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大房本能回答。
“不可能?”崔玉冷笑出声,“你口口声声让我信你,一定把嘉树留在我身边,一定不让你父母知道。结果呢?结果嘉树才不到五个月,人已经找到我妈对面去了。我就不该信你,怎么能相信你随口答应的话,明明——”
明明是谎言,偏偏就信了。
崔玉很少在人前表现脆弱,她刚李希,怼老赵,日常揍大房,总是很快速地处理自己的情绪。大房没见过她半含眼泪,失望和绝望并存的样子,也接受不了她满脸悔意。
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抱抱她安慰,可手没伸出去就被打回来。
“你妈搬我妈对门住了。”她哽咽道。
大房怔怔的,回忆起一个多月前母亲的反常,经常看着他不说话,翻老照片,畅想他若是结婚会生什么样的孩子。他只以为是自己的苦肉计得逞,将失恋的痛苦展现淋漓尽致,牵绊着白女士。她后悔,她舍不得,就不会在管他。
不,现在问题的重点不是她在哪儿,是她怎么知道嘉树,又怎么跑去李婉对门,又怎么被崔玉发现。
那么,房中铭知道不知道?
白女士假意出国后,房中铭只间歇回家拿了几次东西,偶尔打电话询问身体状况,什么时候能回来。
如果,这是——
大房生生打了个冷战,寒意从尾椎骨上来。
房中铭老奸巨猾,他若真知道了一定会按兵不动,然后出其不意。
冷汗,湿透衣衫。
大房吞了吞口水,“小玉儿,我有点慌,咱们好好捋捋。你是怎么发现我妈的?”
“今天把嘉树送去我妈那边,准备晚上接回来。我去的时候没打电话,走到门口就见我妈送你妈出门,两人提起嘉树了。我不信这是巧合,对门的房子早两个多月前就卖出去了,偷偷摸摸安置家具,没人见过主家的样子。”崔玉忍不住伤心,李婉为什么什么都没做,“我不好惊动她们,退出去了。”
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走,白女士一向不咋呼,做事情很有几分房中铭的风格。
“所以,该怎么办?”她直盯着他问。
大房手心冒汗,在裤子上蹭了蹭,心里快速地计算着。大概想得太专心,没第一时间回答崔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