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郎菱扳起指头数了数,“两个女的……不包括我喔!还有四个男生……”
男生比女生还要多?戴典约这才晓得原来她的交际如此“不堪”!
“你让男生吻你的脖子?”她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千叮嘱万交代不可以让男生随意碰她,因为天雷勾动地火之际,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能保证,就好像那天的他一样……戴典约用力一甩头,脸色更y沉了。
“我们只是在玩而已。”喝了几杯酒,大家j神都很亢奋嘛!“我也没想到长颈鹿会突然咬我脖子嘛!”
她当时还生气地用力推开开玩笑的长颈鹿,长颈鹿在看到她变脸之后,也赶忙道歉说他是闹着玩的,要她别生气。
这一次她可不是刻意要让典约生气的喔!
上回她故意在典约快下班时带小男朋友回来,的确是存心故意想试试典约是不是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意她。
可是测试之后,地反而更并不明白了。
他指导她男生急色的想法,最后在她半引诱、半顺从的状态下上了床。
她很开心自己的第一次是给了喜欢的人,可是他表现出来的却是那么的冷淡,且在上床之后与她更疏远,像是急急想要跟她撇清关系似的。
他跟她上了床不是吗?还是说,以为上床就代表两人关系亲密,只是女孩子的浪漫幻想?实际上g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好难过、好失落,可是满腹的心事却不知该找谁说,还得在大人面前、在喜欢的人面前强颜欢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像她每天晚上卷着棉被哭泣是在作梦,梦醒之后,生活如旧。
她很痛苦啊!而这样的折磨在今晚濒临崩溃边缘。
原来他一直挂在嘴边,说她笨、说她蠢,不是无心,而是真的在嫌弃她。他不曾考虑过她,大人们的一厢情愿对他而言是烦人的包袱。
她需要排解痛苦得快死去的感情,可跻身在人群中与同学玩乐时,她觉得更空虚、更寂寞,因为她明白她真正希望能陪在她身边,逗她开心、逗她笑的人,不是长颈鹿、不是那群好朋友们,而是眼前因为她晚归而暴怒的男人。
瞪着郎菱脖子上的红印,戴典约双眼暴红,咬牙切齿地问:“除了脖子还有哪里?”
“没有!”郎菱连忙摇手,“只有脖子。”
“你没让他吻其他的地方?”他不相信!
她怎么会这么放荡?十几岁就带男朋友回家,还直接带人房间任他上下其手,差一点就失身在对方手上;严厉的警告尚言犹在耳,她今晚就跟其他同学出去疯狂,然后带了草莓回来!
也许她在学校就常玩这种亲亲的游戏,说不定她今晚在pub就让其他男同学任意在她身上逗留,甚至剥开了她的衣服……
戴典约的理智尚未到位,他的手就已经扯下郎菱的细肩带上衣。
“典约?”郎菱惊呼一声,他的动作终把她吓了一大跳。
“没有吻其他地方?”戴典约细细地在她光洁的上身检查。
“没有!”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
他的眼神像法官般凌厉,如小兔子般被盯住的郎菱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他对她本来就不假辞色,可是这么凶的模样倒是第一次,让她完全失了方寸,平常最擅长的撒娇、耍赖功夫一样也使不出来。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放浪的她只被咬了脖子一个印子而已。
“还是他没吻,只?”死长颈鹿,他要扭断他的脖子!
郎菱又用力摇头。
“真的没有?”戴典约的手试探地在她身上游移。
他在碰触她!郎菱提着心、憋着气,动都不敢动。
她不明白他此刻心中的想法,她只知道,他在碰她,而她喜欢他碰她,因为那让她觉得两人无比地接近。
长颈鹿借酒装疯,趁她不注意,在她脖子上狠狠啃了一口,下场就是被她推落椅子,外加啤酒一瓶。
从没有发过脾气的她首度发作,当然让在场同学吓得噤若寒蝉,没人敢再造次。
她惊悸的眼神反而让戴典约以为自己猜对了,x口蓄势待发的火山立刻爆发。
她被很多男人过?!遇她的x……吻过她的颈……是否也吻过她的唇,进过她体内,享受她紧窒花x所带来的欢愉?
额上青筋毕露,泛着红丝的眼睛因用力而瞪大。
他的样子好凶好凶,郎菱害怕得低下头去,不敢直观他。
她心虚了!戴典约怒瞪向她颈上的红印,它看起来好刺眼,像他掌间的硬挺,扎得他浑身不对劲。
他要把它消除,不让那恼人的红印留在她颈上!
思即动,戴典约转偏郎菱的头,朝她纤颈上印有红痕的地方咬了下去。
“啊!好痛!”牙齿啃咬着细致的肌肤,郎菱疼得大喊。
光啃还无法让他泄恨,他用力吸吮,直到留下一个深红色的印子盖过原来的印子为止。
抬起头来,凝视着泪眼汪汪的郎菱,他没有任何心疼之意。
这女孩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酒臭混合着烟味的难闻气息,连发丝尾端都是刺鼻气味,更让他不断地联想她在pub里混的这几个小时,不晓得干了什么好事。
“过来!”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拖回浴缸,“把身上的气味洗干净!”
“呃……我回房间洗。”她想逃!他这样瞪着她,她真的好害怕!
“你想回房间做什么?”戴典约恶狠狠地抬起郎菱娟巧的下巴,“里头有藏男人?还是要打电话给长颈鹿?”
“没有!”她颇感冤枉地摇头。
典约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完全变了一个人?呜呜……她下次不敢再晚归了,典约真的动了气的模样比夜半恶鬼还恐怖!
“当着我的面。洗干净!”
戴典约转阔莲蓬头,直到水变温,郎菱仍傻在原处不动。
“要不要洗?”他喝斥。
郎菱吓得全身猛颤了下,“好……”拿起一旁的洗发j倒了满头,“我现在就洗,马上洗……”
慌张的她满头满脸都是泡沫,还进了眼睛,刺痛得让她哇哇乱叫,眼泪狂飘。
“洗得这么不甘愿吗?”戴典约举起莲蓬头在郎菱脸上乱冲一通。
“没……咳咳!”水进了嘴巴,呛住了她。
“连头都不会洗!”戴典约不悦地念着,手则主动帮她解决满头泡沫。
郎菱乖乖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多吭一声。小时候,典约也帮她洗澡洗头过,虽然是因为她被他害得摔进泥巴堆里,为了怕大人骂才帮她清洗一身污垢,可对于第一个看遍她全身的大男孩,她当场就芳心暗许了。
衣服湿答答地黏在她身上,同样地也充满烟臭味,戴典约充满不耐地将她身上衣物剥除,浴棉倒满沐浴r后搓揉起泡,自颈子开始往下搓洗。
这天大的误解打哪来的?长颈鹿只是开玩笑地吻她的脖子而已,怎么在典约的口中变得好像他们打了个再见全垒打,自一垒狂奔回本垒?
在他之后,有多少人曾经碰过她,才让她变得这么易感?难道是她脱离女孩行列之后,突然明白了x爱的愉悦,更是将他的警告抛之脑后,纵j男人?
也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早就三不五时流连,与对她有兴趣的男人共舞一段x爱之舞!
“典约……”郎菱以两手攀住他的颈子,预防整个人无助地往浴缸里滑去。“真的只有你。”
“不可能!”她这么易感,是被调教过的身体,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男人?
“真的!”他为什么不肯相信她?
“我会得到答案的!”他飞快地将她身上的泡沫冲净,抱着全裸的她走人房间。
房里开着冷气,身上未着寸缕的郎菱忍不住频频打喷嚏。“典约,我会冷。”
“等等会让你全身着火!”
全身着火?难道他要……芳颊立刻布满红晕。典约要她,这一次不是以指导之名,应该是真的想要她吧?
她抬起娇羞的眼眸,可映在她眼瞳里的男人并没有任何爱怜之意。
他的表情严厉,下巴线条紧绷,喷火的眼眸好像准备跟人干架,仿佛面对他的人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瞧见他的表情,郎菱一阵瑟缩。她不懂他,越来越不懂。
曾经,她以为他是喜欢她的,因为他总是无法拒绝她的要求,只要她撒撒娇,即便他再不愿,还是勉为其难地完成她一项又一项的请求。
他一定是喜欢她的!郎菱告诉自己,所以他才会这么爱在她耳旁唠叨,才会一直告诫她要小心男生,才会愿意帮她做很多很多事;只是因为她脑袋真的不灵光了点,让他受不了,所以才会一直声明不会跟她结婚。
所以她只要变聪明就好了咽!
虽然她也不太清楚聪明的女生到底是怎么样,不过像他们班总是考第一名的女生应该算聪明了吧?她只要去学习她的言行举动就可以了。
有志者事竟成,她会变成聪明、睿智的女孩,让他再也无法说出不要她的话,每天每天把她搂在怀里,疼她、爱她……
脑中浮现两人恩爱的情景,郎菱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爱娇地将头靠在他宽厚的x前。
她笑得这么浪,是因为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吗?她经验丰富到对男人了若指掌了?
戴典约怎么想怎么气,她明明还是一副天真浪漫样,看起来依旧纯真,体态不因为有过经验而转为妖娆,曲线更未因此变得圆滑,仍像个幼儿般引不起一般男人的兴趣,而偏偏觊觎她的男人就是有如苍蝇那么多!
既然她这么随便,他也不用客气,他要让她得到教训,知道不听话的后果!
强烈的刺痛自交合处狠狠窜了上来,郎菱疼得掉出眼泪。
第七章
“典约,会痛……”郎菱泪眼汪汪地哭诉。
这是他们第二次结合,距离上一次已有段时间,她的身体仍跟第一次一样紧,无法承受他突然的挺进,痛得好似整个人都要被撕碎了。
“会痛?”戴典约不相信。
她经验这么丰富,身体这么易感,没有疼痛的理由。
第一次她也感到痛,可是痛的是身体,他的温柔让她心上很温暖;可这次不同,他的动作没有任何怜惜,他甚至连多抚她一会儿都不肯,像猴急的色狼,急于一逞欲望。
她不喜欢这样!她爱他、要他,可是像这样一点感情也没有的x爱,她不喜欢!
“你从小就很爱哭,”戴典约抬手碰触郎菱滚烫的热泪,“假哭对你而言轻而易举。”
“我没有假哭,我真的好痛。”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说她在假哭。
她不懂他的意思,不懂他一直在说的别的男人到底是谁?
是长颈鹿吗?可是她刚刚已经再三声明,长颈鹿只是同学,脖子上的吻痕是他的恶作剧,她跟他什么都没有……
心头猛然一震,她豁然张开眼,注视着戴典约隐藏不住凶光的微眯双眸。典约在吃醋!哈哈!他在吃醋!
郎菱恍然大悟戴典约脱轨的行为,知道他会对她凶,对她恶声恶气,都是因为他在吃长颈鹿的醋。
原来是这样!她虽然笨笨的,但偶尔也会有神来一笔的聪明呵!
想出原因,郎菱突然觉得不疼了,她开开心心地张开双手,攀住戴典约的肩膀,唇角有着藏不住的笑意。
她在笑什么?戴典约纳闷。她看上去很高兴,眼泪在刹那之间神乎其技地止住了,适才痛苦的模样不复见,整个人沉浸于欢愉之中,抓着他肩膀的纤手、缠住他劲腰的长腿,不断地透露她想要更多的讯息。
刚才的疼痛果然是假装的!一旦进入忘我阶段,她就没那个心思去装扮纯情玉女,本能地不断索求。
“典约,听我解释……”再这样下去,她会因过度疼痛而死掉的。“我跟长颈鹿真的只是同学而已,你不要误会,不要吃醋……”
“你说什么?”
“我说我跟长颈鹿真的只是同学,脖子上的红印是他的恶作剧……”
“下一句!”
下一句?“你不要误会……”
“再下一句!”
“不要吃醋……”
“你凭哪一点认为我在吃醋?你未免对自己的魅力太抱持幻想了!”
不是吗?郎菱困惑地回望怒气冲天的戴典约,他的行为如果不是吃醋,那他又为什么生气?
“那你到底在气我什么?”郎菱不解地问。
“你不听话!”戴典约抽身离开她的身子,愠怒下床。
“所以你在惩罚我?”他与她上床,不是因为爱?
“废话!”
郎菱的心荡到了谷底,冷到极点。
戴典约很快地穿戴整齐,斜靠在书桌旁斜瞟着郎菱,余怒未消的表情让她看了就好害怕。
“我……”她嗫嚅着,不知是否还要再辩解。
他正在气头上,不管她说什么,好像都听不进去……她下意识了颈子,指尖绕着红印打转。
那里直到现在还有点疼,他的吸吮力道之大,摆明就是要将长颈鹿的痕迹完整地盖过。
生气是因为关心——想到曾在书上看过这句话,郎菱的心情又变好。
他因为怕她晚归出意外,所以跟她约定时间,可她不听话地晚了半小时,他会生气是应该的,如果他不放在心上,那才真的表示他不关心她。
他其实真的很在意她,他越生气,表示越在意。
他现在的生气值大概将近百分之百,他气炸了,所以他在意她在意得要死—想着想着,郎菱心情又恢复大好,还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本来,郎菱坐在床上,低着头的落寞模样让依然怒气冲天的戴典约突然感到不忍。
他的确是生气她晚归,可更生气的另有其他,他只要想到她没有节c地随便跟男人上床,就气得想杀掉与她共赴鱼水之欢的王八蛋!
她还这么小,又蠢又笨,对人从不抱持怀疑态度,男人随便说的话她都信,要她做什么就跟着照做,就算他曾经巨细靡遣地指导过她有关男人的心理,要她懂得防范,可现下看来,她不是完全没听进去,就是明知故犯!
但突然,戴典约发现郎菱扬睫偷偷地打量他。她噗哧一笑的声音吞噬掉他心中的不忍,他黑着一张墨水脸,大踏步行至床边,猛然扣住她的下巴,硬是将她的头抬起,与他四目相触。
“笑什么?”
这个女孩天生爱笑、爱哭、爱撒娇,可是最近她的笑常会惹起他的无名火,他讨厌那意味不明的笑,因为那让他猜不透。
她是个玻璃人,整个人一目了然;她是孙悟空,他是如来佛,不管她心里打什么主意,他都能一眼看穿,除了现在!
他气得想杀人,她也明白感受到他的怒气,以往她会躲得远远的,以胆怯欲哭的表情害怕地望着他,等着他怒气消除,但现在,他怒气未消,她已在偷偷暗笑。
戴典约真的不解,她刚才想到了什么?长颈鹿?还是哪个他不认识的男人?
“典约!”郎菱发出撒娇的娇嗲嗓音,两手缠住扣着她下巴的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无厘头的道歉让戴典约一头雾水。
“人家以后一定会乖乖的,不会达背跟你的约定,你别生气了好吗?”
粉红色的小嘴微嘟,俏脸偏往一旁,在他掌心又磨又蹭。
“我气的不只这个。”他没有被她的撒娇所打动。
“那不然呢?还有什么?”她继续磨蹭着。
“你不听话!”
“不听什么话?”
“我严重警告过你不可以让男人有可乘之机,你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我有啊!”郎菱用力点头,“虽然长颈鹿只是恶作剧,可是我把他推落椅子,还用啤酒淋他的头喔!”
郎菱咯咯笑着,“他的样子好狼狈喔!头发湿湿的、脸也湿湿的,连衣服都湿掉了,但还一直跟我道歉,好好笑喔!”
想到平常在班上意气风发、女生缘超好的长颈鹿狼狈道歉的模样,郎菱就忍不住想笑,
她刚刚的偷笑,就是旧为联想起长颈鹿?戴典约的脸色并不因为郎菱的解释而明朗,反而更暗沉。“长颈鹿跟你是什么关系?”
“同学啊!”这问题问好多遍了,典约是脑袋突然秀逗了吗?一直忘记她说过的话。
“说实话!”捏住她下巴的手更用了点力。
“就同学啊!”不然还会有什么关系?
“说实话!”拇指捏红了她的下巴。
“真的就是同学嘛!”典约到底想要什么答案嘛!被捏疼的郎菱瞬间红了眼眶。
“同学会好到三更半夜一起去龙蛇混杂的pub玩?”
“我们班的人都这样啊!”这哪里有错?郎菱想不透。
所以这不是初犯?戴典约咬了咬牙。“从明夫起,下课就马上回家,晚上不准出去夜游!”
“为什么?”郎菱抗议,“这样生活会很无聊耶!”
典约又不会陪她去逛街、唱歌、看电影,也不会陪她去跳舞、玩乐……
他什么都不会陪她一起做,却限制她不能跟同学一起去玩,好不公平喔!
“听不听?”戴典约威胁恫吓。
“呃……”郎菱不想答应这无理的要求。
“不听话?”磨牙的声音确确实实传人郎菱耳里。
典约一定是关心她,怕她又玩得忘了时间,更怕她被坏男人拐跑了。
他是关心她才会限制她这么多,她应该要感到高兴才对。反正她的高职生活仅剩一年,收心好好读书,说不定典约还会因为她的成绩进步,而不再老是对她疾言厉色,或许他发现她其实也没那么笨,认真读起书来还是挺有一回事的,将来就愿意娶她了!
郎菱越想越乐,脑中已经浮起穿着白纱的幸福模样,而身旁挽着的就是她最最喜欢的典约。
“好,我乖!”
听到郎菱的欣然允诺,戴典约这才松开箝制他下巴的手。“晚丁,回房去吧!”
“喔!”她眷恋地回望身后的温暖大床,心里很想跟他共枕眠,可想他一定不会答应,只好合闷地收回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请求。
但她的衣服完全湿掉不能穿……她手上拿着湿答答的衣服,可怜兮兮的祈求眼神落在戴典约脸上。
戴典约随手拿了件宽松的t恤丢给她,她立刻套上。衣服有淡淡的柔软j香味,想到这是他平常穿的衣物,她忍不住闻了再闻。
“快回房睡觉,免得明天早上爬不起来!”戴典约正色说道。
“嗯——那晚安罗!”
将湿衣服丢到他浴室里的洗衣篮里,郎菱跳跃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他的房间。
关掉电灯,躺在床上的戴典约望着黑暗的天花板,心想,从明天开始,那蠢笨的小妮子再也不可能给其他男人进犯的机会了!
那个笨蛋,没人盯着真的不行,他绝对不要将来还得花心思去处理她意外犯错所种下的后果!
黑暗中,郎菱的玲珑胴体突然在他眼前成型,她偷笑时的得意、难过时的哭泣,还有玉体横陈在床上时的妩媚……让他一时怔然。
该死的,他在想什么?
郎菱不符合他的要求,不适合当他的太太!但虽然心底是这么地清楚明白,也刻意跟她保持距离,以冷淡的面容对待她,但他的坚持总维持不了多久就破功!
你就不能聪明、世故点吗?他好想仰天大吼!
别傻了,这是不可能的!他转为嘲笑自己,看了她十七年,没人比他更清楚她有多笨。
越想越生气的戴典约翻身拉被,咬牙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少爷的浴室里有郎菱的衣服。”
“郎菱在少爷的浴室洗澡?”
“一起过夜吗?”
“平常少爷一副不喜欢郎菱的模样,想不到两个人其实早就偷偷在交往了。”
“早看出他们两个有暧昧!”
“少爷一定是不好意思,才都不肯承认!”
“少爷那人就是脸皮薄、爱面子,又喜欢端少爷架子,这一点真不好!”
“反正老爷、太太已经认定郎菱是戴家的未来媳妇,两个人怎样都无所谓啦!哈哈哈……”
“郎姨准备升格当少爷的岳母,麻雀变凤凰了!”
“说不定再过不久就可以抱孙子了……”
各式各样的耳语在白屋里蔓延阔来,起先只是佣人们的窃窃私语,后来戴家两老也知道郎菱曾经在戴典约房里过夜的“事实”。
谣言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人说他们其实每晚都睡在一起,还有人说看到郎菱好像有害喜呕吐的现象,好事将近罗!
只有谣言中的男女主角,是唯一状况外的。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事已被绘声绘影,传得好像两小无猜早就私订终身,只是男主角碍于面子问题,不想这么快就松口称了两老的心愿。
而不知情的女主角,过没几天下课就回家的乖宝宝日子,就有快发疯的感觉了。
在学校的时候面对课本,回家还是要面对课本,好无聊喔!可是她又不敢偷偷出去玩,万一被戴典约抓包,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虽然他生气时会抱她,可是凶狠的模样还是让她好害怕!
“好无聊啊!”她烦躁地将手上的课本往墙上一摔,彻底地觉悟自己果然不是书呆子的料,课本上的文字超爱跟她作对,死都不肯进入她的脑子里!
同学的邀约她频频拒绝,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跟同学的感情变淡,害他们不想理她了……郎菱欲哭无泪地想。
可是将同学与戴典约放在天秤的两端,戴典约的那一端还是重重地沉下去了!
爱到卡惨死啦!同学最爱这样笑她,有次去ktv唱歌的时候,还故意点这首歌取笑她。
她喜欢典约喜欢了十几年,没谈过刻骨铭心恋爱的同学,哪会懂得她的想法?
课本内容读不下去,郎菱想了想,还是去客厅看g打发漫漫时间好了。
在dvd收藏柜中选了一部奇幻大片,她又踅到厨房的零食柜中寻找看影片的良伴。
郎姨在零食柜中塞了一堆东西,她最喜欢的洋芋片反而被塞到最里面,她无可奈何地将一堆“阻碍物”拿出来放在面前的桌上,耐心地挖掘出她的最爱。
厨房门口,此时正躲着一群没事就爱闲磕牙的叔叔阿姨。
“你看,她吃这么多东西。”贺伯拍拍郎姨的肩,小声地说:“不是听说孕妇的食量都很大吗?”
“就是啊!你看她这个月放学就立刻回家,也都不跟同学去玩了,说不定是怕动了胎气。”贺伯的老婆贺姨煞有其事地点头。
“是吗?”郎姨担心地凝视着女儿的身体,“可是我怎么看,她都不像怀孕啊!”
女孩怀孕体型会变,走路姿态也会变,但她怎么看,女儿的体态未改,还是像小孩子一样走路老爱蹦蹦跳跳、没个正经,哪有孕妇的小心翼翼?
可是听其他的佣仆说得信誓旦旦,让她不由得也信心动摇。
“才刚怀孕当然看不出来啦!”司机老刘语气坚决,“我老婆怀第三胎的时候,一直到快临盆才知道怀孕耶!”
“那是你老婆太胖,所以才看不出来!”贺伯嗤之以鼻。
“那我该怎么办?”郎姨拿不定主意。
她一直以为少爷跟女儿不会有任何关系发生,可是在少爷的房间里收到女儿的衣服是事实,而且连内衣裤都有,可见两人绝对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单纯;但郎菱不肯承认,少爷也在吃饭的时候严正声明绝对不会娶郎菱……
她知道让郎菱嫁给少爷是高攀了,这门亲事就算戴家两老一厢情愿,她也不敢有任何奢望;可是如果两个人真的连床都上了,那……那……
她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就算她的身分卑微,但也不可能让女儿做小,甚至没名没份地生下孩子呀!
“还是直截了当地问吧!”贺姨说:“先旁敲侧击啊!问她怎么都不出去玩,干嘛吃那么多零食之类的,一步一步引导她说实话。”
话是说得很简单,要做可没那么容易!郎姨迟疑地没有行动。
“快去啦!难不成你要等肚子大了才来解决吗?”老刘不由分说地将郎姨推了出去。
听到身后有声响,郎菱连忙转过头,瞧见是母亲,立刻绽开灿烂笑靥。
“妈!你要煮饭了吗?”
郎姨在白屋专门负责厨房工作,早中晚三餐外加消夜点心,都是她在料理。
母亲厨艺一把罩,但郎菱却连颗蛋都煎不好,难怪戴典约除了说她笨,还是只会说她笨。
“呃……我……你吃这么多啊?”郎姨指指桌面上的零食。
“没有啦,我在找洋芋片!”郎菱不满地皱皱鼻,“你不要每次都把洋芋片藏到最后面去,这样很难找耶!”
原来是要找洋芋片,不是她的食量突然变大了。郎姨觉得松了口气。
她转过头看看外头的一干老友,大伙不约而同摆手要她继续问下去。
“我……嗯……你最近怎磨都不跟同学出去玩?”
“还不是典约,”郎菱撇撇嘴,“他不准我去的!”
少爷不准她去?罕叔叔阿姨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可见少爷是怕太活泼的她动了胎气,才下令禁止,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为什么不准你去?”
“因为……呃……因为……”总不能说他在吃醋吧?这消息一传出去,典约可能会杀了她!
郎菱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叔叔阿姨们更加相信她绝对是因为怀孕了,所以少爷才不准她乱跑。
“因为什么?”郎姨担心地追问。
“你别问啦!”答不出来的郎菱索x耍赖。
“为什么不能问?”
厚!今天的妈妈很“卢”耶!
郎菱扁扁嘴,“就是别问嘛!”
“郎菱,”郎姨一脸沉重地拉着女儿的手,“告诉妈,你是不是有那个了?”
“啊?”美眸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