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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墙记第1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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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飞马奔上一人道:“王爷有何吩咐!”

“从今日起,翼队第五十号改名为燕二百五!”

燕翼愣了愣,恭声答道:“谨遵主上令!”他回头下令:“翼队飞五出列!主上赐名二百五!”他皮肤黝黑,神情严肃,丝毫不觉这名字好笑。

燕飞五也朗声回答:“谢主上赐名,飞五以后便叫二百五。”不带半点犹豫之色。

锦曦目瞪口呆。燕九与燕十七同情地看了眼燕飞五,低下头忍笑不已。

“对,对不住,王爷,我随口而言。”锦曦不敢看被改了名的燕二百五,内疚之极。

“燕七!主上之令从不更改,况且主上死士,叫什么都一样。”燕翼声如洪钟,正经地说道。“燕二百五,归列!”

“是!”燕二百五脸色不变,迅速归队,果然对姓名毫不讲究。

锦曦又是一愣,抬头看到朱棣凤目中闪出笑意,惭愧不已。暗道燕卫果然名不虚传,可是朱棣怎么这么容易被自己激怒,治下又如此严谨?她摇了摇头,搞不懂为什么,只能用自己不是朱棣下属来解释。

一百五十人的燕卫,三百名侍卫,朱棣被簇拥其中,且扛出了钦差巡案的令牌,铜锣开道。锦曦想,不管有什么人想杀朱棣,此时都难上加难了。

她心里一动,看向了燕十七,见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朱棣的身影。难道,燕十七真的是来杀朱棣的么?

午时队伍行至小溪镇,当地官员已得到传报,官道两旁黑压压全是前来迎接的百姓。小溪镇临小溪河,淮河大水,这里泄洪不及,全镇连带附近七十三个村落全被洪水淹没。大水退去时,连山坡上的庄稼也未能幸免,颗粒无收。

朱棣见百姓拥挤,堵住去路,朗声道:“本王替天子巡视灾情,各村百姓可公举一人前来陈述情况,言者无罪!”

听到他这句话,百姓才让开一条道来。人马进了小溪镇,镇很大,街道平整,就是往来行人稀少,偶尔见得几个避让队伍跪在路边的,也都车衫褴褛,面带饥黄。

朱棣入得镇来,直接去了镇上衙门,径直端坐在堂上。

七十三村村民代表,镇上官员及运粮使密密跪在堂下,等候朱棣问话。

锦曦第一次见朱棣办公,觉得他沉着冷静,不说话的样子颇有几分威严。这一来倒让人突略了他的年龄。

朱棣慢条斯理的呷了口茶,又上了热巾敷脸。锦曦站在一旁嘀咕,他干嘛不带个丫头帮他捶背?

只见朱棣动动的胳膊,忍不住就笑了。

朱棣眼睛瞟过去,燕卫训练有素,黑红箭衣,明亮挎刀,威风凛凛挺直如标枪。他冷着脸看不出喜怒,堂下诸人那敢发出半点声响,只听见清脆的茶碗碰瓷的声音,越发显得静寂。偏偏右着的锦曦憋笑憋得难受,小脸涨得通红,身材娇小,破坏了整个气氛。

燕十七拉了拉锦曦的衣角。她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正对上朱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锦曦挺直了腰,努力收回笑容。朱棣看她滑稽,竟呵呵笑了起来。

堂上空气为之一变。明显地感觉到众人似舒了一口气。

“镇令何在?说说镇上情况吧。”朱棣缓缓出声询问。

小溪镇镇令上得前来,匍匐于地道:“王爷,臣是小溪镇镇令王海。小溪镇七十三村,三千一百一十二户村民受灾,本应领粮一千零二十石,谷物菜种三百斗,至今只到粮四百三十石,谷物菜种四十斗,这,镇上已饿死五百七十三人,请王爷明鉴啊!”说罢以头触地,四周百姓闻听,悲声四起。

朱棣寒着脸问道:“运粮官是何人?”这话却是问向燕五。

“回主上,淮河漕运使刘权。”

朱棣略一沉思,刘权是秦王的人,难道二皇兄也有份?“刘权何在?!”

一武将当即出列:“刘权见过王爷!王爷,刘权只管运粮,不管调运。”

“哦?调运又是何人?”

刘权精明的小眼睛闪了闪,半晌才轻声道:“这次赈灾,是,是太子殿下亲自调剂安排。”

“混账!你是说太子不给小溪镇的百姓调运足够的粮食么?!”朱棣霍然变色,大声斥责刘权。

刘权很无奈地道:“具体臣不清楚,臣只管接多少粮,就运多少粮。”

朱棣明白了,这样一推皮球最终还是要从上查起。他冷冷地看着面前跪着的诸人,慢声说道:“本王不是来审案的,只是把看到的听到的如实上报皇上罢了。你们怎么调粮,怎么运粮,不是本王的差使,各村推举人都录上一份供词以便本王带回南京上呈皇上。就这样吧!”

他站起身负手走到刘权跟前突问道:“这里去南京走水路几日能到?”

“回王爷,五天行程。”

“安排行船,本王出来一月有余,该看的也看到了,行水路回南京复命。”

“是!”

锦曦一盘算,从凤阳出来沿南不过走到小溪镇,南方还有两镇未去,朱棣这就回去了?想想朱棣自有安排,他早点走,自己也可早日离开,心里一阵雀跃。

当晚朱棣与锦曦在内的十八名燕卫住进衙门后院。吃过晚饭,燕五找到锦曦和燕十七道:“王爷令你二人夜探刘权营帐。不得暴露身份。”

“那王爷安全……”燕十七有点犹豫。在燕卫十八人中,他的武功最好,锦曦其次。他们走了,着实不放心。

燕五笑了笑:“王爷自有安排。”

锦曦与燕十七换上衣行服直奔刘权营帐。

刘权扎营在小溪河河边。这里原有个水军营盘,从江南运往各地的粮船都要经过小溪河码头。刘权运粮至此便建中军营账调度指挥。

锦曦与燕十七如两只鸟轻轻地接近大帐。

此时已是戌时末牌,除了巡夜兵丁,营盘内静寂无声。燕十七低低地附在锦曦耳边道:“你放风,我去!”

锦曦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笑了笑,要与他同去。

燕十七嘴边的笑容又飘了起来,轻声说道:“不管我是什么人,我不会害你。”

锦曦一怔,燕十七已轻轻的跃了过去。她瞧着他的身影对他那句话摸不着头脑,心中一暖,十七不会害她,不管他是什么人。然而,一个声音在心里道,他不会害你,就不会害朱棣么?锦曦轻咬着唇,此时去便是信不过燕十七,可是不去,她心里又打鼓。思量片刻,锦曦也跃了过去。

刘权大帐内灯火通明。锦曦靠过去时,燕十七正好回头,责备地看了她一眼,拉住她就离开。锦曦不明所以,两人身形刚动,只听一声锣响。四周冲出无数兵士将他二人团团围住。

刘权笑着走出来指着他俩道:“果然今夜有客前来。何方高人哪?”

那语气十分嚣张,锦曦讨厌他的老鼠眼睛。燕十七缓缓拔出长剑。锦曦已感觉到燕十七的紧张。一路行来,燕十七都轻松自如,他的戒备让锦曦感到奇怪。

刘权一挥手,围住他们的人散开,竟露出一排弩箭手,人人手持劲弩。

这种劲弩在三十丈之内可透身而出,力量刚猛,可连发三箭。距锦曦与燕十七不过十丈。这么短的距离,纵有再高的武功怕也不能全身而退,她目光落在右腕上,心想实在不行只有动用裁云剑。但此剑一出,天下皆知,以后的日子就不能平静了。

“哈哈!原来刘将军是太子殿下的人。即知我们是燕王的人,想查看一下明天启程的座船,怎么,太子殿下令刘将军对付自己的皇弟么?”燕十七朗朗笑道,他运足了内力,声音传得极远,就是想让营中众兵士知晓。

锦曦知道燕十七是故意这样说,刘权听后脸色一变,他表面上一直与秦王走得近,没想到来人竟一口道破他是太子的人,当即便起了杀心:“哪来的贼子竟敢冒燕王之名!挑唆太子殿下与燕王关系!放……”那声箭字还没出,他身后阴影处有个低低声音冒了出来:“慢着!”

不知刘权听到了什么,狠狠地瞪着他们改口道:“若充剑投降,本将军便饶你们不死!”

燕十七看了眼锦曦。两人大喝一声,挥剑便往外冲去。

那些士兵怎抵挡得住,瞬间便杀出一个缺口。

眼看两人就要杀出重围。一个黑暗几个兔起鹘落挡在了他俩面前。

又是一个青衣蒙面人。锦曦一下子想起林中死去的宁成,难道,这个人就是林中欲擒住朱棣的人?

她一愣神间,燕十七和青衣蒙面人已斗在一起。锦曦见过燕十七和吕大公子过招,这时见到他和青衣蒙面人相斗,又一阵惭愧,觉得自己所学全是花拳绣腿,上不得台面。

士兵蜂拥而上。刘权大呼道:“生擒那小子!”

听得此话,往她身上招呼的势头便软了几分。锦曦借机冲到燕十七身旁,与他合力相斗青衣人。

青衣人武功高绝,与两人相斗仍占成平手。锦曦发现自己加入反而让燕十七处处回身相救。她翻身跃开,夺得一把劲弩,扣响机栝,三箭直直往青衣人飞去。

青衣人用剑嗑飞箭枝,燕十七借机挥剑直上。锦曦见有用,不由得大喜过望,连夺如枝劲弩,大呼道:“让开,看我射他!”

燕十七旋身收剑,身影伏低往后退去,青衣人暴露在锦曦射程之内,他突然一手扯落脸上面巾,再掩上,锦曦彻底呆住,嘴皮哆嗦着喃喃道:“大,大哥!”

正文第36章设计小溪河(二)

燕十七低头之即没有看到青衣人的动作,冲回锦曦身旁见她愣着,拉着她大喊一声:“走!”

他带着呆若木鸡的锦曦飞身离开,刘权人马也不追赶。燕十七方看了锦曦一眼突道:"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

锦曦满心思想的是大哥怎么会在小溪镇,他怎么会与刘权在一起,他的武功竟高深至此!她想起靖江王府的侍卫宁成在鸡公山行刺燕王,再联想起大哥,难道她的亲人都想要置朱棣于死地么?锦曦知道这是什么罪名,不由自主的惶恐害怕。

回到镇上,进了衙门后院,两人正想去复命,却被燕五挡住:“王爷已歇息了,吩咐明天走水路回南京。”

“我们去探刘权营帐被围,他们早有准备。”燕十七回报了一声。

燕五笑了笑:“王爷之意就是想让你们去惊动一下,防备他们在船上下手。早些歇着吧。”

就这个原因让他们去探刘权营帐?两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疑问。燕五转身回了房,显然不欲多说,两人只好带着满腹疑问回了房。

锦曦坐在桌边默不作声,心乱如麻。不知道如果朱守谦与大哥都扯进这个案子自己该怎么办。

“我明白了,燕王已启程回应天了,今晚是想支开咱们。”燕十七想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

锦曦回过神来:“朱棣回应天了?”

“是的。明天我们走水路回南京。今晚是遇巧了,我想刘权等的不是我们。他也防着有人在船上动手脚。”

“真的吗?刘权不会害燕王?”锦曦异常高兴,她心里害怕大哥想要加害燕王。

燕十七笑了笑:“那个青衣蒙面人你认识?他怕伤到你。拦我们,只是想留住你而已。”

锦曦低下头不语。片刻后抬起头来道:“十七哥,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太子的人。”

锦曦霍然站起,指着燕十七口吃的问道:“太子,你……燕十七……”

“太子殿下总领赈灾事宜,皇上却派燕王巡视灾情,若燕王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太子所为?太子殿下对赈灾情况早有所闻,派我来保护燕王,同时也瞧瞧是些什么人敢阳奉阴违造成这次赈灾银粮不能送到灾民手中。这个回答你还满意么?”燕十七含笑看着锦曦。

“你,你不是吕家庄的人?”

“呵呵,是,我正巧也是吕家庄的人,跟了太子不到一年。”

“可是吕太公是……”

“太子已经知道,他绝不会因为是吕妃娘娘的父亲就姑息此事!”

“那晚的黑衣人呢?”

燕十七静静地看着锦曦:“我本想一剑杀了吕太公,省得太子为难,突然冒出的黑衣人不是太子派来的。定是有人想以此做文章才救出吕太公一家人。”

是何人呢?让朱棣处处误会太子殿下。锦曦陷入了沉思。

“十七哥,哦,吕飞,燕王回了南京,你也没必要当燕卫了,还是叫你本名吧。多谢你对我坦白。”

燕十七眸中闪出亮光:“我已习惯了这个名字,燕十七就燕十七吧,我喜欢你叫我十七哥。”

锦曦受不住他炽热的目光,低下头道:“你是太子的人,便不能再用这个名字了。我,明天不走水路回南京,我们就此别过吧。”

“如果你是燕七,我便是燕十七。”燕十七意味深长地说了这句话。

锦曦蓦然抬起头,燕十七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她似明白了什么,又糊涂着不愿去深想,对燕十七深施一礼:“非兰告辞!”

“非兰,我……”燕十七眼中露出热烈的光来。他早知道她是女儿身,一颗心跳动着厉害。

锦曦匆匆打断他,不欲他再说,脑子里嗡嗡直响,半晌才听到一个不像是自己的声音在说:“你,你是太子的人,燕王,燕王必不会留你,你还是别做燕十七了。非兰有亲人在此,就此别过!”

她夺门而出,留下燕十七呆呆地站着。非兰是女儿身,却做了朱棣的燕卫。今晚的青衣人是她什么人?她为何要拒绝自己?燕十七英俊的脸上满布疑惑。

“什么人?”他感觉有人靠近。

青影一闪,正是今晚的青衣蒙面人,他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亮了亮,沉着声音道:“明日照旧从水路回到南京,找燕王说明身份,留在他身边。”

燕十七默立良久,突然问道:“你是非兰何人?”

“她早晚是太子的人。”徐辉祖怜悯地看了眼燕十七,淡淡地说完,转身离开,没有惊动后院里的燕卫。

太子的人?燕十七一阵失魂落魄。非兰竟会是太子的人?难怪,难怪她听说了自己的身份要跑开。他断然没有想到徐辉祖一心想把锦曦嫁给太子,绝非是他以为的情况。想起太子之令,燕十七慢慢倒在床上,沉思起来。

太子为何要他向燕王袒露身份,再投入燕王账下呢?燕王会收他吗?燕十七想起朱棣的眼神,嘴角又扯出一抹笑容来。燕王只比他小两岁,却老谋深算,坚毅果决,今晚支开他,其实是不信任他。

至于非兰,看来燕王早已知道青衣人来到刘权大营,也知道青衣人的身份,识得非兰,所以,干脆连非兰也叫去,燕王是料定了青衣人不会伤害他们,那么燕王自然也知道他的身份了。刘权是太子的人,被自己误打误撞喊破身份,燕王此举之意,是想让他带着非兰回到太子身边是么?

燕十七思绪浮想联翩,不多时便已想明白所有的关节。他笑着想,燕王已经明白侵吞灾民粮银一事和太子无关。那个在幕后谋害燕王,想置太子于险境的人又是谁呢?

锦曦一口气跑出镇,却又迷茫起来。原本打算回老家瞧瞧,遇着朱棣后,又想着怎么样护着他为灾民讨回公道。眼下朱棣回了南京,皇上自有公断,自己摆脱了朱棣,该去哪儿呢?她听了燕十七的话,便明白大哥必定也是心焦太子,怕在皇上面前朱棣指责太子,所以也赶来了。或许,大哥是见到了珍贝听说情况后前来寻她。

她叹了口气,不想见大哥,不想见了大哥被他带回府去。眼前一片黑暗,夜出小溪镇正是人们睡梦正香的时候。

她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群星,找到闪烁的北斗星,认清方向,继续往南。锦曦想,听说凤阳的禅窟寺甚有名气,玉蟹泉砌茶别有一番风骨,韭山洞山水绝佳,反正漫无目的就去瞧瞧好了。

不几日便行至凤阳县郊的韭山。平地拔地而起一座巍峨山峦。山峰钟灵毓秀,颇有点鬼斧神工之感。

锦曦向路上的樵夫问明禅窟寺方向,慢悠悠的骑马上山。走了一程,山道险峻异常,抬头望去,半山起云雾岚气缈弥,群山滴翠,若入仙境一般。她看了看山路,仅供一人躬身经过,便把马放了,拿了包袱走进去。

两山夹壁,石缝一线青天被割裂成无数小块。崖壁上挂满青绿的苔藓,隐有花纹,望之如画,头顶一块飞来巨石压在两山之间,看似摇摇欲坠,又稳若磐石。锦曦啧啧称赞,真是神来之笔。穿过曲折山道,眼前一亮。只见群峰似浮在云雾之中,偌大一个山谷远望涤尘。锦曦深吸一口气,满足地站在谷口。

歇息一会儿,她又顺着山道前行,不经回头,身后幽谷叠翠,身旁鸟语花香,雾凇飘浮。行了一个时辰,眼前又是一亮,不禁赞出声来:“好一处柳暗花明又一春!”原来上得山来,面前一大片开宽地,不远处一座禅寺宝华庄严,正是禅窟寺。

她细细欣赏了会苏东坡的题词,迈步走进寺院。

中院一个小沙弥正在扫地,锦曦双手合十道:“小师父,在下初到宝地,听说寺院分洞中景,洞外景,不知何处是我佛参禅地?”

小沙弥脆声答道:“洞中景,洞外景,天下景,皆是我佛参禅地!”

锦曦一愣,呵呵笑了,这小沙弥是和自己说禅来着。她一本正经道:“天下景如是,何来禅窟寺?”

小沙弥不过十岁左右,被她考住了,用手挠着小脑袋,黑亮的眼睛扑闪着不知如何回答,只听一个声音悠然道:“有你在的地方我便立地成佛。”

锦曦听得声音熟悉蓦然回头,微笑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正文第37章韭山释情(一)

李景隆一袭天青长衫,带着一身儒雅隽秀,含笑站在寺院门口。

锦曦想起他去名山寻兰便道:“李大哥在名山可大有收获?”

李景隆迈步走近锦曦,眉眼间全是温柔,却摇了摇头道:“没有,在名山本来瞧着一苗黄冠兰,那是兰中贵族……”

“黄冠兰是什么样子?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李大哥挖到了么?”锦曦好奇地抬了脸看李景隆。

此时正是上午巳时,夏日的阳光渐渐浓郁,又顺着山风与绿意照在身上格外舒服。锦曦上山有些出汗,静静站了会儿,汗水干了,被风一吹很舒服。望着李景隆的脸上带着盈盈笑意。

李景隆看了她半晌方微笑着说:“黄冠兰是夏兰的一种,花色如蜜似绸,花形如冠,叶茎纤细修长,望之如一贵族闲庭漫步……只可惜,它长在险峰幽石缝中,我正想前去小心挖下,不料一只鸟突然飞来,一爪踩在兰上低头啄食,心痛之余,又后悔为何没有早到片刻。”

锦曦摇摇头:“真是可惜,怎么突然的就跑了只鸟出来呢?”

“是啊,我痴痴的看了很久,看到天色快暗下去看不见了,嗅到兰的芬芳,这下起意想带它回家。”李景隆目光闪烁地落在锦曦脸上,心里叹息,她可真是单纯。任她心思缜密,也绝想不到他便是密林中的青衣蒙面人。

那日,他说是去名山,却转折跟着朱棣,因此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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