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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破处就二次发育了?”谢十三惊得差点儿从椅子上蹦起来,幸亏怀里还结结实实压着一个年轻娇美的双儿,才险险地端住了自己王孙子弟的架子。
他还记得台上这位应该是好友要找的人,本着朋友妻不可欺的原则并不把眼睛往苏榭脖子以下放,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苏榭俊俏的脸看了一会儿,手肘一顶周悦的胳膊:“哎,事情有点儿麻烦。”
周悦和苏棠都扭头朝他看去,谢十三压着嗓子道:“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弟妹长得好,身子又给……咳咳,就跟将熟未熟的桃子似的,打眼一看,哟,熟透了,不料一口咬上去还是鲜嫩的,这就叫一个新鲜。”
他自顾自就称呼台上的苏榭作“弟妹”了,周悦知道他嘴上没溜儿的作风,只一笑而过,苏棠却是心里一突,悄悄紧了紧手指。谢十三装模作样的摇着扇子,指示怀里的小桃红给他剥葡萄,风流的眼底却极为正经:“能在红楼有一张椅子的都是富贵闲人,他们不缺美人,就缺新鲜。我估计这价钱不会少,你带够银子了没?不够的话兄弟借你点儿?”
周悦笑着领了他这份情,凑到他耳边悄声道:“兄弟我是做好了初夜包夜赎身一条龙买卖的准备来的,把这边儿周家的库房都给搜刮光了,走的时候管家哭着送我的,你就放心吧。”
既然偷偷救不走,那就把人光明正大的带走。反正他已做了易容,买走宝君的是外地人蒋老三,可不是金乌山庄少庄主周悦。
他这么说了,谢十三也不操闲心,扇子一摇舒舒服服的靠着椅背看戏,偶尔调戏调戏怀里的双儿,叫他跪在地上给他吹箫含玉。
小桃红就是干这个的,熟练的很,一根小舌舔的啧啧有声,水声响亮的苏棠听的耳朵都红了,高潮过的花穴又有流水的趋势,吓得他赶紧夹紧了腿,湿滑的两片腿肉夹住周悦的手掌,引得人笑看了他一眼。
周悦勾了勾手指,指尖熟门熟路的陷进肉缝里轻轻一刮,苏棠“啊”的一声轻叫,敏感的贝肉收缩了下,一股酸软的感觉从那儿泛起,叫他心里都麻麻的发起痒来。
“你……别闹了,”苏棠脸红的不行,虽说他自认自己身子已经脏的透了,但让周悦这么玩了几回后,还是忍不住升起一种异样的心动,让他忍不住想要撒娇,“哥哥、哥哥还在上面看着呢。”
“嗯,不着急。”年轻乾君洒然一笑。搂着怀里乖乖的小兔子摸了几下,低声安抚,“等竞价到后半段没什么人叫价了,我再出价。不然在前头你五万我十万的,凭的没意思,竟叫人看笑话了。”
周爷爷出身富贵,从小锦衣玉食,从不爱与人针锋相对的争抢什么,他轻易不出手,但凡出手,就一定要碾压。
谢十三知道他这个臭毛病,耳朵一动听到这句话,就用扇子掩口噗的笑了出来,心说还是老样子。
苏棠一向是听话的性子,在家听父兄的,亲人长辈不在身边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听认识的乾君的,因此周悦发了话后,他就努力忍住心焦不再开口,而是紧张的看着台上的哥哥,耳朵竖得老长,真跟兔子似的支棱起来,听周围渐渐热闹起来的报价声。
“五万两。”
“七万辆。”
“哈哈你们几个凭的小气,十万两!”
“李四你说什么呢?跟我这儿装富豪,我呸!十五万两!”
“王二你呸谁呢?看小爷用银子打烂你的嘴!”
“你来啊!你来啊!”
几个富家子弟争出了火气,价格节节攀升,苏棠的小心脏也越提越高,心惊肉跳的抓着周悦的衣袖,急的捏在手里揪弄。
已经到二十万两了?他家在扬州也算富甲一方,但也断断做不出拿二十万两出去嫖妓的事情来……双儿都是要出嫁的,一般都是从出生那年起家里就开始攒嫁妆,苏棠心惊胆战的在心里扒拉扒拉自己和哥哥的嫁妆,咬了咬嘴唇。
苏家的祖产是不能动的,现在也不必再提招赘的事情,他和哥哥两个人的嫁妆加起来,东凑西凑的,也能凑到三十万两。只要哥哥的价格不超过三十万两,他们就能把钱还给周悦。
“三十一万两!”
苏棠眼前一黑。
相比起苏棠的焦虑,真正出钱的人反而气定神闲的很。周悦撑着下巴喝了一盏茶,又挑了几样不太甜的点心吃了,想到怀里的小东西也没来得及吃晚饭,就拿了块绿豆糕准备去喂兔子,结果低头一看,小兔子苍白着脸通红着眼,无神的望着虚空,一脸天塌地陷的绝望。
“……”周悦用绿豆糕戳了戳苏棠的嘴唇,“这是怎么了?”
苏棠下意识的张开口把绿豆糕含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对上周悦惊讶担忧的视线,顿时眼泪汪汪:“周、周公子……”小兔子口齿不清的呜咽,“您、您能宽限我们一点时间吗?我会努力赚钱,哥哥也很会赚钱的,我们不会不还钱……呜呜……”
说着说着就噎住了,难过的直锤胸口。周悦哭笑不得的给他倒了杯茶,一手揉了揉他的胸口顺气:“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没听懂,慢点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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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眨巴眨巴眼,艰难咽下嘴里的点心,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没有把话说清楚。我、我们这个样子,本来家里还想着要招赘的,现在也不行了。苏家祖产都跟我们没关系了,我和哥哥只有一点嫁妆……爹爹给我们每个人五万两压箱底,另外还有些头面衣裳、摆设家具之类,卖掉的话也能凑二十万……我们有几个嫁妆铺子,但、但那都是能生钱的旺铺,如果、如果您急着要钱的话,我们给您铺子的收益行吗?契书也给您,只、只求您别卖掉铺子,哥哥很会赚钱的,没有铺子的话……唔!?”
苏棠还想求情,被周悦又塞了一块点心堵住话头,一双明亮的眼睛茫然的睁大,周悦无奈道:“胡思乱想些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到这么老远,我问你们要银子了吗?”
苏棠又眨眨眼,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咀嚼起来。
周悦摇头,屈指弹了他一个脑瓜嘣:“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饿傻了吧?行了,吃你的,别的都交给我。”
正好此时报价已经有些疲乏,停在三十五万两不动了,周悦一拍桌子,扬声唤道:“五十万!”
周围骤然响起一片惊讶的低呼,苏棠眼前又是一黑,半口点心差点儿呛住。
台上一直保持沉默的苏榭却是眼神一闪,有些惊讶的抬起头。
这个声音……?
这令人侧目的价格让主持竞价的女双儿都惊讶的微微张开小口,直愣了两三秒才回过神来,再三确认没有其他人出价后,忙喜笑颜开的连声道恭喜。
出手阔绰的客人总是有特权的,周悦悠闲的倚着椅背和谢十三聊天,苏棠紧张的掐着手指心算这么些银子他们兄弟日后要还多少年才能还上,算的眼睛发花。过了一会儿,一个身量娇小的双儿步履匆匆的从台后绕出来,恭敬的邀请周悦去雅间详谈。
周悦心中一松,表面上哈哈大笑,站起来冲谢十三潦草作了个揖,十分得意:“那小弟就先走一步,先走一步啊,哈哈!”
谢十三嫌弃状摆手:“快去快去,别在我跟前碍眼。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子。”
蒋老三粗鲁的面容在周悦脸上泛起油腻的淫笑,一把拉住苏棠的手臂,大模大样道:“走走走,别让小美人儿等急了。”
苏棠亦步亦趋的被拉着往前走,听到马上要见到哥哥了,心中也激动起来,暗暗抓住周悦的手指,被周悦安慰的捏了捏手心。
三楼新开的雅间里,女双儿和苏榭都等在那里,引路的小双儿到了门口就恭敬的退下,略显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他们四人。
女双儿笑盈盈的立在桌前,苏榭则木木的坐在床沿,身上仍是一身薄纱。周悦拉着苏棠进了门,径自拉了两把椅子坐下,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敲,摆出个谈生意的样子。
女双儿先妩媚的一福身,微笑道:“先恭喜贵客拍得我们宝君的初夜,只不知贵客是买一次呢,还是买一夜呢?”
周悦不动声色:“一次怎么讲,一夜又怎么讲?”
女双儿便柔声道:“看来贵客是第一次来我们红楼,对这儿的规矩还不太了解,便让奴为您讲解。若是买一次,就以射精一次算,若是买一夜,那到天亮之前,我们宝君都是您的,只是这价格,就要相应的多加一些了。”
“依你的意思,我那五十万就买了一次?”周悦不满的扬起眉,“你们挺黑的呀。”
女双儿“唉哟”一声,呜着嘴娇笑起来:“瞧您说的,我们可是正经买卖,贵是贵了些,但您看宝君的相貌身段,难道不值这个价吗?”
周悦眯了眯眼,忍不住往苏榭半遮半露的奶子上看了一眼,嘴角泄出一丝淫笑:“这倒是……嘿嘿,好吧好吧,看在宝君的份上,大爷我就吃点儿亏吧。”
周悦扮演着一掷千金的富豪,爽快的甩出一叠厚厚的银票,爽快的买了苏榭一夜。
女双儿收下银票,十分有眼色的快快走出房间,她刚一出门,苏棠就扑到门口将门锁了起来。
屋内一时陷入寂静。
苏榭垂着头,安静的坐在床边,沁凉的丝绸被套垫在他身下,大红色的被面上面还绣着大片的鸳鸯。素白的手指撑在被面上,指尖蜷缩着抓紧被子,心里一时紧张一时惶恐。
妓子出卖身体的那日就如良家出阁,同是破身,地位却天差地别。但到底心里存了一份奢望,不愿潦草地把自己卖了,因此妓子初夜时,青楼必定会准备大红的寝具,把房间装饰的好像新房一般,只是到底是假的,妓子身份低微用不了龙凤呈祥,只好绣交颈的鸳鸯。
但就是这简陋的鸳鸯,也成了许多妓子在绝望的未来里时不时拿出来怀念的惦念。
苏榭此时坐在这大红的鸳鸯被上,心中也百感交集。
终于是到了这一天了,多可笑。
没有嫁衣,没有凤冠,连交杯酒都无望,龙凤喜烛更是妄想,在这样一间虚假的新房里,自己就要把最珍贵的东西卖出去了。
甚至连那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不…
', ' ')('…兴许也没到绝望的时候,苏榭心中一突,手指忍不住揪紧了。
相貌、体型都是不一样的,但是声音,那样熟悉,就好像、就好像……
“是、是你吗……?”
小心翼翼的开口,苏榭的心都提了起来,危险的在半空中摇晃。
周悦一怔,饶是他是个天生的铁石心肠,也被苏榭这怯怯的一声唤的心软了,连忙上前几步,挨到他身前蹲下,抬起脸道:“是我。”
与记忆里截然不同的相貌让苏榭晃了一下神,眼中露出一丝怀疑:“是……你?”
“嗯,是我。”周悦拉过苏榭的手,缓缓放到自己脸侧,让他摸到耳下一点突起的痕迹,“你摘下来,一看便知。”
苏榭若有所思,眼中一点点亮起光芒,屏住呼吸小心的一点点掀开薄如蝉翼的假皮,露出那张俊逸的面容。
含情带笑的桃花眼温柔的对着他,眨了眨眼。
苏榭抿了抿唇,眼眶微微发红。
“你真的来了……”他呢喃着望着面前俊美的少年郎,释然又欢喜的重复,“来救我了。”
周悦偏头亲了亲苏榭颤抖的掌心,亲昵的用鼻尖蹭了蹭。
“不光我来了,你弟弟也来了。”
“棠棠?”苏榭一呆,下意识看向站在门边的少年,为那张陌生的脸茫然了一下,“又是面具?”
“那倒不是。”周悦站起身,亲自把近乡情怯的小兔子拉过来,从怀里掏出瓶药水,滴在帕子上给红着眼的小兔子抹了抹脸,“喏,简单的画了几笔。”
苏棠泪汪汪的看着苏榭,哽咽着喊了一声“哥哥”。
苏榭的鼻子也是一酸,忙伸出手拉他:“棠棠,过来。”
白天那场短暂的会面充斥着暧昧的情香、迷蒙的性欲,苏榭被折磨的够呛,苏棠也流了许多泪,两人都没能好好说一说话,此时有了一整晚充足的时间,再加上有周悦这位颇有能耐的江湖少侠守着,兄弟两个便无意识的放下心,弟弟往前一扑,投入哥哥怀里。哥哥搂着双生弟弟就势往后一倒,像年幼时千百次做过的那样,和弟弟两个咕噜噜滚进床上,两人彼此拥抱着,身体面对面的蜷缩起来,像两只毛茸茸的动物幼崽互相取暖一般,挨挨蹭蹭的团在一起,小声说起话来。
漂亮的兄弟俩脸凑的很近,两双眼睛都是红彤彤的,苍白的脸上也因为重逢而带了些血色,苏棠望着苏榭发育过度的胸脯,心疼的咬着唇直抽气,小拳头紧紧的攥着,难过的不行。
苏榭温柔的抚了抚弟弟柔软的额发,小声哄:“我没事的,你瞧,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这处长大了又怎样?也不过是比别的双儿早长几年而已,等双儿嫁了人,这儿早晚都要长的,我还省事儿了呢。”
这话说的轻松又逗趣,苏棠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声埋怨:“这怎么能一样?娘不是说过,成亲后双儿这处是慢慢长起来的,得让丈夫……那个,揉大的,自己长大的话,不贞洁,夫家要嫌弃的。”
“哟,我们棠棠懂得还挺多。”苏榭先笑着调笑了一句,上扬的嘴角还没来得及落下,又溢出一声轻叹,“我现在这个情况,哪里还有心思想什么夫家……虽然贞洁未失,但还有那户人家敢娶我?”
自怨自艾完了,还不忘宽慰弟弟:“棠棠,你与我不一样,你贞洁未失,也没让那些药糟蹋的太过,只要没人知道这段时间的遭遇,定能找个好人家的。等我们回了扬州,我就叫人放出当时让人拐去的只有我一个人,你被好心的郎中给救了的消息,到那时,你就能干干净净的出嫁,忘掉这些难过的事情。”
一字一句,全是兄长的拳拳爱护之心,苏榭握着苏棠的小拳头,慢慢的把他僵硬的手指分开,眼底一片温柔。
苏棠却慌了,忙不迭的抓住苏榭的手腕,“这怎么行?!我如何能、如何有脸踩着哥哥的脸面、哥哥的名声嫁人?若我真那样做了,那我成什么人了?那我岂不是成了踩着哥哥的血泪往上爬的混账了吗?不行,绝对不行!”
“棠棠……”苏榭还要再劝,被难得硬气起来的苏棠断然拒绝。
“哥哥不必再说了!我苏棠,便是绞了头发出家,也绝不会将污水泼在哥哥身上。若能有好人愿意娶我们,我就和哥哥一起嫁给他,做小也罢,通房也可,我一定要与哥哥一起。若是没有人愿意提亲,我就留在家里,同哥哥一起守着苏家的祖业,若是连苏家也待不下去了,一起去道观苦修又怎样?”
说罢,慌慌的抓紧苏榭的手,哽咽道:“哥哥,我不怕吃苦,明明我们都在染缸里被染的一团黑,你千万别要我一个人爬出去。我、我害怕啊。”
苏榭的眼中也泛起泪意,心中又酸又软,小声的叫苏棠的小名:“棠棠……你,怎么这么笨呀。”
再说下去两人指不定就要抱头痛哭了,周悦在旁边无声看了半晌,终于有些尴尬的开口:“两位,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两只哭唧唧的小动物都是一惊,傻乎乎的扭头看过去,两双一模一样讶然大睁的眼睛都是红通通的,鼻子尖儿
', ' ')('也泛着红,看的周悦哑然失笑,俯身覆上去,两只手撑着被面,将两个抱成一团的双儿笼罩在自己身下,唇角一弯勾起抹坏笑来。
“如何就说的这么凄惨了?事情哪里就到要出家的地步了?”
说着抬起一只手,捏了捏苏棠的耳垂:“这个,我揉了穴儿亲了嘴儿。”又摸了摸苏榭的脸蛋,“这个,我吃了奶子肏了腿儿。”几句话说的兄弟两个窘迫的红了脸,心里都不期然的回忆起那几个香艳快活的场景。
“我周悦素来随心所欲,自由不羁,但也不是吃了不认账的无赖。”
说着低下头温柔的吻了吻两人晕红的眼角,笑嘻嘻道:“盖了戳了,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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