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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墙记第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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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老爷请你前往花厅。”珍贝小声地提醒锦曦。

“何事?”

“小姐!”珍贝跪了下来,泪眼朦胧地望着锦曦,“珍贝帮着大少爷瞒天过海,老爷震怒,对不起,小姐。”

锦曦轻轻扶起她,微笑着说:“别哭,珍贝,大哥也是为我好。我不想这么快嫁人,也更不想嫁入王府,我……走吧,有什么事,大哥会担着,我会担着。别怕!”锦曦没有说出口的是,她想游历江湖,去看看父亲曾经转战过的地方,去当年那些书写过父亲辉煌战绩的地方瞧瞧,能有这样的父亲,她一直很骄傲。

锦曦步入花厅,见父亲铁青着脸坐在中堂,大哥跪在一旁。锦曦赶紧抢上两步,与大哥跪在一起,垂首道:“父亲,是锦曦的主意。锦曦不愿嫁给燕王,锦曦……舍不得爹娘。”

徐达长叹一声:“你们真是血气方刚,早朝过后,皇上选了十个适龄女子,嘱端午进觐见,你们以为呢?”

“父亲!”徐辉祖没想到这十名女子中仍有锦曦,一时之见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皇上令各州府选送有才之人,今年选送七百二十三人入仕。”徐达没有再说燕王府之事,转而谈起了朝政。他看得很清楚,皇上是在逐步选用新人,削减有功之臣的影响。这当口,若是因为燕王选妃闹出欺君之事,等于亲手递给皇上一把刀。

“父亲,锦曦不会再胡闹了,一定懂得规矩。”锦曦聪明地了解了父亲的心事,轻声说道。

徐达挥挥手:“你们起来吧,皇上不见得就会看上锦曦,听天由命吧!”

“父亲,你是想还是不想呢?”徐辉祖开口问道。

“想,也不想。”徐达沉吟会儿答道,皇上若是看中锦曦,那是恩宠还未绝,若是看不中,自己就算交回兵权相权,也是躲不过的。“锦曦若真是不愿,就顺其自然吧,为父绝不为此事做任何努力。”

徐辉祖与锦曦都听明白了。父亲是想要皇上真心诚意选中锦曦。

兄妹俩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退出了花厅。

“锦曦,珍贝已扮过你一次,大哥想请父亲收她为义女,端午仍由她去吧。”

“这,这怎么行?”

“听大哥的,大哥自有安排。锦曦,这一世,有父亲在,有大哥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的都不用考虑。”

锦曦感动的看着大哥,想着再由珍贝冒充,心里怎么也不安,明明珍贝眼中只有大哥,要是有万一,可怎生是好。

徐辉祖看锦曦犹豫,低喝道:“锦曦,你不喜燕王,不要乱想,不要搭进自己的终身!”

“可是……”

“放心,若是珍贝,皇上定不会选她!”徐辉祖瞧着锦曦叹息,你是不知道你有多美,只要你出现,就真的无法换回了。

(多留言让桩知道大家的想法可好?)

正文第13章端午观灯(二)

端午就在锦曦惴惴不安中来临。她想了许久,还是不肯让珍贝再次冒名顶替。

“小姐,珍贝自愿,请小姐不必担心。”珍贝坚定地说道。

锦曦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兰花出神。珍贝觉得以前小姐的样子是端坐于书桌前安静地读书,现在的样子则是对着兰花礼佛,都让她琢磨不透。“珍贝,你告诉我,我落水当日夜晚,在我窗前探望于我的黑衣人是谁?我与表少爷出府去玉棠春当晚,送我回府的又是何人?”

珍贝大惊,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小姐,我……不能说。”

“子遵父命为孝道,大哥连父亲之令也要违,甚至想出这等期君的主意,就只是为了不让我嫁入燕王府么?”锦曦淡淡地问道,不等珍贝回答,话锋一转:“珍贝啊,你说,我迟早是要嫁人的,平民百姓估计父亲也看不上的,大哥这么关心我,可有人选呢?”

珍贝脱口而出:“小姐丽质天生,要嫁自然要嫁人上之人的。”她猛地抬头,正对上锦曦似笑非笑的脸,“小姐……”

锦曦站起身拉起她,俏皮一笑:“小姐我还不想嫁人,谁,也不想。珍贝,我要出去走走,你告诉大哥一声。”

珍贝呆呆地看着锦曦换了男装漫步出了门良久,才反应过来急急跑去报与徐辉祖知晓。她一路想,小姐几时变这么厉害的?以前都以为她是一软弱女子,没想到目光竟犀利至此。

锦曦出了府去了夫子庙旁的柳巷。她静静地站在落影楼前,踌躇了下,轻轻叩响了门环。

“谁呢?”不多会儿,一丫环打扮的女子打了门。

“谢非兰求见落影姑娘,请姐姐代为通传一声。”锦曦含笑说道。

那丫环脸一红,心道这位公子可真是俊俏。扔下一句:“公子稍后。”扭头就跑了进去。

锦曦站在门前等候着,足足候了一炷香的工夫,丫环才转了回来,一脸歉意说:“我家姑娘身体不适,请公子回转吧。”

“如此请将此物转呈你家姑娘。麻烦姐姐了。”一切都如锦曦所料,落影对李景隆真有情,也瞧出她是女子,女子之间的微妙,锦曦能够理解,把一封书信交给丫环,顺便还递过几两碎银,抱拳一礼,转身离开。

丫鬟愣了许久,脸上红云堆积,痴痴瞧着锦曦的背影直到她出了柳巷才长叹一声掩上房门。

锦曦出了柳巷拐过街角,已站在秦淮河边。这里沿河粉墙高耸,骑楼宽敞,乌瓦小楼栉比鳞次,依河而建,偶见下到河边洗衣的下女,应天府繁华只看这条河就可窥得一斑。

河边垂柳护着清波荡漾,远远望去,初夏的绿意蒙胧写意。锦曦笑了笑,不久前,一场大火烧了玉棠春。事情转眼就被水流冲逝得无影无踪。玉棠春没了,今年端午观灯,又是选花魁的时候了吧。

她回到应天不过两年,竟见识了这么多人物。温润的太子,和蔼的秦王,狠辣的燕王,深藏不露的李景隆,还有,神秘莫测的大哥。还有……憨直的表哥。想到朱守谦,锦曦忍不住觉得温暖。这些人里,最温暖的人竟是那个应天府里骄奢的表哥。

想起许久未见朱守谦,锦曦的疑惑又起来了,照说燕王寿宴珍贝代去,朱守谦早就该上门问个究竟,为何这些日子不见他呢?她毫不迟疑去了靖江王府。

“怎么了?”锦曦在王府后院看到朱守谦吓了一跳,才几日工夫,怎么瘦了这么多?

朱守谦看到锦曦眼睛亮了亮,又灰败下去:“锦曦,还有三月,我就要迎娶王妃了。”

锦曦皱皱眉:“铁柱,娶王妃让你生不如死?”

“我舍不得离开应天,舍不得你,舍不得姨娘,广西,好远!”朱守谦想起心里就烦。

朱守谦叹了口气,坐在花园里难能可贵的没有乱跳。这让锦曦心里的疑惑更大。“铁柱,你怎么不来府中看我?只是因为要准备迎娶嫂嫂么?”

“我,”朱守谦欲言又止,低下头半晌才道,“姨娘不准。”

“为什么?”

“她说,我要好好表现一番给皇上瞧瞧,令我这三月不要出府,不要滋事。可是锦曦……我喜欢你。”朱守谦轻声说,神情委屈得很。他从小没了父母,好不容易和锦曦玩在一起,却又被阻挡。

锦曦觉得奇怪,这是几时的事?来府中找自己与好好表现一番给皇上瞧瞧,这又有何冲突呢?

“你回去吧,锦曦,我要去封地,也该收收心了,不能老是玩的。我是该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做了。”朱守谦似急不可耐地下逐客令。眼睛看着地面,不敢与锦曦对视。

锦曦心里郁闷,电光火石间她微张了嘴,盯着他问道:“守谦哥哥,你是知道何人灭掉玉棠春的了?”

朱守谦猛地跳起来掩住锦曦的嘴,神情焦急:“锦曦,别再说起这事,已经结了,再莫要提及!”

他那里制得住锦曦,锦曦甩开他,认真的又问了一次:“我不会说出去,但是,守谦哥哥,这事对我很重要,玉棠春,你还记得那位玉梅姑娘说过,玉棠春是何人开的?她想要帮何人找小公子?”

朱守谦低头不语,锦曦很是失望,转身就走:“你不说便罢,迟早我会知道。铁柱,明日端午我要进宫面圣。你保佑我不会被选上立为燕王妃吧。”

“锦曦!”朱守谦脱口喊道。

锦曦回头看看他:“为什么?铁柱,你明明关心我的,为何不肯告诉我?几时靖江王也有怕的人了?”

朱守谦一脸尴尬:“锦曦,你大哥,你大哥是不会让你当上燕王妃的。他说最近有人在盯着我想查出你的身份,我怕你被认出来所以一直闷在王府不敢去找你。”

"是什么人?"朱守谦摇摇头:"不知道,你大哥说得肯定,而且说如果给认出来,这事就闹大了,燕王寿宴去的不是你,已经是欺君……锦曦,我和大哥都是为了你好。"

她来趟靖江王府,没想到疑团更多,锦曦长叹一声,轻声说:“我知道,守谦哥哥,你待锦曦自是最好的。”朱守谦听了此言,脸上情不自禁露出笑容来:“锦曦,我大婚后你随我去广西玩可好?你大哥说过了端午节就没事了。”“好啊,我还想去凤阳瞧瞧。然后就来广西。”锦曦想起也甚是开心。解不开的疑团总有解开的一天,就算她不问,也许也会有人为她解答。

“殿下,靖江王足不出户,李景隆日夜混迹柳巷。魏国公长女并无画像。传言体弱多病三岁抱入栖霞山庵堂休养,才回府一年多。常居后院绣楼,深居简出,足不出户,甚是娴静。”

朱棣安静地听完,突问道:“徐辉祖还是常入东宫?”

“是!”

“朱守谦在王府就呆得住?真的就一点动静也无?”他喃喃自语,唇抿得更紧。

燕三突道:“属下该死,还有一事,殿下生辰之后,李景隆遣媒人去魏国公府提亲,魏国公尚未回府,徐辉祖当场回绝。”

朱棣眼睛一亮,嘴边渐渐露出笑容,李景隆事事求完美,他怎会看上那个泼辣娇女,真的上心了?

“殿下,皇上有旨,请你入宫。”侍从急急来报。

“燕三,你给我盯紧了,这事越来越好玩了。”朱棣吩咐完,换了衣裳进了宫。

朱红的宫墙延绵不绝,金黄的琉璃瓦直铺到了天尽头,每每踏着金砖进宫,朱棣心里就有一种孤单涌现,走在这里,他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定定心神,他敛眉顺目的转过白玉栏杆走进御书房。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伏地三叩后,他听到了平身的命令。

朱棣站直身,垂手站立着。

“棣儿,诚意伯刘基去世了,朕心里难受,又闻彰德、大名、临洮、平凉、河州受灾,你带朕的旨意去凤阳,如果灾情确实,就免了那几下的赋税吧。”

“遵旨。儿臣这就打点行装去凤阳。”

“不急,过了今儿端午再去吧。”

“是!”

“棣儿,”马皇后温和地叫住他,“关于立妃之事,缓缓再说,定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

“父皇母后做主便是。”朱棣恭谨地说道。

朱棣走后,马皇后看了眼皇帝,叹了口气:“魏国公之女……”

“知道了,朕现在也无心思,不用见了,以后再说吧。”

马皇后松了口气,委实对那天见着的珍贝没有好感。

李景隆打开锦曦托落影送来的书信,上面一手婉约清丽的字体写道:“端午兰花舫见。”

他有些激动,又有些惊诧,看了会儿问落影:“秦淮河上几时出了兰花舫?”

落影摇摇头,目中俱是挣扎,突娇笑道:“公子,落影也要参加花魁比试,你定要助落影一臂之力。”

“呵呵,这是当然,落影丽质天成,琴艺歌喉无不清绝,当是花魁人选!”李景隆哈哈大笑。

落影勉强笑了笑。一丝落寞从心底里泛起来,嘴里发苦,她瞧着李景隆终于忍不住轻声又问:“那小公子,就是公子的心上人吗?”

李景隆叹了口气:“落影,你跟了我多久?”他目光落在几上一盆兰上,漫声道:“抽茎新绿素芳容,暗香徐来花落影,落影,本是最孤高的兰,孤芳自赏之。”

落影一惊,已跪伏于地:“是,落影自当谨记公子教诲。落影若有了欲念,就不是落影了。”

李景隆温柔地扶起她,小心挽起落影面颊上散落的一绺发丝:“人有七情六欲,落影从山间来到人世,自也如此,只是,”他眼中露出刀锋般的利芒,“若与其他花种在一起,于野草又有何区别?”

落影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冷汗涔涔而下。

“你当初选择当落影,就再无回头之时。”李景隆手轻触着兰叶不紧不慢的说道,感叹一声,“兰香若即若离,却煞是诱人。”

“公子……”

李景隆回头温柔地注视着她:“我也概莫能外。落影,不是公子无情,我再让你选一次,是入我曹国公府,还是做你的落影?”

落影心中百转千回。挣扎着还是吐出一句:“公子府中兰园珍品甚多,此间只有一盆落影。”

轻轻的笑声从李景隆喉间溢出,他抬起落影的脸笑了:“秦淮河上的新花魁,落影当之无愧。”

正文第14章端午观灯(三)

洪武帝建都应天府,迁富商几万户充实都城,几年经营,应天府处处豪宅高门,秦淮河两岸富贾云集,青楼林立,延绵成片。

这日端午,夕阳还留余晖,照得十里秦淮金波荡漾,两岸金粉楼台栉比鳞次,河面上画舫小舟穿梭往来。只待日沉远河,这端午灯会便将热闹登场。

听闻皇上因伤痛诚意伯刘基去世,不再招仕女觐见,魏国公府上下都似松了口气。徐达于是默许锦曦带着珍贝前去观灯,嘱儿子好生照应。

锦曦抱着素翠红轮莲瓣兰瞧着大哥静静地说:“锦曦还给李景隆,大哥莫要阻我。”

徐辉祖着急:“锦曦,今夜观灯者众多,你身子弱,一个人大哥怎么放心?”

锦曦嘴角扯出一抹讥讽:“大哥原是学武之人,锦曦不也才知。”言下之意是用不着再把她当成弱不禁风的深闺小姐,自己有无能力保护自己,大家都心知肚明。

徐辉祖神色黯然,侧身让锦曦离开。她走了几步又回头:“大哥如今相帮的是太子还是秦王?”

她成功地看到大哥似见了鬼似的打碎了那不变的深沉。抱着兰花离开。

“锦曦,你怎知……”

“大哥!”锦曦回头,声色俱厉,“难道父亲与你不同,你连父亲也是容不下么?!”她眼中带着一股寒气直逼视过去。

徐辉祖身子一震,情不自禁的分辩:“太子殿下喜欢你。他日……”

不容他说完,锦曦冷冷地打断他:“太子如何得知非兰即锦曦?大哥,你终究是我的大哥,锦曦却非大哥能左右之人。大哥才华冠绝应天府,何必对自己这般不自信?非要用锦曦去巩固前程!”

她说着心里便有些难过,长叹一声道:“山中方知清静,世间难寻真情,大哥,锦曦山中十年,从无怨恨爹娘大哥狠心薄情,你太让我失望。或许,算命的说得对,我终是要克大哥的。除此一事,锦曦原打算唯大哥之命是从……大哥方便,替锦曦多谢太子殿下探病的美意。玉棠春花舫上,多谢救命之恩。”

锦曦飘然而去,徐辉祖呆若木鸡。“少爷,小姐订了艘花舫,名唤兰花舫,停于大中桥侧。”

徐辉祖目光一冷,想起李景隆心头起恨,一跺脚也跟着追了出去。

圆月初升,温暖澄黄高悬于天幕。秦淮河上灯影缥缈,华灯璀璨的彩舫,高官富商的大舫,歌女的小艋舟穿梭往来,丝竹之声渐起,十里长河如梦里的仙境,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锦曦把那盆兰放于花舫正中。花舫四面飘纱,舫首高悬一红灯笼,上书兰花舫几字。她看着兰花出了会儿神,嘱咐操舟老汉说:“开往河心,有人上舟,你莫理,若来人是李景隆李公子,便交此书信于他,事成之后,再付一锭金于你。”

锦曦站在岸上,看着花舫划向河心不动。她立于垂柳下静静地等待着,不多时便瞧见一只小艇划近了花舫,李景隆锦衣飘飘站着,锦曦心下黯然,她向来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先前以为他是黑衣人,少女情愫顿生,此时才觉自己的肤浅幼稚。

她怔怔地看着李景隆上了花舫不多会儿出来,与操舟老汉说了几句,接过了书信。锦曦低声道:“多谢赠兰。”

李景隆手捏着信纸,眼中惊怒。“夜探公府,钟山之约非兰莽撞冒昧,珍兰物归原主,公子心自宽广,他日当另有红粉知己,非兰顿首。”

他目光如电缓缓看向河岸,灯影之中一瘦弱少年背景如芒刺目,李景隆恨声道:“徐锦曦,你说罢便罢么?”他返身进入花舫,捧起那盆兰想也不想扔进了河中。

“咕咚”水花溅起,李景隆心里一痛,突飞身跃进水中。等他冒出水面,手里紧紧抓着白主盆,里面仅有一苗兰,他如获至宝地端着,心痛之极,顾不得还要去为落影捧场,观灯游玩,呼喝着操舟人返回岸边,径直回府,生怕这苗兰也不保。

锦曦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即出了府,便尚河观灯赏景。她知道李景隆必定大怒,可是,她却没有了初时的情愫,再也勉强不了自己半分。

她漫不经心地走着,踏上了大中桥,一艘大花舫从桥下驶过,锦曦不经意瞟过一眼,心头一震,已和舫上站立之人打了个照面,当下退也退不得,只得一揖首,等着花舫离开。

“谢公子何时来到应天?请入舫一叙。”秦王和颜悦色招呼道。

“多谢秦王殿下好意,非兰与表哥相约,恐迟了。”锦曦面不改色的抱拳推辞,话音刚落,朱守谦已从舫前走出,惊喜的呼道:“啊!非兰!”

锦曦恨不得一脚踹他入水,心想这就叫走夜路多了撞鬼,目光一扫,未见其他人,心里放得一松,从桥上直跃入花舫。

见过礼后,朱守谦拉住锦曦入席,只见席间坐了一群手执乐器的女子,锦曦目光惊?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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