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女尊文)作者:肉书屋
开了口,林青儿是林将军独子,可不能委屈了他,嫁过来也是正君,将来无尘公子来了,两人以年龄分大小,共侍三姐。”凤长瑗缓缓将其中的因果道来,听得凤墨涵咂舌不已。都能娶那么多侍宠,还要伪君子地说只能娶一个正君,够恶心的!
不知怎的,听到嫁过来的不是无尘公子,她心中却是有些轻快。忽然脑中掠过一个想法,凤金安娶了原本属于她的人,那原属于凤金安的人,会不会将来由自己娶了过来?想想不觉为自己的想法好笑,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些,暗道:凤墨涵啊凤墨涵,你还能活多久?想这么多做什么!
没想到这一举荐凤长瑗,等于在静亲王身边安插了一个自己的眼线,这之后什么事凤长瑗都爱来跟她说,有时候决断不下的事,也会来征求她的意见,请她提供帮助。凤墨涵不禁好笑,自己这一多事,竟然给自己弄了个情报员出来。
桂花树下
过不多久,落儿已经完全康复了,凤墨涵也搬回了自己住的院子,不知是因为养病期间凤墨涵待她太好,还是因为母亲死了一时找不到感情寄托,凤落小姑娘对凤墨涵是特别地喜欢,于是云侧君那里三天两头的就会以各种名目叫上凤墨涵去夏荷院走一遭。
云侧君经常开小灶,做得一手好菜,贪着吃他的,凤墨涵也不推辞,干脆带上父亲和哥哥,光明正大地蹭饭吃。云侧君的屋里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暖暖和和,白天基本上这三父子就在这儿度过,一般是齐思洛和云侧君下棋,凤墨涵和哥哥逗小孩子儿玩,那些服侍他俩的人,原也和这院里的是旧识,各在一处聊着,晚上大家才回到自家院里睡觉。生活如此惬意,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凤墨涵很是满意。
后院里有一棵金桂,花开得有些晚,这时节满树的桂花开得正好,凤墨涵寻思着与其让它就这样落了,不如弄来泡茶喝。于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她一提议,大家都附和,云侧君说这一来还可以给她做桂花糕吃,于是由她领头,带了大伙儿浩浩荡荡地向后院奔去。
凤楚辛和侍卫秋华、李克贞都上了树去,摘了桂花就用衣襟兜着,兜满一兜就下来,倒在凤墨涵准备好的筛子里,不一会儿就装了满满一大筛子。
“够了吗?涵儿?”凤楚辛在树上大叫道。
“不够不够,再去取筛子,全给我撂下来!”凤墨涵将手卷成个喇叭,冲着树上大喊。
落儿跟在身旁,小孩子觉得这很好玩,跑前跑后,银玲似的笑声飞满了后院。凤墨涵突发奇想,让人搬了筝过来,唤过连儿,命他在树下奏曲。连儿抿嘴一笑,十指一动,悠扬的曲子在院中飘散开来。听曲是凤墨涵的一大爱好,她干脆躺在院中的石椅上,手枕着头闭上了眼睛。
“这孩子,石上凉。”齐思洛赶紧出声制止。
“爹爹,都给太阳烤热了,不凉!”凤墨涵娇嗔地一笑,依旧躺了下去。齐思洛只得摇了摇头,随她去。
“涵儿这样子,若是生成男儿,只怕比当年的你还要风华绝代!”云侧君看了看齐思洛,叹道。
“若是她真生成了男儿身,也许不会吃这么多苦……可是,谁又知道呢?世事无常!”齐思洛看了女儿一眼,眉间一丝忧虑。
“会好的!”云侧君拍了拍齐思洛的手,“不是说话已经恢复了么,现在看来,人也依旧聪明,身子么,慢慢养着,没准哪天就好了,你也别太过担心。”
连儿一曲奏完,树上的桂花也给摘了个精光。凤楚辛兜着最后一兜桂花下地,嚷嚷着妹妹真会折磨人,大家都在忙就她一个人偷懒。凤墨涵坐起,拍拍身上的尘土,慢慢悠悠地走过去端起筛子,爬梯子上屋,将桂花晒在屋顶上。
“后面的活儿就我一人干了,哥哥尽管偷懒去,我不求你了。”她站在屋顶说道。
凤楚辛一见唬了一跳,忙着叫唤道:“我来我来,这些粗活儿让哥哥干就好,涵儿你快下来。”
凤墨涵站在梯子上朝他做鬼脸:“我偏不下,你拿我怎么着?”不仅没下来,反倒越往上去了,她准备上去踩踩这静亲王府的瓦结不结实,结果刚坐够着屋顶,脚踹得用力了些,梯子没放稳,一个歪偏倒了下来。
凤楚辛见她只一只手吊住了屋角,急得脸都变了,说道:“你别动,我抱你下来。”
一个人影快如闪电,赶在他之前掠上了屋顶,将凤墨涵给抱了下来。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凤墨涵惊呼道:“啊!怎么是你!”
步青澜的眉梢眼角都带着笑:“你自己抬头看看,可不止一个呢!”
凤墨涵站稳了双脚,向后看过去,腆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么糗的事,竟然给许多人看到了!与步青澜一同来的,除了静亲王、凤元恩、崔家两姐弟,竟然还有荣尚书和无尘公子。她看到无尘公子荣慕枫正睁大了眼,惊愕地看向这边,脸上顿觉有些发热。
“多谢多谢,小青,多亏了你,才没让这丫头掉下来。”凤楚辛上前,对步青澜道谢。
凤墨涵这才发觉自己还靠在步青澜的怀中,赶紧退开两步,瞪了凤楚辛一眼,要不是为了逗他,自己也不会这么狼狈,小声嘟囔着:“都是哥哥害的!”
凤楚辛陪着笑,连说是自己的不是,牵着她的手,赶紧向走过来的静亲王请安。
“这又是在搞什么?”静亲王问道,“也不仔细些,万一摔坏了怎么办?还不谢过你七皇兄!”
凤墨涵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步青澜现今成了自己的堂兄,偷眼看过去,他清澈的眼底泛着微波,带了丝狭促正盯着她,嘴角尤自挂着笑容,并未出言制止,想是等着她叫这声皇兄。
“谢谢七皇兄!”凤墨涵无所谓,不过称呼一声兄长而已,还能给他占了多大便宜?响亮地叫了一声,正正式式地对着步青澜鞠了个躬。
“咳!六妹妹不必多礼!”步青澜见她如此,反倒自己不好意思起来,微红着脸扶起了她。打量着她没有初见那日那么清减,想来在这府里日子过得还不错,他心中方始松了一口气。
自从那日客栈一见,步青澜回去后老想着凤墨涵,儿时相处的一幕幕不断在他眼前闪过,两年,他竟一直没看出她是个女子,这也难怪,谁让她长得那么好看!。第二日便求了四公主带他出来,结果却只见到了她的留书。宫中规矩繁多,这之后凤元恩被皇上指派了公务,整天地忙,没机会带他出去,他作为皇子,不能随便出宫,即便在宫中行走,身后也是跟了大大小小的一长串人,这半个月来,他满脑子里都是她的影子。
现在终于看到了她,见到她身子骨似乎强健了些,步青澜很是欣慰,可又见她玩得挺开心,并没有想起他,连声问候也没有,心里就有了一丝怅然,原来她并不像他那么念着两人的情谊!
凤墨涵这时已与众人见过了礼,都是见过的,倒也不拘束。
静亲王留下一句“让他们年轻人自家玩去”,便带着自己的两位夫郎离开了。她一走,说话的气氛又轻松不少。
凤元恩与荣尚书、崔宜春皆是京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平时难得相遇,这会儿一亲近,难得观点相近,索性围坐在树下,继续各自感兴趣的话题。凤楚辛和崔宜冰、步青澜都见过,取新摘的桂花泡了茶,招呼着两人喝,对荣慕枫,因着那是金安的人,他心中始终不大待见,竟然没理人家。
荣慕枫也不以为意,独自迈步,打量着后院的秋景,他穿着宽袖长袍,风乍起时,衣袂被吹得扬起,配上那云淡风轻的面容,飘飘若仙。凤墨涵对座上几人的谈话都不感兴趣,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边悄悄打量他,觉得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人,却像是一幅画。
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荣慕枫回头,对着她微微一笑。这下凤墨涵不好不予回应了,站起身来,走过去问道:“公子不坐下来喝杯茶么?”
“慕枫正想请教郡主,为何不让这花自谢枝头,却要将它摘下?”
“自谢枝头多可惜,摘下来,或可做成香囊,或可做成茶,或可做成糕点,原本只有鼻子可闻到的香味,可以留在身边薰衣,可以吞下肚腹让人更鲜活地记忆,不是比零落成泥碾作尘的结局好得多?”凤墨涵答道。
“哦!”荣慕枫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倒是六郡主想得周全!对了,还未恭喜郡主,听说你身体康复得不错,应该没有大碍了吧?”
“谢谢!说话没大碍了,公子也应当听得出来。”凤墨涵笑道,没有提其他。
“六妹妹!”步青澜来到两人身边,“听堂兄说你喜欢听筝,无尘公子的曲子可是一绝,这里既然有现成的,何不请他奏上一曲?”
凤墨涵眼睛一亮,希冀地看向荣慕枫:“可以吗?”
“有何不可!既是六郡主想听,慕枫恭敬不如从命!”荣慕枫坐到刚才小连所坐的位置,手扣弦上,轻轻一拨,一声清凛的乐声响彻庭院。
“好筝!”他赞道,“看筝识主人,六郡主在这方面的造诣想来也不小!慕枫可请郡主先奏一曲?”
“墨涵右手已废,只能听,不会奏,还请公子见谅。”凤墨涵左手托着右手,微笑着说道。
“啊!对不起,慕枫不知!”荣慕枫赶紧道歉。
“不碍事不碍事,”凤墨涵摆摆左手,“能听别人奏乐,也是一桩乐事,对我这种懒人来说,倒也省心。”
荣慕枫冲她歉然一笑,端坐凝神,轻拢慢捻,一曲《清平调》如潺潺流水,如春风拂面,在满是桂花香的院中飘荡,果然是大家,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听得人如痴如醉。一曲末了,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雕虫小技,让大家见笑了!”荣慕枫谦虚地说道。
“如此良辰美景,不如请公子再来一曲,我愿剑舞以和!”凤元恩提议道。
“好啊好啊!”凤墨涵一听赶紧拍手,有美女舞剑,有美男奏曲,这免费的演出岂容错过。
荣慕枫见是四公主相请,也不好推辞,点头领受,重又坐回,转了调式,一曲《破阵子》从指尖流出,隐有兵刃之声。凤元恩抽出双剑,舞得密不透风,款腰轻摆,步伐轻快,和着乐声,该慢时慢,该快时快,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凤墨涵看得张大了口,心中惊叹,这都是人才啊!要是让老k看见,只怕这些年轻人都要被网络到他的手下!
“小寅,你的手不是好了么?”步青澜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问道。
“只有你知道好了,别人不知道,”凤墨涵转头与他耳语,“当年害我的人并没有查出来,若是给人知道我好了,你想让我再死一次么?所以,不能说!”
步青澜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右手,凤墨涵挣了挣没挣脱,忽然想到这也算是她的哥哥,没必要将他当作外人,于是任由他拉着。过了一会儿,步青澜见她不动了,“嗤”地一笑,凑近她说道:“小寅装蒜的功夫越来越强了啊!当年我送了你琴和箫,你那么喜欢听,我不相信你会忍住不学,除非……你一早就会了的!那筝你若说不会,打死我也不相信!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改天只有我们两人时,你可得弹给我听听;还有,咱们得约个地方打一架,这么多年没见,好想知道小寅你的功夫成什么样了!”
这算是威胁吗?凤墨涵恶狠狠地瞪向他,那人却一脸无辜,眯着眼笑得像只刚偷了腥的大花猫。
“我若说不呢?”凤墨涵也眯起了眼,微笑着问道。
“你敢说不?我可是你师傅,反正我决定了,就这么定了,你说不也不行!”步青澜耍无赖。
“小青,你可还记得你是个男人,别这么凶好不好?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哼!想娶我也得我愿意嫁呢!我可记得了,是你咒我嫁不出去的,将来若真有这么一天,我就天天追着你,让你养我!”
“我才不养你呢,饭量那么大,吃了还不见长肉,浪费粮食!”
步青澜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忽然收起了笑容,正色说道:“小寅,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若是走投无路了,你会不会收留我?”
“你是皇子,只有我走投无路投靠你还差不多。”凤墨涵说道。
“也是!”步青澜笑了笑,“我是皇子,哪里用得着需要投靠你啊!”他伸手摸了摸凤墨涵的头,就像凤楚辛常做的那样。“你若真的是我妹妹,那倒好了!”步青澜又说了一句。
凤墨涵抬起头,看到他的眼神变了,那层清澈没有了,仿佛蒙了一层雾,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才真的像大人了!
“你若是有需要投靠我的一天,我一定拼了命也会保你平安,”她抬起手在他的眉心弹了一下,“所以不要做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我看。”
步青澜一刹那间绽开了笑容,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我就知道小寅舍不得我!”
凤墨涵看了看另一边的自家哥哥,摇头苦笑,一个凤楚辛还不够她应付的,又来一个步青澜,这两人不知怎的这么相像,是不是练了武的男儿都会成这个样子,没了身为男子该有的矜持不说,还会装疯卖傻扮可怜,成日里没个正经!
她要出征
凤元恩自尝了凤墨涵的桂花茶后,总喜欢往静亲王府跑,还带了她的姐妹朋友一起来,介绍给凤墨涵认识。
来往多了,凤墨涵也会应邀到别家府上玩耍,每次凤楚辛都会与她同行。渐渐地,凤墨涵与京中年轻一辈的贵族子弟混得熟了,都是年轻人,相处时或谈诗词歌赋,或比剑试刀,倒也热闹。只是凤墨涵从不开口作诗谈词,也不动手舞刀弄剑,只是笑看别人,在一旁为人叫好喝采。
凤元恩是知道她手废了,不能动武,于是支会了身旁的朋友们,也没人对她提出过比武之类的要求。不过静亲王府的几位郡主,从死去的乐郡主到世女凤金安,包括现在出仕,挂了个宫廷司仪女官的凤长瑗,都显露出了才华风流的一面,面容俊到令男儿失色的凤墨涵,虽遭过大难,九岁之前就才名在外,被皇上冠以神童之名,如今眼见恢复得与常人无异,却很少开口,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样儿竟吸引了不少俊秀男儿的目光,难免让某些人心存妒忌,挑衅也就由此引发。
那日是在崔相府上,崔宜春作东,请了不少名流子弟聚会,月国对于男女大防看得不是非常紧,只要有家中长辈或是姐妹陪同,男子亦可在社交场合露面,所以有的男女看对眼儿了,会私下约会,成为情人,也是因为如此,想那林青儿和凤金安才会未婚就勾搭上了,否则哪里来的机会!不过只要不搞出出格的事儿来,最终能成为一家人时,在仕女之中并无人谤议,还会传为佳话。
凤墨涵初闻这些时,觉得这月国还不至于太糟糕,至少还能够半自由恋爱,所以她不拒绝出入这些场合,其实是想给哥哥制造机会。如果真如她所料,自己活不了几年了,死前凤楚辛的守护之恩,兄妹之情,总该报答一些吧?她不愿欠人债,尤其是人情债,莫说来世再报之类的话,这点她最清楚了,来世曾经相识的人能够再遇上的机率,比火星撞地球的机率还要小,至少现在她遇见的人,前世一个也不认识。
凤楚辛总不能因她而耽误一辈子,他始终是个男人,武功再强,在这月国始终是女人的附属,总是要嫁人的,凤墨涵想在这些年轻人中为哥哥物色个好妻主,放心将他托付于人,当然,最好要哥哥自己喜欢。
崔相的府上有个芙蓉园,种满了芙蓉花,现在正是芙蓉开得茂盛的季节,崔宜春于是开了个芙蓉宴,主题当然就是赏芙蓉了。赏的是芙蓉,当然不能只看不说,就命各人以芙蓉为题,作诗一句,无论好坏,作不出来则罚酒,另还要为大家献上一段乐子,或歌或舞,则是随意。
凤墨涵一听就懵了,她哪里会作诗!她知道古诗都是讲究平仄押韵,这月国的诗体,和前世所见的古代格律诗很像,但她一个外来人口,语言都是二手的,作诗?那岂不是自曝其短?以前都是这帮人自我表现,这次竟然喊人人都要披挂上阵,凤墨涵未曾上阵先卸甲,听人念了几句,还没轮到自己,对凤楚辛递了个眼色,便要开溜。
脚步才刚迈出,有人出声了:“哎呀!六郡主,还未轮到你呢,倒想抢先了?既然如此,赵小姐且等一下,咱们先听听六郡主的佳句。”
说话之人正是那对凤墨涵存了妒忌之心的人之一,这个局也是她们先商量好了,撺掇崔宜春设的,本就时时注意着凤墨涵的动向,哪会让她如此容易脱身。
凤墨涵只得收住了脚步,实事求是地说道:“我不会作诗,并无抢先之意,留在此是扰了各位的雅兴,所以先行离开,还是赵小姐请吧。”
“六郡主真是谦虚,谁不知你八岁时就被当今圣上钦赐‘神童’之名,你八岁时作的诗,咱们在座的各位都难有几个比得上的,何况是现在。”
正牌的凤墨涵早就不知投胎到哪朝哪代去了,谁知道她八岁时作过什么诗啊!她看了看身旁的凤楚辛,本想不予理会,自行离开,犹豫了一下,仍是停住了脚步。自己倒不打紧,只是如果在这里丢了脸,会连累这个哥哥吧,人家说静亲王府的六郡主是个草包时,难免会连凤楚辛也说了进去,毕竟他是她的亲哥哥。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让她一时无措,那就是无尘公子荣慕枫的存在。那人一双俊目在她脸上逡巡,唇角微微含笑,这座中,谁的诗才他都领教过,没有人比得过他,只有凤墨涵的深浅他从未得知,这会儿也期盼着她的表现。在那样一双目光的注视下,凤墨涵忽然不想退缩了。
十二时所学很杂,她们是特工,为了应付不同的场合,适合不同的身份,几乎任何领域都有涉猎。她记得当初老k派她们姐妹三人去调查一个古诗词研究专家前,子、阿丑和她曾经恶补了三天,因为有阿丑在,她便偷了回懒,手中的书翻了两下就丢一边去了,她记得写芙蓉的诗句,也是有的。经常听到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塑饰”,还有什么“芙蓉生在秋江上”等等,可惜都是说的水芙蓉,也就是莲花,不是她此时相对的木芙蓉。凤墨涵一时卡壳了,后悔当时没有把书看完,现在要想,却是在脑海里遍搜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