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显然也很为难,有些踌躇的皱起了眉头。
善于察言观色的尔泰见到紫薇这个样子,赶紧打趣的说,“哥,你怎么能这么大大咧咧的,夏小姐是个姑娘家,哪能随随便便就直呼男子的名字。”
尔康也会意的点点头,“紫薇,是我疏忽了,你叫我尔康大哥就好。”
虽然对尔康这么直接的不经过自己允许就唤自己的闺名很不满意,可是紫薇想起了尔康曾经说过他们一家人是多么的得皇上的重视,于是压抑了心中的不满。虽然有了安蕙的帮忙,她一定可以见到爹爹的,但是莫名的,她就是不想欠安蕙太多,也许,是作为一个姐姐的自尊心吧,姐姐怎么能老是依靠妹妹呢。
看到紫薇没有反对他的称呼,福家四口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福伦开口了。
“夏小姐,听犬子说,你在皇上祭天的途中曾经当街大喊你才是格格,是真的么?”
紫薇点点头,“是真的。我叫夏紫薇,壬戌年八月初二生,我娘是夏雨荷,当年在大明湖畔遇到的我爹。现在的那个还珠格格,叫小燕子,她欺骗了我,骗走了我爹留给我娘的东西,骗走了我爹。”福家是爹爹的近臣,应该不会做欺骗爹爹的事情吧。
听紫薇这么一说,尔泰有些不乐意了,“夏姑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燕子天真烂漫,不像是你说的那样,要知道,当时她还被五阿哥射了一箭呢,差点就死掉了。”小燕子现在是个格格,又与五阿哥很亲近,他又是真心喜欢她,要是能娶了她,他可就前途无忧了。
坤宁宫议父(捉虫)
乾隆忽然发现,他的身边好像热闹了许多,又好像寂寞了许多。。
有了小燕子在身边,乾隆觉得一整天都是热热闹闹的,虽然小燕子的很多地方都有些粗俗不堪,但是想到她之所以会成这个样子,是自己辜负了雨荷的缘故,而且她的举动总能让他忍不住开怀大笑,因此,乾隆对小燕子是百般宠爱,完全遗忘了,自己曾经最宠爱的女儿已经很久没有呆在他身边了。
乾隆的恩宠,令妃又是心怀目的的百般讨好,再加上小燕子破天荒的参加了神圣的祭天,而自从上次被乾隆训斥以后,后宫中地位最高的那拉、安蕙还有永璂整日闭门不出,一时间,小燕子在宫里的风头无人可挡。
这日,乾隆心情很好的带着令妃、永琪还有小燕子在御花园里闲逛,看着身边的爱妃、儿子还有女儿,乾隆很是得意,历代的后宫,像他这样一片和睦的肯定是不多见的,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缺了点儿什么呢。
疑惑很快被乾隆抛之于脑后,因为蹦蹦跳跳的跑在最前面的小燕子已经回头冲他们大喊了,“皇阿玛,令妃娘娘,五阿哥,你们快来,这里有个亭子!”
自从被令妃娘娘“好心”警告一番后,小燕子即使心里再想紫薇和金锁,还有大杂院的老老小小,也不敢对任何人说出她不是格格的事情了,紫薇,对不起,你肯定也不希望我死掉吧,等我找到不死的办法,我一定会把格格还给你的。
乾隆哈哈大笑,“小燕子,你的伤刚好,可不要太疯了。”乾隆觉得小燕子真是上天给他的宝贝,她的来临让沉寂如死水的后宫多了一分活力,哪像他其他那几个女儿,各个都是庄重大方的,虽然有满洲姑架势,可是却少了点儿活力,五丫头还好,虽然比谁都守规矩,但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守,什么时候不该守。
想到这里,乾隆忽然想起来他感觉缺了些什么了,自从五丫头从庆国寺回来,就带着永璂经常在他身边,可是这段日子来,竟然一次也没有见过!
正思考着的乾隆被小燕子的举动打断了思路,在亭子里等乾隆很久,却发现乾隆竟然站在那里发呆的小燕子,竟然来到乾隆的身边,拉住了乾隆的袖子往亭子那里去。
从来没有被这般无礼对待的乾隆有些生气,可是看到小燕子手臂上的伤口,心又软了下来,虽然这个小燕子也不错,但是还是像五丫头那样懂分寸的好些,恩,今天去坤宁宫看看吧,想必皇后也知错了。
小燕子可不知道乾隆的想法,也不知道令妃看到小燕子和乾隆的互动心里又把她的地位往上放了放,拉着乾隆来到亭子下面,一本正经的看着亭子上的字,“把草问,好奇怪的名字呀!”歪着头,小燕子又想起了交自己学会这三个字的紫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除了知道小燕子是冒牌货的令妃之外,乾隆和永琪都吃惊的看着小燕子,“小燕子,你不认识这三个字?”乾隆有些疑惑,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初雨荷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才女,怎么教出了这么个目不识丁的女儿。
令妃一听到小燕子说出的话,后悔的肠子都断了,怎么就忘记了问这个小燕子识不识字呢!不过这个小燕子也真是的,没心没肺,当初她为了不出丑,可是专门把宫里的所有地方的都记得清清楚楚了呢。
心里埋怨着,令妃还得打圆场,谁让她们是一条船上的呢,小燕子出事了,她也跑不了。
“小燕子,你逗皇上和我玩儿的吧,我可听皇上说了,你娘当年可是济南有名的才女呢!”你要是再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就把你的鸟头掰下来!
可能是感觉到了令妃眼里的杀气,小燕子稍稍抖了一下,然后信口胡掰,“我娘说了,她一辈子自认算是才女,可是还是留不住爹的心,倒不如让我当一只快快乐乐的小燕子。”
听小燕子这么一说,乾隆心中的疑惑瞬间消散,心里剩下满满的愧疚与心疼,“是朕负了雨荷,对不起你。好,就依雨荷的,你就当一只快快乐乐的小燕子吧。”
想起夏雨荷的神情,乾隆有些黯然,也没有了再游玩的心思,挥挥手,让小燕子随意,他带着吴书来回到了养心殿。
没有心情批奏章,也不想到后宫去,乾隆坐在偌大的养心殿中,竟莫名的有些孤单的感觉。
无意中一瞟,看到了那个珍藏着重要东西的盒子,忽然想到了自己这些天感觉缺少的东西——五丫头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来找他了,而因为对皇后生气,他甚至在初一、十五的时候也没有去过坤宁宫,算一算,好像自从小燕子成为还珠格格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小丫头是吃醋了么,乾隆心情很好的想。这些天因为小燕子的事情,他确实是冷落了他的宝贝五丫头,若说从小没有爹的小燕子很可怜,那么拥有高贵身份却只能孤凉的的独自在寺院长大的五丫头也同样惹人怜爱。
说风就是雨,乾隆当即起身向坤宁宫走去,看在五丫头的面子上,他就原谅那拉这一回吧!
接到在养心殿值班的小路子的通报,令妃差点绞断了帕子,皇上怎么又到坤宁宫去了,不是已经彻底的对那个皇后失望了么,看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想起当初被安蕙羞辱后皇上那一碗水端平的态度,想起自己在那之后被那些贱人们嘲笑,令妃眼睛里的狰狞几乎掩饰不住,让一旁的小燕子偷偷地打了个冷战,呜呜,紫薇,皇宫好可怕,我想你了。
乾隆带着吴书来来到了坤宁宫,并没有让外面的太监通报,而是做贼一样偷偷地躲在窗户底下偷听,这时,安蕙和永璂正围绕在那拉的旁边逗着小永璟玩儿。
看着小永璟无忧无虑的样子,永璂忽然叹了一口气,“皇额娘,要是皇阿玛现在也在该多好呀。”永璂想起前段时间乾隆那慈父的样子,无限的怀念,现在,皇阿玛的所有心思都被那个民间格格给勾走了,真是讨厌!
安蕙的笑脸微微收敛,“哥,皇阿玛先是君,然后才是父。能够得到皇阿玛的宠爱是我们的幸福,可是得不到,也不要奢求,明白么!”
对于小自己一岁但是却好像比自己成熟许多的安蕙,永璂虽然还是有些不了解,但是依然点了点头。
有些叹息,她的这个哥哥呀,被皇额娘保护的太好了,哪有十二岁的皇阿哥居然还会奢望帝王的慈爱的。
那拉神色有些暗淡,她知道,刚刚安蕙说的话,同样是对她说的,她的夫君,先是君,然后才是夫,而且还是很多人共同的夫,是她被这段时间的幸福迷昏了眼睛,忘记了身份了。
听到自己最宠爱的女儿这样说自己,乾隆心里十分委屈,瞪了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小太监一眼,乾隆没有走进东暖阁,而是转身又回到了养心殿,有些事,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永远不要奢求。”这句话在乾隆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有些沮丧的闭上眼睛,乾隆的声音很颓废,“吴书来。”
“奴婢在。”跟了乾隆这么多年,吴书来自然知道乾隆此时的心情,虽然知道安蕙说的是对的,可是还是不免有些怨恨,这些话在心里想想就好了,何必说出来,伤了皇上的心呢!
“朕对五丫头不好么,朕还不够宠爱她么,为什么她这么说朕?”若不是最后一丝理智还在,乾隆刚刚差点儿就冲进去要好好问问这个不知好歹的五丫头了,这么多年的宠爱,换来的就是这么一句冷酷无情的话么!
吴书来有些踌躇,但是还是说了,“皇上,您不觉得您对还珠格格的宠爱已经有些过了么?”作为一个太监,吴书来本来是没有权利也没有胆量来议论皇家的事情的,可是作为和乾隆朝夕共处这么多年的心腹,吴书来还是说出了口。
乾隆一愣,“你是说五丫头是吃醋了?”想到这里,乾隆的心情好了一些,可是刚刚飞扬起来的心又被吴书来的摇头给无情的击落了。
“皇上,五公主是个识大体的,哪里会因为这个而失去了大清公主的风范,奴婢想要说的是,皇上,那个还珠格格真的是爱新觉罗家的血统么?”若说乾隆被那把扇子和画卷迷住了眼,那拉被嫉妒挡住了心,那么,一直默默地站在乾隆的身后,用明亮的眼睛看着一切的吴书来,看到的,就是最真实的部分。
乾隆有些生气,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反对他宠爱小燕子?他只不过是想做出一些补偿而已都不行么。
很敏感的感觉到乾隆的怒气,吴书来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知道,若是这件事真的有蹊跷的话,而他却默不作声,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乾隆第一个迁怒的不是小燕子,不是令妃,更不会是皇后和五公主,而是离他最近的他。
“皇上,奴婢记得开始的时候您和皇后的打算是调查之后再下定论,可是在去往济南的人还没有选好的时候,还珠格格就诞生了;而且,那还珠格格若是从小在济南长大,为什么会张口闭口就是满嘴的京话,而不是她的家乡话,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乾隆陷入了沉思的时候,外面传来的御前侍卫的通报,“启禀皇上,奴才在宫墙边抓到了一个刺客,刺客自称是还珠格格。”
禁足坤宁宫(捉虫)
“启禀皇上,奴才们在宫墙边抓到了一个刺客,刺客自称是还珠格格。。”
乾隆大为震惊,小燕子不在令妃的延喜宫好好的呆着,没事去爬什么宫墙,还被当成刺客抓了!
怒气冲冲地说道,“把还珠格格给朕带进来!”就算是民间来的,也不能这么不懂规矩,皇宫内院,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她在胡闹什么!
片刻,就看到一身黑衣的小燕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皇阿玛,救我,他们把我当做刺客要杀我!”
听着一身狼狈的小燕子的叫嚣,乾隆皱起了眉头,虽然他很喜欢小燕子的天真活泼,可是不代表可以任由她挑战自己的安全,要是谁都像她这样无法无天,真要是有刺客混进来怎么办。
“小燕子,今天朕一定要你的解释,不然,你就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吧!”即使再宠爱小燕子,乾隆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来宠爱。
事关自己的小命,小燕子的气焰一下子就熄灭了,有些难以置信的说,“皇阿玛,你竟然要杀我!”她没有想到一向对他慈爱的皇阿玛居然要她的小命!
看到小燕子伤心的样子,乾隆想起了那在大明湖空等了他十九年的夏雨荷,语气也放缓了些,“你刚刚在干什么?为什么会被当做刺客?”
小燕子敏感的意识到了乾隆现在的火气已经没有刚刚那么旺盛了,眼珠子一转,“我想出宫,宫外面我的好姐妹还等着我呢。”紫薇得不到自己的消息,一定急死了。
乾隆气急,自古以来,哪有格格公主动不动就想出宫的,“什么好姐妹,你是金枝玉叶,你的姐妹们都在皇宫里呆着,宫外的那些平民有什么资格让你称为姐妹!”
小燕子听乾隆这么一说,不乐意了,一跺脚,也不管乾隆还在生气了,直接站了起来,双手插着腰,“哼,皇阿玛,你不是说过吗,这全天下的老百姓都是你的子民,为什么我不能和你的子民当姐妹,若不是她们,我早就饿死了,你也见不到你女儿了!”这话小燕子说的可是真的,若不是紫薇慷慨解囊,整个大杂院说不定都要饿死了,要是她见不到紫薇,皇阿玛也就见不到女儿了。
看小燕子那瞪大眼睛、单纯的样子,乾隆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面对一个从小没有父亲、后来又独自来到京城找他的女儿,他怎么能够忍心责备呢。
“小燕子,你现在已经不是平民百姓了,你是我爱新觉罗家的格格,身份地位高贵,不能再随意的到那民间去了,知道了么?”乾隆用连对安蕙都没有过的耐心为小燕子解释。
小燕子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见乾隆都这么给她面子了,也就不好意思再胡搅蛮缠,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可怜兮兮的对乾隆说,“皇阿玛,我进宫这么多天来,天天做恶梦,梦到我在外面的结拜姐妹怨我、恨我,说我没有良心,我们当初对着老天爷发过誓,同甘共苦,要是没有她们,就没有我小燕子了,所以,我一定要出宫!”
虽然小燕子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但是想要出宫的念头还是很坚定,甚至不再畏惧乾隆刚刚所说的砍头。
“令妃娘娘到!”乾隆气急,刚要开口,却听到了令妃到来的消息,神色缓和了下来,对于令妃,他向来是宽容的,要是别人这样不经宣召就来到养心殿,他一定会好好的收拾那个人的。
“臣妾给皇上请安!”令妃仪态万千的捧着一个青花瓷碗走了进来,让乾隆的脸色彻底缓和了下来。
“爱妃快起来,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怎么不让腊梅端着,烫着了怎么办。”乾隆接过令妃手中的碗放到桌子上,柔声问。
令妃有些羞涩的笑了笑,“皇上,不要怪罪腊梅,这是臣妾亲手做的,想给皇上补补身子,所以想......”羞红的小脸微微低下,让乾隆的心也柔的像水一样。
“那就谢谢爱妃的心意了,朕收下了。”乾隆在心里感叹,怨不得他更加偏向令妃了,那么些妃子里,也只有令妃对他有这么细的心思,完全忘记了,养心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要是爱新觉罗家的祖宗们知道他竟然让一个包衣奴的妃子随意进入养心殿重地,肯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令妃装作刚刚看到小燕子的样子,惊异的问,“小燕子,你怎么会穿着这么一身衣服在这里?”好奇的上下打量小燕子的打扮。
小燕子面对令妃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惧怕感觉,甚至比害怕乾隆还严重,因此不敢像刚才那样撒泼耍赖,只是乖乖的说道,“令妃娘娘,我想出宫。”
令妃悄悄抬眼看乾隆并没有太过生气的样子,知道乾隆可能并没有惩罚小燕子的意思,因此慈爱的一笑,“小燕子,你是大清朝的格格,金枝玉叶,想要出门哪里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跟你皇阿玛说清楚不就好了,你皇阿玛那么疼你,一定会想让你高兴地!”
听令妃这么一说,小燕子立刻瞪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乾隆,“皇阿玛~。”
乾隆见到自己的爱妃和爱女都这样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哪里还会不同意,哈哈大笑起来,“小燕子,你母妃说的对,你是朕捧在手心的宝贝,只要你好好跟朕说,朕又怎么会生你的气!”
小燕子一听,高兴地一蹦三尺高,“皇阿玛万岁!令妃娘娘万岁!”然后转身就往外面跑。
“小燕子,你要干什么去?”令妃温柔的喊道。
“我去收拾东西去,皇阿玛送给我那么多东西,我要拿出去给紫薇她们看!”小燕子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句,然后一溜烟儿的不见人影了。
“皇上你看,小燕子成了格格,还这么有情有意,不愧是您的女儿。”令妃状似不经意地感叹,立刻的打消了乾隆对小燕子一点儿规矩也不讲的不满,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小燕子就背着一大个包袱跟着永琪还有尔康、尔泰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宫门。
没有了小燕子在耳边叽叽喳喳,乾隆不免的感觉到了寂寞,带着吴书来,一个人在御花园里慢慢地行走,迎面看到了许久没有见到的宝贝女儿安蕙。
两群人相遇,跟在安蕙身后的宫女、太监们先给乾隆跪下,“给皇上请安。”而安蕙也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规矩中带着亲热,而是本本分分的低首垂眼,“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然后恭恭敬敬的行了道万福礼,在乾隆点头之后站直身子就不再说话了。
乾隆还是头一次看到安蕙这么冷淡的样子,不免有些尴尬,可是前日听了安蕙的话,知道她还是埋怨他的,于是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五丫头,这些日子怎么样?”算起来,他也有大半个月没有去过坤宁宫了。
“回禀皇阿玛,儿臣一切安好,劳皇阿玛费心了。”明明是很规矩的一句话,却让乾隆听的打心眼儿里不舒服。
“五丫头呀,这里就咱们父女两个,说话不必那么放不开,和以前一样就好。”乾隆瞥了吴书来一眼,跟乾隆的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的吴书来立刻很有眼色的带走了所有的下人,一下子,四周只剩下了乾隆和安蕙父女两个。
可是安蕙并没有因为周围没有人而放松下来,依旧是毕恭毕敬,“谢皇阿玛恩典,儿臣身为大清皇女,一举一动都要代表皇家的形象,不敢有丝毫怠慢。”
“五丫头,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注重什么形象的。”乾隆即使再疼爱安蕙,他也是一国之君,哪里容得下安蕙这么阴腔阳调跟他说话,语气里已经有了一丝危险。
安蕙索性什么也不说了,直接跪了下来,“请皇阿玛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