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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皮毛算不得柔软,猛地摸上去甚至会被扎疼,但好歹温热,像一条时刻在加暖的皮毛毯子。
山洞是天然的,隐蔽的同时也潮湿阴暗,是水稚喜欢的地方,却不是小雄性能承受的,小猴子窝在阿妈的臂弯里皱着脸哇哇大哭,红彤彤肉藕一般的胳膊腿胡乱踢动,看着很有活力的样子。
戚矜去洞口查看地形,博沙偷偷的跛着腿往小雄性那儿凑,浅褐色的眼睛盯着皱巴巴的小猴子无措又茫然。
他没直接接触过小雄性,每个小雄性都被仔细照顾娇养,他也不知道怎么让他别再哭。
狼崽子的胸膛温热柔软,小猴子手指半蜷挥舞,不小心抓到一缕皮毛。
博沙怕他用力扯到手,小心侧卧下来,和水稚一人一边把小雄性围起来。
小雄性还在哭,睫毛弯弯悄悄的,即使现在皱皱巴巴的,长大也是个好看的小雄性。
显然没有意识的水稚也晓得自己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山洞藏的严实还有一定的高度,也不知道跛腿狼崽子是怎么上来的。洞口沾了不少浅浅的血色,应该是博沙的腿伤,还不知道他那条腿伤了多久。
这不比原来的世界,得不到及时救治戚矜也不一定保的住他的腿,更何况他们这儿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
他们必须要离开了。
水稚混混沌沌的再次醒过来,是胸膛上湿润的触感,浑身都酸软麻痒,尤其是下半身,肚子原本坠沉沉的安全感消失了,水稚下意识的觉得不对,挣扎着破开黑暗睁开眼睛。
他眼神晃了几下才对准焦距,首先看见的就是自己胸膛上趴着的小娃娃。下意识的呼吸都放轻了。
仿佛不敢想象,水稚瞪大了眼睛看着小雄性趴在他胸膛上吮吸,激凸的乳头周边还有亮晶晶的口水。
小家伙无师自通找到食物,安安静静自己吃的正香,饱满的胸肌上还有戚矜用力揉捏留下的手指印,小娃娃的手掌搭上去,还没有三根手指大。
水稚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上幼崽轻飘飘的重量,还有乳汁从奶孔中被湿润口腔吮吸一点点流出去的感觉,甚至还注意到旁边爬起来的博沙,却仍就感觉在梦里一样。
他生下了一个小雄性宝宝。
和他那尔一样好看的雄性宝宝!
戚矜注意到他醒了朝他走过来,扶着他让他慢慢坐起来。
水稚慢慢抱着小雄性,整个人神经兮兮的紧张怕伤到他,不停的抬头看戚矜,瞳形一度变竖瞳。
“那尔…怎么找到…我的…”他一天一夜没开口没进食,嗓子喑哑低沉,半天才磕磕巴巴说完。
他当然也看到了博沙后腿的咬伤,再加上不甚整洁的戚矜,很像跟某种大型凶兽争斗过后的场面,他应该保护自己的那尔,而不是让那尔为自己忧心。
戚矜低下身子安抚的亲他的额头,语气谈得上有一点无奈,“你把我掠来的,不记得了?”
水稚双眼大睁:??
“少说话保持体力,我们一会要准备下去了?”
戚矜往外看,都能看见洞外绵延开的丛林,因为各种兽类的活动而随风摇曳。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找的这个地方,当真是藏的严。”
“只盼着卡七肖翎自己都心里有数,别背着我不考虑后果。”
他也清楚那两个的心性,博沙伤到仿佛是个警示,让戚矜心底有点隐隐的不安。
戚矜没有多大把握,博沙身上血液的味道会引来凶兽,小雄性也会引来觊觎之,如果就这样回去,一路上肯定不会太平。
风声好像大了一点,呼呼的像敲打玻璃。
戚矜觉的有点不对劲,眼神一骇猛地转头,几乎瞬间,一头雪鹫尖啸俯冲进洞,被扑过来的博沙一爪子穿透翅膀,咬住后颈用力撕扯下半个头。
血腥气顿时在山洞里蔓延开。外面还有三只盘旋的雪鹫,高高低低的围着洞口发出刺耳的尖啸。
博沙满身威风凛凛全是强撑,后腿的伤口重新崩裂开,血色斑驳的沾到兽皮上,他低吼威胁眸色凶狠,逼的那些雪鹫退避三尺,却也只是权宜之计,他自己本身,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戚矜从来不曾那样无力,却也仍旧站到凶狼身前去,博沙紧张的往前挡,却被他按住。
他尝试放了一点气味出来。
外面的雪鹫仿佛丝毫影响,反倒因为“危险”的退避重新逼上来。
只不过不远处却有一个身影怔住转身,加速冲过来,尾翼在空气中扯出气浪。
对气味没有反应,不是兽人,只是无灵智的凶兽,也就是说没有谈判的可能性和必要。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不过可能结论下的太早了。
白虎带着愤怒的吼叫瞬间逼近,添了翅膀的白虎在空中如鱼得水,不过几分钟就撕咬的雪鹫死的死伤的伤,纷纷坠落。
戚矜不自觉的勾嘴角,被半空中落下来的白炽化形报了个满怀。
白
', ' ')('炽气喘吁吁浑身的汗,脸色甚至都白着,“我找到你了…”
他眼睛里好像没有别人,戚矜纵容的摸了摸他的腰侧,那样大型的白虎,很难看得出人形是这样的模样,白炽虽然也有流畅的肌肉线条,但到底单薄,没有博沙那样的饱满。
他身上也带着左一块右一块的伤,不过都不碍事,他能活着走出那个崖底,就说明他赢了那场战争。
博沙不认识白炽,但也看得出他们之间的亲昵,只能退到后面去,耳朵尖蔫搭搭的垂下来一点,满眼落寞似的。
角落里的奶娃娃终于不甘寂寞,又开始扯着嗓子哭了,戚矜挑眉,转给身去给他介绍
“我儿子,今天刚出生…”
“是…小雄性啊…”白炽哑着嗓子看直了眼,那小娃娃皮肤白了一个度,没有一开始那么红彤彤皱巴巴了,看着眉眼很像戚矜,很好看。
“我可能要失约了,今天的事有点多,还要借你兽型用一用。”
即使白炽内心清楚,还是不甘心的下意识接了一句“那什么时候再约?”说完就后悔了,好像要逼迫雄性一样,没有雄性会喜欢这个的。
只不过戚矜没发觉,认真的同他说两三天后。
“要准备一些照顾幼崽的东西。”
只是等的戚矜回到部落,脸才是真的沉了下来。
半个部落都在为小雄性的到来而欢呼雀跃,其他的则是去通知在外面寻找的人回来,戚矜却在家里发现了半死不活的肖翎。
后背翅膀有一半几乎从肩胛脱落了将近一半,被人细细的铺了一层药草,还不停的浸出血水流到身下的兽皮上。灿烂的红羽破败凋零,脏兮兮的展开铺在身后,偶尔的的轻微痉挛抽动。
他岂止是心里没数,简直是往死了作践自己,戚矜忍着气检查他背后的药的品种作用,又把博沙的伤口收拾出来,找人煮了热水等他醒。
他保证等他好一点会给他一个狠的教训,让他以后再遇见这种事,下意识觉得自己皮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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