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手也被打伤了,东西都拿不稳了。
想到这里,少女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同情,看的夏树更加的莫名和羞赧。
立花对于人的情绪感知虽然敏锐,但是如果要细细追究的话却毫无办法。无解的多变的人类情绪,是比那些出现在自己草稿纸上的数学题还要难以看懂的。
她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的口罩往上扯一点儿,但是手刚刚碰触脸上便顿住了。
口罩已经弄脏了,现在的自己是素面朝天。
立花抬眸看了一眼窗户外面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橘黄色的光亮很浅淡,恍惚之间,她心里生出了一个有点儿荒谬的想法。
夏树好像……是故意拖延时间要将自己留下来似的。
她捏着手中的药膏,淡绿色的膏体沾了一点儿在她的指腹上,在莹白的肤色上看起来很是清新。
这个想法不过转瞬即逝,甚至立花觉得有这样想法的自己未免太过厚脸皮了,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对方挽留的。
即使这个推测是目前最为合理的。
夏树薄唇抿着,唇角的疼痛还在,殷红的血迹已经干了,他的眼眸闪烁着,想着接下来要说什么来打破此时有点儿沉默的气氛。
直到微凉的触感落在了他的唇角的瞬间,他脑海里所有的想法便已经一下子在脑子里抹干净了。
少年细碎的黑发之下,隐藏了眸底的神色,两只手不自觉抓紧了柔软的沙发,身子僵硬的厉害。
立花感觉到了他身子的僵硬,轻轻涂抹着他唇角伤口的手顿了顿,抬眸看了一眼他,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厌恶抵触的情绪。
“我记得……你的腰腹还有脊背处好像也有受伤。”
这么说着,立花拿着药膏想了一会儿,还是为了避免误会将手中的药膏递给了夏树。
“一会儿你去叫女佣或者管家帮你涂抹一下吧。”
如果手实在没有力气不方便的话。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黑色的长发已经放下来了,那根素色的发绳在她的手腕上,近乎和她落雪似的肌肤一色。
“天这么晚了,你在这里住下吧!”
之前拿药膏手都在抖的夏树这一次竟然直接扣住了立花的手腕,力道算不得重,但是绝对不像是没有力气的那种状态。
“……我已经让管家帮你去查了一下附近的旅店,房间都订满了。”
说到这里夏树别开了视线,长睫之下是一层浅淡的阴影,不知这话是真是假。
立花盯了他好一会儿,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