来。”

但是小孩蹲在地上,狐疑地瞪着甜甜,不肯离开木桩。

甜哥只得出去把药和水弄进来,替他清洗伤口。没有镊子,只好用手去捉那些蛆虫,将药涂上去。

小孩痛得痛苦地喘息着,但是却没有再攻击甜甜,只是在痛苦的间隙,抬眼困惑地看着他。

黑崽坐在一边,屁股躁动地挪来挪去,想要撅起屁股,被甜甜瞟了一眼,又怂逼逼地耷着耳朵把屁股搁回去。

甜甜伸手摸摸黑崽的头:“乖,再等等。”

小孩看了看黑崽,又看了看甜甜,垂下头去。

有几处伤口勒得太深了,甜甜只能简单处理,心里盘算着还是得找医生来处理。但是他心里疑虑重重——为什么蒙府的庄园里会有这么一间小木屋,关着一个这么小的孩子?

甜甜皱眉思索着,站起来往外走去:仆役为什么对他喊“不能进去”?是他事先就知道里面关着人,不想让他看到,还是……有人嘱咐过他不要带自己靠近林中小木屋?

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实在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人对付一个小孩。

如果是仇人的孩子,直接杀了不就好了?要说是故意折磨,看着也不像……更像是对待漠不关心的牲畜一样。

看到甜甜走出去,黑崽撅了几次屁股,终于忍不住摇着尾巴蹦跶着追上自己的小主人。

“汪呜……!”

甜甜听到黑崽的叫声,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另一个黑瘦的身影跟在黑崽后面踉踉跄跄地冲出来,姿势像三条腿的狗一样古怪。

那个瘦小的身影在他面前停下了,靠倔强的蛮力把黑崽挤开了,惹来黑崽抗议的汪汪叫。那个矮小的男孩伸长细细的脖颈,学着黑崽的样子,伸出舌头小心地舔了舔甜甜的手,像是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有些不安地抬起头观察甜甜的脸色。

漆黑的瞳孔,深而狭长的双眼皮线,扫出棱角的眉梢……

那微薄的特征突然和甜甜记忆中的另一张脸重合——

“蒙战……”

晨曦的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甜哥的眼皮上,将修长的睫毛照成金桔色。甜哥有些恍惚地睁开眼睛,转眼看到梦中想到的人正在眼前,吓得往后蹭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

起身坐起来的时候,甜哥发现头有点晕,还有点恶心。他扶着额头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记忆只到和林紫霞喝酒那儿。

他不太确定地问俯视自己的蒙战:“……我喝醉了?”

“你说呢?”蒙战双手插着兜,不耐烦似的耷着眼皮瞄他。

“林紫霞走了?”甜哥对着脑袋一阵揉,但也实在揉不出什么东西。

蒙战又是那副欠抽的样子,闻言眼皮懒懒地抬了一下:“不然呢。”

甜哥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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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过一副画面——一对雪白丰满的乳房从撕裂的衣领下蹦出来。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做了春梦,或者把臆想和现实搞混了。总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揉过超级大超级有弹性的胸部似的。

甜哥赶紧拉起被子看看自己——嗯。虽然衣服脱了,但一身清爽,应该没有酒后乱性。

甜哥抬头道:“你来……”

他还没来得及问蒙战“来干嘛”,蒙战边俯身伸手一撩——撕拉一声,甜哥痛得“嗷”了一声。捂着腹肌怒了:

“你干什么?”

蒙战轻飘飘地把狗皮膏药扔他被子上:“没药效了。”

他瞄了甜哥被药膏捂得发白的皮肤,把手塞回裤兜。

甜哥举起狗皮膏药一看:哟呵,上面黏满了甜哥阵亡的小体毛!

“你就不能轻点吗?”甜哥一边麻利地套裤子一边道,“不能温柔地慢慢撕吗?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不能,不能,没有。”

蒙战向阳台走去。

甜哥瞄到他脖子右边的狗皮膏药,就想偷袭。故意走他左边去,歘地伸手撩他右边。

蒙战跟背后长眼睛似的,越过肩膀把甜哥的手捉住了。

蒙战虽然出手利落,身体的姿势却有点别扭。

甜哥往下瞥了他一眼:“你怎么腿瘸了?”

蒙战甩开他的手:“撞车门了。”

甜哥有些说不出的烦躁,按理说蒙战拿他当了人质,他又开枪打了蒙战一枪,两个人应该算是仇敌了。现在却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最古怪的是,理智上来说,他们不应该这样大清早的心平气和的聊天;但感性上来说,甜哥又觉得本应该如此。

……或者说是一种感觉,一种直觉。

甜哥闭上眼睛,已经记不太清那个木屋中的小男孩的眼睛了。但是总是觉得……那个眼神,藏着和蒙战的眼神里一样的东西。

甜哥瞄了蒙战的胸口一眼,想问问他伤怎么样了,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他干脆抽出根散花烟,叼嘴上,去橱边穿衣服。

门口蒙战正踹了一脚一个手提旅行包,旅行包打着转移到甜哥脚边。

“什么东西?”

“零花钱。”

甜哥疑惑地挑了挑眉,弯腰拉开旅行包的拉链,里面塞满了一捆一捆的人民币。

“……哥,你能不能不贩毒?”

“哥不贩毒,给你买个表都买不起。”蒙战冷冷道。

甜哥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摘下来一把砸在地上:“我不稀罕这破表!”

“那就买个不破的。”蒙战站在桌边削苹果。

“……”甜哥烦躁地摸打火机,想点烟。

蒙战伸手把他烟摘了,拿切块的苹果塞他:“早上就别抽了。”

甜哥嘴里塞着苹果严肃道:“哥,你这样,总有一天……我会干了你。”

继续用小刀切块苹果的蒙战僵了下,谨慎地问道:“……哪个干?”

“……”

亏你长得酷比样,要不要这么污?!

甜哥扭开脸低头默默嚼苹果。

*

昨夜10点。

蒙府路边一车辆里——

“……可是,我还没等到她。”

[不用等了,她不会再出来了。]

笑面人放下手机,看着对面的照片墙——墙上贴满了和蒙恬有关的人。

笑面人的手指掠过那些满脸笑容的人相,轻声道:

“下一次……”

他的手指停在一张照片上,“一定让你收到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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