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述事实啊。”杜若趴在桌子上笑眯眯地说。
“你喝了多少。”唐景人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你为什么要喝醉?”
“嗯?”杜若说,“你为什么没喝醉?”
“因为不想。”唐景人托着腮帮子敲着台面说。
“我就喝了几听,只是外面风大,把我吹晕了,我缓缓就好。”她半眯着眼,像只小猫一般喃喃说道。唐景人叹口气,伸手轻轻帮她整理头发,她就那样贪婪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她发现他唇下有个小小的凹槽,在他习惯性地嘟起下唇时,特别明显,格外可爱。虽然不是林约和康倪那种高山流水的美人脸,但他有他的清秀,能让他永远干净、纯粹,并且不会老去。
他确实没有老去,他根本没有机会老去。
杜若把他另一只手拉过来,枕在脸下面,就像亲吻下去一般。
就是他手上乱七八糟的戒指实在硌人。
总是不遗余力地贯彻着自己的美学的唐景人。
杜若的酒很快就醒了,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各人都拖家带口的,早早就散了。在这个时候,最虐就是单身狗,还好,大伙儿都不是。杜若酒醒了后神清气爽的,牵着唐景人的手走出firehouse已经是凌晨一点。外头风萧萧的,冷得慌,都追求风度的两个人,穿得薄,自然瑟瑟发抖。
“步行吧。”唐景人说。
“欸?”
他理所当然地指指自己和杜若,说:“你我都喝酒了。”
“我还以为会有司机啥的。”
“你太无良了吧,司机不是人不用回家睡觉吗?”唐景人故意说道。
杜若理亏打他一巴掌。
唐景人脚步很急,杜若要偶尔小跑几步才能跟上。firehouse所在的是菩提街,向左走到尽头左转,就是繁华的步行街,店铺已全部打烊,只剩下寂寞的路灯。他们快速通过了这装潢高级的街区,拐入了分布着重点高中和小学的知识路。
不知不觉,走了半个多小时,杜若觉得不对头:“我们现在是在回家吗?”
“不是,在胡走。”唐景人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又拐入了梅花街,那是个就住宅街区,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好几家比较有格调的餐馆纷纷落户这条街,让整个街区的品味都上升了几个档次。
“为什么?”杜若虽然不解,却还是紧紧地跟着他。
他们像游魂鱼一样走在深夜的街道上,而且不断碰见深夜闲逛的年轻人,大概是因为是狂欢的12月31日。那些人也是三三两两结伴,脸颊绯红,脚步也不稳妥。碰见其他路人,都像碰到了熟人一样高兴。
“那不是hale吗!?”一个从对面街道经过的女孩子小声质疑。
其他人也纷纷冲他们看,唐景人只是一如既往地往前走着。
“怎么可能!”其他人摆手。
“真的很像,你们看看,那头发,那墨镜……”
“是哦,谁大半夜还戴墨镜。”
“天啊,我们见到了hale!”
人群尖叫起来。但是谁都没有冲过来打扰他们,只是原地兴奋着。
“你们好!”唐景人突然停下来冲他们喊,“晚安!”
年轻人们更加肆意地骚动、尖叫、蹦跳,但谁都没有冲过来。尽管他们看见rubus或许会兴奋得哭泣,在看live时也会激动得把上衣脱掉,甚至晕倒,此时此刻却保持着百分百的尊重和素养。
离远了他们,杜若实在太高兴了,说:“他们真是可爱,就像小狗狗一般。”
从梅花街走出来,便是主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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