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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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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癸派一致同意想叫你来做下一任的魔门之主。”婠婠翻了个白眼。

“魔门之主?”李世民讥笑一声,“我又怎会稀罕那种无用之位。”

“就知道会是这样。”婠婠长叹了一口气,罗袖翻飞,浓郁的香气从她的袖中荡漾出来,李世民只觉心神一晃,原本被刻意压制地杀戮之欲又蠢蠢欲动起来。

婠婠小心地看着李世民,说实在的,依着她以前的经验,天魔劲迷惑人心的功能素来对李世民不怎么起作用,然而y癸派诸位长老一致要求她来试上一试,她又怎敢违背,只得咬牙一试,心里却早已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然而终究还是迟了。

李世民骤然出手抓住婠婠的罗袖,手法快如闪电,且又古怪地让她躲不开。

下一刻,李世民捏住婠婠的右腕,源源不断地内息传入体内。

婠婠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地呻吟,眼底泛出点点慌乱,娇艳地脸一片惨白。

李世民露出一个怪笑,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一般,“枉你们一个个费尽心机,却终不过是将功力白白送我罢了。”

一道寒芒闪过,道家地纯正真气猛地灌入李世民体内,让长生诀的力量暴涨,生生压住了邪帝舍利的魔性。只见一道白影窜了过来,兔起雀落之间,已带着婠婠从李世民房中窜出。

李世民后退两步,眼底神色不定,许久之后,男人看着白影离开的方向,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来,“师妃暄……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67

67、奉帝命世民出征。。。

李建睡得并不安稳,几乎是断断续续地,总是醒过来又睡去。夜里不能翻身,胸口仍闷得发疼,然而心思却不在这上面,想到李世民和邪帝舍利,李建成皱紧了眉,将手指攥紧,这般不好的预感让他很是难受。

第二日清晨,师妃暄求见。

“师姑娘有礼,请恕建成有伤在身,招待不周。”

师妃暄轻轻摇了摇头,走到李建成身边,伸手试了试他的脉象,随即轻声道,“你是被李世民打伤的?”

李建成沉默不语。

“昨夜因感邪帝舍利出世,我前往天策府,却见秦王殿下神色诡异,又正巧遇到婠婠与之交手,现下婠婠正在我的居所,今日y癸派定会派人来见太子殿下。”师妃暄轻轻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太子殿下还要隐瞒吗?杨公宝库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寇仲徐子陵与你们二人知道。如今寇仲徐子陵不在,其中原因,妃暄还请太子殿下告之。”

李建成轻笑起来,“婠婠既然与世民交过手,师姑娘难道还看不出其中的关系吗?现下姑娘来问我,亦不过是想知道,在此件事中,我的立场和态度罢了。没错,邪帝舍利确实在世民体内,然以他之能,决不至于生灵涂炭,请师姑娘放心。”

师妃暄蹙着眉,面露迟疑之色,许久后才说道,“眼下,天下方要安定,慈航静斋绝不允许再有人打破如今的和平,若有一日,秦王所作所为有违道义,还请太子殿下大义灭亲。”

“大义灭亲?”李建成听到这四字心头一痛,冷笑起来,“放心,绝不会有那一天。”

看出李建成心情不好,师妃暄轻叹了口气,行了一礼,转身告辞。

太子身受重伤,卧病在床,长安城内的气氛越发诡异起来,诸位大臣下了朝,皆连探望,李建成正是烦躁的时候,只推说身体不适,将人尽数挡在了外面。待快到了中午,李建成又眯了一会儿盹儿,便听外面传来一声唱喏,是李渊到了。

“我儿身体可好。”李渊听闻李建成受伤,本是早早的便想过来,奈何琐事纠缠,又有后宫几个妃子吃醋,惹了些事端,是以让他耽搁了片刻,反倒比诸位大臣来的晚些。

李建成对大唐双龙传里,这个好美色游猎,胸无大志又善妒的父亲很是无奈又头疼,只这一回见父亲一副心疼的样子,让他心头一暖。

“太子可觉得好些了?”李渊坐在李建成窗边,握着李建成的手。

“谢父皇关心,儿臣已无大碍,只是尚需休养些时日罢了。”李建成展颜一笑。

“太子的身体既是我大唐江山的社稷,不可马虎,朕今日着人从宫中拿了三株千年老参,十枚东珠,另有不少滋补之物,给太子补补身体。”李渊慈爱地说道。

“那儿臣就多谢父皇了。”李建成不能起身答礼,只得躺在床上说道。

父子俩又说了些闲话,直到李渊发出长长一声叹息,眉头微蹙,似有什么心事。

李建成见此,急忙问道,“不知何时让父皇如此烦恼,儿臣如今虽不能做事,但好歹还能听父皇排解一二,也算替您分忧。”

“近日王世充在洛阳蠢蠢欲动,朕原本想同太子商议讨伐王世充之事,未料中间又有这纰漏,只得将重任托付给世民了。”

要攻打王世充?

李建成听到这,神色警醒起来,这本是大事,王世充一旦灭亡,李唐便将大半个中原尽数纳入版图,除了蜀中萧统、江南的少帅军和西北的突厥,中州大地再无势力可与李唐相争。萧统志大才疏,不堪一击,寇仲志不在天下,待到那时,说不得会主动解散少帅军,而西北的突厥近日虽蠢蠢欲动,却也惧于李唐的军队,怕是不会轻举妄动。干掉王世充的势力,意味着整个天下几乎已经尽在李阀掌握之中。

“父皇怎地突然想在这时候出兵?”李建成试探着问道。

李渊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李阀近日休养生息,兵强马壮,将领众多,正是一举拿下洛阳的好时机。”

是因为太子受伤,无法领兵,可有理由将此次讨伐的大任交给李世民吧。李建成在心中冷笑,这个父亲,对长子防备的实在有些过了,只怕最后反倒被次子到绝境。

这样的事,李建成本不想管,或许还会顺着李渊的意思,全了李世民的军功。到时候,太子和秦王分庭抗礼,李渊对他的忌惮便会小些。至于玄武门他早有准备,总不至于让李世民再轻易得手。

然而现下的李世民绝不适合到战场那种戾气过重的地方。在可以名正言顺大开杀戒的地方熏陶上个一年,李建成不知邪帝舍利的影响又会膨胀到何种境地。

“儿臣以为……”李建成在心里整理了一下思路,方要开口,却被李渊打断。

“好了,此事朕意已决,太子安心养伤便是。世民为人稳重,能征善战,定然会带回好消息的。”李渊笑道,随即起身,转身离开。

李建成皱着眉,第一次如此恨自己受伤至此,实在是束手束脚的紧。

无法,他只得派人去天策府传信,叫李世民来见他,然而来人带来的消息却是突厥国师,魔帅赵德言方才正要刺杀秦王殿下,却被当场击毙的消息。

李建成气得脸色发青,恨不得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他不敢想象,李世民此时的功力又将是怎样的深不可测。

这一日,直到深夜,李世民都未曾到太子府来过一趟,李建成着人催了四回,得到的答复都是“有公务在忙”。李建成越想越担忧,奈何身体被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第二日,尤鸟倦、安隆等魔门高手刺杀秦王被当场击毙的消息传来,李建成忍不住猜测此刻的李世民是不是已经疯了。

入了夜,祝玉妍亲自到了太子府,这二人自然是不会走正门的。李建成睡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便见这位美女立在屋内,面色苍白,愁云惨淡。

“整个邪帝舍利都在世民体内,他不但有历届魔门之主的内功,现下怕是已经吸取了不知多少人的功力。y后若是还想保住魔门一脉,不如下令,日后魔门弟子,只见着李世民就退避三舍吧。”李建成平静说道。

这样近乎缩头乌龟地举动让祝玉妍怒目而视,厉声道,“魔门子弟绝不会如此窝囊。”

李建成原本就心情极差,此刻更是怒火中烧,吼道,“我不管你们魔门弟子想送死还是想活命,我只要你们把我弟弟原原本本的还回来!”他胸膛起伏的厉害,脸色因为愤怒而带着些微的红晕,让祝玉妍和婠婠亦是一怔。

“邪帝舍利乃我魔门传世之宝。”祝玉妍说。

李建成头疼不已,“现下李世民就是邪帝舍利,邪帝舍利就是李世民,只要他不死邪帝舍利不灭。你们现下该做的,应该是去寻个能存贮内力的晶球,否则李世民死了,邪帝舍利才是真的没了。”

这样一说,祝玉妍恍惚回过神来,轻轻点头,哀叹一口气,“罢了,从今日起,魔门子弟不会再有人去找李世民的麻烦了。”说着,祝玉妍亦离开。

从杨公宝库出来的第三日,李建成仍未见到李世民一面,第四日、第五日……

直到李渊下旨,任李世民为帅,讨伐王世充,半个月后,李世民出发的前一日,李建成却觉得仿佛过了更长远的时间。他着人传话给李世民,今日,秦王殿下若再不来,那么他便亲自去天策府找他。

于是,这一夜,穿戴整齐,身披甲胄的李世民终于踏进了太子府的大门。

夹着丝丝凛冽寒风,盔甲的关节相处撞击,发出轻微的响动,李建成早早着人将他搬动,斜倚在床前,听到声响,便转过头去。

不过半个多月未见,李世民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分明还是那般的五官,那般的模样,可不知为何李建成却觉得诡异的紧。只见李世民慢慢走进来,未带头盔的头发紧紧束成一束,看上去干练的很。

“大哥。”李世民笑着走过来,随意的动作,却仿佛慵懒的野兽,惬意地休整,却也随时可以开始狩猎,用牙齿和爪子撕咬猎物。

“坐吧。”李建成毫不掩饰地打量着李世民,男人的眼睛很平静,乍看起来似乎比他们刚刚离开宝库的那一晚更冷静一些。然而,这却不过是表面,李建成骤然伸手,强行运功,将长生诀倒灌进李世民体内。

李世民猝不及防,体内被邪帝舍利长久压制的那一点点长生诀渐渐觉醒,将他的气息打乱。

“啊……”李世民发出一声呻吟,体内两股力量激荡开来,仿佛天人交战一般,只是他却未动,任身形颤动,左手攥紧了又松开,终是在李建成肩上轻轻一拍。

李建成松了手,靠着床头细细的喘息,轻轻咳了两声。

杀意骤起不过短短一瞬,李世民的眸子里又恢复了之前平定温和的模样。

“别再这样,太危险了。”李世民轻声说着。

“你浑身上下,都是魔门的味道,以及血腥味。”李建成冷声道,“令人作呕。”

李世民微微一怔,眼神突地变得锐利起来,他俯身想要触碰李建成的脸,却被偏头闪开。李建成只觉得心里阵阵地发空,这样的李世民,分明还是那个人,有那个人的记忆,有那个人的情感,然而行事作风却与过去截然不同,连身上透出的那股子气都变换的彻底。若说泛泛之交看不出来,难不成平素里亲近的人也看不出来吗?真不知天策府的那群饭桶到底在做什么!

“大哥,别这样,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李世民低笑着伸手,掰住李建成的肩膀,略略使了些力气,便让床上的人动弹不得。俯身亲吻男人的唇,柔软的触感,怎么也要不够。

李建成挣扎不开,胸口的钝痛更让他不敢运功,只能任由李世民摆布。冰冷的唇贴上来,纵使缠绵至深,那种感觉也与过去并不相同,被任意摆布的耻辱感如影随形,李建成只得一动不动,消极以对。

“今晚你若只是来发疯的,就赶紧滚吧。”李建成偏了偏头,淡淡说道。

“若非你之前那副样子,我又怎会如此。”李世民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勾起李建成的下巴,他用了力气,让李建成阵阵地疼痛,“乖乖在长安等我回来,嗯?大哥,我不想伤你。”

这样的口气让李建成阵阵绝望,他微微闭了闭眼睛,不再说话。不过短短半个月,邪帝舍利的影响已经深入骨髓,那种妖异莫名的气质和李世民原有的性情已渐渐融合,想要剥离开来,已非之前那般简单。

“别走,世民。”李建成成终于忍不住小声说道。

68

68、号角铮铮故人归。。。

李世民动作一滞,松开手,定定地看着李建成。

李建成低下头,不敢看李世民的表情。记忆里,除了在杨公宝库那混乱的瞬息,他从未做出过这般服软的表情,只是眼下他已顾不得这么多了。这般状态的李世民,他如何能放心的下让他独自去上战场。

那般杀气冲天的地方,邪帝舍利蠢蠢欲动,待李世民凯旋归来,他还会是那个李世民吗?

下一刻,李世民低下头,将李建成抱进怀里,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分明还是强制的吻,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热烈的仿佛要燃烧一切。李世民小心避开了李建成的伤口,可李建成却觉得心口依旧抽搐的疼痛。

牙关被撬开,两个人的舌汇在一处,搅弄着,李建成感到脸上一阵阵发热,连视线都跟着迷糊了起来,下意识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混着色气的喘息,越发撩拨人的欲望。脑子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去犹豫,只循着本能做事,身体里的热量似乎连灵魂都要烤化了,李建成难以置信,自己竟也能有这样的时候。

一吻毕,李世民餍足地叹了口气,蹭了蹭李建成的脸,小孩子似的笑了起来,“真好啊,大哥难得这般顺着我,只为了阻我去战场,便连美人计也用上了吗?”

分明还是撒娇的口吻,内容却如此讽刺,李建成心里一凉,原本略带了些热气的身体迅速冷了下去。莫说要上战场,便是现在的李世民,他也已然毫无办法了。

“美人计?”李建成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听到什么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世民似乎有点看不清眼下的形势,纵容你他日登基做主,而我沦为阶下之囚,也不会用使出这种手段来。”讽刺的语调配上不屑的表情让李世民神色一暗,整个人刹那间便变得y寒。

“怎么了?你生气了?”李建成此刻重伤在身,几乎是病恹恹地半靠在床头上,然而表情动作却不见半点弱势,更没了方才恳求时的那一点刻意压低的姿态,反而仿佛肆意且肆无忌惮起来,“李世民,你纵容千般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凡人,你当真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吗?”

气氛瞬息之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李世民低下头,审视着李建成的脸,许久才说道,“这样拙劣的激将法,我不会上当的。”

“那就走吧。为兄助你凯旋而归,待到那时,恐怕连父皇的皇帝也该做到头来。挟数十万雄师而回,长安城也不过只是个略大些的城池罢了。”李建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那般恳求已是他的底线,他已摆足了姿态,可是见李世民的样子,又哪里是能听得进去的。既然如此,他宁愿多给自己留一份尊严。

李世民狂笑起来,“果然还是大哥知我,我们那位父皇这一次可是自作聪明了。”说着他伸出手,再次将李建成抱进怀里。

“不过大哥不一样,纵然大哥万般无情待我,我也不会对不起大哥。别这样,待日后世民登上帝位,定不会亏待大哥,不若封大哥一个皇后的位子如何?不必害怕有人不听话,不听话的人杀了就是了。无论是慈航静斋,又或者什么宁道奇,这些人都已没什么可怕的了。我手握天下重兵,又有天下第一的身手,日后天地宽广,任我驰骋。无论是高丽还是突厥又或者西边的吐蕃,凡不从者皆可杀。”

“凡不从者皆可杀?”李建成喃喃着这几个字,将李世民一把推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你走吧。”这一次不是负气的怒骂,而是真真下了逐客令,要他离开。

李世民蹙眉,似乎闹不懂李建成到底在想什么,然而他也已不想和李建成废话,起身站起来,低头在李建成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等我回来,送你一个天下。”

李建成自嘲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眼看着李世民的身影快要走出视线,李建成突地开口叫住他,“世民!”

“大哥还有什么吩咐。”李世民转头,背光之下,李建成看不清他的表情。

“世民还记得,从杨公宝库里出来的那一日,你曾与我说过什么吗?”

李世民沉默了片刻,才轻笑着道,“时间太久,有些记不清了。”

“哦,那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记得也没有关系。”李建成摇了摇头,任李世民走出去。

你不记得的话也无所谓,只要我记得就好。

“若有一日,我当真疯了,就杀了我吧。”船舱之中,李世民平静地看着李建成。

既然已至如斯境地,那么大哥就送你一程吧。李建成在心里这样想着,慢慢攥紧了拳头。

第二日,大军开拔,除了有伤在身的太子李建成,全长安城的官员和皇族都聚集在城门前,目送李世民的军队慢慢离开。

银鞍照白马,寒光映铁衣。

此一役,大唐精锐尽出,带着势在必得的志向,遥遥地往洛阳进发。蜿蜒而去的队伍犹如一条巨龙,甩着长长的尾巴。直到第三日,从长安城的城墙上眺望远方,天地的尽头似乎仍然可以看到滚滚的征尘,黄色的沙土。

一个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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