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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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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岳的眼睛又明又亮,看得童恩心里慌慌的,她借低头拿东西避开那双令她彷徨的眸子,从袋子里又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看到盒子,钟岳目光一闪,眸中的颜色深沉起来。

童恩打开盒盖,一条金灿灿的金属帆船模型出现在宇豪惊喜的眼中。

“宇豪,今天阿姨也送给你一个礼物,不可以拒绝噢。”

钟宇豪张大嘴巴开心地看着他心爱的小帆船,抬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钟岳。钟岳蹲下身,摸着他的小脑袋说:“收下吧,记住,这次是童阿姨送给你的。”

“嗯,谢谢童阿姨!”

宇豪大声地回答,一双小手迫不及待地把帆船抱了过去,嘴巴高兴地怎么也何不拢了。

“老爸,你过生日,我也有礼物耶。童阿姨,那等我真正过生日的时候,你还送我礼物吗?”

“当然送啊,告诉阿姨,你的生日是哪一天呢?”

因为是话接话随口回答的,童恩说这句话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往身体里放一颗炸弹。

“我的生日是5月8号,童阿姨你一定要记住啊。……”

轰的一声……

在童恩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炸弹爆炸了,顷刻间把五脏六腑炸得碎成了鲜红的一片片。童恩的眼前一阵金星四溅,耳边顿时空寂无声,她呆愣地勉强站立着,眼前是宇豪一张一合地嘴巴,却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5月8号,这是她这一生永远也忘不掉的日子,她怎么会记不住呢?

“童阿姨,童阿姨……”

宇豪看童恩没有反应,大声地叫她,连钟岳也发现童恩的神情有些异样。

“童恩,是不是累了?快坐下休息一下。”

耳朵、眼睛、手、脚……

童恩一点点地找回了自己的感觉器官,对着眼前一大一小两张焦急的脸勉强扯到笑容。

“我不累,可能是有点儿晕车,已经没事了。”

她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宇豪的小手,“宇豪,不请阿姨去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吗?”

“好啊,好啊。”

宇豪使劲儿地点头,拉着童恩就往楼上跑。钟岳有点担心地在后面追问:“真没事吗?童恩,要不要先躺一会儿?”

“不用,我真没事了。钟岳,让我和宇豪单独呆一会儿好吗?”童恩目光几乎是请求地望着钟岳。

“好,我知趣,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钟岳微笑着摊开手。

“快点儿,童阿姨,快点儿。”宇豪一只手拿着帆船,一只手拉着童恩,急得直跳脚。

一只手被宇豪紧紧地抓着,童恩脚步匆忙地走上楼梯,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反复着几句话。

“还不够,这些还不够。仅有这些还不能证明宇豪就是那个孩子。也许就是巧合,世界上巧合的事情还少吗?如果在茫茫人海中真的能让我们相遇,难道就不会有更离奇的巧合发生吗?我需要更多证据,我必须要百分之百的证实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被一个念头支撑着,童恩混乱的神经又像上了发条似的振作起来,她紧跟在宇豪身后几乎是跑进了他的房间。

“童阿姨你看,这就是我的房间。”

童恩站住了,视线有些模糊地看着这间在梦中无数次梦到过的房间。

好温馨的房间,布置的风格和楼下的客厅截然不同。蓝、白两色相同的卡通式家具,同色的印花窗帘,各种造型的卡通玩具,最惹眼的是整整一面墙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汽车、轮船和飞机模型,简直是一个小型展览。

看得出钟岳在布置这个房间时花费了很多的心思,这个房间里每一件东西都包含着他对儿子深切的爱。

“童阿姨,你喜欢我的房间吗?”

“喜欢。”

童恩轻声地说。眼睛环视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桌面、床头柜、所有的搁架、书柜,没有,没有她想找的东西。

童恩站在整整一面墙的各种模型前,心里真的很感动。

“宇豪,这些都是爸爸送你的吗?”

“嗯,是爸爸每次出差给我带回来的。”

童恩弯下腰轻抚着宇豪的肩膀问:“宇豪,除了这些模型,爸爸还送过你其它的礼物吗?”

第六十五章项链

“有啊。”宇豪跑到储物柜前,哗啦一下拉开一个大抽屉,大声地说:“还有这些。”

童恩疾步走过去低头一看,抽屉里整整齐齐地存放着一张张用照片制作的精美卡片,每一张都设计成不同的造型。童恩一张张拿起来看着,每一张卡片上都清楚地注明了照片的日期和意义。

宇豪满月

宇豪百天

宇豪出第一颗牙

宇豪一岁

宇豪两岁

宇豪第一天上幼儿园

……

最后一张是联谊会上钟岳、她、宇豪三个人的合影。

童恩的眼睛湿了,这些卡片记录了宇豪五年来每一步成长的脚印,每一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从满月到五岁生日,竟有了厚厚的一摞。

“这是老爸专门送给我的,老爸说等我到十八岁就可以把这几个抽屉都存满。”

童恩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感情,伸手搂住了宇豪,脸紧紧地贴住他胖嘟嘟的小脸。

童恩突然的亲昵举动让五岁的小男孩儿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害羞地用手轻轻摸摸童恩的脸。

“童阿姨,你的脸怎么湿了啊?”小家伙有些惊讶地说。

“噢,看见小宇豪小时候这么可爱,阿姨太激动了。”放开他小小的身体,童恩扭头擦去脸上的泪痕掩饰地说。

“咳,女生就是这样。我们班的那些女生,不高兴哭,高兴了也哭,陈姨也是,看电视的时候,比电视里面的人哭得还厉害。”

宇豪像个小大人似的叹着气,一副理解的样子。

童恩忍不住又被他可爱的表情逗笑了,她抚摸着宇豪黑黑的头发,笑容渐渐变得苦涩。

“童阿姨你看,这是我三岁过生日的时候照的,这天帆船就是那天妈妈送给我的。”

宇豪献宝似的把卡片递给童恩,开心地指着照片上被他抱在手里的帆船。

童恩接过照片仔细地看,照片上的宇豪神气地仰着脸,手里抱着那条小帆船,看得出当时他有多开心。

忽然,童恩的目光被宇豪胸前挂着的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吸住了,她手指努力保持平稳地指着那个小小的亮点问宇豪:“宇豪,能告诉阿姨,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吗?”

宇豪调皮地趴在卡片上看了看,脸红红地说:“这个呀,嗯,是个项链,每次过生日那天老爸都让我戴着。我知道,只要女生才戴项链,可老爸非让我戴,说有纪念意义。”

童恩双腿已经软得快站不住了,她声音虚弱地颤声说:“是吗?那一定很漂亮,能让阿姨看看你的项链吗?”

“嗯,就在上面那个抽屉里,爸爸不让我拿着玩儿,只要生日的时候才可以戴。”宇豪踮着脚指着柜子上方他够不着的一个抽屉。

童恩努力让自己镇定,手指抖抖地伸向那个已经没有了悬念的真相,慢慢地拉开抽屉,一个扁扁的丝绒盒子静静地躺在那儿,机械地打开盒子,一条银光闪闪的白金项链,悄然地呈现在童恩眼前。

尘埃落定,真相就那么安静地、胸有成竹地等在这儿,仿佛她一直都知道,总有一天她会被发现。

熟悉的心型环扣,熟悉的白金坠子,熟悉的像一直都在身边不曾离开过。接着,眼睛清楚地看见了刻在坠子上的那个大写的英文字母“b”。

是“b”,一模一样的另外一条。

“如果有一天,你看见了那条一模一样的项链,你就会知道他是谁。”

是的,我知道他是谁了,我知道了。

盖上盒盖,轻轻地把抽屉关上。童恩蹲下身,双手抚过宇豪的胳膊、肩膀、脸颊、黑发,目光痴痴地从头顶看到脚底,忍不住叫了一声又一声

“宇豪……”

“哎。”

“宇豪……”

“哎,童阿姨,你干嘛老叫我呀?”

“因为,因为阿姨喜欢你呀。”

宇豪高兴地笑了,伸手搂住她脖子,好玩儿地叫道:“童阿姨,童阿姨,童阿姨,我也喜欢你。”

童恩紧紧地搂住他小小的身体,脸颊贴着他的肩膀,贪婪地嗅着孩子身上淡淡的奶香,悲和喜,同时在她身体里汹涌奔腾,两只眼睛却干涩涩地没有了一滴眼泪。

等童恩领着宇豪从楼上走下来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平静,没有人能从她脸上看出悲喜交集后的痕迹。

几天来心里的疑惑、猜测、恐惧与挣扎,在真相终于明了之后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里纠结盘桓,那滋味儿就像是几百种调料混杂在胃里,说不出是痛还是酸。

心里的那道门不知不觉地又悄悄地升了起来,因为有了这道门,所有的喜怒哀乐,又成功地被关在了这道门里,情绪竟异乎寻常地平静起来。

饭桌上,童恩平静地照顾着宇豪吃饭,仔细周到的令陈姨在过了很久之后还赞叹不已。她像戴着一个面具,冷静地自己都感到惊讶。像往常一样,她和钟岳随意地聊着天,礼貌地夸赞陈姐做的饭好吃,整个过程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机器人,笑容,语言,一举一动都按照设计好的程序机械地运作着。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当她回想起今天晚上的生日晚餐时,竟一点儿也想不起都吃了些什么东西。

晚饭后,宇豪吵着要下跳棋,童恩哄着他让钟岳陪他先下,自己则鬼使神差地走进厨房,帮陈姐洗起碗碟来。

“哎呀,这可使不得,童小姐,怎么能让您干厨房的活儿呢?”陈姐一回头看见童恩走到水池边开始洗碗,慌地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去抢童恩手里的碗。

“陈姐,您干您的,别管我,这点活儿算什么呀,这些事我在家里经常做。”

童恩笑着把她推回原来的地方,重新走回水池边。陈姐扎撒着两只手不知如何是好:“可今儿您是客人,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客人进厨房干活呀。”

童恩自管自地做着,岔开话题说:“陈姐,您在钟家做事有好多年了吧?”

“可不是,自打宇豪一生下来,我就来了,宇豪是我一手带大的。”看看拦也拦不不住,陈姐只好接着干自己的活儿。

“这么说您是宇豪生下来以后来的钟家?”

“是啊,我当时是专门来照顾宇豪的。孙少乃乃没奶,身体又不好,这孩子在月子里就吃奶粉,奶粉哪有母奶好消化呀,您别看他现在长的胖乎乎的,小时候可没少生病。”

“我看您家里就您一个人,这么大的房子,宇豪又小,您一个人太辛苦了。”

“那是现在,听说以前家里请了好几个人呢,不过我来之前就都走了。我刚来的时候,老太爷还在呢,除了管家强叔、我和司机老王长住家里,其余干活的都是请的钟点工,不过那会儿家里人多,请的人也多,白天还真挺热闹的。现在总共也就孙少爷和宇豪两个人,每天白天都有钟点工来打扫卫生,我也就是买买菜,做做饭,一点儿都不辛苦。”

童恩看着这个辛苦带大宇豪的纯朴女人,心里由衷地感激。

“陈姐,您把宇豪带到这么大,还带的这么好,真是太谢谢了!”

“您快别这么说,这都是我份内的,应当应分的。宇豪这孩子可仁义了,又懂事,又听话。孙少爷人又好,没少关照我们。您说这人还图什么呢?碰上这样的好人家,那是我的福气。您人又这么好,等以后您进了门,这家里就又该热闹起来了。”

童恩笑笑,刚想说什么,宇豪从客厅里跑出来拉着童恩撒娇地说:“童阿姨,你来和我下吧,爸爸老赖皮,一点都不好玩儿。”

陈姐笑着从童恩手里抢下没洗的碗,催促道:“这儿有我一个人就行了,您快去吧。”

“好吧。陈姐,今天就辛苦您了。”

童恩还没来得及好好洗手,就被宇豪拉着回到了客厅。

第六十六章情怯

被宇豪强拉着回到客厅,童恩不得不再次面对她此刻最不想面对的人。

从楼上下来后,她对钟岳的感情起了非常微妙的变化。虽然已经悄悄地把心藏了起来,虽然脸上戴着遮掩的面具,面对钟岳,童恩无论怎么努力也还是做不到泰然自若。她不敢看钟岳的眼睛,在餐桌上,她把注意力几乎全部集中到了宇豪身上,即使不得不和钟岳说话,也总是下意识地躲避着他的目光。

然而,她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钟岳的目光一直在她周身徘徊,那种饱含着深情的目光,不再像几天前那种令她感到幸福和甜蜜,而是酸楚和心慌。

因为,今天晚上的她,虽然脸上还戴着童恩的面具,可心已经换回了张晓棋的心。面前的钟岳,也不完全是几天前的那个钟岳,他身上罩上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一个她深藏在记忆深处的影子。

当真相赤ll地袒呈在她的眼前,往事也就随之从封尘的记忆里被毫无遮掩地拉了出来。一个画面接着一个画面,那样清晰,那样完整,仿佛六年的岁月没有在它身上留下半点痕迹,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感觉,鲜活地就像是发生在昨天。

童恩还没有来得及梳理自己的思绪,她的大脑是混乱的,一边是钟岳深情的目光,一边是记忆里黑暗中的身影,当他们渐渐重叠在一起的时候,她仍然无法把他们看成是同一个人。难道,自己之所以毫不设防地爱上钟岳,只是源于对一个男人最初始的记忆?童恩甚至对自己的感情产生了怀疑。

坐在宇豪和钟岳这两个和她息息相关的人中间,童恩这盘棋下得大失水准,这么近距离地挨着钟岳,她浑身上下都感觉极不自然,有那么几分钟,她甚至心思恍惚地回到了那幢海边别墅里,寂静的房间里,耳边只有他或是他呼吸的声音。

“欧,我赢了!我赢了!”

宇豪兴奋的欢呼惊醒了童恩的梦游,她低头看着棋盘上自己那几颗惨不忍睹的棋子,生恐被人发现了心事,偷偷看了钟岳一眼。

钟岳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用手在儿子头顶轻轻的拍了一下,“童阿姨让着你呢。输了就生气,刚赢一局就高兴成这样,太没风度了。”

“恩。”

宇豪泄气地撅起了嘴,他也觉得这盘棋赢得太容易了,有点儿心虚,所有才没敢反驳老爸。

童恩心疼了,急忙抬起他的小脸蛋,哄着他。

“阿姨发誓,这盘棋阿姨真没让你,不过阿姨刚才下棋的时候有点儿走神了,所有才输得这么惨。可这才一局呀,要三局二胜才能定输赢,咱们接着下,看谁最后能赢。”

“好,就咱们两人下,不让爸爸参加。”宇豪又来精神。

“行,就咱们俩下。”

童恩这回不敢走神了,她放下心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地陪宇豪下了两盘棋,只在关键时刻让了他几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以二比一险胜了自己。

这回钟宇豪可真是得意了。三盘棋他胜了两盘,百分之百的胜利者,虽然后面这盘棋他胜得非常艰难,两局有一局差一步输给了童阿姨,可最后一局他又以两步之差险胜,再加上已经赢了的第一局,二比一,他是名副其实的冠军。他神气活现地站在沙发上,满脸得意地看着还是比他高的老爸,小脸都快仰到天花板上去了。

“不错,这回还差不多,有进步。”

童恩的手脚做得再天衣无缝,那也瞒不了钟岳啊,但这回钟岳没有拆穿,而是微笑着鼓励儿子。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敲了九下,钟岳对宇豪下命令了:“钟宇豪,九点了,该洗洗上床睡觉了。”

正在兴头上的宇豪这会儿哪舍得去睡觉啊,他用祈求的目光看了老爸半天,实在没有希望了,才垂下头准备上楼。忽然,他又猛地抬起头,眼里放这希望的光。

“我要童阿姨给我讲故事。”

“好。”

钟岳还没来得及表态,童恩的“好”字已经出了口,这样的机会她怎么舍得放过呢?

钟岳只好点了头,看来今晚不到睡着,儿子是不会把童恩还给他了。

把洗的干干净净的宇豪塞进被子,屋里只留下一盏光线微弱的床头灯,童恩斜靠在宇豪的床头,一边侧身轻轻地拍着他,一边轻声细语地给他讲故事。童恩从小就看过许多童话故事,讲起来一点儿都不费劲儿,刚开始,宇豪还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她看,讲着讲着,眼睫毛一眨一眨地,眼皮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似的再也支撑不住,跳了两下就闭上了。

童恩没有停,继续轻轻地拍着他,直到他的呼吸变得均匀平稳,才慢慢地停下来。

侧身躺在儿子身边,一只手轻轻地搂着他,脸上是他呼出的均匀气息,这种幸福的感觉像做梦一样,让她既想笑又想哭,真想就这么搂着他一直睡到天亮。

就这样吧,童恩,这不正是你梦中的画面吗?这是老天赐给你的机会,抓住它,你就可以找回你日思夜想的亲生儿子,你可以疼他,爱他,照顾他,永远留在他身边,让他有一个完整的家。你欠儿子的太多了,多的这一辈子都还不完,为了儿子,你还犹豫什么呢?你还想等什么呢?

寂静的房间里,一个声音从心底悄悄地传出来,和着儿子的呼吸在她耳边低语。童恩德心跳有些加快,一直没时间整理的思绪,纷乱无绪地跳了出来。

是啊,她在等什么呢?

闭上眼睛,六年前的五个夜晚,一一再现在脑海中。

初夜的屈辱和恐惧以及最后的迷茫,r体相缠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忆犹新,从不曾忘记。

第二夜的体贴,也许就是那一刻,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悄悄松软了。

第三夜,长久的等待,刻骨铭心,今生都不会忘记的那些对话,从那时起,他们之间除了交易,似乎多了些什么。

第四夜,

第五夜,

虽然还是交易,虽然还是被动的承受。可是,隐隐地感觉,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只是在当时,他们都没有或者不敢认真地去寻找那种像游丝般稍纵即逝的东西。现在想起来,她依然不能肯定究竟是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只是,心里已经不像最初时那么疼了。

五个夜晚,人类最亲密的肢体接触,男人和女人r体间最紧密的契合,除了容貌,他们熟悉了对方每一寸肌肤,每一种细微的反应。男人的体贴,女人不是不感激;女人的温顺,男人不是不心疼,然而,没有言语交流,更没有心灵的交流,他们就像偶然被困在同一个空间的路人甲和路人乙,始终都是陌生的。

但是,童恩心里很清楚,对那个男人的记忆,已经像纹身一样刻在了她的心脏、大脑以及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以至于当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握手,仅仅是手指的短暂接触,也使得童恩的心脏颤抖不已。

钟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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