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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门纪事第2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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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娇心道我怎敢不耐烦,等你还不是白等,微笑答道,“多谢陛下,我看了看他们从天禄阁找出来的书目,果然都是我想要的,本来还想自己带回去找人抄一套副本的,谁知陛下竟已先替我想到了。”

刘彻笑笑,“你用的上就好。”

宫中的歌舞十分精彩,不过阿娇今日先在平阳公主府,又在这里,连看了两场,有点审美疲劳,便不太有兴致。

陛下的心思也不在歌舞上,只是随意瞟两眼,然后就在一边问起陈娇上次和霍去病去军中舌战群医的事情。

那是陈娇这几年中干过的少有几件‘正事’之一,自己还是比较得意的,就挑些有意思的复述给表弟听。

先还有点操心,只怕耽误得太晚了,牵涉到留宿就是一番尴尬,表弟每次都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肯定十分想要留下陪他,而他实在又是不缺女人,每次屈尊降贵的留下自己那也都是漫不经心的,所以才能被轻易推脱掉。

一来二去的,都有了经验,陈娇现在对此不是很紧张,就是觉得烦得很,此话题实在是不想再多提了。

后来发现,陛下十分随和,过了一会儿就十分体贴的问她想留在宫中还是回去姑姑那里。

要是想回去姑姑那里,就派玖羽驾车送她,玖羽是一直专职替陛下驾车之人,技艺娴熟,车子驾的又快又稳,乘坐十分舒服。

陈娇自然是要回馆陶大长公主府的,陛下这实在是太善体民意,搞得陈娇都有些不安了,怎么感觉刘彻这很像是在用心迁就自己呢?

在她的记忆里,此种情况这辈子共出现过两回,这一次是第三次。

第一次是他们十几岁刚成亲的时候,刘彻还是个率真的少年,迎娶了美丽骄傲的表姐,是真的很高兴,所以能够体贴忍让;第二次是他青年气盛,行事惹恼了窦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起意想要废了他的时候,那时多仗阿娇这十分受宠的外孙女与馆陶长公主在窦太后跟前替他周旋。

当初一心以为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他的那些体贴温柔都是应该的,也必然是天长日久,真心诚意的。可惜实在是太过天真了。殊不知真情本就难求,帝王的真情更加难求,刘彻那时的温柔体贴不过都是些权益之举罢了。

唉,这些往事在记忆深处被尘封了许久,陈娇一直刻意不去多想。主要也是因为亏本买卖已经做过了,多想实在无益。

不过那都是她吃亏伤心的经验教训,再出现类似情况便要拿出来提醒一下自己。

只是还不明白表弟现在又愿意费心思迁就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虽然表现得不是很明显,但刘彻现在威严日盛,做到这般程度就已经很吓人。

陈娇实在想不出原因,不由心里颤巍巍的开始紧张。表弟的柔情,那代价实在太高,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欠了他的债可是无论如何都还不起的。

暗道天灵灵地灵灵,地藏王菩萨保佑,表弟这般举动只是他一时的心血来潮,可千万别再有其它麻烦了。

75、不满和担忧

椒房殿中,殿角处一尊青铜凤首的三足熏香炉冒出淡淡的香气,四下侍立着数个敛眉低目的宫女,卫皇后居中正坐,旁边跪坐着的是陛下的姐姐平阳公主。

平阳公主一看就是心情不佳,一张脸拉得长长的,坐在那里半晌不语,过了一会儿还是卫皇后先开了口,声音婉转低沉,很有些安抚作用,“公主对此事也不要太过烦心了,陛下他念旧,想对前皇后好一点,那也是陛下心地宽仁之举,我们理应体谅圣意才是。”

平阳公主看卫皇后一眼,心里郁闷,暗道你现在地位甚稳,有儿子有兄弟的,连外甥都这么入陛下的眼,自然可以大度一点,摆出一副不为此事烦心的雍容样子。

反正陛下十分喜好美色,在后宫中广施雨露,他不对阿娇旧情复燃也照样会去宠其它女人,于你来看,说不定任由陛下在阿娇身上花上一段时间的心思更好,阿娇的年纪摆在那里,日后肯定是要慢慢走下坡路的,而且九成九还是生不出孩子。

暗自叹口气,心道我却不同,总要提心吊胆的提防着阿娇报复我。我和陛下的关系本来一直不错,要是此后被她从中作梗,经常在陛下面前进点我的谗言,就要麻烦之极。

长长叹口气,“娘娘啊,你也别要说得这般轻松,她到底不同于普通女子,陛下随便给个封赏就会欣喜雀跃。她也是做过皇后的人,眼界自然高,定然不是随意被封个美人,婕妤就可以满意的,她现在可还享有和你一样的贡享用度呢。陛下要是想哄她开心,还真不知会做出些什么。”

此话也有几分道理,卫皇后微微蹙起眉头,不过还是温婉劝道,“陛下向来圣明,做事肯定自有分寸。不会无故行奖惩迁降之事。”看平阳公主一脸的不满,便接着道,“不过公主说的也在情理之中,多谢公主提醒,我不会疏忽大意的。”

平阳公主知道卫皇后素来沉稳,即便和自己说话也不会太直白随意,能这么回答就是心中已经有数了,点点头,“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也做不得什么准,陛下他自然最是英明的,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仔细提防些总没错。”

卫皇后点头,两人正说着,就有宫人进前禀报,“禀娘娘,有王夫人和邢美人两个来求见,说是王夫人的家中从西南采买来上好的五色锦帛,给她送进宫来一些,她来献给娘娘享用。”

卫皇后失笑,“本宫不缺这个,她这是想起什么来了。”

平阳公主心思比较活,“娘娘让她进来吧,估计是有什么话想到你跟前来说了,这是找个借口。我看啊,搞不好就和那一位有关,她这动静可是闹得够大的了。”

卫皇后知她口中的‘那一位’指的是阿娇,对那宫人道,“难得王夫人有这个心意,你去让她们进来吧。”

王夫人娇艳美丽,是继卫皇后之后,刘彻后宫中尤得陛下青睐的后妃,算的上是在美女如云的后宫之中独领风马蚤的一个,足见其美貌动人之风韵。

伴着邢美人进来,拜见了皇后娘娘,献上了自己带来的礼物,看卫皇后脸色平和就闲闲的找些话来说。

夸夸皇后娘娘雍容大度,言行气派,后宫中人人敬仰。又赞平阳公主近来看着气色真好,望之好似二十许人,不知公主是怎么做到的,这脸上的肌肤细滑水润,真是好看。

她这一夸平阳公主倒是夸得恰到好处,平阳公主最近坚持在使用阿娇传授的养颜秘方,自我感觉效果不错,被王夫人这一夸,正夸在了心坎上,露出了笑脸,“你就是嘴甜,哪有此事。”

邢美人在一边温柔插话,“公主真的是肌肤细腻红润,看得我们都羡慕了。您这般气色我看也就是前日在开禁阁陛□边带着的陈娘娘才比得上……”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上面才坐着一位正牌娘娘,连忙轻敲自己的嘴,“我乱说话了,娘娘千万别见怪。”

平阳公主有些皱眉,“你们怎么还称她做娘娘!”

邢美人连忙起身向卫皇后请罪,“娘娘赎罪,是我疏忽了。”

王夫人位份比邢美人高,加之卫皇后一向谦和,所以比较敢说话,轻轻叹口气,起身道,“娘娘和公主也别介意,这其实怪不得她说顺口,我们那日在开襟阁领陛下的旨意,序次献上歌舞,当时陛□边的内侍还有宫女们全部称前皇后做‘娘娘’的,陛下听着也不说什么。”

卫皇后微微沉下脸,“陛下要做什么,那都自有道理,岂能随意议论指摘,这是大不敬!”

王夫人一惊,连忙躬身道,“皇后娘娘说得是,我不敢指摘什么,刚就是那么顺口一说。”

平阳公主打圆场,“算了,算了,随口说说的事情,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王夫人碰了个钉子,不好再多说,和邢美人两个起身告退,“那就不烦扰娘娘和公主叙话,我们先回去了。”

卫皇后颔首,又叮嘱两人不可在背后妄议陛下的事情,这才放她们走了。

平阳公主又气又笑,“娘娘你看看,阿娇她这也太不知收敛,王夫人,邢美人几个也算是这几年陛下跟前得宠的人了,那身份很不低的。定是阿娇她架子摆得太大,人家歌舞给陛下看,那是应该的,阿娇她还大刺刺的和陛下同坐共赏,这可招人恨了吧,都到你这里来告状了!”

阿娇很无辜,她最近也过得提心吊胆十分不踏实。

表弟这些日对她很不错,虽说表面上看来好像和以前差不太多,仍是一副颐指气使的威严样子,可是其细心体贴在细节处却多有表现。

好比不用她开口就会记得派人去天禄阁将她可能会感兴趣的书找出来;副本抄录好了,她进宫来看,陛下也会抽空来陪陪;知道她喜欢看宫中后妃们的歌舞,就不动声色的尽量多安排几次;自己不愿留在宫中也从不勉强,还把御用的车夫派给她驾车……

这可太吓人了,根据经验,陛下的人情债昂贵无比,堪称天价。想想看,自己以前付出了那么大代价,在他登基初期稳固皇位的大业中做出了卓有成效的巨大贡献,不也就只得到了那么短短数年的柔情体贴吗。

现在自己可是没那个本事和靠山了,欠下了人情债要如何还法?

76逃不开的巫蛊(上)

天禄阁旁的一处宫室被刘彻命人临时收拾布置出来,几个细心善书写的小黄门就在这里给陈娇抄录那些找出来的古籍医书。

抄好一批,陈娇就来看看,觉得没什么问题便带回去。因见这个地方幽静且没人打扰,就将她前阵子一直在请教的那两位御医也请过来,顺便把自己这些日积攒下来的疑问拿出来讨教一下。

这一日看看最后几卷终于也被抄好了,心中甚喜,每个抄书的小黄门都给了份厚赏,再命人去请那两位御医,寻思着今日再认真请教一次。明天就赶紧收拾收拾回长门宫去避避风头吧,把表弟最近这段心血来潮的时间避过去再说。

最近她总来宫中转悠,连她那如今什么事也不管的母亲都来警告过她了。说你要不然就赶紧趁着陛下现在心情好,对你还念着点旧情去向他讨个封赏,不拘什么,只求他给你个正式的名份,搬出长门宫,以后再陪在陛□边就能名正言顺。

否则的话就要言行收敛些了,你顶着个废后的名头在陛下的后宫中招摇来去,偶尔一两次可以,时间久了怕是会要招人非议的,万一再有一两个看不顺眼的心生嫉恨,跳出来指责生事,却不是自讨没趣?陛下为着颜面宫仪着想,出了事未必会护着你!

陈娇估计着她母亲馆陶大长公主是想到了当初董偃被刘彻召进宫却无故受辱之事,这是拿经验之谈来提醒自己,因此虚心受教。

母亲馆陶大长公主大半辈子的心思都用来琢磨后宫中的这些是是非非,她既然能起了这个警惕心,那陈娇就自然不敢怠慢。

只是她也很为难,最近总进宫并不是她自己要来的,陛下以派人给她抄录那一大堆医书为名,动不动就宣她来看看,她实在不好推脱。

只得耐心等着把眼前这点抄书的琐事了结掉,就立刻回转长门宫去窝着。

昨日看看抄书工程的进度差不多快结束,就已经词恳情切的和陛下说过了,医术之道博大精深,最近跟着御医研习了这么久,她也很是辛苦,加之这几年在长门宫中清静惯了,住在别处不是很习惯,因此准备等这些简牍抄好之后就带回长门宫去慢慢看,清清静静的闭门修养一段时日。

刘彻听了后脸色有些古怪,不过也没多说什么,陈娇就当他是默许,暗暗松口气。

两位御医临走时,陈娇也也一人送了一份重金,待他们走了之后心中一片轻松,叫过芙琴来查问,“陛□边的纬衡总管那里去打过招呼了吗,咱们今日回去后这里就没有用了,请他过后命人来收拾出来吧,另外多谢他这些日的关照。”

芙琴应道,“放心吧娘娘,早上我就去找过他了,送了一袋明珠,他还说娘娘太客气了,让我谢过娘娘呢。”

陈娇点头,“行啊,纬衡和韩嫣的交情很好,最近这些日也特意关照咱们,我看韩嫣的面子也该送份厚礼给他。”四处看看,“那咱们就走了吧,路上赶得快些,天黑前就能到长门宫。”

芙琴应一声,刚说芙楠不知去哪里了,我去找找她,就见芙楠一脸惊恐的冲了进来,“娘娘,不好了,卫皇后带了一大堆的人,正往这里来了!看那架势,恐怕是冲着咱们来的呀!”

陈娇一愣,“带一大堆人往这里来?什么意思?”

芙楠使劲喘着大气,可见是飞跑回来的,“我刚才给娘娘收拾那些竹简,看多了觉着有些头晕,就想出去走一下,没想到才走了没几步就远远看见卫皇后带了一大堆的侍从朝这个方向过来了!那个架势一看就是,就是要抓人处置啊!我我我,我就赶紧跑进来了,这边就是个天禄阁,没其她人待着,那九成就是冲着娘娘你来的!”

芙楠的情报很准,可惜来得晚了些,实在起不到什么作用,陈娇刚听她说明白,就有几个宫中的侍卫涌了进来,把守在门口,为首一人喝道,“全部都不得乱走乱动,待在原地,皇后娘娘马上就到!”

芙琴和芙楠还有她们带来的两个小内侍都护到了陈娇的身旁,惊道,“娘娘!?”

陈娇摆摆手,让她们都别乱叫,想要先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过不一会儿,卫皇后就在大队的宫女内监簇拥下快步进来了,一派雍容的停在陈娇面前。

虽然明知人家现在的身份已经高过自己,陈娇还是做不到见了卫皇后要拜见,笔直的站在当地和卫皇后脸对了脸,“不知皇后娘娘大张旗鼓的这是要做什么?”

卫皇后也不去多计较她的失仪之举,只是正色道,“本宫原不想对夫人失礼的,不过这事情过于严重,我既知道了就不能不管。夫人!有人密报你在后宫中行巫蛊之术害人!”

“行巫蛊之术害人!”陈娇张大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她这辈子和巫蛊有缘不成,怎么又是巫蛊之术啊,心里电光火石般的明白过来,这定是有人在陷害她。

卫皇后也不多言,一挥手,立时有十余个内侍宫女开始在屋内四处翻查搜寻,又对着陈娇不急不缓的道,“本宫这是秉公处置,既然有人密报,那一定就要彻查才行,还请夫人莫要妄动,伤了和气不好。”

陈娇自然不能妄动,皱眉不语,看他们这个样子冲进来就搜,那定是得了准确消息的,如若搜不出东西反倒要奇怪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宫女大声道,“在这里了!”从屋角的一个青铜鼎后面捧出了两个瓦罐,里面乱七八糟的放着几个刻了字的木片,上面还有隐隐的血迹。还真是挺像传说中刻符喷血以诅咒他人的邪术。

再过一会儿,又有内监从一块明显被人掀开过的地板下面找出几个一尺多高的人偶,其中一个的上面竟赫然写了卫皇后的名字,其余几个也都清清楚楚写着后宫中几个最得宠后妃的姓名,这下卫皇后的脸色也变了。

沉思了一下道,“夫人的身份特殊,本宫也不好擅做主张,此事只好奏请陛下处置了。”也不将陈娇主仆几人带走,直接就命好生原地看管在这里,等陛下做了裁断再说。

陈娇眼睁睁的看着卫皇后带着一大堆随从,郑重拿着自己的那些个‘罪证’离去,只留下一队侍卫,将小小一间宫室围得铁桶一样。

“娘娘!要怎么办才好?这是有人陷害我们!”静悄悄的室内响起了芙楠的声音,颤抖着都带了哭腔。

陈娇僵了半天,这才缓缓坐倒,四顾看看,两个侍女还有那两个小内侍都是满脸惊惧,宫中最忌这些巫蛊恶诅之举的,这次被人抓住诅咒皇后和数位后妃,这要是坐实了可就是天大的罪名!几人均是怕得厉害。

轻轻吁一口气,稳稳心神,暗道这是谁要害我呢?卫皇后能这么大张旗鼓的自己带人过来查找罪证,那就不应该是她做的,起码不是她直接派人做的,假借他人之手倒是有可能。

问题是这种事情风险太大,不是仇怨非常深之人肯定不会出此下策,这宫中除了卫皇后我还得罪过谁呢?

苦思了一会儿,实在不得要领,只得放弃。

天晓得她以前在表弟的后宫中得罪过多少女人,卫子夫那样受宠的,都曾被她欺负的几经凶险,更何况那些刘彻随便玩玩的女人,被陛下宠幸一次后紧接着就被她收拾掉半条命的人多了去了。

陈娇怄得要吐血,那时候是撞了什么邪,为了那么个男人去做许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这可遭报应了吧!

想到这里忽然怒了起来,他奶奶的!就知道刘彻的后宫不能多掺和,一掺和就要有大麻烦!拼命的想躲开竟然都没来得及!

77、逃不开的巫蛊(中)

‘巫蛊祠祭祝诅,大逆无道’的罪名非常之严重,任谁都轻易承担不起。

陈娇上次只是在椒房宫中摆了些瓦罐陶盆,而刘彻派酷吏张汤彻查出来的结果也不过就是陈皇后想借巫蛊之术挽回陛下对她的情意,并没有害人之举。

即便如此,那桩巫蛊之罪都被拿来当作了废后的主要理由。

这次的事态更加棘手,当着这许多人被查出要行蛊术害数人不说,尤其是想害之人中还有皇后娘娘,这得是什么样的大罪!

芙琴和芙楠吓得腿都软了,瑟瑟的陪在陈娇身边,一齐有些发傻,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娇比她们要沉着冷静些,暗道只要刘彻没得失心疯就不可能查也不查,立时相信这种拙劣的骗局。

表弟最近经常见她,每次都态度和蔼,耐心又足,陈娇因此便比较敢说话,已经婉转隐晦的说过好几次,自己如今乐居长门,对现状很满意,能够在长门宫中平安终老,就是此生最大的心愿了。

刘彻又不傻,自己现在对他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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