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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花店play(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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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出生时,一名云游道士上门为他算了一卦,对燕父说燕辞那枚朱砂痣,蕴含一股灵气,可这朱砂痣又长在奸门,犹如一滴血泪,恐怕燕辞上辈子受了极大的委屈,含恨转世。这样的体质很容易招惹邪祟鬼怪缠身。

走之前老道士还摸着灰白的胡须高深莫测地说,未来会有一只厉鬼找上他,那是他前世的孽债。

燕难寻对此深信不疑,便求得道长一张符纸和一枚玉佩庇护燕辞。眼看十五年过去,燕辞已从呱呱落地的婴儿长成如花似玉的美少年,城中对他追求的公子小姐数不胜数,在北城,谁不知燕家公子冰牡丹的称号?

说他冰牡丹,是因为燕辞长相艳丽好似那能将一干美人比下去的六月牡丹,又因燕辞天生冷淡不爱颜笑,便唤作冰牡丹。

燕辞的家算是殷实,也不大富大贵,燕母在生下燕辞的第二年,便去尼姑庵剃头当了尼姑不再下山。燕难寻独自将燕辞抚养长大,对他管教颇严。

燕辞最喜欢的事,便是去城北的湖心亭边的胭脂铺子赏花,那家胭脂铺子生意很好,原因是店家将制作胭脂用到的花料都种在院子里供顾客鉴赏。燕辞不买胭脂,但是和老板娘熟,老板娘又兴致便送他一盒新膏,再唠叨唠叨他的婚事。

因为燕辞总是来胭脂铺,燕辞的爱慕者们也纷纷向老板娘套近乎,日子已久,老板娘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这天乘着春日暖和,燕辞穿着一身朱红软纱春衫悠悠然入了胭脂铺这满园春色,明明群芳斗艳却生生被他比了下去。眼角的朱砂痣随着燕辞眼睛动作微微上抬,他扇着白扇,目光落在不远处同赏春花的男子身上。

那男人身材高大,脊骨笔挺,一袭墨衣衬得身段健硕迷人。男人刚好挡在燕辞最喜欢的泣血芍药前,火红似霞的牡丹开满墨绿枝叶,燕辞微挑眉梢,冷冷嗤声。

不会,又是来堵他的庸俗之辈吧。哎呀真是的,他虽然不喜欢和女人卿卿我我,但也没说喜欢男人啊。

他这该死的桃花运、无可收敛的万人迷气息。

他怎么能这么美……!

燕辞挺起小胸脯,摇着扇子缓缓踱到男人身侧,他该如何委婉的拒绝这个男人呢,要是这该死的男人对他见色起意要强行侵占他怎么办?哎呀,实在是太害羞了,他都忍不住要去和男人接触了。

这么想着,燕辞面上却是冷傲若梅。他装作无意地踱到男人身边,伸出纤纤玉指捻起一朵芍药,接着拿捏清冷的声音念了一句诗。

“朝开还似霞,揉香胭脂凝。花簇难堪折,随性一两枝。这位公子,向你这样的男人我每日都要见四五个,你——”正当他说话时,一声清朗的声音打断他,燕辞侧目望去,却见一名玉面清润的公子徐徐而出,正在冲这边招手。

“毓天,今天没货了,明天再来,走吧。”

“……”燕辞猛地反应过来男人是在等人,脸皮骤烫。

太丢脸了……他赶快扭过身子准备溜走,这时,一程沉默的男人忽的对他说:“随性折下的花,注定不是深爱。又何必,折下呢。”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性感,好像磁石一般深深吸引他的耳朵。燕辞忍不住回眸去瞧男人,因为男人已然准备离开,他只瞧见半张硬朗冷漠的面皮。

不过一眼半面,原本沉寂的心犹如陨石砸落掀起骇然巨浪,他盯着男人的身影离去,久久不能离开眼睛。

“天呐。”燕辞瞪大桃眸,回过神来面容已红的像是蟠桃。有些后悔没有仔细看男人的脸,那张脸真的很很很很很合他胃口!

直男、直男什么都去死吧!他燕辞今天就要弯成盘香!面对如此美男他怎么能放手!

想到与男人同路的玉面男子,他又不由嫉妒起来,那不是会是他的情夫罢?喊什么毓天,叫得这么亲热。

燕辞向老板娘询问了方才那位客人的一些信息,并不多。他们似乎是近期才搬来这里的,上个月买了一回胭脂,矮个子的男人买东西,那个高个子的男人便沉默的守在外面。

闲聊之时,老板娘了解到,他们在找一个人,那个人或许在这座城,很喜欢胭脂。

回到家中的当晚,燕辞便做了一个梦。梦境之中是他和那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男人。他躺在一片金黄树叶铺满的地面,大张双腿被男人肏得淫声媚叫,男人依旧冷着脸,只是双颊浮着情欲的微红,他疯狂地抽动胯间的巨物,像是发情的野兽,他两滚在一起亲密无间,男人在他的肠道射了一次又一次,即便他连连求饶服软也不肯离开。

一场春梦酣畅淋漓,燕辞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睡梦之中他射了好几次,醒来时凉透的精液黏在粉白的性器和亵裤间。他红着脸将裤子脱掉,接着抱着双膝回味梦境中疯狂的纠缠。

太下流了,枉他自诩清冷孤高,却因为那一眼便被一个陌生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他今日,还得去一趟胭脂铺,蹲着那个男人过来,再探探他的底细。

素来不爱装扮的燕辞翻出最好看的衣衫,朱红洒金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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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子,再插一只孔雀翎玉坠簪花,翻出老板娘送给他的胭脂,稍稍抹一点在饱满的唇瓣上,再穿上暗红的绣花鞋,连他都要爱上自己了。

好似觉得自己不够显眼似的,燕辞又提起兔毛笔在眼角晕出一朵嫣红的牡丹,搁下画笔,满心期待地提着大摆出门。

活像要出嫁似的。

抵达胭脂铺后,老板娘见了鬼似的盯了他好久。燕辞抚着面庞,在老板娘的大镜子前找了半天,冷艳地问:“我这样美不美,能不能勾走男人的魂魄?”

老板娘见鬼地抽搐眉眼:“燕公子,你今儿个怎么……被艳鬼附身了?要我帮你请道士做法不?”

燕辞冷哼:“我是说真的。昨日向你打听的那个男人,他到过么?”

老板娘更加惶恐:“阿辞、你……哎!怎么说弯就弯了?你让燕老爷怎么办?要是他知道还不打断你的腿?”

燕辞不在意的摆摆手:“老东西出门办事去了,没个把月回不了北城,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由不得他不同意。要是他不同意我就私奔,哼,我早就不想呆在这里了。哎呀,我先去擦一层香膏,人来了高声示意。”

老板娘只好叹气:“好吧。”

好不容易等到那位偶然邂逅的男人,燕辞听到老板娘的声音示意后,便从侧窗翻出心神荡漾地往院子跑去。气喘吁吁跑到花开芬芳的院子时,燕辞果然瞧见了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他兴奋地抿了抿唇,将头发理好,接着准备前去搭讪。

等等、以往那些男人是怎么和他搭讪的?

请喝茶请看戏吟一首诗装作漫不经心……燕辞揣着怦怦乱跳的小心脏,慢慢踱到男人身后,见到不远处有颗小石头,他便将石子踩在脚下,接着唉哟一声故意往男人背上倒。

他一定能——诶诶?你怎么躲开了?!

“啊!!”燕辞扬着声线狠狠砸进花丛,疼了好一会儿,他抬起眸子顶着一头花瓣,怒腾腾地凝着男人。

“你、你躲这么快做什么?”燕辞尝试着起身,却猛地发现手掌被突出的花枝划破,姣好的眉梢蹙起,他瞬间泪眼婆娑地冲男人呵道,“还不快将我拉起来!”

男人晦暗的眼突地闪过一丝光芒。

燕辞理直气壮地伸出一只手等着男人来扶他,但这男人无趣至极毫不知他的心意,盯着他的手掌看了半天,最后冷冷说了一句:“小心,有蛇。”

说着还煞有其事地后退半步。

燕辞吓得一个弹跳而起,尖叫着跳上男人的身子,他卡着男人柔韧的腰杆,一边往花丛里看:“哪儿?哪儿……?快弄死它!”

“这不就起来了么。”男人淡淡地说。

燕辞这才反应过来,柳眉一拧,面露愠怒:“你骗我!”

“下来。”男人不容置疑地命令。

“我、偏、不。”燕辞瞪着眼睛与男人大眼瞪小眼,对视片刻之后,他瞧见了男人瞳孔中的自己,滑稽又无赖地挂在对方身上。那双眼睛极其寒冷,好似死寂的潭水。

鬼使神差地,他伸长脖子,气息紊乱地吻上男人的唇瓣,原本只是蜻蜓点水地撩拨,但一旦接触后骨髓中什么记忆唤醒似的,舌尖勇敢地撬开男人的唇齿,贪婪地吮吸对方。他感受到男人的手放在了他的腰间,另一只手覆在他的脑勺。

男人清冽的气息携卷着一股莫名的诱惑,两双唇瓣吻啃交接,彼此呼吸凌乱混合,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缝隙留下,燕辞胸口剧烈起伏,他不得不攀住男人宽阔的肩头,否则就会因为缺氧而软在地上。

一吻作罢,男人松开他,漆黑犹如黑曜石的眸子终于被情欲搅浑。燕辞喘着粗气,迷离着眼眸对男人说:“去附近的客栈吧,房钱我付。”

男人似乎笑了一声,接着将他从身上扒拉下。燕辞依旧不死心地盯着男人,细瘦的手指大胆的抚摸男人胯间的雄伟,之间触碰到的巨大之物让他吓了一跳,那太恐怖了,即便是软着,也像一只巨大的蟾蜍贴在男人的双腿之间。

男人没有推开他的手,只是垂下眸子声音性感地说:“就当刚才没发生过。”

“你没有胆子?”燕辞拧了男人的东西一把,接着踮起脚贴在他项边说,“屋里头那个,是你下面的吧。我不会让他发现的……看他的样子,在床上也不会太放开,你真的不想尝尝偷情的滋味儿?”

男人彻底笑了,不过是鄙夷的冷笑:“你还真是不知羞耻。”

“就看你有没有种。”燕辞说着,手指已伸入男人的亵裤下抓着那大东西揉捏。说实话,他一只手根本保不住那么大的东西,为男人手淫片刻,燕辞手上已一片滑腻。男人的东西半抬起来,他喘着粗气,任燕辞捏着命根将他带到院子边缘的一个大树后。

有了遮蔽物,两人更加放肆起来。燕辞将男人的东西掏出来,踩着脚边的大花盆与男人保持平行,他将自己的小东西也抓出来,放在男人紫黑的巨棒上一起揉搓,两股灼热一同摩擦刺激,燕辞只觉腿间发软整个人贴在男人温热的心口,他咬着男人的喉结哼哼唧唧地说:“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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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肉粒……懂不懂啊你……唔……”

男人抵着树干,喘着粗气享受他的服务,空出的大手一只隔着薄薄的纱衣摩挲他的臀丘和股沟,一边摸入他的衣衫下粗鲁地揉捏那饥渴挺立的乳尖,燕辞彻底兴奋起来,周身传来阵阵酥麻,他抬眼湿漉漉地瞧着男人,火热的呼吸吐露的每一口都是欠操。

燕辞很快便射了出来,衣衫凌乱倚着男人和他接吻。男人不怜惜地咬在他肩头上,活像要在他身上留下专属的印记。

“快点。”男人低沉地催促一声,燕辞闻言便努力地撸动男人的肉棒,耳边的呼吸更加急速粗糙,他感受到了男人身体的颤栗僵直,最后一股热乎黏热的东西射在他手上。

男人缓了一会儿,接着推开他整理衣衫。燕辞不在意地哼了一声,接着对男人说:“我叫燕辞,家住在城西的燕家巷,想来找我玩儿随时欢迎。我有很多、空房间,随便你挑。”

男人应:“嗯。”

说着就要往离开蔽身的树,燕辞见状他拉住他,急忙问:“你叫什么,住在哪里?”

“毓天。”顿了顿,男人说,“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去往下一个地方。”

“嗯?!”燕辞挑眉,“你……你要走?为什么?”

“不是该你知道的事。”毓天说,“松手。”

正当燕辞厚脸皮不要脸地紧捉男人不肯撒手时,男人的正宫已从商铺缓缓而出。这该死的正宫别提多温文儒雅,瞧见自己的情人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还能保持理智笑得出来。

搞得燕辞不好意思了。

“毓天,这位是?”奉邀月瞧一眼那打扮的妖艳逼人的男子,似水的目光扫到男子眼角的朱砂痣,他浅浅一笑,这便伸出一只手挽住毓天。

毓天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瞧一眼邀月。燕辞尴尬地捏了捏衣角,这才感觉手上的伤口很是刺痛。他便抬头对正宫解释:“我方才不小心摔了一跤,被这位大哥扶了一把。大哥真好,谢谢大哥了哈。”

邀月便维持着优雅的笑容不徐不疾地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毓天对公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呵,既然公子无碍,那我们便先行一步。”说着就要带毓天走,燕辞见状连忙堵住两人,厚着脸皮说:“不知两位公子可否告知落脚之处,改日……我必登门道谢。”

邀月笑得更加深刻:“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

一边的毓天却开口说道:“湖西的旧宅子。”

“毓天……”邀月拽了拽他的袖子,眼眸中流露无奈。

“好好好。”燕辞连连点头,内心狂笑,“小弟记住了。”

回到旧宅,奉邀月将买的胭脂盒子收好,接着翻出一粒仙丹,倒上一杯酒水,一齐放在毓天身前。

“毓天,该吃药了。”他坐在毓天身侧,原本漆黑的眸子变作琉璃般流动的色彩,温柔的手指搭上毓天的额角,轻轻揉动,一股温和的仙力注入毓天脑识。

即便邀月如此悉心照顾,毓天脑仁中的痛楚还是不能减轻太多。

自从上次苏醒之后,他便躺在一张逼仄的木床上,脑袋传来刺痛,他踉踉跄跄地推开门板,一出门便瞧见院子里的坟丘。

很新,像是昨日堆筑,他瞧着那座坟,半晌说不出话只是胸口即将撕裂一般地痛。等他反应过来时,脸庞上已是两行墨泪,他将泪水擦干,不知自己为何流泪。

待他回首,便瞧见一抹雪白。沉寂的心灵顿时掀起千丈惊涛,他冲上去将那个背影抱在怀里,对方小小惊呼了一声,毓天紧紧地搂住他,深深吸一口对方的体香。

“毓天。”与记忆并不符合的声音猛地将他敲醒。

毓天松开手,生无可恋地瞧着对方缓缓转身。

“……邀月。”

奉邀月很是高兴,他没想到毓天瞧见他如此激动,他们已经一万多年不见,他闭关出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找毓天。

“听他们说你下凡了,我便寻着你的气息来找你了。毓天,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找过来时,发现你……”奉邀月说到这里时不由蹙起眉头,那场景实在恐怖,“你抱着一具凡人少年的尸骸,都……腐烂了。”

毓天眼角狠狠抽搐一下。接着奉邀月又指向院子里的坟丘:“我将他葬了,顺便将他超度了。”

“超度?!”毓天猛地一呵,他凝着邀月目有凶狠,“你说你将他超度了?!”

“……是……因为看他怨气缠身……”奉邀月被吓到了,他从没见过毓天如此激动的神情,也从未被毓天如此凶狠地吼过。

“会怎么样吗?”奉邀月小心翼翼地说。

“…………”毓天愣了愣,想了一会儿,也说不出后果。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抱着一具少年的尸骸。他身为毓天湖湖灵,应该守在毓天湖才对。私下凡间可是擅离职守的行为,他这些年……脑袋又是一阵刺痛,恍惚之间,他瞧见一片金黄的世界,那是毓天湖旁边的道缘木,就在道缘木下,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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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雪白的身影。

他看不清那仙子长得什么模样,只是听见他在笑。声音清脆妩媚,一阵一阵犹如飘落的金叶撩动冰冷漆黑的湖水。毓天慌忙想要去捉他,那仙子却调皮地奔入道缘木林深处再也不见。

毓天喘一口气,冷着声音无比确定地说:“我失忆了。”

奉邀月愣了愣,接着蹙眉担忧地说:“你都不记得了?那还记得我们的曾经么?”

毓天道:“记得。”

接着他又叹息:“但是……还有一只仙,他很重要,我忘了他。”

潜意识地,毓天依循着模糊地记忆在人间继续寻找那抹雪白的背影。他笃定自己能在见到对方第一眼的时候便将他认出来,为数不多的记忆告诉他,那只仙一直在人间辗转,他喜欢素白的衣衫,喜欢艳丽的胭脂,很臭美。

虽然很可笑,即便失忆,他对对方臭美的性格烙在骨子里一般无法忘却。

这十几年来,他和邀月踏遍人间大小城池,寻遍无数胭脂铺子,他的内心在告诉他,即便他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羁绊依旧会牵引他们相遇,他一定会找上来,一定会再度出现在他眼前。

奉邀月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陪着毓天。他觉得毓天状态很不好,原来是冷,现在整只仙被掏空了似的。他不知道这一万多年毓天经历了什么,匆匆下凡,他只想将毓天带回去。

“今日那名少年眼角有一颗情债痣,这样的人,注定一辈子为情债所困。你莫要太靠近他,小心被他的情债染上。”

接着,奉邀月又试探地问:“……嗯……莫非,他就是你要找的?”

毓天冷冰冰地说:“他不是。”

奉邀月这才松口气,又露出笑脸说:“难得看你这样笃定,那还是离他远一些。我看他心术不正,眼睛都快长到你身上了。”

毓天冷冷地笑了一声。

虽然那名凡人情债缠身,但揩油揩到他身上的凡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太大的抵抗欲望,那少年对他做的那些事,反倒让他觉得有趣。

将他记忆深处的情欲一股脑勾出似的,那张艳丽狐媚的脸,即便是神仙也逃不过勾引。

“药吃完便睡下吧,我去沐浴。”奉邀月起身,温温和和地说,“有事便唤我。”

“嗯。”

吃完仙丹之后得一段时间才能发挥药效,毓天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仔细回忆记忆深处的那名仙君。他知道自己和对方有肌肤之亲,不止一次,不然他的身体不会严重到一想到他的笑便阳根硬挺。

他是来找这家伙的,对方为什么离开他呢。他对他不好、还是……

心口猛地一震,旋即是郁堵压抑。毓天翻身而起,想踱到窗边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可他没想到,就这么一眼,正正好瞧见正通过墙外大树翻墙的一团影子。

那团影子笨手笨脚地,站在高高的墙头上半天不敢动弹。瞧着他东张西望又不敢下来的模样,毓天忽觉心口舒缓下来,唇边也不注意地微翘。

还真来了,说要和他偷情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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