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不就是挺好。”杜若说。他那么年轻,什么都试一下有什么不好的。如果这些都是他命中有的,她也阻止不了,毕竟,她无法改变“历史”。
“不行!”水晴抓着她的肩膀严肃地看着她的眼睛,“你不跟我说真话,你这个坏人。”
杜若被她按得肃穆了起来,最终无法掩饰真实的情绪。她叹口气,承认说,恐慌啊,失落啊,但是无奈啊。
“只要你肯示弱,你不怕示弱,我就能保护你。”水晴咬着嘴唇坚毅地说,“我绝对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漂亮的小小鹅蛋脸上,眉头都要拧成一座山,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杜若扑哧笑出声,说:“好啦,我承认我在乎。”
“你能为自己的这里……”她指指心脏的位置,“负责吗?”
杜若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奋不顾身吗?”
“奋不顾身。”杜若说道,是一句真真正正的誓词。
也许是rubus的一片坦途给了她信心和勇气,也许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太诚恳又太炙热。
这时,电话铃铃铃响了起来。
水晴像只小鹿一般蹦蹦跳跳去接了电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是林约。”她说,“这家伙刚买了手提电话,用手提电话打的。说签约了,很兴奋,要请大家去店里玩,圣诞前夜,一起狂欢。”
狂欢,这说法真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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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因为rubus风评太差,很多店都已经把他们列入黑名单,愿意招待他们的店不多,其中就有“firehouse”待他们最是亲切和包容。
一百来平米的空间里是美式乡村风格,墙上装饰着西方数支乐队的照片和唱碟,而最新挂上去的,还有rubus的官方宣传照。杜若站在宣传照前端详着,这照片她看过,五个叉开双腿的奇装异服者,藐视着前方,仿佛要来一场畅快淋漓的群架。
老板谭沥坐到她跟前的一张高凳上,他穿着宽松的高档西装,透着一股不经意的讲究,是个品味独特的理想国国王。他留着这个年代很流行的中长发,中分,笑出一口白牙。年龄兴许会比杜若大上几岁,却是骨子里透出的成熟和温文尔雅。
是2018年最受欢迎的款儿。
“来了个奇怪的姑娘。”他态度亲和,笑容绅士,“来杯什么呢?”
“特基拉日出。”水晴站在杜若的身后,小猫一样伏在她肩上,双手将她环住,说道。
“海岸。”杜若微微一笑。
“真是可爱。”谭沥摸摸下巴,一副小叔叔的模样。
水晴端好自己的“特基拉日出”便跑去迎接从门口进来的宋得文了。fc和rubus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感情最深的两支乐队,尽管乐队的风格和作风都大相径庭,但所谓“音乐无界”,差异越大越能共存。fc只来了宋得文和吉他手徐一望,林约和唐景人一行也前脚踏后脚地进来了。
“哎呀,小可爱!”林约怀里明明搂了一个姑娘,却还是跑过去从后面亲密地抱了一把杜若,“好多天没见你啦。”
今天怎么老实被人从后面袭击?杜若表示很无奈。
“你好!”林约怀里的那个姑娘大方地和杜若用力握手,“我是芳芳。”
“杜若。”
杜若想,这些姑娘真是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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