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不胜寒,我嫌这大衣太薄了。”靳海东钩钩嘴角。
王巍嘁了一声,低头抓挠着狗脑袋:“也是,东子你皇亲国戚,耽误不起……像我这种一个人儿吃饱了全家不饿的,适合干这个脑袋别腰上的活儿!”
靳海东皱起眉,算默认了王巍的话,王巍叼着烟乐,忽然秦晋一把抢过他的烟,弹了弹烟灰,黑脸看着他。
“呦……对不住,没注意,差点烫着小爷您!”最后这一句,是嬉笑着对着怀里的小狗说的。
秦晋看王巍一眼,把烟卷叼自己嘴里,跟王巍身边坐下,伸手顺顺狗毛,手指不经意蹭到王巍的大腿,王巍有点愣神儿。
“咳……真难抽!”秦晋忽然身子一颤,把烟吐的地上,一伙儿人哈哈大笑起来,王巍也跟着乐,伸手拍拍秦晋的脸:“你小子不会抽装什么b啊!”却不想,秦晋一把抓住他的手,直勾勾瞅着他。
“这两天,我暂时住你这儿。”
24毛片
王巍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从一家三口的日子过成了俩人俩狗的日子。
秦晋说开始入夏,雷雨多,尸体容易尸变,猫狗这种动物身上有生物电,也容易引发尸变——说白了,疯老头不让秦晋养狗,秦晋不愿意把狗给别人,干脆跟着狗一起搬过来了。
到最后,结论还是,他王巍还不如一狗崽子!
小狗长得挺快,几天不见已经有小臂那么长,本来一身粉嘟嘟的现在长出一层油亮的黑毛,威风不少。
“你们家老二身上这毛儿长得够密的啊!”王巍蹲的远离拿盆给狗崽子洗澡,冲着秦晋挤兑。
“我操——他老二长嘛样都能让你看见了!”胖子来找王巍,正听见这么一嘴,瞪着眼就过来了。
王巍不理他,伸手抓抓小狗的背:“老二,快看你哥来了!”
“巍子,我发现你这孙子说话越来越不着四六了!”胖子怒了。
“诶?这话怎么说的,你没有个小弟弟叫老二啊?”王巍瞅着他乐。
“我靠——东子还说你最近受打击受多了,让我来开导开导你呢……我怎么看不像受打击的,!”胖子让你打击了就不错了!”胖子骂了一嘴,瞪了王巍一眼:“您自个儿哄你们家老二玩儿吧,我找东子看电影儿去了!”
王巍一听这话,来了兴致,抱起湿乎乎的狗放的秦晋怀里,就去拉住胖子,挤挤眉眼:“怎么着,胖子,嘛电影儿?”
胖子扭头也冲他乐,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凑得他耳边低声道:“好片儿……”
去跟靳海东看片儿也不是第一回了,王巍一听就知道那小子又弄了色=情片跟小礼堂里放,扭头看一眼秦晋,王巍冲他乐:“秦晋,走着,今天也带你见识见识?”
看片儿的地儿是河东一个荒废了的小礼堂,靳海东有钱有门路,弄来个胶片机,还有人时不时给他提供点好东西。王巍一进去,礼堂里已经有七八个人,都是脸熟,靳海东的哥们儿。
靳海东看王巍来了,拉着他坐中间最好的座儿,王巍让秦晋坐在他旁边。
“你们胆子真不小!”电影开始放,王巍看见屏幕前那个开始脱衣服的女的,哼了一声。
“放心,外头有把门儿的。”靳海东乐,眯着眼睛开始打量那个女的。
胶片放映发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画面是黑白而粗糙的,但丰腴的外国女人扭动的屁股跟颤悠的胸脯带来视觉冲击,远比色彩更美好。尽管这不过是一部肉体交织着的默片,但在这个保守的年代,已经太过奢侈。
礼堂里很安静,空气仿佛粘稠了,全是濒临窒息的喘气声,这声音,让人异常燥热。
“操——胖子你bk的鼻血蹭我一身!”王巍转脸骂了一句,灼热已经烧过小腹。
“这妞真他妈正……”胖子喘着粗气,声音明显粗哑了,王巍不用看他也知道他在干嘛。
这个世界是如此平衡,在外表看来有多禁欲,内心就有更多的狂野。小礼堂里的一切,就像是西伯利亚的扇动翅膀的那只蝴蝶,卷起一阵强烈的飓风。在这个单调乏味的年代里,这帮血气方刚的男孩子无处安放的欲望与躁动,在这场暴风中,得以喷张。
王巍裤衩里耸起的雄伟小山,跟活火山似的微微颤抖,双腿间鼓胀的生殖器官,绷得要爆裂开,王巍哼了一声,斜眼瞥了瞥一脸汗珠的靳海东,咧开嘴,挑衅地一笑。
“擦——”靳海东低声骂了一句,朝他扬扬下巴,把手伸进裤衩里,开始猛地撸动起来。
男人之间的比赛,无外乎力量和性。
暴力让他们兴奋,性彰显着他们雄风。此刻王巍跟靳海东较劲的,就是谁性功能更持久。
王巍胸脯剧烈起伏着,老二在他手里暴涨,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鼓胀的血管,蹭着手心。为了忍住不泄,王巍高扬着脖子,呲牙咧嘴,汗水顺着脖子往领子里流,浓烈的雄性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秦晋侧头看着王巍,说实话,片子里的女人没引起他丝毫兴趣——毫无攻击性的弱小雌性,这就是秦晋看着那白乎乎的肉体脑子里全部的东西。而此刻欲望喷张的王巍在他眼里,更像发情的公狗。
毫不客气的打量顺着王巍的高扬的脸落到他双腿之间雄起的雄性标志物上,秦晋哼了一声,王巍喘着粗气斜他:“我操……你……你他妈……是男人么!”
男人嘶哑的声线有一种独特的性感,秦晋第一次发现声音也能带着电流,轻轻颤栗了一下,视线慢慢往上抬,王巍的肌肤黑里泛红,尤其是脸颊上那道细长的疤痕,殷红殷红的,异常刺眼。秦晋对上这小子深陷的眼窝里那双浸透情欲的眼睛,呼吸猛地急促起来。
“嘁——你他妈的装什么正人君子,我就不信你bk的没站起来!”王巍不怀好意地笑,腾出手来掰开秦晋的大腿,就要解秦晋的裤子。
秦晋猛地按住王巍的手,大腿上被王巍抓过的地方酸软发烫,王巍愣了一下,手心已经被秦晋鼓起的欲望顶住:“够硬的!”王巍说着,咧嘴笑起来。
“嗯,我硬了。”秦晋低声重复,皱起了眉。
很明显,王巍不可能给他生孩子,那么,他为了什么产生的欲望?
脑子里因为混乱反而一片空白,秦晋莫名地心慌,一把推开王巍,猛地站起来,疾步走了。
“操!你小子有病啊!”王巍正喊秦晋,就听见靳海东哼哼哈哈地,射了。王巍喘了口粗气,朝着靳海东竖了个中指,粗鲁地给自己撸了两下,也解决了。
提上裤子,王巍擅自从靳海东兜里掏出根烟,点上,出了礼堂,倚在门边上瞥着男厕所。不大一会儿,就看的秦晋从里头出来。
王巍眯着眼,冲他吹了个口哨。
秦晋没正眼看他,就走的他身边,顺手拿走了烟,插的自己嘴里。这回,没咳嗽。
王巍气乐了,骂了句操。
“走着,今晚上哥们儿请客?”这会儿靳海东出来了,过来搂上王巍的膀子,拿肩膀撞撞他。
王巍扭脸看了靳海东一眼:“你小子又有钱烧得慌了是吧?”
靳海东一瞪眼,伸手拍了一下王巍脑门:“我操你个大傻逼,今儿个您巍爷生日行吗!”
25一见钟情
南市的天津菜馆做菜最地道,靳海东舍得死王巍更舍得埋,可劲儿挑贵的点,敞开了肚子填吧。
“秦晋,饭菜管够,酒你小子就少喝点!”王巍看秦晋抱着酒瓶子不撒手,一把抢过来,从没见过这小子喝酒,王巍还真怕他喝多了,回了家净给自己添乱。
“靠——巍子瞅你这点出息!陈会儿吃,先说两句!说两句!”靳海东拿酒杯砸着桌子,王巍抹抹嘴,站起来。
“行!那就说两句!都说过生日得许愿,今儿个老子也许一个,”王巍环视一眼桌边上这老几位,一把抓起酒瓶子:“哥儿几个够意思,我巍子跟你们好兄弟,一辈子!”
“说得好!好兄弟,一辈子!”胖子拍着桌子站起来,跟王巍碰了一杯,靳海东跟四眼儿也相继站起来,跟王巍碰,王巍斜一眼秦晋,伸手把人拽起来,把手里的少半瓶子塞给他,自己又现打开一瓶。
“老秦,咱俩认识也不短了,可说过的话连标点符号都算上也不如跟他们仨逗贫的话多,可你话虽说少,人够仗义!我王巍喜欢!”王巍拍了一下秦晋的胸口:“我认了你这好兄弟,一辈子!你怎么说?”
秦晋凝视着王巍,看他因为醉意,脸色都有点酡红,秦晋不自觉地抓紧了酒瓶子。
咣——
俩人瓶子碰在一起,脆响。
“一辈子,我认。”秦晋沉声说了这么一句,抢过王巍的酒,一仰头,一瓶子全灌下去。喷出一口酒气,再把那半瓶子酒推倒王巍胸口上。
“真他妈痛快!”靳海东他们跟着应和一声,朝秦晋举了举杯,同王巍一并把酒干了。一时气氛打得火热,几个人坐下来嘻嘻哈哈地大吃特喝。
“我说,东子你忒不仗义,成天带着妞儿跟我们几个光棍儿跟前儿臭显摆!”
靳海东吃饭叫上了姚岑,胖子眼珠子跟长在她身上似的,馋得不行,一边扒拉菜一边酸靳海东。
“胖子你这就狭隘了不是,咱哥们儿,那是过命的交情!东哥的痛苦就是咱的痛苦,东哥的幸福就是咱最大的幸福!”四眼儿耍贫,看那边儿靳海东正美着呢,坏笑道:“东哥的女人那也必须是咱们的女人嘛!”
“操,我抽你bk的——”靳海东脸色一变,伸手就抽四眼儿的脑袋,被他早有准备地躲开。
“得了,得了,得了!”王巍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扭头对着姚岑:“诶?美女,我教你玩个游戏。”
姚岑是个爽辣的,要不然也不能大着胆子跟靳海东在一起,早就习惯了这帮人臭不要脸,歪头瞅一眼王巍,轻笑一声:“什么游戏?”
“看这筷子篓儿了么?咱俩互相问问题,问问题跟回答问题之前都先往这篓子里插一根儿筷子,就代表必须诚实”王巍眨巴眨巴眼。
“没劲!”姚岑兴致一下子没了,靠回靳海东怀里:“凭什么你问什么我就得答什么啊,流氓!”
“诶,怎么流氓了?你也可以问我啊,你想问什么就能问什么,我把筷子往这里一搁,像□保证,绝对真心回答。”王巍插了一副筷子进去,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姚岑挑挑眼眉:“你那点破事儿海东早跟我讲了,谁稀罕问呐!”
“哎呦我操——东子你能管管你们家妞儿吗,这谱摆的!”王巍一瞪眼,乐起来:“我说姚岑,我看你挺精明一女人,怎么跟东子呆的越呆越傻啊?我规定你非得问我的隐私了吗?你可以问东子啊,什么有过几个女朋友啊,第一次那个是几岁啊,有没有脚踏两条船啊……我绝对来者不拒!”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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