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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云是在昏迷中被送回驿站的,不是楚璋用完就丢,而是以往甘云死活不愿意留在东宫,哪怕双腿都支不起来了也要回驿站,楚璋只能如了他的意。
这次折腾得有些过了,甘云在驿站足足躺了两天才恢复过来。
幸好这两天没什么人来找他,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这几天,出了很多事。
托娅得知甘云生病的事情,同甘云写了信,告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甘云是在信里才知道楚逸修这几天去找了托娅,两人不知怎的竟然走到了一起,在信中,托娅隐晦地表达了自己对楚逸修的好感。
甘云沉思片刻,便决定撮合两人,毕竟楚璋现在是个伪君子,而楚逸修好歹是自己的表弟,以后就算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会宽待托娅。
于是在楚逸修又一次约自己出去时,甘云去东宫将托娅接了出来,可楚逸修看见托娅,脸色便有了一瞬间的难看,但很快就消失了。
托娅却喜不胜喜,甘云生病这几日楚逸修都有去东宫找她,楚璋并不会阻拦,这几日相处下来,托娅便对楚逸修产生了好感。
楚璋是不怒自威,平日里没几个好脸色,而楚逸修风度翩翩,比楚璋不知道好了多少,待人也温柔,而且托娅总觉得少年待在自己身边,是有一点讨好的。
少女哪里懂这几分真心里暗藏着什么,再加上知道楚逸修是甘云堂弟,好感度就蹭蹭往上涨,没几天就推心置腹了。
她看见楚逸修,就满心欢喜。
甘云有意撮合两人,抓着巧劲儿制造机会,话语间都是让楚逸修带托娅去街上走走。
楚逸修心情却极度不爽,若非旁边还有甘云看着,他就该直接甩脸色离开了。
这事儿其实说起来不是甘云的错,更不是托娅的错,可楚逸修就是忍不住生气——难道甘云就这么想把自己推出去?
真是越想越气,最后只有仅剩的一点理智在维持表面的风度,等到把托娅送回东宫,楚逸修就彻底不掩饰自己的不虞了。
甘云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为什么楚逸修会生气,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深夜,甘云乖巧地睡在床榻间,他睡姿乖巧,可睡得却不踏实。
眼前是一片看不清的雾,雾里,逐渐描绘出一个看不清的人影,甘云喉咙发涩,想要开口询问,却没有什么力气,鬼压床般浑身不能动弹。
人影逐渐附上来,整个都附在甘云身上,那些黑雾般的迷雾跟随着人影一点点缠在甘云的四肢上,紧紧地,已经渗透进白皙的皮肤中,逐渐和甘云不可分割。
紧接着,是一道湿濡的舔吻落在脸上,慢慢顺着向下,从一开始的紧张小心,到后面完全放开了胆子,像狼狗一样嗅闻啃咬,弄得甘云浑身不舒服。
他呜咽着要醒过来,实在是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只是那些呼出的气喷洒在身上都会让他敏感地跳起来。
掀开沉重的眼皮,甘云的眼睛在一片朦胧中聚焦,这才发现不是做梦,而是真的有人压在自己身上。
整个身体还在沉睡中没有苏醒,十分沉重,反而是嘴巴先能动弹,沙哑困乏的声音不经过脑子就说出来了:“是,谁……”
那埋伏在颈肩的人顿了一下,月光洒在房间内,可不巧的是男人伏得太低正好背对着光,除非他主动抬起来,不然甘云是看不到的。
几秒钟的时间足够甘云清醒,他的手一只蜷缩在床边,缓慢地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只要趴在身上的人有什么不轨的动作,他一定就会立马扣住他的脖子进行反击!
“滚开!”
闻言,那伏趴的男人终于缓慢地抬起头来,月光终于施舍在他脸上,慢慢浮现出那张熟悉的面孔。
甘云防备地控制住呼吸,可一切都在看清那张脸时都崩塌了,他就像放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错愕极了。
他愣愣张嘴,不确定地询问:“逸…修?”
怎么……会是你?
他想问,可又问不出口,原因无他——现在的楚逸修,实在有些不一样。
少年的目光里俱是一片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深沉和野心,但很快就全部散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汪委屈和嫉妒?
甘云皱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楚逸修有什么可委屈的?
“霁兰……”楚逸修压着甘云的手,看着甘云敞开的衣襟和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消失干净的吻痕,最后一点理智终于消失殆尽。
从那日目睹了活春宫开始,他心里便浑浑噩噩,理智也被撕扯成碎片。
按理来说,楚璋是他的兄长;可甘云亦是他的亲人,两人厮混在一起,对他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可同时,一股说不清的感情涌上心头。
就像是往日许多摆在眼看不清的路豁然开朗,那些说不清道不尽的感情一下子被点明了——原来,他对甘云不仅仅是手足之情。
楚逸修在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对甘云的疼惜和爱护都是因为迟来的亲情,他这位堂兄全家被灭,自
', ' ')('己心起疼惜并不奇怪。
可他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边怜惜甘云,一边又不喜欢他和别人过多言语,尤其是那张漂亮的脸对别人浅笑,让他心里不舒服极了。
直到他亲眼看着甘云在楚璋膝下承欢,那种不舒服的感情一下子就爆发了,他被震怒冲昏了头脑,又明白了自己对甘云的种种不是手足情。
他……喜欢甘云。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也许是第一次在朝堂上见到甘云时,也许是后来的相处中。
站在窗边,他看着那泛红的身躯,漂亮的蝴蝶骨一起一扬地飞舞,忍耐到极致的低吟和骤然控制不住的媚叫……
直到今天,楚逸修都一直在忍耐自己的情绪,直到今天甘云将他推向托娅。
明明,他带托娅出去玩都是为了让甘云开心;甘云不关心他,反而想把他往外推……
你和楚璋都可以,为什么和我就不行?
“…霁兰。”楚逸修摩挲着润粉的唇瓣,“你让我看看…看看你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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