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表象下深深藏着的气息,却是非常贴合的。
所以,穆逢春的第一反应便是:此人不会是陛下的私生子吧?
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陛下今年也才十九,也许能生出一个封月,却生不出十多岁的少年。
——是的,穆逢春一直觉得封月大概是陛下在民间搞出来的私生子。
这个少年明明气场强大,却没有什么存在感,以至于直到刚才,两人都没有发现他,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穆逢春突然想起一个人,他不动声色的动了动视线,立刻就确定了,“昭王通身气派,何必做这梁上君子?不如下来一叙?”
叶熠转了转眼珠,直勾勾的盯着穆逢春的脸看,看了好一会儿,忽而勾起唇角扯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
“哦,我记得你,你是父皇给五哥培养的那个小玩意儿,我可给你喂过不少血。”叶熠手一动,袖子里的玉制九连环发出碰撞的闷响,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浑身僵直脸色变换的穆逢春,问道,“你可还记得我?”
穆逢春不记得喝过什么血,他刚记事的时候就已经被挑选来当暗卫培养了,他们被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驯养,吃的喝的都是早就备好的,他也不知道有多少同伴,反正到最后能出来那个房间的,一共只有二十来个,后来……大概是全部都死了。
怎么死的,穆逢春不知道,赵安只告诉他,成功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
碎片般的记忆在脑子里闪现,有小孩的哭喊,喉咙突然有种滑腻腥臭的味道。
穆逢春抿紧了唇。
叶熠像是了然般,唇角动了动,“你不记得我了。”
“……昭王殿下说笑了,奴婢从未见过你。”
叶熠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直接嗤笑出来。
“九弟,若是想要找死,朕会让泰安满足你,若是想要说事,最好快点,七哥现在心情不好,没什么耐心。”
叶煊说着,让浑身戒备的穆逢春退到一边去,他“啪”的将奏章丢在桌案上,空旷的大殿里只听见他平静无波的声音,“朕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瞒过殿外那些禁卫军耳目的,但,进了乾元宫,应当就没有完好无损出去的。”
叶熠闻言扫量了穆逢春一眼,毫不留情的嗤笑,“就凭你手里的这些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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