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漠盯着他半晌,忽然道:“心情好点了?”
许谦没料到对方这么说,有些莫名:“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严漠想说我看出来的,话到嘴边又顾忌许谦的面子,便说:“猜的。”
许谦哦了声,没接话。
过了会儿,严漠又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真要听?听完要对我负责哦?”
“……那还是算了。”
许谦失笑:“怎么,还怕吃了你不成?”
严漠没吱声,眼睛微微眯起,怀疑的看着他。
许谦快步走到他前头:“饿死了,我们走快点,马上到了……”
他试图用声音来掩盖砰砰乱撞的心跳——操,差点就说出来了。
现在还不到告白的时候……与其说出来再被拒绝,干脆暂时憋着。
毕竟按照严漠的性子,拒绝过后再想要保持现在亲密的关系可就难了,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感情也是要慢慢培养的,许谦有这个耐心。
吃完早餐,两人在街上胡乱逛着,偶尔遇过些卖纪念品的小店,许谦都会走进去看看,挑些礼物带给公司的同事。严漠在门口等着他,过了会儿许谦出来,手里拿着个空白的小木牌,下头缀着铃铛和流苏,风吹叮铃作响。
今天是中秋,团圆之夜,不少人拿着牌子去树下许愿,严漠被许谦塞了个,也就跟风的写上两句祝福的话,挂在布满了样木牌的树枝上。
入夜,圆月高升,许谦倚在窗边,严漠则拿着手机在楼底下打电话,大概是在和父母报备,讲的都是些生活中愉悦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于遇上的困难与哀愁只字不提。
他耐心的等到对方说完了话,途中还不忘为自己斟上杯小酒——日本的清酒喝起来浑身发热,许谦穿着旅馆的浴袍,腰带松散,两腿大大咧咧的支着,偏白的皮肤暴露在灯光下,衣角掩盖在腿根片暧昧的阴影。
严漠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幕,偏偏当事人还不自觉,笑嘻嘻的招呼他:“坐啊。”
落座后,许谦问:“阿姨身体可还好?”
严漠点点头:“我爹妈身子骨硬朗,这会儿跟着我小姨家去国外度假了,她刚还跟我讲,外国的月亮不如中国的好看,太陌生……”
说起亲人的事,任凭谁都有几分触动,许谦的眼神也软了,带着点悲伤和怀念。
他喝了口酒,问:“如果我没拉你出来,你是不是跟他们起去了。”
“那不会,他们度假要足足半个月呢,中秋假期太短,来回太费时间了。”严漠顿了下:“何况,我已经独立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某种不自觉的孩子气,许谦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背:“你要真想去找他们,我给你放个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