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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怀先蜷在被窝里睡得正熟。紧闭的木窗子动了动,一根树枝将它整个支起来,下一刻,周悦从外面轻飘飘地跃了进来,落地无声。
在外头呆了一宿的少年裹挟了一身微凉的霜露,轻手轻脚放下窗子,粗略拍去外衣上的凉气,走到床边掀开床帐看了一眼。
怀先以一个极没安全感的姿势抱着一团被子睡着,白净的脸红扑扑的,纤细的眉头却皱着,像是做了个噩梦。雪白的亵衣睡的凌乱,大开的领口往下尽是白嫩的肌肤,上面还印着一串青红带紫的痕迹,有种斑驳的凄艳。
他这样倒是看的周悦眉眼一软,忍不住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把胸前的风景尽数盖在被褥底下。
周悦一晚没睡,眼下精神头倒是挺足,看过怀先后径直走进一边的小书房,翻出一本怀先用来抄经的本子,撕下几页空白的放在桌上,又拿起笔架上的毛笔,舌头润了润笔就在纸上写字。
“决云,
你绝想不到我昨晚看到了什么……”
怀揣了一个可以颠覆王朝的大秘密,他第一反应就是写信向周决云分享这个秘密,然而才落了笔,他就顿住了。
事关重大,飞信传书意外太多,若中途被他人截走大事不妙。周悦沉吟半晌,伸手揉了纸团,直接丢进一旁的冷茶中。
也罢,此时就暂且烂在我肚子里,先静观其变一番。
一事想通,周悦就不再纠结,伸了个懒腰,去厨房寻摸早饭去了。
又是一天深夜,周悦身着夜行衣高高的跳上屋顶,熟门熟路的掀起一块年久失修的瓦片,附身向下看去。
更深露重,周围夜风四起,寒鸦阵阵,屋内却是灯火通明。皇帝歪歪地坐在暖帐里捧着一本折子翻看,身上只裹了一件明黄色的寝衣,袖子向上弯折,无所顾忌的露出骨骼修长肌肉线条优美的小臂,白晃晃的一节招人视线,周悦忍不住追着那截手臂看。
只见皇帝看完了折子,拾起他国进贡的炭笔,龙飞凤舞的批阅两个大字:放屁!
然后一甩手,折子就飞出了床帐,掉进地上的折子堆里。
周悦跟着扭头,他再大的胆子也没有窥视奏折的地步,只是远远的观望了一下折子堆的数量,就收回了视线。
再看赵璟,已经在批下一本折子,还是言简意赅的几个字:“滚蛋,朕不吃这套!”
估摸着是哪位大臣送上来的马屁吧,看皇帝的反应,应该是拍马蹄子上了。
皇帝容颜绝胜,坐姿慵懒,举止高贵,一举一动都可入画,周悦自认是个色胚,因此看皇帝批折子都能看出无限趣味。
这时皇帝已经拿了一本新的折子,这道似乎是件正事,折子写了厚厚一本,赵璟看了几眼就变了表情,身子也坐直了,面容微微严肃,甚至拉开了床帐,好让烛火将文字照的更亮。
周悦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瞧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抿唇,似乎被气的不轻,攥着折子深深呼吸,嘴唇翕动着无声唾骂一句,再睁眼时乌黑的眼珠子都像浸了一团火,缓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的继续往后看。
不管这折子里说的是什么,相关者可算是倒了霉了。周悦幸灾乐祸地想了一阵儿,灾祸年年有,今年到你家,这是天意啊!
看来皇帝今晚状态不错,七情蛊很安分,周悦就准备走人,现在回去还能抱着小和尚暖乎乎的睡上两个时辰,只是还没起身,屋里就出了状况。
赵璟低头看着折子,头越埋越低,呼吸也变得极不规律,周悦身形一顿,重新趴下去仔细观察,发现皇帝雪白的脸颊不知什么时候升起两团红晕,眼眸含春带水。
这是……
周悦挑起一边的眉,在心里吹了声口哨,兴致勃勃,很有点看好戏的意思。
七情蛊怕不是发作了吧?
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另一边,赵璟也在想同样的事,胡秀递上来的折子非同小可,西北将军李德全谎报军情,残杀当地百姓假作战功,年年征兵上报的军饷一年比一年多,军营里却无半个新兵。何等荒唐,何等无耻!
那李德全倒行逆施,胆敢行这鬼蜮伎俩,他狗命不保!
胡秀的折子还没完,后面字字泣血,皆是李德全做下的恶事,这些年靠边境百姓的血贪墨的银两,本想仔细看一看,可是!
赵璟难堪的闭了闭眼,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那熟悉的火已经自身下蔓了上来,火苗蹿动着爬满周身每一寸肌肤,本该纯洁青涩的花唇又痒又麻,在一阵比一阵难过的瘙痒中不可思议的蠕动起来,逼得他夹紧了大腿,手里的折子再握不住,失力地掉落下去。赵璟呜咽一声,腰肢一软,倒进柔软的床铺里。
不要动……不要管它!
赵璟死死咬着嘴唇,在被子上蜷成一团。
朕是一国之君,怎能败在小小一只蛊虫上!
他急喘几口气,挣扎着握紧身下的床单,把头埋进枕头里,忍耐的浑身颤抖,乌黑的长发向两侧散开,露出的后颈泌
', ' ')('了一层细细的汗。
只要再忍忍……只要再忍耐一会儿……
他不知不觉已挣脱了宽松的亵裤,露出一双赤裸裸的白腿,修长笔直,又不失饱满的肉感,此时正难耐的绞在一起,夹着厚重的棉被,寝衣包裹下的翘臀一耸一耸,花穴抵着柔软的布料,一些一下磨蹭。
不行!不可以!
蹭被子的快感来的细弱又缓慢,恍若隔靴搔痒,不仅不能止痒,反而让那羞耻的渴望越发剧烈,不知什么时候赵璟的手已经伸到了身下,插进腿缝里,一手握住小小一根精致的鸡巴撸动,一手手指贴着细嫩的花唇,陷进柔软的窄缝里,无师自通地把阴蒂拨出来,指腹捻着按揉起来。
小小的蒂果被按下去的刹那,赵璟浑身一震,从嗓子里闷出一声长长的呻吟,自暴自弃的翘起肉臀,像条等着受精的雌兽跪趴着,细腰款摆,股间发出细微的水声。
他的脸一直埋在枕头里,很快就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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