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的拧起了眉毛,伸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也满是空虚。
——仍然一如既往。
*
再次看见他的时候,也才过了短短不到半个小时。少年人坐在我的对面,他保持着那副平常的样子。
可说实在的,我知晓我们两个现在的想法都乱成了毛线团。
可奈何两个人都太能装,表面上看着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其实说是奖赏也不对,来这里的原因主要是一个任务,或许说是“请君入瓮”与“鸿门宴”会更好形容这样的事情。
愚人众擅长用强硬的手段来解决事情。
多数时候也不需要谈拢,毕竟不想死只能答应。
而现在时间尚早,用谜语人的话来讲就是:夜晚的狩猎还未到来。
指尖的叉子轻快的切下一块肉,我放进嘴里…这些菜定不是什么普通的吃食,也许山猪吃不了细糠,我还真就只喜欢吃些寻常的下饭菜。
也有可能是心情不悦,尝不出什么味道了。
更何况这些食物也没办法给我带来多少力量,我已经饥饿太久了…
以至于连理智都有些错乱,难以用道德感来束缚自己…那一个吻、我想,我不只是单纯的因为生气与想要得到他的回复。
更多、更多的,是饥饿。
想要啃食眼前人的心情在我早就不成样子的躯壳之内膨胀,几乎是要饱和,然后溢出来了…
进食。
如果再不填饱肚子的话,我都有点害怕自己要干出某些不太妙的事情了。
刀子用力一划,一不小心发出了略响的声音。
微微叹息了一声,我放下了餐具:“大人,我想休息一下。”
他并不抬头,只一挥手,让我自己走。
本是想真的走的,可离开了两步,我就瞧见他也撂下了刀叉,正发呆般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视线有意无意的擦过胸口别着的小小花朵。
我便停了动作,脚步声骤然一顿。
少年人的听力自然极好,他回头看过来,就见我几步快速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而后毫不客气的拉住他。
散兵刚想说些什么,我便俯身凑了过去,对着他又是一吻。
只是这一次再也不是触之即离了。
这是一个很长、在挑战和观察他底线的行为…
手指用上了些力,我靠了过去,用膝顶住那双腿之间的空隙,手臂也悄然圈上了少年的脖颈,戏谑的点了点他发红的耳廓。
也就在这时,他才想起了些什么,脸颊上除了带着怒色的笑,又平添了几分…我难以言喻的东西。
下一秒,他揽住了我的腰,还在那里用力一捏。嘴上也没忘记下功夫,狠狠的咬了我一口,如果再用力一点,许是都能尝出血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