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夺嫡之胤祹1150作者:肉书屋
被有些个文人认为是不学无术。
现如今看他们垂头丧气模样,不由就想起现代时候考那公务员也像这些一样,千军万马过着独木桥呐。这公家饭可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吃到,何况在这封建统治顶峰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脑袋那?
康熙四十二年四月初三,康熙赐殿试贡士王式丹等一百六十三人进士及第出身。并授一甲进士王式丹为翰林院修撰。赵晋、钱名世、俱为编修。胤祹等礼部官员至此也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
圈禁
第89章圈禁
头前儿因着裕亲王病,胤禛、十三、十四婚事耽搁下来,这阵子又赶上了各部文武升转和会试、殿试,还有暗地里一些打算,康熙也就把这事儿先延后了。
胤祹得知后美得好几天见人就笑,慈宁宫里老太太乐和了,还以为这孙子快要当阿玛欢喜,没少拿着打趣儿他。
不过胤祹直接不放在心上,笑嘻嘻应着,回去压着那人狠狠做了一回,让胤禛几天没给他好脸色看,胤祹是赔尽了小心。看贾六咂舌不已,原来自己主子也有比自己还谄媚时候啊。
康熙四十二年四月里满书庶吉士、张廷玉、方辰、严宗溥,汉书庶吉士魏方泰、孙致弥、查嗣瑮、文岱、觉罗逢泰、年羹尧、照甲第授为编修检讨。
这逾旨一下来,作为礼部观摩十二阿哥胤祹虽然还不是礼部掌部阿哥,可是这些事情他还是马上就知道了。
胤祹站在书案前提笔写了这俩人名字。贾六在边上磨墨,看着主子这一手劲瘦漂亮字体,心里叫好。
不过贾六却很是纳闷,这张廷玉他是知道,那是致仕张相家公子,这年羹尧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以让爷将其同那张廷玉并在一处?
不过这话他是决计不敢问出口来,这“后宫内侍不得干政”祖宗律法可不是摆着好看。
胤祹搁下笔,靠着椅背,心里琢磨着这怕是小张相发迹之初了,那年羹尧也是要渐渐步入仕途了啊。只是不知道那年羹尧什么时候投靠胤禛?
说起这年羹尧也是了得,他字亮工,号双峰,乃是汉军镶黄旗下包衣奴才。三十九年在他二十二岁时候中了进士,如今在庶吉士里也算是崭露头角了,也算是有真才实学人了。
胤祹摸着脑门,看着这个姓氏他就难以避免想到了历史上那宠惯后宫皇贵妃年氏来。
只是她哥哥、父亲可都是那人日后夺嫡一大筹码,容不得胤祹私下里有什么动作。只能在心里头不爽了。
不过在胤祹眼里这年羹尧比起他老子可要差远了。
这年遐龄是在康熙二十二年以笔帖式出身擢升兵部主事,累至刑部郎中。康熙二十二年,授河南道御史,后升迁巡城御史,巡视北京城。不久,授内阁侍讲学士。康熙二十七年,迁宗人府府丞。两年后更是晋升内阁学士,转年马上又被授工部右侍郎。
并于康熙三十一年初,迁左侍郎。十月,授湖广巡抚,正式成为二品封疆大吏。目前湖广总督事务。可谓是仕途顺畅。
胤祹之所以对他推崇是因为这人实在是低调啊,为官多载,竟是只升不降,而且后来更是不显山不露水就把宝压在了当时并不见什么优势胤禛身上。尽管不排除有自己女儿嫁给了胤禛因素,但是在这些大事上,胤祹相信,他更看好胤禛本人。
想了半天,胤祹突然笑了,自嘲道:我这瞎琢磨什么啊,这事儿还远着呢。
贾六更是在边上看着糊涂,主子这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发笑,这俩人平日里也没见主子同他们有往来啊。
“你皱着眉头想什么呢?快给爷添茶去!”胤祹看看那空了茶杯,伸手在皱眉苦思贾六头上敲了一下叱道。
贾六回神,手脚麻利添上茶水,送到主子手里,舔着脸谄媚看着他。
胤祹也不是真要训他,接过来抿了一口,看看时间也快未时了,寻思着也没他什么事儿了,便把茶杯一撂,起身往外走去。
贾六自然是紧跟着,只是临走哀怨看了一眼那桌子上并不见少茶水。
一路到了户部胤禛书房,见那人竟是悠闲坐在那里喝茶,胤祹觉得真是怪事年年有啊。
“四哥,今儿不忙了?”胤祹自顾自进去坐在那人对面,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道。
贾六盯着主子那端着茶杯手,又开始在心里头碎碎念了。
胤禛看着十二这笑嘻嘻模样儿,就想起那天事儿来,本来挺好心情立马打了个折扣,代答不理道:“嗯,有事?”
“咳咳,”胤祹看着屋里头俩奴才,又看看那人那不怎么敞亮脸色干咳了几声,道:“没什么,就是想请四哥出去吃酒去。”
胤禛差点没笑出来,就他那酒量还出去吃酒?走着去,躺着回来吧?胤禛也知道十二说这些是为什么,这几天自己气儿也消得差不多了,把茶杯一放,率先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看着半张着嘴十二,板着脸,没好气道:“快点,难道还要四哥等着您大驾?”
胤祹反映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去,要不是地头不对,他能立马抱着那人啃上去。
一路出了衙门,找了间雅致馆子用了膳,倒是没有喝酒,只是闲聊了下。
“四哥可是识得那年羹尧?”胤祹绕了几个圈子后才装作不经意问道。
胤禛也不疑有他,思索了下才道:“嗯,是我那旗下,头前儿大婚那会儿皇阿玛赐下几个牛录和旗下包衣里头就有那年家一家。”
胤祹有些诧异,不由就问出了声来:“唉?”
胤禛有些糊涂,这十二从来不管事,府里头事物也是交给卢冰处理,怎么今儿关心起这个了?不过见他要问还是回道:“年家是明朝官宦世家,年遐龄曾祖曾任大明辽东锦州指挥使。祖父年有升,父亲年仲隆,因于崇德五年至七年松锦会战中被俘,全族被收入镶黄旗汉军旗包衣佐领下。怎么想起问这个?”
胤祹瞪大了眼睛,没成想这年家还算是世家来。打住了要冒出嘴关于年家女儿话,道:“也没什么,就是看着吏部传到礼部那里一道调令,提到了年羹尧,随便问问。”
胤禛虽然奇怪,可也没细问,转而说起了裕亲王病情反复。
转眼就到了五月里,天儿也一天天热了起来,康熙便隔三差五往畅春园小住几天。
初七,收到福全密函,康熙起驾回宫。
初八,圣驾驾临裕亲王府,在京里又掀起一阵议论。康熙却是不在意,十六那日从畅春园回宫途中又转道裕亲王府。
“身上可是好些了?”康熙这次显是不头一次时候自在了些,屏退下人,端坐在藤椅上道。
福全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该交代事情也都和几个儿子说了,对着康熙也不在惶恐了,反正自己也拖不了多少时日了,这皇上既然愿意放下架子,自己也就索性放肆一把。
“劳皇上挂念了,这宫里都好药都下了臣肚里了,那还有不好道理。”
康熙也知道自己问不过是安慰话,闻着这满屋子药味儿,也知道怕是托不过今年去了。
福全看着康熙沉默下来,只好自己起了话头道:“索额图事儿,臣已经拟好了折子,本想赶明早朝上奏,既然您来了,就看看吧。还有这沓消息,是从二十二年开始关于他族人和府上仆从恶事。”
康熙接过那道折子和那一摞东西,刚看了开头就气把折子拍在地上。刚想发火,回神看到福全消瘦面容,康熙死死握住拳头,也没多待,匆匆起身回宫了。
福全看着他急步离开身影,不由就想起了那个小时候粉雕玉琢胤礽,叹口气,垮下身子靠在床柱上闭上了眼睛……
彼时索额图正在毓庆宫中同太子僵持着。
“殿下!我们时日不多了,那直郡王气焰可是已经有压倒殿下势头了啊,可皇上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动静,殿下难道真要坐以待毙不成?”索额图跪在地上,抓着太子下摆颤声道。
胤礽看着自己面红耳赤叔公,心里一阵腻歪,这一月里康熙呆在宫里头日子屈指可数,自己能见着那人时候更是少可怜。
胤礽又不是傻子,那里感觉不到来自那人冷淡?
自己门下也不是叔公一个,难免有些派系之争,自然不乏有些小人从宫外传来消息,城里已经开始有些关于索额图不利传言,胤礽自己听了都有些不满,不用说那人了。只是他到底也是自己叔公,就算有自己私心,可终究还是自己得益。
胤礽看了眼索额图,沉声道:“叔公先起来吧!”看他不为所动,胤礽微微有些气恼了,想着十二话,不由道:“叔公,赶紧停手吧,皇阿玛圣明,大哥成不了气候。”
这话刚落,胤礽自己都觉得违心,索额图更是惨笑出来,两行浑浊老泪淌下来,断续道:“殿下可是心软了?可是皇上不会心软啊!臣下那里不知道皇上神通广大?只是,殿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会容得下臣下?就是殿下您太子之位怕也不保呐!”
胤礽听到最后,那一直沉下去心到了谷底,那人确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不过,他真会舍了自己这个他一手培养起来储君?
胤礽不由不确定起来,只是渐渐冰凉手却是清楚反映了他心底忧心。
半响,胤礽昂起头,瞪大了眼睛道:“那就拜托叔公了……”
听着门关上了,胤礽才转过头来,喃喃低语:“皇阿玛”那眼角分明挂着一滴将落未落泪珠,艳红眼角让本来英挺面容染上一抹凄然……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十七,早朝上发生了一件满朝震动大事。
康熙列数索额图几大罪状,贪纵结党,趋奉太子,妄论事,心怀叵测,下旨将其圈禁。
一时间朝野震动,可是还没等平复下来,次日,康熙又令领侍卫内大臣和硕额驸尚之隆等传上谕:“观索额图,并无退悔之意,背后怨尤,议论事,伊之党内,朕皆访知。……伊等结党议论事,威吓众人。且索额图施威恐吓,举之人,尽惧索额图乎?……伊等之党,俱属利口,愚昧无知之徒,被伊等恐吓,遂极畏惧。果至可杀之时,索额图能杀人或被人杀俱未可料,虽口称杀人,被杀者谁乎?至索额图之党,汉官亦多,朕若尽指出,俱至族灭。朕不嗜杀人,嗣后尔等若与索额图绝交,将伊所行之事举出,尚可,不然,被索额图株连,必如噶褚哈,阿思哈,被灭族之祸。”
再次日,命近御侍卫海青,乾清门侍卫武格马武传谕索额图。
逾旨道:日前告尔之事,留内三年朕有宽尔之意。尔并无退悔之意,背后仍怨尤、议论事、结党妄行。尔背后怨尤之言、不可宣说、尔心内甚明。……朕亦欲差人到尔家搜看、但被尔连累之人甚多、举俱不得安、所以中止。朕若不先发、尔必先之、朕亦熟思之矣。朕将尔行事指出一端、就可在此正法。尚念尔原系大臣、朕心不忍。但著尔闲住、又恐结党生事、背后怨尤议论。著交宗人府、与根度一处拘禁、不可疎放。
宗人府中,索额图满面死灰静静靠着墙壁,那本来花白辫子如今已经是找不到一丝黑发了,浑浊眼珠不时转转,让人知道他还有一口气
满朝文武一时间人心惶惶,别牵连灭族者不一而足。至此索额图一党尽皆伏诛。朝中反映各异。
直郡王胤褆自然是欢喜,那胤禩等也不知是什么心思,只是胤祹自己却是为胤礽担心起来。那人现在怕是不好过吧?
同胤禛商议一下胤祹决定去看看胤礽,胤禛也没说什么,他心里觉得十二怕是最好人选了。
胤祹一直都是置身事外,可是他怕是最明白大势人了。
一路进宫,胤祹发现康熙虽然没有名言将太子圈禁,可是那毓庆宫守卫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好在不禁探视,胤祹很容易就进来了。
吕有功看见进了门十二阿哥,一时欢喜都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指着关着门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胤祹也能明白他心情,对着这个衷心奴才胤祹点点头,推门进去了。
满屋子酒气,顶胤祹立马就想出去,转身走到窗户边上,将几扇窗户都推开了,呼吸着新鲜空气,胤祹转身朝里间走去。
第90章玉扣
第90章玉扣
越是往里走那酒味就越发浓重了,胤祹想着他这三天来想必都在这里借酒消愁了吧?
转过杏黄帷幔,就看见只穿杏黄|色中衣胤礽斜斜瘫倒在靠窗凉榻上,脸埋进了胳膊底下;
小桌子上躺着、立着几个小酒坛,几道菜也是被挑狼藉一片,桌子边上还躺着空了一个酒坛……
胤祹微微蹙起眉毛,走近了喊道:“二哥?二哥?”
胤礽听见人进来了,还以为是吕有功进来送酒来了,就躺着没动。这回听着有人喊“二哥”,脑仁儿清醒了一下,谁会这么好心现在跑来看自己?也不不怕惹了一身马蚤?
这么想着胤礽也就慢慢坐了起来,不紧不慢,抬手在脸上揉搓了几下,才定睛往边上看去。
胤祹在看到他脸一刹那却是呆了下,这邋遢人哪里还是他那个俊逸英挺太子二哥?
面色有些发白,下巴上冒出些胡茬子,眼窝深陷,两个深色阴影印在下面,要在往常胤祹定然会笑他昨儿又纵欲了,可是看着他那无神双眼,胤祹对着这个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二哥有些心疼了。
颤颤喊了声;“二哥你这是”
胤礽看清楚来人时,有些空洞眼底泛出一丝亮光,心里也稍稍暖和些,只是嘴上却是淡淡道:“是十二啊?怎么这个时候跑这里来了?”
胤祹自然是听出他话里自嘲,看着狼藉凉榻,有些无力道:“二哥,你这又是何苦?让皇阿玛知道你是如此行径,怕是又要再起波折了,你先等等。”
说完也不等太子说什么,胤祹快步返身出去了。
胤礽看着他离去方向,喃喃道:“不这样?那我还能怎么样呢……”
容不得胤礽多想,胤祹带着吕有功和几个信得过人端着洗漱东西进来了。
吕有功顶着自己主子瞪视手脚麻利伺候着梳洗了一下,那边桌子自然也收拾干净了。
胤祹在边上看着收拾齐整了太子,舒了口气,这时屋子里酒气也淡了不少,待到众人都退下去时候,胤祹才开口:“二哥,十二话你从未放进心里吧?”
胤礽怔了怔,抬头看看十二有些严肃脸,一时竟是以为那是老四坐在那里,抬手揉揉眉心,半响才说:“二哥记下了,只是,心里头那个念想日夜缠绕,我已是而立之年了,还有多少时间让我等下去……”
胤祹想着已是三十岁太子,康熙也是五十岁人了,到嘴边儿话又吞了回去。
屋里有盏茶静默。
胤祹看着满脸忧色十二,想着那人狠绝,突然就笑了出来。十二长大了啊。
胤祹莫名看去,这方才还死气沉沉人怎么发起笑了?不会是提前疯了吧?真有萨满巫术?胤祹惊疑不定喊道:“二哥?”
胤礽摸摸眼角笑出泪水,拿到眼前看看,白皙手指上一抹水色,对着胤祹道:“没事儿,就是看到这时候竟然还有个兄弟来探望,心里高兴。”
胤祹定定神儿,安抚道:“二哥,皇阿玛只是不满意那索额图作为,并没有提及”
“十二!”胤礽眼眶发红哑声道:“你何必拿着这些个搪塞我?”
胤祹无言,不过他总不能说你以后还有两废吧?哪里还是安慰人呢?
胤礽也觉得自己反映过大了,转而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胤祹也知道,目前太子党人人自危,他消息这几天有些闭塞,索性不说那些没意义话了,反正不长时间他也就知道没事了,转而把外头事情给他说了说。
胤祹走时候看着看着他虽是一脸悲色,却是有了生气,出了毓庆宫门,摇头想自己也是多心了,到底是一储君,怎么会连这个坎都过不去?
这边胤祹还没有出宫门,康熙那里就得了信儿,梁九宫在边上揣摩着万岁爷脸色,好半天才听康熙轻笑了出来:“这小十二,就真不怕朕打他板子?”
梁九宫一听这口气,那提着心放了下来,心里也是嘀咕这十二阿哥胆子真是不小啊,不过却没想到真投了万岁爷心思,看来太子殿下应该没有大事了,到底是宠了这些年。
康熙知道眼前这奴才向着胤礽和十二,自己这边表了态,毓庆宫里待会儿就能知道消息了吧?
看着窗外天色,康熙起身道:“这就去给太后请安,你使人给定嫔那里传信儿,晚膳朕在那里用。”
梁九宫眉稍透着喜色吩咐下去,跟着康熙去了慈宁宫。
往后几日,太子又重新出现在朝堂上,这让胤褆一党扼腕不已。不过胤祹、胤禛看着虽然依旧消瘦,却是精神了不少太子,倒是真为他高兴。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二十六,处理完了索额图一党康熙又去巡幸塞外了。命皇太子胤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胤禔、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胤祯、皇十五子胤禑、皇十六子胤禄随驾。是日启行,驻跸汤泉。
康熙这次竟是把俩闹腾源头带在身边了,让四方都是嘀咕了一阵子,不过胤祹倒是窃喜了好一阵子,因为这次胤禛也没跟着,他闲着没事儿就去拉着那人出去逛逛,不过没几次成功就是了。
进了六月,天儿便一天天暖了起来,胤祹垂头丧气从户部里头出来,看看天色想着也没什么事儿,带着贾六便出了城。
这头胤禩满腹心事从良妃那里出来,匆匆往裕亲王府赶去。
高明偷瞄一眼一出了宫门主子那阴沉下脸色,想着主子连日来宫里宫外跑,还要到裕亲王那里侍疾,这人都瘦了一圈了,福晋却还要同主子闹上几回。
只是高明到底是个奴才,也只能背地里和兄弟高觉吐槽一番,为主子不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