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路是会很平顺的。”他像个预言家般的说。
杜若和水晴都只是安安分分地坐着,等两个男人推心置腹地聊了大半个小时。十一点多的时候,都各自散了。已经是初夏了,夜空里一轮皎洁的明月,晚风吹送,叫人心旷神怡。杜若突然想起,她来到这个时空,足足有一年了。
现在,她居然牵着唐景人的手走出酒吧,就像理所当然那样。
她知道这不是理所当然,这是奇迹。
奇迹正在发生。
“我是开车来的。”唐景人掏出车钥匙说,钥匙上赫然一个小方向盘的标志。虽然他们常常都不太注意,但杜若是极讨厌碰了酒之后还去开车的。所以车由她来开,先把唐景人送回家,然后她自己把车开回去。第二天上班她才把车开回他家楼下,自己再打车回电台大楼。
“这么基本的安全意识我还是有的。”唐景人坐上副驾驶后,委屈地说,“我是安全驾驶第一人,下回你坐坐我车就知道了。”
“太好了,是自动档。”杜若拍拍胸口说,她好久不开一次车,每次都让她开手动档,真是悬。这回终于来一辆自动档,而且是奔驰,“这是什么型号?”
“w124,据说是。”
虽然谈钱显得庸俗,但杜若还是忍不住探问了一下价格。听说是要70万,她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前不久,你还住在60块房租的房子里,出门只靠双腿步行欸。真是一眨眼的功夫,别墅和豪车都有了。”杜若难以置信地说道,她希望自己的话语里没有带那么多酸气,但无论怎么听,都是酸的。
唐景人把手支在窗台上,看上去并不介意她说的任何,只是淡淡地笑,说:“嗯,所以说别人都是一步步艰难地爬坡,咱们是一炮上天。这一炮轰得人是有些晕乎乎,但这都是现实,一切都是真的,虽然很梦幻却是真的。它就是这么发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股脑儿说完后,他把食指关节抵在唇边,沉默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他总是喜欢这样抵着嘴唇。
“老天爷赏饭吃。”良久他说,“我只能努力不辜负他。”
“如果不是遇到林约,我不会过上这种生活的。”他突然回过头,认真地说,“因为他的曲风偏流行,能面向大众。如果不是跟了他,我一辈子都不会从地下走入主流的。”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可是又不全对。
“谁知道呢,也许林约没有遇到你,他的曲子也做不出现在的抓耳效果。是你加入了之后,原本的那些曲子才历经了那么多版本的变化,最终才有了现在这么完美的效果。”杜若由衷地说道,现在,她能大声说自己是个合格的乐迷了。
唐景人没有反驳她,好像陷入了沉思。
“林约和你,一个是面包胚,一个是发酵粉,只有混在一起,才能变成松松软软的面包呀。”杜若形象的比喻,一下子逗得唐景人哈哈笑起来。
“那泰斯呢?他是啥?”他追问道。
“嗯……涂到上头的那层蜂蜜?”
唐景人笑得更欢了。
只消十五分钟的车程,就开回了小别墅楼下。车停在路边,唐景人静静地坐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动。
车厢这个私密的空间总是暧昧而浪漫,一个人远游或静坐,听音乐或者抽烟,都是极惬意的自我相处;两个人夜航或发呆,聊天或者拥抱,都是极舒适的相互探索。
杜若索性熄了火,拔了安全带,但没好意思调松椅座,万一唐景人很快就下车了呢?那会很尴尬。她是没有更多话要说的了,只等对方来开口。
虽然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内心戏很足,但嘴巴却都迟迟不张开。
“好像一年了。”唐景人突然说道。
“嗯?”猝不及防,她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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