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现在有特效药,情况好的话五年存活期问题不大。”朱医生很乐观,“稍微麻烦的是他的心理状态不对,有种完成任务的感觉。自己的命,怎么帮别人活的呢?我给他开了个心理评估,如果需要心理医生介入,就尽早。”
“谢谢医生。”崔玉道谢,“怎么才能根治呢?”
她比较贪心,活五年十年二十年都不够,得是七十年。甚至,她还想让他重返舞台。
朱医生沉吟一下,“目前的常规疗法是化疗配合日常用药,可以极大的控制和缓解病情——”
“去美国呢?”她打断了他的解释,“朱医生,很抱歉,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有点急躁了。”
他表示理解,耐心解释道,“美国有几家研究所正在进行新疗法的试验,也有新药使用,如果采用药物疗法我可以帮忙介绍和办理手续。如果幸运找到了适配的骨髓,建议还是在国内。总的说起来,国内手术经验比较多——”
骨髓移植。
崔玉眉头皱得紧紧的,上哪儿找合适的骨髓呢?
志愿者和骨髓库的消息怎么弄?
朱医生安慰她,已经向骨髓库提交了需求,也向志愿捐献者发起了倡议,不过还是得等。他再用了一次幸运这词,朱迪还年轻,病情发展慢,有足够的时间等。甚至他建议说,如果今天的检查情况好,确定了完整的治疗方案后,他完全可以出院正常生活。只注意休息,按时吃药,定期医院复检,等待骨髓。如果情况好,也能承担一部分轻松的工作,和常人无异。
安慰而已。
崔玉表示明白,感谢医生的耐心。
朱迪在医院感觉颇亲切,从小时候起家里就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
爸爸每天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换衣服,然后去洗手。他洗手完全按照手术前的模式进行,用消□□水一直洗到胳膊肘,每个指甲缝里绝对不会有任何残留的污垢。洗完后晾干,然后才会和他说话。他很注意,不太主动触碰朱迪。
他以为是爸爸不喜欢自己,后来才知道他担心将外面的病菌带回来。小孩子太脆弱了,家里的独苗苗禁不起任何波折。
因此,当护士领着他穿行在不同的检查室时,他其实感觉很亲切。
崔玉在手机上问他,“我带了个kindle,放你床头柜里了,无聊的时候看小说。”
朱迪笑,回道,“应该不大用得到。医生今天早晨来查房,说我情况还不错,说不定只要住几天观察就可以出院了。我还早着呢——”
她回了一个笑脸,“那行啊,不在医院过年最好。我爸妈今年不在海城,要不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