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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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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仙界,有一片漆黑如墨的湖泊,环绕孤岛犹如一汪海色。

孤岛无名,唯有一株神木覆盖满岛,金叶如浪,美不胜收。

湖名毓天木唤道缘。

离道缘木仙与毓天湖灵结做夫妻已过去一万年,情消意退,相见生倦。

木头嫌湖水一万年还不会情话,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无聊至极。

湖水嫌木头话痨跳来跳去并不安分。

打上一架神木斗不过湖灵反被冷言嘲讽,恼羞成怒,一朝出逃。

“毓天,你等着,我现在立刻马上绝不含糊地跳下凡界,永远都不会吵着你了!”道缘木怒竖眼眉咬紧牙关,岂料不苟言笑的湖灵忽的嗤笑出声。

“随你。”

“哼。再见!”

道缘木第三万次叫嚣着要私下凡间,湖灵听惯了狼来了这一句谎话,连阻止的心思都没有甚至想笑。

所以他没有阻止,他哪知道,这回呆木头急了眼要和他对着干。

道缘木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便再也没有回来。期间湖灵满不在乎待在孤岛里打坐冥想,知道日落西山,漆黑的毓天湖泛出银色光泽。

“……”人没回来,一根毛也没回来,一片叶子也没有回来。

“胡闹。”毓天湖微微蹙眉,心底泛起不好的情绪。但此时若去寻找,他就是先认输的湖。万一木头只是躲起来偷偷瞧他慌慌张张的模样,岂不是难堪。

于是他静坐孤岛一夜,难能入睡。

道缘木与毓天湖还未成灵之前便一同相依冗长时光,湖灵比木头成灵更早,两只仙灵相遇只是因为春思开花后某一日,道缘木自花海之中睁眼而形,以惊艳天地之姿顿悟成仙。

天雷从道缘木上劈入湖水,将睡梦中的湖灵劈得老眼昏花险些当场去世。

一觉醒来便发现漆黑的湖水上有一只美艳的仙灵以水为镜搔首弄姿,银色落花铺满就近的墨水。

湖灵瞧了他一眼,那般艳美的姿色并没有引起他多大的兴趣,可能是因为对方的器官部件和自己相同。

道缘木却吓了一跳。

“你是从何处冒出,为何无声无息,怪吓人的。”仙灵生来通达天地,能言能行通晓天地。

“你的花,脏了我的水。”

“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道缘木起身,拈花作衣,柳眉微挑,“不过,湖水都黑了,谁脏了谁,一目了然。”

“毓天湖水,生来就是黑色的,就像道缘木,生来就是金色。”

道缘木揉了揉鼻尖俏皮一笑:“黑湖,你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寂寞。”

“寂寞?以后,你也会和我一样。”

“那可不一定。我啊,好不容易修出灵体,当然不能白瞎了这一双腿,这双腿,用它行遍世界,我可没兴趣打坐修行。”

等了三日。

“……”没有道缘木在耳边叽叽喳喳撒娇斗嘴的日子空前寂寞。

年岁已过去太久,他已忘记自己当初为何会与树灵在一起,是因为一腔冲动还是日久生情已经模糊不清。唯有那夜银月如璧,开满银花的道缘木下,身子滚烫的树灵抱住他的后背,身子软的像是春水。

接下来是丧失理智的啃咬撕扯,平静如镜的心受到前所未有的蛊惑,道缘红润的小脸与难耐的呻吟加重毓天身下的欢愉,灼热纠缠之中,他忽然领悟到这张皮囊别样的惊艳。

原来,是要在这种情况下用最为妩媚的神情才能展示出它的魅力。

散发着清香的肌肤被明月晒得如同白雪,令他忍不住品尝揉捏。

甚至觉得,早该这样做了。

拉近道缘木,占为己有。

不过是三日,以前只有自己时,打坐一闭眼再睁开便是一日过去,但道缘融入毓天的生活之后,一切变了。

时间有时飞快,有时又慢的匪夷所思。

比如现在,他已经在道缘木常常卧睡的枝丫下伫立许久,盯着空荡荡的枝头不知所思。

那只胆小鬼,每次说要跳下凡界晚上就会灰溜溜的跑回来,瞧见他便挺着胸口大言不惭地说:我差点就下去了,只不过被路过的仙君拽下来了。

他冷冷笑一声,旋即表示并无兴趣的继续打坐。

和道缘木的那阵轰轰烈烈的爱,不知从何时起只变作陈旧待弃之物,好像彼此,只是对方泄欲的合作对象。

可他,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真的会失去道缘。

道缘下凡了,在整个仙界都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毓天几乎是以冷酷好笑地心思跳入凡界。

他真的厌倦了,厌倦了这样任性不知轻重缓急的道缘。

他与道缘交合共修近万年,气血相通心有灵犀。找到道缘并不困难。

在一座繁华凡城,他很顺利的找到了道缘的身影。但是贸然前去抓人似乎面子上过不去。毓天踌躇片刻,思考将他闷棍打昏扛走的可能性。

道缘伏在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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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边冲莲花池子里丢着鱼食,面上带着平日难见的笑意。不,以前的道缘很喜欢傻乎乎的笑,他骂过几次后道缘便不怎么笑了。

积累了万年的笑意犹如璀璨的光芒,在另一个男子的亲密靠近时灼射而出。

毓天的眼睛险些掉到地上。

那名男子长相温润气质随和,伸手便轻佻地搂住道缘的腰肢,那个属于他毓天才能触碰的位置。毓天强行压制下突跳的眉头,眼睁睁瞧着一脸含笑的道缘瞧了瞧四周,好像确定无人才敢与男子相拥亲吻。

那股充斥头脑的火气不只是个什么滋味,总之,他现在就想招来毓天湖水将整座城池都淹入水底!

道缘的笑,从没有这般扎眼过,扎得他双目酸痛。

两人如胶似漆相拥入室,下一步明显就是天雷勾地火。毓天冷眼惊愕,实在不敢相信道缘竟当着他的面做这样的事。但是仔细一想,和谁欢爱是道缘的自由,毕竟……

他不想让道缘瞧见他醋意的可笑模样,但又不甘心这样离开,只好躲在屋舍外头,冷着面容冷冷冰冰地听自己的旧爱与他人欢爱。

他早就不爱道缘了,对,早就不爱了!

可屋内道缘发出第一声媚叫时腿脚根本不顺从他的心思,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一脚踹飞门板,榻上缠绵的两人惊异停止。

那名凡人男子率先将道缘搂在怀里,紧接着冲毓天厉呵:“滚出去!”男人从床铺上跳起来拔下床边挂着的铁剑,毓天瞪一眼道缘,但对方回应他的只有惊恐委屈。

“……”道缘从来不会向他露出示弱的表情。

凡人似乎恼怒至极柔意退却,两人乒乒乓乓打斗起来,素来最喜欢打斗的道缘竟只是瑟缩在床角瑟瑟发抖。毓天满腔疑虑,稍不注意便被长剑灌身。漆黑的血液喷溅而出,凡人见状讶眉高挑,展露空隙。毓天趁机将人打昏,接着踱到床榻伸手拉拽道缘。

“你要做什?!啊啊啊!”道缘尖叫起来,舞着拳头冲毓天心口捶打,但与毓天熟悉的力道不同,道缘这一拳头,轻的好像棉花。

毓天蹙眉,在道缘眉心发现一点黑印。

“叫你胡闹,遭天谴了吧。”毓天说着还有几分幸灾乐祸。道缘的功体没了,更确切来说,被封印了。

道缘瞪大眼睛,桃眸含雾:“你要杀便杀,士可杀不可辱!”

“你算个什么士。”毓天讥讽,“行了,和我回去,再待下去你这天谴便真的要背一辈子了。”说着他拽住道缘的手腕不由分说向外拖拽,但他没想到道缘脸皮如此之厚,赖在地上像是抹布一样,边凄声喊着郎君一边指责他混蛋。毓天没心思和他闹下去。

“道缘,不要给脸不要脸!”毓天低呵。

“你……你这个疯子!我不叫道缘,我也不认识你,你干嘛拆散我和孟郎?!你做什么呀!你、你这个疯子!”

“……”毓天抽眼,“还和我装是吧。”

“疯子!唔!……”毓天不准备再听道缘骂下去,凉薄嘴唇霸道的吻住道缘,舌尖熟稔的探入却被措不及防地咬上一口,道缘在他禁锢的怀里呜咽一声旋即哭着鼻子挣扎,“天啊,你真是个疯子……唔……放……唔……”

毓天将他抵在墙头,阖上眼眸深情落吻。

抽舌之后,毓天无奈叹息:“好了,我输了。跟我回去。”

“啪!”火辣的耳光甩得毓天精神恍惚,再反应过来,道缘已经挣开他跑回凡人身边,捡起铁剑自卫。

毓天眯眼一脸森寒:“道缘,我真的要生气了。”修长手指抚上被道缘直接打得火红的右脸,毓天觑眼,“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已经道歉了!”

和道缘争吵,失去理智的总先是他。

“道歉?谁稀罕你的道歉?你立马滚,不然我就杀了你!”虽然说得义正言辞但道缘的手却在发抖,他害怕了,却又拼命强撑。

毓天真的怒了。

道缘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玩的过火了。”毓天冷目相视,迈着沉稳地步子步步逼近道缘,“你自己也清楚,这小小的凡铁奈何不了我。道缘,你若真的与我过不下去,那今日之后,我们便分道扬镳互不干涉。”说着毓天伸手将那柄锋利的铁剑握住狠狠折断,道缘大惊失色被拽入毓天怀中。

道缘惧怕的神色逼真的不像做戏。

挣扎得也很尽兴。

毓天被他凄楚可怜急欲摆脱蹂躏的表情惹得一身邪火。

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想要迫切的进入道缘身体狠狠掠夺疼爱他了。

“到床上去吧,阿缘。”毓天声音温和起来,他将挣扎不已的道缘横抱而起,不容反抗地将他按在柔软的床铺。道缘身上的那股清香还在,但残留其上的其他男人气味令他不悦、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这三年,道缘都做了什么呢。

“好玩么,这三天。”毓天一边深入搅动一边低沉声音平平淡淡地问,就好像以前道缘跑到孤岛以外的地方回来的时候道缘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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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津有味地向他吹吹今日的趣事。他偶尔听一听,象征性地应两声敷衍。

道缘没有像以前一样开心地回应他,反而哭的梨花带雨。在毓天的记忆里,道缘的呻吟苏媚入骨令人心颤,但此刻的道缘发出的却是难听至极犹如破布撕裂的哀嚎。

以前道缘赌气不肯让他碰他也强上过道缘,中途恩爱着道缘便气消了好好配合。从来,他不会发出这般绝望至极的哭喊。

毓天的动作生硬起来,满腔邪火忽然没了兴致。

道缘不配合的表现令他失望到愤怒。

“哭什么?!”毓天咆哮,将道缘双腿推到腿心狠狠蹂躏,暴躁泄气地愤懑,强烈的火气几乎要将他与道缘一同焚烧。随着速度的加快幅度增大道缘呼吸越发剧烈呻吟婉转至极。毓天这才满意地笑起来,这才是道缘该在他身下发出的声音,就像甜美的曲调一样抑扬顿挫宛如天籁。

可当他迫切想要欣赏道缘美丽的面庞上,上头死气萦绕的空洞表情却让他心里落空。

……道缘,似乎没有开心起来。

将他惹哭了么,眼睛肿的难看。

“阿缘。”毓天连忙抽身,俯身将爱人抱在怀里,“别哭了,毓郎心疼啊。阿缘……”

道缘没有理会他的心软,只是失魂落魄地将目光注视地板上昏倒的孟郎,倏地双眼泪水迷蒙。

“你这样的淫贼,死后活该下地狱。”毓天听见道缘在他耳畔轻轻喃呢,“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阿缘,别开玩笑了,你怎么会死呢。”毓天将人摆正,伸手利利索索为他穿衣,他很久没有在欢爱后照顾道缘了,因为他觉得道缘轻车熟路不需要像最开始那样被他悉心照顾。之前道缘还撒娇要他帮忙穿衣服,他瞧了道缘一眼,冷冰冰地说:“又不是累的动不了,累就睡一觉,醒来再穿。”

道缘气得铁青的表情他至今还记得。

“阿缘,还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他的动作太粗暴,将道缘身后伤的不轻。道缘不语只是瞪着死气沉沉的眼睛瞧着他,毓天微微叹息,只好理整好自己后将道缘横抱而起。道缘直勾勾瞧着他的样子,让他恍惚想到以前很多个气氛微凉的夜晚。

道缘的性格活泼大咧,什么情绪都往脸上写。生气了就将目光粼粼的眼睛瞪得溜圆,鼓着腮帮子好像生气的松鼠。开心的时候笑的找不到眼睛,就剩漆黑小扇似的眼睫毛往他心口骚动。

直勾勾瞧着他的时候,代表道缘想要和他一起做坏事了。但此刻的表情又与不言只可意会的那种表情有几分差别,他在道缘的眼里瞧不见欲望。

只有空洞燃烧着烈火。

“别这样看着我。”毓天微微别面,甚至为自己的粗鲁找好了理由,“我只是想带你回去。”

道缘收敛冷酷的神情,忽然笑了一声。

“你,肯听我的话,我便不生气了。”

毓天不假思索应道:“你说。”接着他又补一句,“除了将这个凡人带回去。”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好歹让我与孟郎告别。你待在这里太碍眼了,站到屋子外头。放心,我跑不了,周遭就这一个出口。”

毓天瞧着道缘不容商量的脸色,再不心甘情愿也只能听从:“那你,不能和他做那档子事。”

“哼。”道缘冷冷哼一声,旋即抬眸说道,“出去吧,疯子。”

“……”毓天默默地瞧道缘最后一眼,旋即抽身离开。道缘总是热爱这样没有礼数地称呼他,之前喜欢叫他傻瓜笨蛋,他听得厌烦生气,便没收了道缘托人带的戏本子。

将这些将道缘教坏的东西全淹进毓天湖里。

道缘当即撒泼打诨满地打滚,哭着喊着要他赔书。

“毫无品质,观来何用?净学上头不好的习惯,以后不许再用那些不好的词汇唤我。”

道缘咬牙跺脚:“像你这种一肚子假墨水的仙灵,又怎么懂?!我那是爱称、爱称!”

毓天只当他狡辩,再次呵责:“不许叫,说了不许就是不许,就算你滚到湖水里也不许。”

……

疯子,也是爱称吧?

乖乖站在门口侧边等候的毓天稀里糊涂地想着。

等回到仙界便去湖里捞几尾鱼,道缘很喜欢他烤鱼的手艺,虽然他很久没有烤鱼给道缘了。

可以顺便在凡间买几壶酒……

毓天垂着眼帘细细的想着哄好道缘的做法,素来耷拉的唇角勾起一抹难以收敛的笑容。深想片刻他忽然有些迫不及待要将道缘带走,他想好好弥补道缘,心血来潮的。

但很快,一阵凄凉的咆哮将毓天的美梦惊醒,那不是道缘的声音,而是那名凡人,他这才意识到空气中一股不搭的血腥味。

毓天睅目,猛然迈腿入屋,墨眼所见却是道缘躺在那名凡人怀里身前已是猩红一片。凡人一脸绝望地轻吻道缘的阖闭的眼睛,撕心裂肺椎心泣血。

“木儿……你让我如何是好……!!”

毓天上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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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分说想将道缘的身体夺过来,两个男人一触即发大打出手。孟郎咆哮:“你对木儿做了什么?逼得他自尽!我孟玄究竟做了什么错事引得上苍如此捉弄!!我要杀了你!!”

毓天双目通红,瞧着道缘一身血腥一动不动的模样,登时心如刀割。他没有心思回应孟玄的悲愤,硬生生挨着孟玄的拳头冲道缘低呵:“道缘,你又在玩什么?你给我起来!”

“我杀了你!”

孟玄一拳将毓天哐倒在地,掐住他的脖子一顿拳雨出气:“你还我木儿、还我爱人!”

毓天挨了几拳口鼻流血,其实这般的攻击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五拳之后毓天挣扎起身,将孟玄定在原地。

“他是我的。”毓天凑近孟玄一脸阴鸷地宣告领权,“死了,尸体也是我的。”

“我和他相爱一万年。”

他将道缘的身子抱起,踉踉跄跄边走边说,

“是我的,死了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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