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贵妃可以说是在场最知道新月私情的人了,新月欺负的那个是她妹妹乌拉那拉雁姬,到她手上?如果这格格还是要死要活的,她不介意让她真的去死,反正景瑞也不差媳妇儿。
太后不过两天时间,像是老了数年一般,听闻娴贵妃求见,也不让进来,待问明来事之后,太后挥挥手道,“桂嬷嬷,让她把那端王府的领走吧,哀家倒忘了这姐弟俩,你看着多赏些东西吧。”
桂嬷嬷取了库里的素净布料首饰一类的,带了人去小佛堂知会新月,新月一袭月牙白旗装,消瘦许多,正和克善一起跪在佛前念经,闻言道,“新月想要向老佛爷磕个头,嬷嬷可否通报一声?”
“老佛爷让您只管自去,她老人家近来身子不好,格格有这份心便好。”桂嬷嬷道,“这些是老佛爷赏给您的。”
新月道了谢,拉着克善跟在她身后,克善扯扯她的手,满脸的欣喜,新月苦笑着摸摸他的头,能出去了便好,连累了这孩子同她一起受罪。半年来慈宁宫的日子甚至不如在将军府的,开始还好,可是当所有人都遗忘他们姐弟的时候,真的是让人难以忍受,克善还小,也不怨她,想着这孩子眨着眼看着自己抹泪,安慰自己说,“只要还和姐姐在一起便好。”
“奴婢见过娴贵妃娘娘,这便是新月格格,奴婢先行告退。”桂嬷嬷示意宫女把东西交由承乾宫的人,便退下了。
“新月见过娴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新月跪地行了个大礼,克善也跟着跪下了。
“举止沉静,气度超脱,看来格格这半年得沐佛光,感悟了许多啊。先起来吧,回了承乾宫再说话。”娴贵妃淡淡地说道,早有人准备好了给二人的软轿,“只是皇后娘娘懿旨,世子打明儿开始要和阿哥们一起进上书房读书,也不能和格格一块儿住了,西三所的屋子给世子已经收拾好了。”
克善也不哭不闹,只打了个千道谢,娴贵妃不由略挑了眉,要不是桂嬷嬷亲自带了人出来,她都要以为这端王府被人掉了包,当初那泪包格格如今脱胎换骨了?
亲自领了新月到后殿,娴贵妃坐在主位上道,“本宫这承乾宫冷清了一些,只东配殿住了鄂贵人。内务府给格格配齐人手之前,就有容嬷嬷教导格格规矩吧。至于小世子那边,格格也不用操心,本宫都会安排妥当的。”
皇后开了口,新月又是忠良之后,娴贵妃纵是再讨厌新月也不会怎么苛责她,除了和硕格格的份例外,还多添置了些好东西,过得去眼。
又随口吩咐了几句,娴贵妃忽然想起来一点事,试探着开口道,“格格那时候那两个奴才被带去学规矩了,如今也不知道被分配到何处去了,格格若是挂念……”
她欲言又止,新月自然识趣地接了下去,“新月让娘娘如此操劳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娘娘安排的人自然是顶好的。”
“那就好,世子今儿暂且委屈一天,明儿再去了西三所吧,几个阿哥都是住在那处的,六阿哥过几日也是要搬过去的,世子可得小心言行。”娴贵妃无奈,不管怎么着,端王府总归是那拉家的姻亲了。皇后倒是有意思,借着克善的事,把六阿哥从纯妃身边带走了。
新月好容易送走了娴贵妃,看着和小佛堂天壤之别的房间,有一丝晃神和慌乱,她自然是知道雁姬和娴贵妃关系的,这个……
“姐姐?”克善出声问道,“克善明日起就要离开姐姐了,姐姐自己多保重。”
克善虽然是刚要去上书房,可年纪却是和三阿哥一般大了已经,深知自己基础不如人,心里也是惴惴不安,姐弟俩互相鼓了鼓劲,各自去收拾了东西。
自从那天乾隆审查过,认为纪晓岚等工资太好拿之后,就极力地在往上书房塞人,捡了几个皇叔家的小猫小狗都觉得高兴,所以当皇后提到六阿哥年纪差不多到的时候,他很开心的龙爪一挥,小六也不要天天缠着母妃玩儿了,读书上进去吧~也省的以后后宫对皇子们影响太大。
倒是纯贵妃眼泪汪汪地指挥者替儿子收拾东西,四格格小不点大,拉着永瑢道,“为什么哥哥要走……”
“皇阿玛要求哥哥上进呢。”永瑢骄傲地拍拍胸脯,。
“哥哥一定会是最棒的!”四格格星星眼看着兄长,俩人瞎闹了一会儿,纯贵妃眼泪掉的更凶了,虽说宫里就是这么个规矩,可是,这小小的一个人,怎么就要离了自己呢……
“永瑢乖,到了西三所要听话,要尊重哥哥们,好好听师傅的话。”纯贵妃拉着手交代儿子道,“额娘不在身边,凡事都要小心,切莫乱说话。什么都不用做到最好,过得去就行。”
“儿子明白。”永瑢说着明白,心里却是不服气的,为什么不能做到最好呢?都说五哥聪明,小六一定也可以做的比他好的。
摸摸儿子光溜溜的脑袋,纯贵妃又把跟着伺候的人狠狠警告了一遍,这才略放下了心。
毓灵得知新月入住之后,也没有很大反应,只是让秋水带了一对羊脂玉镯过去给新月。泠岚相比之下则要惊讶一些,“你说新月格格住进了承乾宫?”
“是,秋雪是这样同奴婢说的。”绿绮也是不太明白,“秋雪还说,娴贵妃待新月格格不错,还特地派了容嬷嬷去教她规矩。”
噗……想到那个传唱颇广的《小黑屋进行曲》,泠岚对于这个不错表示保留意见,容嬷嬷在后世可是凶残和bt的象征,那一手银针舞得可是虎虎生风,新月格格要还是那个抽风nc样,吃苦是必须的,受罪是绝对的。
“我知道了,绿霞这几天可好?”泠岚把那个“欢快”的场面扔出脑后,得到绿霞伤势恢复不错的回答之后,她又问道,“侧福晋呢?这病养不好了?”
老佛爷没病的时候,茗玉就病下了,等老佛爷病了,靠山没了,她更是不敢好起来了,只能每天咬牙切齿地在屋里揪被子。
“这个……太医说……”
“让她赶紧把身子养好了,我等着她替我分忧呢,我身子愈发重了,哪里还管的了重华宫的事。”泠岚撑着脑袋道,穷寇莫追,万一把她在屋里憋出个什么事,回头给她来个鱼死网破怎么办?她可不想一尸两命。
“奴婢明白了。”
“至于那新月格格,咱权当不知道就是了,反正她出嫁了总是要送礼的。”泠岚手指划过紫檀的桌面,来回抚弄,太后总算是消停了,别在整再个新月弯弯照六宫来就好。
第9章
“又下雪了……”泠岚将手伸出窗外,感觉点点冰冷融化在手心,“要过年了呢,绿绮你说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出生呀?”
“福晋快把手收回来,当心着凉。”绿绮略带责备地把泠岚的手拉回来塞进袖筒里,然后关上窗户,“都说瑞雪兆丰年,可是个吉兆呢,至于小阿哥,您可不能急,十月怀胎,最起码要到七月呢。”
“你说七月……”泠岚摸着旗装下其实并不显的肚子,眼神由温柔转向绝决,“七月啊,那可是鬼月呢,这孩子决不能在七月出生。”
“福晋您说什么呢?”绿绮被她的眼神惊到。
一旦这个孩子在鬼月出生,哪怕他是个阿哥,是二爷的长子、嫡长子,都有失宠的可能,这个硬伤太大了,也太不吉利了。要是真有这个可能,额娘只能委屈你了孩子……
心里存着这个心事,整个年都过得恍恍惚惚,乾清宫家宴上,看着满眼灯火辉煌,泠岚端着温和的笑容,心底却想着鄂贵人传来的话,嘉妃最近身体不适,频频借着肚里的孩子把皇帝从承乾宫拉走。可是她说的那个好消息又是什么呢?
毓灵若是也能怀孕便是真正在宫里站稳了脚步,升嫔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现在圣宠正浓,不能伴驾的话也不知道会是谁得手了。如果说毓灵是灵,那令嫔便是肉,一旬里乾隆有四天在毓灵处,也有两天在令嫔处,其余的都不等。
“可是不舒服?”一干人里也只有大阿哥福晋伊拉里氏与她身份相仿,私底下拉了拉衣袖轻声问道。
“无碍的,多谢嫂子。”泠岚感激一笑,大阿哥永璜丧母之后一直由皇后带着,何况又都是富察氏为母族的皇子,和永琏感情还是不错的。
好容易散了宴,宫里仍旧忙忙碌碌,绿绮刚服侍泠岚躺下,发现屋里碳不多了,不声不响地便去找小宫女张罗了。永琏回来的时候,泠岚困得不行,已经半是入梦了,耳朵里听着细碎的梳洗声,勉强撑开眼,永琏身边伺候着更衣竟是孙氏,睡意顿时去了大半。
大概以为她睡着了,孙氏举手投足间充满诱惑,总试探着滑过永琏的手臂,蹭一蹭,摸一摸的挑逗,知道的这是伺候更衣,不知道的该以为是古代版钢管舞呢,要不要再抬个大腿什么的?
“恩……爷回来了?”泠岚一撑身子,睡眼惺忪地看着永琏,“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绿绮一眨眼功夫换了身衣服?”
“吵醒你了?累坏了吧,绿绮不在,这是茜儿。”永琏一挥手道,“你下去吧。”
“奴婢遵命……”孙氏咬字极轻,一个蹲身便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一个嬷嬷的孙女儿,就该好好的本分着,除了卫星之外,大部分想一下登天的都是要摔死的,想改变处境是好事,可认不清身份就是该收拾的了。泠岚依旧眯着眼,看那孙氏眼里闪过的怨恨,冷笑着窝进永琏怀里。
永琏伸手理顺泠岚散落的长发,“娴贵妃有孕了,岚儿你做的很好。”
“啊?”泠岚惊讶地瞪大眼,这莫不就是毓灵说的那个好消息?
“是啊,刚刚传太医断出来的喜脉。”永琏怕伤着孩子,只能略收紧手臂,宫里的孕妇一下子增加到了三个,其他的那些更加要着急了。
娴贵妃斜倚在床上,心情非常好,她嫁给乾隆多少年了,终于有了一个自己孩子,乾隆进门的时候看到就是她低垂着头无限柔美的样子。乾隆本来不想来的,大晚上的,无奈皇后苦劝,只得用了印,翻了娴贵妃的牌子,她一直是美的,只是总是端着架子,守着规矩,让风流而又不喜欢规矩的乾隆总觉得在她这里是受着限制的,所以一直给予她分位而不是荣宠。
可眼前这幅美景,让乾隆顿时忘了自己的困倦,甚至都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娴贵妃了,烛火勾勒出她除去大服后修长的身子,绝色的容颜没有了珠宝的围绕,清晰地呈现在流苏帐子之后。
“皇上?”娴贵妃像是此时才从惊喜中醒来,一双上挑的丹凤眼睁得大大的,有惊讶更是欣喜。
乾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揽住娴贵妃的肩膀,轻声唤道,“潇潇……”
不要纠结,这真的是那尔布给他闺女取得名字,有诗云,“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于是那尔布就取了潇潇和雁姬这两个完全没有联系的名字,可惜雁姬成了寡妇,还是没能远过她姐。
多少没听到人叫这个名字了,以至于娴贵妃自己都反应不过来,愣了好久才想起来乾隆是在叫她,忙要起身恭迎乾隆,结果乾隆用一种极温柔的语调道,“不要多礼了,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朕在这里陪你。”
乾隆是一个容易感动的感性的人有木有???以至于一方小印就能让他对毓灵魂牵梦绕,那么这一个美丽的剪影让他重新对这个美人有新的冲动,那是绝对正常的嘛~~~
娴贵妃强忍住把他踹出去的冲动,四十五度抬头仰视道,“臣妾终于有机会能为皇上……就算是搭上臣妾的命,臣妾也一定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的。”
“朕会跟着你一起保护我们的小阿哥的。”乾隆抬手擦掉娴贵妃脸上的泪痕,“别哭,朕在这里。”
就是你在这里才要哭有木有……
延禧宫里令嫔恨得指甲都快掐破掌心了,娴贵妃不得宠满宫皆知,如果不是因为鄂贵人,责那么会让她怀了孩子的。
“娘娘,别气坏身子了。”冬雪安抚道,奉上一杯热茶。
“滚开。”令嫔黑着脸直接打开了这杯茶,滚烫的茶水立刻烫红了冬雪的小手,她面色不改地拾起茶杯碎片退了下去,反正习惯了,一会儿拿雪水冷敷一下便是。
腊梅皱着眉看她灰溜溜的退出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结果屋里令嫔又开始喊了,“腊梅,腊梅你死去哪儿了?”
调整一下面部表情,腊梅微笑着进门,行礼,“娘娘有何吩咐。”
令嫔看到腊梅之后脸色好了很多,“你过来……”然后附耳说了一长串的话,腊梅边听边记,最后肯定地点点头,出去“干活”了。
月光映照下整个紫禁城都被白雪覆盖,雪树银花水晶宫,偶尔露出鲜艳的红砖琉璃瓦,更显雪色洁白无瑕。
瑞雪兆丰年,只不知会是谁的丰年。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章节的字数都不是很长,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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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现实本就是如此,不是对的人赢,而是赢的人对罢了。太后端坐在她的高位之上,身边只有晴儿同那几个嬷嬷,她不是事事都为了自己和钮钴禄家,可惜皇帝不明白,他的子嗣早就被人牢牢抓在了手里,那个人怀孕之后,为了自保才放过了这些个尚不自知的女人。又要龙嗣又要帝宠,甚至还期待着家族的鼎盛不败,真是好手段。宫里没有谁是真正的赢家,只有坐到了她这个位置了才配是后宫之主,可还得看皇帝的脸色,所以啊……一如宫门深似海,总有一天要溺毙在这苦海之中的,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她最早在四爷府里的时候,那样笨拙又没有家世,完全不符合四爷的喜好,如果不是生了这个儿子,大概不知道被人遗忘到哪里去了。后来她成了掌管后宫的熹妃,再后来成了太后老佛爷,四爷走了,压在她身上的那些个限制也没有了,她期待着自己可以,结果还是不行。
刚过完年,太后便向乾隆要求去五台山祈福,乾隆气早消了,不断挽留,但还是拧不过太后,派了人好生伺候着去了。
后宫所有的女人包括皇后都觉得自己心头一松,嘉妃喝着安胎药,心里想着的是令嫔传来的话,延禧宫里的人居然真的都被皇后下过药了么?令嫔宫里那几个不过是贵人答应一类的低分位,皇后还不至于这么劳心劳力。
她搁下药碗,不悦地皱起眉,她试着去查过,但是没有丝毫痕迹,到底是不是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啊,延禧宫有的话,那整个宫里的女人岂不是都……虽然有这个可能,但她不敢冒险,所以只能牺牲你了啊。
“来人,替本宫梳妆,本宫要去延禧宫。”嘉妃吩咐道,她已经有了四阿哥,肚子里还有个龙种,就算是真的如她所想,皇后也已经放过她了,她自然要借此机会除了心头大患。
“奴婢见过嘉妃娘娘。”令嫔恭敬地行了大礼,嘉妃也不叫起,看着像是慧贤第二的令嫔眉眼间的柔顺,缓缓开口道,“你说的事,本宫……一个字也不信。”
“娘娘若是不信,又何必来奴婢这延禧宫。”令嫔微笑道,“奴婢不怕您生气,您甘愿就这样屈居人下吗?”
当然不甘心,嘉妃骤然收紧袖套的手,娴贵妃、纯贵妃,不过差一个分位却是差的很多很多了。
“想要本宫的帮助,就要看妹妹你的诚意有多少了。”嘉妃想到那盛服之下绝美的容颜,心头一阵阵的恨意,既然身份已经高贵了,又何必有如此样貌,只是可惜,当初可以让你失宠,今日也一样可以,甚至可以一箭双雕。
“奴婢定不辜负娘娘期望。”令嫔依旧柔顺,只是袖里的手也早已收紧握拳。
皇后抱着手炉,听服侍的碧波说着嘉妃去了延禧宫的消息,她满意地一笑,“让她们去闹腾,必要时,本宫还要推她们一把。”
愉妃只是一个意外,一个因为慧贤插手而产生的意外,而现在,她绝不会再允许这样的意外了。
这么大的国度,偏偏遇见了他,像是一株株奇花异草,通通被移植到了一个叫紫禁城的花园,从此,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牡丹憎恨着芍药的步步紧逼,则花相淡然地守着同花王的一步之遥,芙蓉清丽,莲花高雅,虽说一句“出淤泥而不染”,可跟还在淤泥里,是挣脱出来残忍的不染。偶然间,还有不甘的幽兰,放出自己的香气,慵懒诱人。
可是没有人能真正放手离开,只能这样继续或是停止,不死不休。
娴贵妃对着镜子梳理着长发,没有让人服侍,自己动着手,一下又一下,青丝像是水一样滑过螺钿梳,心也一下下的理顺了,熬好的药一小碗,拿白瓷盛了,静静地在边上冒着水汽。宫里一堆孕妇,可怜了太医院上上下下又累又怕,如履薄冰。
容嬷嬷板着一张老脸,保持着镇定地掏出一个瓶子,先将白瓷碗里的药倒掉一些,再倒了些瓶中褐色的药汁入碗,然后道,“娘娘可以了,老奴都安排好了,那个叫翠儿的小东西也已经盯上了。”
“恩……”娴贵妃放下手中的梳子,对着镜中的自己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对容嬷嬷比了个手势,只听容嬷嬷忽然大喊道,“快来人啊,娘娘不舒服了,快去喊太医!”
六宫的目光一时都放在了承乾宫,说是屏息也不为过,太医院里实在抽不出人手,只得由小许太医这个新生力量出马,好在他年轻力壮,跑得快,一溜烟地就到了,娴贵妃躺在流苏帐后,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容嬷嬷先入为主,忙端着那小半碗药上来道,“娘娘就是喝了安胎药之后才不舒服的,许太医您瞧瞧没问题吧?”
许太医闻了一闻,忙道,“没问题?怎么可能没问题。”
忙定了定心声,替娴贵妃把脉,脉象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小许太医却是越把越觉着有问题,他跟老太医们差得出了医术之外,还有心理素质,他先察觉了安胎药的问题,于是自己给了自己娴贵妃喝了不该喝东西的心理暗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