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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祿妳這死變態!
「這真是她經手的?」
夾在帳本中的方紙,齊子陌越看越感訝異。
不只正確點出進出貨誤差的月份,品項也一併列出,還針對提高盈餘列出可行的方案,有些手法甚至他聽都沒聽過。
「是的,由主上口述,青梅寫下的。」
齊子陌沉思著,白皙修長的食指,規律地敲著紙扇邊緣。
失憶,也許會讓人變了性子,但不會讓人突然學會原本不會的東西。
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對曖昧不明的敵手,中途收手不是他的做法。
「既然如此,後頭的帳本都讓她過目。」
「大爺,您這不是……」
「無礙,本就是她推來的麻煩事。」
*********
雲璐看到青梅竟然帶回三百多本帳本時,傻得差點掉下椅子。
雖然,帳本的數量明顯超出負荷,但她卻忍不住高興,想著齊子陌定是肯定了送去的帳本,才會放心的把事情都交給她處理。
看吧,她這業務助理還是很有能耐的!
若是能親自遞上帳本,當面聽到齊子陌一句讚賞就完美了……
於是,雲璐非常自動自發,完全任勞任怨,把所有的空閒時間全用來看帳本。
青梅弄來了張小桌子,當雲璐在主桌看帳本時,青梅便在旁邊隨時替主上寫裁示。
然後每天早上梳洗過後,雲璐就會帶著前一天批好的帳本,親自去見齊子陌。
齊子陌從不回絕她,後來甚至備好茶點等她。
而她期待的讚賞沒有出現,他仍舊是不冷不熱的態度,不過偶而對她的裁示提出問題,都能讓她精神一振,回去又能一口氣批個十幾本。
雲璐不曉得自己為什麼對批帳本如此起勁,最後歸咎於古代生活太無趣。
就這麼一來一往,度過忙碌的一周,帳本在她的努力下解決了三分之二,進度飛快,甚感欣然。
沐浴過後,她笑著翻身上床,沒想到卻碰上陌生的溫熱身體,她立馬跳下床。
「是誰?!」
對方坐起身子,暖色的燭光勾勒少年的身軀。
少年長相清麗,黑寶石般的雙眼清純又嫵媚,迷濛的燭光下也閃閃動人,纖細白皙的身軀僅裹著單薄的睡衣,柔軟絲滑的長髮,包裹著他小臉,披散在他的肩上腰上。
她嚥了口口水。
是桑奴。
她很快地認出來,曾遠遠地偷看過他一次,當時她只覺得是個清秀少年,沒想到他近看殺傷力這麼強大……
「妻主,是桑奴,妳忘了桑奴了嗎?」
桑奴的嗓音柔軟,尾音帶著獨特的沙啞,不知怎麼地,她一聽就口乾舌燥。
「我知道你是桑奴……呃……你身體都好了?」
後面的問句,桑奴似乎下意識畏縮了下,但面上不顯,他淡笑,「桑奴來是想幫幫妻主,也許妻主能想起從前的事情。」
「怎麼幫?」
桑奴拉開床頭暗格,一排邪惡的道具跳出,雲璐飛撲上去,手忙腳亂地壓回去,嚇出一身冷汗。
雲祿妳這死變態!床上藏這種東西也不怕做惡夢!
「妻主?」
桑奴滿臉疑惑。
其實,他曾好幾次看見雲祿的身影,但她總是遠遠地看他一眼就離開,他心想也許是顧慮他身上的傷,所以避而不見。
聽說她失憶的事情後,他一直在等,等著當面問她,但傷口痊癒後,她也沒來。
雲祿從沒有冷落他這麼長時間……
莫名害怕起來,他便再也按耐不住,主動上門了。
「是不是桑奴做錯了什麼?」
「你沒錯,是我的錯,我以前就是頭禽獸,以後不會再傷害你了,我明天就叫青梅把這些東西全丟了!」
雲璐看著他,一再保證,很是緊張。
桑奴呆愣,他聽到妻主說的話,卻無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妻主變得不一樣了,變得讓他……他默默壓住胸口,急促的心跳撞擊手心。
「桑奴,我……對不起……」
她不知道怎麼做,才能替死去的雲祿贖罪,桑奴在她身邊四年,期間飽受性虐待,恐怕創傷症候群都有了。
桑奴搖頭,低柔地說:「別說對不起,桑奴是妻主的,妻主想對桑奴做什麼,都是沒關係的。」
妻主想對桑奴做什麼,都是沒關係的……
碰碰碰碰碰碰!
巨大的黃色煙火在她腦裡炸了開來,臉蛋瞬間爆紅。
雲璐的人生哲學就是及時行樂,既然這人又是她如今的夫君,那她有什麼不能做的?做什麼都是合理的!
「桑奴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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