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很久没和她说过亲热话以及撒娇过了。也是从那之后,她没再插手过崔玉的事情。
她摇了摇头,“小玉和你不同。”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做人子女。我妈这样,是不是觉得我是废物——”
李婉笑得勉强,不想介入老板的家务事。不过她还是劝说,“做母亲的,总希望孩子走的路顺畅些。心总是好的——”
大房忍不住想要试试,便问,“阿姨,要是小玉带了个你不喜欢的人回家做客,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她笑了,“爹妈什么时候能拧得过孩子了?”
然而房家情况不同,房中铭一向比较冷酷,许多次当着房中擎和大房的面说过。商场如战场,生意环境恶劣,想要在乱流里存活下来,必须真刀真枪。房家不是温床,不养废物。谁能干,谁能让房的事业发扬光大,谁就是他的继承人。
也就是说,房白林首先是他不算满意的小号,其次才是儿子。
如果不是房中擎足够优秀,房中铭恐怕要舍了大房重新去练个新小号。
大房太明白父亲的做派,根本不存任何幻想。
他笑了笑,对李婉挥挥手,径直走了。
李婉静静地看了他背影一会儿,转身回屋里,却迎上了高长青。姑娘不是很客气地问,“房白林往哪边去了?”
她给指了路。
人走开,李婉才叹了一口气,想起回忆起不久前母女之间最后一次通话。崔玉从不知哪里的公用电话联系来,说在外面住得很好,让她和崔明生不要担心,年前会带一个人给他们相看。她忍不住就问了,“你舍得?”
母女关系疏离,但毕竟共同生活了许多年,她很久很久前就知道崔玉对大房的妄念。
崔玉很平淡,没有被母亲戳破的不自在,只道,“从来得不到的,没什么舍不舍得。”
“你觉得好,我和你爸爸都不会有意见。”
然女儿似乎有些讽刺,“你不问问他是什么人,干什么的,有多少收入吗?”
李婉被哽住了,许久才道,“妈只想你过得好。”
“我当然会过得好。”崔玉坚定道,“我有多少钱,超出你的想象。”
大房出沙滩,迫不及待给赵子铭打电话。他对崔玉有信心,但对浪子一点信心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