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样会不会稳重些?”他不是很确定。
他的衣服大多是在舞团的时候买的,虽然颜色黑白灰蓝不等,但款式设计偏中性,而且点缀了不少绣花和亮片。上舞台效果自然是好的,可现实生活里穿给长辈看,就花俏了些。
“不用太刻意,随便穿点就行了。”崔玉笑,“你不一定有机会见到我妈。”
“那怎么行?”朱迪不同意,“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是机会。”
崔玉哭笑不得。
朱迪恢复治疗后,几乎将她当成了生活的重心。雏鸟印随,他学得透透的。每天一定会通话几次,至少两天见一次面。
“我现在只是对你好,不是在追你。我病没好,可以做小宝贝的爸爸但是不能做你的丈夫,免得拖累你。你帮我留个位置,等我病好了准我卡位。”
她想说别把自己放得太低,生活里还有很多很好的事情。然而空口最没说服力,她只好慢慢引导他,等到病情真有起色后,他可能才会燃起对生活其它方面的热情。
最后朱迪对自己全部衣服都不满意,干脆跑去商场买了一身正装。不由自主地,她想起许多年前大房为了给小姑姑留下一个好印象,很骚包地穿得像卖保险的一样。他说刻意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表达重视。
忍不住地,看朱迪的时候更柔软了些。
出发前,崔玉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那是个陌生号,刚开始她不想接,只怕是大房打过来捣乱的。十多声后电话断了,来了个短信。
“是我,小姑姑。”
简简单单五个字。
崔玉怔住了,有点恍神。
“怎么了?是谁?”朱迪好奇。
“我小姑姑。”
“小姑姑?”
崔玉没对朱迪提过崔明烟,也不知该如何说,只道,“嗯。”
朱迪见她不想多说,便没再问。
她想了一会儿,将电话拨了过去。
铃声三响,崔明烟的声音传过来。如同往常一样不疾不徐不高不低,仿佛几年的隔阂完全不存在,只是隔了个晚上而已。
“小玉儿。”她说,“找你真费功夫。伍苇说不知道你的新号,要问她丈夫;她丈夫那边说你忙过年,不好打扰。没办法,只好等年后和你妈妈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