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一起吃饭”小蕾抱住了叫花子的腿。小加菲也跟着抱着了上去,小蕾的举动很奇怪,她很少会喜欢长得丑的人,而这叫花子。可以说是全村最丑地人了。或许,小孩子的眼睛,真的是雪亮的,小蕾其实看的并不是容貌,而是心灵。
叫花子继续拖着他们走,最后,他叹了口气,又拖着他们回来。低着头站在门口。
“小蕾,下来!”我沉下了声,小蕾应该明白这是我发火的前兆。
小蕾怏怏地从叫花子身上下来,走到了门口,加菲见小蕾离开,也跳落地面。然而。小蕾却并不进屋。
“进来,吃饭!”
“不要!”小蕾跟我闹脾气已经不是第一次。
我沉下脸:“干嘛不进来?”
“进来也是小蕾一个人吃饭。小蕾不要,娘亲每天都给爹爹喂饭,从来都不给小蕾喂饭,同村很多很多小孩都是娘亲追着喂饭的,为什么小蕾不是……呜……”小蕾说着说着,竟是哭了起来,“小蕾要娘亲疼哇小蕾要有人喂饭小蕾要娘亲陪着吃饭哇
酸楚从心底源源不断,同样是二岁的孩子,被娘亲抱在怀里,而小蕾,已经开始自己学习自己吃饭;同样三岁的孩子,被娘亲依然抱在怀里,而小蕾,要学着自己穿衣洗漱,洗自己简单的衣物。
照顾离歌,让我有时力不从心,是我让小蕾被迫承受着比同龄人,更加沉重地生活压力。
“对不起……”泪水还是控制不住地滴落。
“娘!”小蕾害怕起来,“小蕾不要娘亲陪了,小蕾乖乖的,娘亲不哭。”小蕾跑到我的身边,哭着抱住我的腿。
我匆匆擦干眼泪,对那叫花子扬起微笑:“请你今晚陪小蕾吃饭。”
叫花子怔愣了片刻,立时一瘸一瘸匆匆进了屋,抱起了小蕾,慌乱地给她擦眼泪,却因为手上地污迹而花了小蕾的脸,他停下手,有些不知所措:“叔叔先去洗手,再来陪小蕾吃饭。”这叫花子,竟是说话了,沙哑的声音,犹如秋叶坠地。
“娘去给爹爹喂饭吧,爹爹该饿了。”小蕾擦着眼泪,我笑了:“小蕾吃饭的时候要做什么?”
“给加菲喂饭。”
小蕾的乖巧听话,是我唯一的欣慰。我对不起小蕾的有太多太多,我的确是一个不够合格地母亲。
“小离,小蕾今天更懂事了,她比村里任何一个孩子都听话。”轻轻地将饭菜喂入离歌的唇中,他的眸中是淡淡的微笑。
“天气开始转热了,到时我就让小蕾睡你身边,呃……我是不是有点卑鄙?”离歌的眼睛里,依然只有我的影子,他在听我说话,我相信我地声音可以传递到他地心底,将他唤醒。
“君临鹤说你很快就能下床了,到时你可不许再冷脸对人家哦。”每次君临鹤来,离歌的神情就会从温和转为淡漠。还有那个叫花子,我觉得……谁?”我有所察觉地回头,却是丑脸叫花子双目圆睁地靠在门边,他惊讶得竟是站不住身体,“啪”一身,他软倒在了门边,房门在寂静中发出了“怦!”地撞响。
立时,我折断筷子飞身上前,筷子地断口抵在他的胸口:“说!你到底是谁!”
“娘……”忽的。身边传来小蕾轻轻的,害怕的惊呼,我立时看向小蕾,她的双目里,是明显的惊恐,她害怕地跑进屋,钻进了离歌的怀里,偷偷地看着我们。
小蕾,在怕我……可是,我顾不上哄小蕾,将精神再次集中在面前这个人身上,他竟是缓缓跪倒在了我的面前:“杀……杀了我……”
“你!你到底是谁?”直觉告诉我面前的人很熟悉,可是他的容貌被乱发遮掩,声音又是沙哑,不是我记忆中的任何一个人。为什么每当我以为会获得平静生活的时候,又会有人前来打扰。
“呵,呵哈哈哈……”嘶哑的笑声让人战栗,他开始苦涩的轻喃,“我原本以为自己死了,老天却让我活了下来,整日整日活在痛苦里,用自生自灭来恕罪。没想到老天爷让我活下来,是为了遇到你们,让你们来了断我的罪孽,想为离歌报仇,就杀了我!”
忽地,他扬起了脸,那痛苦挣扎的眼神,那让人熟悉的悲伤,是……是!我的身体开始颤抖:“不可能,不可能!你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也希望我死了!可是为什么老天爷还让我苟延残喘,被自己最爱的人废了武功,像垃圾一样扔在乱葬岗,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个痛快!”
“滚……滚!我不要听你在这里废话!”我怕我控制不住会杀了他。他被最爱的人抛弃,也就是说风雪音没死!
“那你就杀了我,了断我这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忽然抱住了我的腿,祈求着,“求你……求你……求你……”他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就像魔咒催眠着我的心智,他是楚翊,是我和离歌最大的仇人之一。
不是他,离歌的腿不会废!
不是他,离歌不会失去心智!
不是他,我们今天不会如此!
是他!是他!我缓缓举起了手中可以刺穿人身体的筷子……
“哇”忽然,响亮的哭声在我身后响起,她在害怕,在惊恐,她的哭声,让我恢复了理智,我在做什么?我要让这种沉重的黑暗也吞没小蕾的心吗?她还是个孩子……
我无力地垂下手:“在我的心里,楚翊已经死了,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楚翊了,你走吧……”从楚翊的双手中离开,反手关上了门,外面被寂静渐渐覆盖。
下午,无良廉将会和大家一起默哀。
第四集第六十八章原谅比复仇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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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小蕾嚎啕大哭着,哭得我的心都痛了。我温柔地上前,她却不断地往离歌怀里躲,离歌的双眸里露出了哀伤,他竟是轻轻环抱住了小蕾:“小舒……不哭……”
“哇爹爹我是小蕾啦呜娘不疼小蕾,爹爹也不疼小蕾呜”
头很痛,命运为什么又开始折磨我们……
小蕾最后是因为哭累了,而陷入沉睡。希望她明日能忘记我今天,面对楚翊时所露出的那副,让她害怕的可憎面目。
当我打开门送小蕾回房的时候,楚翊跪在院子中央,他低着头,沉默如同泥塑。
我无视他回房睡觉。
清晨。
楚翊跪着。
晌午。
楚翊跪着。
晚上。
楚翊依然跪着。
小蕾经过昨晚,便不愿与我亲近,但她却会给楚翊偷偷塞馒头,小蕾的举动让我很生气,但是,她内心那片天地没有因为我们的仇恨而污染,这就够了。所以我没有阻止小蕾。
“酒鬼叔叔,你是不是把娘亲酿的酒给倒了啊,小蕾有一次这样,娘就生气了好久呢,不过这次,娘亲好可怕啊……”
“酒鬼叔叔,你快喝水。娘亲出去了。”
“酒鬼叔叔……”
我靠在墙边,仰望那片清澈的天空,我该怎么办?
“哗”春雨打湿了地面,小蕾偷偷摸摸地拖着伞从我的柜台下爬过。
“小蕾,不要在地上爬。春天湿气重。”
“哦……”小蕾和加菲从我眼前一闪而过,他们真地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吗?
慢慢走到后院的院门边,小蕾为楚翊,撑起了一片天空,小蕾短小的身体,撑着巨大的油纸伞,在风中摇曳。
楚翊一直跪着,一动不动地跪着。他是为了求死而来,所以小蕾送去的食物和水,他一口不动。三天三夜后,他体力不支地昏倒在了院子里,干裂地嘴唇,苍白如纸。
“娘……娘?”小蕾怯怯地拉着我的裙摆,“你不要生酒鬼叔叔的气了好不好,小蕾会比以前更乖的。”
小蕾!他是仇人!是他废了你爹的腿,害得你没爹疼,小小年纪就要承担家务。。。都是他!
这些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但是,我还是咽下了肚子,仇恨。不应该在下一代身上延续。
“小蕾。”我蹲下身体与小蕾平视,“那个叔叔对你爹爹,和娘亲做了很不好的事情,犯下了很大的错误,娘亲真的……不能原谅他。”
“这是为什么呢?娘亲不是说做错了事,肯承认,肯改过,娘亲就会原谅地吗?叔叔做了错事。让他不要再做不就行了?叔叔跪在那里都四天了,小蕾觉得他一定不会再做错了……”
“小蕾,叔叔对我们做的错事……不是跪跪就能弥补的……”
“弥补是什么?也是原谅吗?”
“恩……”
“那就让他做家务吧,以前小蕾犯错,娘亲让小蕾洗袜子,娘亲就原谅小蕾了啊。如果叔叔洗袜子娘亲不能原谅。就让叔叔洗衣服。还有洗床单,洗被子。娘亲每次洗都好累好累的,让叔叔洗吧。”
“这……”
“娘亲……叔叔不是坏人,叔叔会在别人欺负小蕾的时候保护小蕾,叔叔会不会是不小心做错事的呢?娘……”
“别说了,我不会原谅他的,你乖乖呆在家里,我去叫人把他抬出去。首发”死也别死在我家里!
如果楚翊对我们所做的一切可以原谅,除非门口那棵柳树开花。
举步出门,一阵带着油菜花清香的春风抚过面颊,发丝贴附着我的脸庞随风飘扬,忽地,一朵小小的柳絮从眼前掠过,带来村民轻轻的惊讶。
“嘶!这老杨柳怎么开花了。”
“是啊,都种了几十年了,从未见它开花啊。奇啊……”(杨柳树属雌雄异株,造成飞絮的为雌株。)
我侧脸望去,门口地杨柳,开花了……
柳絮飞扬,如同春日白雪,老天爷,你也劝我放下仇恨,原谅楚翊吗……
慢慢转身,回到那院子的门口,小蕾正拿着碗给楚翊灌水,小蕾无法扶起楚翊,便将水就这么由上而下地往楚翊的嘴里倒,也不怕倒入气管。呵,小孩子嘛……
“叔叔叔叔,你醒了?”
楚翊的头动了动,虚弱而无力。
“小蕾……乖,就让叔叔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是是什么?”小蕾和加菲都蹲坐在楚翊的身旁,楚翊仰望着上方的天空:“叔叔只能用死……来偿还身上的罪孽……”
“死是什么?”小蕾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是不是和加菲地娘一样?”
楚翊沉默着,柳絮从墙外随风飘入了院内,掠过小蕾的上方,打着圈儿飞出了另一边土墙。
“如果叔叔跟小菲的娘亲一样,就是不能动了,不可以的,叔叔不可以死的,如果叔叔死了,谁来帮小蕾洗袜子,帮娘亲犁地,帮黄牛洗澡,帮小菲做饭,不要,小蕾不要叔叔死啦,叔叔快起来做事情啦……”小蕾开始拉楚翊,楚翊呆滞地望着天空,仿佛想早日投入那纯净的怀抱。
“叔叔只要做事情,娘亲就会原谅叔叔地啦……”
心里揪痛着,有太多太多地东西,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不是想原谅,就能原谅地。
我慢慢走到小蕾的身边,小蕾立刻放开楚翊的手,心虚得看着我:“娘,小蕾没有给叔叔水喝。”
“小蕾乖。”我摸了摸小蕾的头,然后将她揽到身边,俯视着双目无神的楚翊,“你死了对我没有半点好处!就用你下半辈子做牛做马偿还你身上的罪孽吧!”
楚翊,愣住了……
他茫然空洞的瞳仁急速收缩起来,涣散的视线渐渐汇聚在了我的脸上,一切神情都开始在他的眼底复苏,最后,融汇成了一种复杂的感激。
“给我洗干净,穿整齐,别让我看到你的脸!哼!”我转身离去,脚步却因为某种原因而加快。
跑进店堂的时候,我的双手,竟然在颤抖,将自己的脸埋入双手,深深呼吸,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没想到原谅一个人,比杀了他,更需要勇气。
“娘,叔叔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小蕾终于不讨厌我了,她站在柜台下,仰着脸小心地问。
我抚摸着她两束小小的辫子,小蕾啊小蕾,只要你开开心心地长大,爹和娘就都值了:“没什么,他从娘这里,偷走了许多宝贵的东西。”
“啊东西,真是不好,我要去打他。”说着,她立刻朝外跑去,可是她的手里,却拿着一件干净的,离歌的衣衫。
在楚翊穿戴整洁之后,他那部分没有被毁的容颜就变得清晰,果然是他。我撇开视线,冷脸相对。
他恭恭敬敬立在门前,向我便是一礼:“夫人,小人种地去了。”
我不答,他便自行离去。从此,楚翊便成了舍得酒馆里唯一的仆人。
第四集第六十九章一个理财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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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让楚翊住进酒馆,因为酒馆里没有多余的房间,那天君临鹤酒醉,我还是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给他住。
其实,心里明白,自己还是无法把楚翊作为家庭的一员。很多时候,我都把他当作空气。
楚翊自然也不会有所要求,而是将自己的小棚用木头完善了。于是在酒馆的边上,便又多出了一间小木屋,还做了绳梯,他打算在老杨柳树上再修一间小木屋。于是,他那间小屋成了小蕾最爱去的地方。
清晨,楚翊便会赶着黄牛犁地,因为我不想看见他,所以会让王婆给他送饭,不明所以的村里人还把我当大善人,说愿意收留这样一个乞丐,不过这乞丐另半张脸还是挺英俊的。
晚上,楚翊就进酒馆帮着招呼客人,收拾碗碟,还是因为不想看见他,我就回到后院陪离歌,把酒馆完全交给他去打理。
却没想到,自从有了楚翊,反倒有更多的时间陪离歌说话了。
“小离,我还是无法原谅楚翊。”执起离歌的手,将自己的脸埋入,他温柔地看着我,手指微动。
“可是……我又不想将我们与他的仇恨强加在小蕾的身上,让小蕾这么小,就学会去憎恨一个人……”小蕾因为有了楚翊,而不再寂寞。
轻轻地伏倒在离歌的身上,听着那一声声平稳的心跳:“我相信小蕾。她地眼睛一定比我们看得更清楚,既然她觉得楚翊真心悔过,那我们就尝试着,去原谅他吧……对了,我们猜拳。你赢了我就给你亲……”
拿起离歌的手摆成布。
“石头剪子布。”我出了拳头。
“呀,你赢了,亲不亲?”我凑过脸,离歌不动,我笑了,“好,这是你自己放弃的哦,想亲我就快点好起来。”
这一个晚上。我出的一直都是拳头……
第二天,我让小蕾给楚翊带个面具去,好让他遮丑。因为楚翊的脸,总是被村里地孩子们耻笑,为此,小蕾好几次都生气地回来说要让君叔叔把楚翊的脸治好,气死那群孩子。结果,却没想到小蕾自个儿戴着面具回来了。
“娘,叔叔不要戴面具。”小蕾小小的脸蛋被面具整个儿都遮住了。
“为什么?”
“叔叔说那是他的过去,他要正视自己的过去。小蕾听不懂。娘,叔叔什么意思?”
我遥望农田的方向,楚翊接受了自己的过去,就意味着他真的想重新开始。
“不戴就不戴吧。你自己拿去玩吧。”
“好耶可是这样叔叔还是要被狗子他们笑啊。小蕾不开心。”
“那小蕾自己想办法啊,遮丑不一定要用面具,上次小蕾把额头摔破了,娘是怎么做地?”
“哦小蕾恍然大悟地睁圆了眼睛,“小蕾知道了。”她开开心心地往田地跑去,加菲跟在她的身边,不知不觉间,加菲也有老猫一般大了。
明年。该让小蕾上私塾了吧。
当楚翊晚上回来的时候,他那块大大的疤痕遮盖在长长的刘海下,一时间,竟是增添了几分神秘,让村里的姑娘也频频回头。
在楚翊身上,我看到了伟大劳动人民强大的动手能力。虽然我一直把他当做空气。然而这团空气却犁了地。播了种,修补了房子。做了账目,打扫了院子,还有时间陪小蕾玩,顺便还训练了加菲。
楚翊……太强了。。。
就在这晚饭后,我又开始找小蕾,这丫头总喜欢玩失踪。
大堂里楚翊正在算账,噼里啪啦的算盘珠子被他打出了一层油光,话说那算盘我之前都是摆着看的。酒馆在他的打理下,变得井井有条。
想问楚翊小蕾地下落,却一时对着他说不出话了,是啊,一直当他空气,从来不与他搭话。
忽的,算盘声停了,楚翊从账本中扬起脸:“夫人放心,小姐在树屋里,她说要让你找不着着急。”楚翊已经做好了树屋,那里成了小蕾的秘密基地。
“诶?”这孩子……不由得,我笑了,好,这次我就故意不去找她,于是我看向楚翊,“楚……不,我还是叫你阿翊吧,你跟我来一下。”
楚翊微微一愣,没有被刘海遮住的眼睛,在烛光下划过一抹复杂地神情,他垂下了脸:“是。”
静静的夜风里,是楚翊一跛一跛的脚步声,曾经玉树临风,潇洒风流,如今却因一个女人,而变成如此,真是几多感伤几多愁。
我将他带入了酒窖:“酒都在这里,以后卖完了,从这里拿,还有,这个是酿这些酒的方法。”我将酿酒的册子交给楚翊,楚翊在昏黄的烛光下翻看,忽的,他愣住了:“忘忧……”
“忘忧我从未酿过,因为它……只属于离歌。”
“你们……”楚翊惊讶地扬起脸,“原来当年赶着牛车,送清雅忘忧酒的一家三口,是你们!”
“呵……”淡如白水地笑声从我的唇中吐出,命运给我们所有人安排了一个焦点,在那一点上,轩辕逸飞,南宫秋,风清雅,风雪音,楚翊,和我们相会,结果是相见却不相识。
“这就是命运的把戏。”我笑了,“他在玩弄我们每一个人。”
深沉开始覆盖楚翊完好的半边脸:“现在我已武功尽失,若是玄明玉和雪音前来,我又该如何保护你们。”
“玄明玉已经死了。”
“什么?”楚翊竟是有些不信。
“呵,他疯了,就失足掉下了山崖。”
一丝感慨掠过楚翊的脸:“死了也好,否则他也无面目再见离歌,哎……其实当年他便与雪音合作,是他将离歌哄来京城,作为一份礼物,送给了雪音……”
一席话,让我犹如五雷轰顶,却没想到玄明玉一直都在出卖离歌,那他把离歌,究竟作为什么!是礼物,是可利用的东西,是他复仇地工具!
“我亏欠离歌地,实在太多。因为爱雪音,所以想要达成她每一个心愿。明知她的心不在我地身上,却因为她偶尔的温柔而沉迷,呵……我真傻。”苦笑从楚翊的唇里源源不断地溢出,溶入了酒窖里淡淡的酒香,这种感觉,如同忘忧。
“你……”
“其实当离歌失踪的时候,我很开心,只要时间慢慢过去,我相信雪音会爱上我,可是,我错了,雪音对离歌的占有欲,超过了任何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即使离歌死了,离歌的尸体,也必须依然属于她……”
“为什么?”
“因为恨!”楚翊拧紧了双眉,痛苦从眼中溢出,他握紧了手中的本子,纸张在静谧的空气发出沙沙的响声,“对不起……我今天说多了,我……小人……该去招呼客人了……”
“好……”
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这次的回忆无疑是在撕裂楚翊内心深处的伤痕,今天……他说得已经够多了。
看着楚翊一瘸一拐的背影,一丝丝惆怅,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