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把钢牙的碎片抢走?”花晓葵明知故问。
“因为钢牙是我的朋友啊,当然不能抢。”戈薇懵懂的不明所以。
“我为什么不能抢钢牙的碎片?”抢夺多伤感情,可他们压根没感情可言,钢牙怎么想的怎样都无所谓吧!
“因为……因为……”钢牙是她的朋友啊。戈薇猛然领悟,钢牙只是她的朋友而已,这里只有她对钢牙抱有好感,珊瑚、弥勒还有犬夜叉跟钢牙都没什么交集,几次见面都不怎么愉快。戈薇不禁有点委屈,感觉花晓葵太咄咄逼人不肯松口,明知道钢牙是她的朋友还是打算用抢夺这样粗暴的方法,太不近人情。
戈薇说不出话劝阻,但眼神表明她的想法一点没变,委屈的好像她在存心刁难,花晓葵黑线,戈薇也太自来熟了吧,才相处几天而已就觉得她应该爱屋及乌,不应该这么粗暴不念情分,问题是,她跟戈薇有啥深厚的交情吗,她跟钢牙有什么情分吗?好像除了几包垃圾食品和一些不咋地道的中国菜就没什么了……果然是吃人的嘴软吗,但她决定的事不是随便凭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钢牙和奈落结仇,就算能说服钢牙配合,他大概会顺着计划引出奈落好报仇。就算钢牙打不过奈落,她也不希望仇敌是被自己引到他面前的,间接违背她的原则。
她想做的事就只是确认奈落的状况,通过碎片还可以寻找出一些玉灵的情况,不想参杂其他什么,正如她不信任钢牙,钢牙也肯定不信任她,那么“借“只能直接排除,剩下只好用抢的了。戈薇出面大概能让钢牙松口,但她有那个能力还依靠别人只会平白矮人一截。
不要随便把自己的姿态摆的低微,矮人一截,这样只会让自己越来越不自信,越来越懦弱,是自甘堕落的一种表现。
“四魂碎片不是钢牙的东西,翠子才有权力决定它的归属。”花晓葵拿出残缺的四魂之玉,白皙的手掌中,璀璨的光芒明亮夺目,纯净的纤尘不染。“不要以为翠子对外界一无所知,玉灵是离开栖息的宿体,但翠子和那些妖怪是离不开的,因为这是他们灵魂的结晶。”
“葵大人见过翠子大人?”弥勒一下子问到重点。
“五十年里我一直和翠子一起,她的灵魂被困了很久很久,玉灵离开了也正好,没有它的阻碍,让翠子的灵魂得到解脱进入轮回会少掉很多麻烦。因此,四魂之玉必须完整,钢牙身上的碎片我势在必得,如果他肯双手奉上我自然不会出手抢夺伤了和气。”她又不是喜欢打劫,喜欢肆意妄为,“自四魂之玉诞生起,就没有谁得到四魂之玉后会心甘情况的双手奉上送给别人!”
没做亏心事她也不想平白当了恶人,背一个莫名其妙的黑锅,花晓葵瞥见戈薇眼底的愧疚茫然撇撇嘴。
“犬夜叉,你好好养伤吧,再见。”花晓葵对犬夜叉点点头,转身离开。
“喂等等葵!”犬夜叉大叫。
“干什么?”
“把四魂之玉给我,就算玉灵离开,四魂之玉也没有变成毫无力量的废物吧,看它还在散发光芒就知道。一定还残存着部分力量!”犬夜叉金色双眸神采奕奕,非常肯定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那又怎么样?”花晓葵挑眉。
“把四魂之玉给我,我一定要用四魂之玉的力量变成完整的妖怪!”犬夜叉嚣张的指着花晓葵。“到时候你再让翠子解脱也不迟!”不得不说犬夜叉对花晓葵的实力还蛮有信心的,或者说心里非常贬低钢牙,认为他上不了台面,花晓葵这一去就能抢走他的碎片。
“呵呵!犬夜叉……”花晓葵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寒渗假笑,优雅的站到犬夜叉面前,毫无预兆的一脚踩在他光溜溜的脚丫子上。
“嘶——”犬夜叉倒吸口冷气,痛的龇牙咧嘴。
“哼!”花晓葵冷哼一声甩袖,扬长而去。
“喂葵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犬夜叉跳脚的在她身后怒吼。
“变成完整的妖怪你就用不了铁碎牙了,就要和你父亲特别留给你的铁碎牙说拜拜。”花晓葵的话风中远远的送过来。
“呃……”在铁碎牙和变成妖怪中挣扎的犬夜叉。
珊瑚伤势好转后几人移动了两次,从村长家里离开在附近找个地方暂作歇息,然后又转移了一次,这附近也有个村子。花晓葵首先想到村子里买些必备的物品,老在深山老林荒郊野外行走,难免会想看一看人群接触一下人多的地方,免得冷清寂寞入骨。
一间间的木屋空间不大,不经意,某间木屋里飘出的话引起花晓葵的注意。
“真是巫女大人保佑,太郎的病好了,我也不用再提心吊胆!”女人喜极而泣,对一个老人说道。
“是呀是呀,我还以为这个孩子会熬不过,能康复实在是太好了!”老人道。
“巫女大人真是位大善人,看病分文不取,还免费施舍草药,太郎能够恢复多亏了巫女大人!”
伫立一会儿,花晓葵走到木屋门前,掀起垂帘,“不小心听见你们的话,失礼问一声,你们所说的巫女大人在什么地方?”
“您是说桔梗大人吗?”看见来人也是一位巫女,女人不禁拘谨恭敬起来。
“是的。”
“桔梗大人就在村子附近的破庙里,朝这个方向一直走就能看见。”老人指指某个方向。
“谢谢。”
要相信,有桔梗的地方就有义诊,有桔梗的地方就有免费除妖。按照老人指的方向,渐渐看见一座破旧的庙,小小的,看起来已经被人遗弃,可以想象平时的冷清,但现在又有了几缕人气。
“桔梗!”花晓葵扑过去一把抱住桔梗蹭啊蹭,不明所以的村民眼巴巴的望着,满头雾水。陶俑的身体缺乏温度,冰凉凉的,花晓葵不在乎这些表面肤浅的现象,假意抹一把心酸的泪水哭诉抱怨:“我回去寺庙后发现你已经离开了,那里的人也都不知道你去了什么地方。奈落那个家伙捅了个大娄子,我现在好心烦啊!呜呜呜……”
“好了好了。”桔梗拍拍花晓葵的肩膀,见她假哭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知道她在玩闹,桔梗平抿的唇情不自禁勾勒出一抹弧度,好笑的安抚。“就算告诉你我要去哪里你也不认识地方啊,而且我也不清楚自己会到哪里。”
瞟一眼一旁等待的村民,花晓葵心中了然,她有话要和桔梗说,可现在不是时候,特意避开似乎不太好,还是赶紧结束义诊让村民回去。花晓葵自告奋勇,“我也来帮忙吧!”
虽然医术不咋的,但分发草药她还是会的,根据桔梗的推断结论分给病人适量的草药。
有两个人,病人也不是很多,桔梗以前待得寺庙里多是战争伤患,附近比较平静近日没有发生战争,村民们时常劳动身体健壮,需要诊治的病人只有少量。
病人不多,工作很快就结束了,可以静下心来谈话。
四魂之玉静静的躺在花晓葵掌心散发着明亮灿烂的光芒,桔梗神情深思,仔细感觉,这块玉的气息较以往的确是略有不同,仿佛污浊都被除尽了,圣洁的任何污秽不得近身。
“玉中的意识竟然主动离开了,真是匪夷所思,就算葵的举动逼急了它也不应该这样孤注一掷,铤而走险,奈落另外做了什么引诱玉灵附身自己吗?”桔梗眉头微微蹙起,深深思考。
“不清楚,奈落没有再主动在我面前现身了,看起来情况不容乐观。人见城到底在哪里我已经记不清,只能慢慢找,目前知道的四魂碎片就只有钢牙身上的那两片,除此之外的不晓得分散在哪里,不过剩下的一定没几块了,我手上的这块已经完成了大约四分之三。从戈薇身上抢走的碎片奈落大概很快就会像我手中的这块一样,我有把握从他身上夺过来,不过,玉一旦完成,玉灵的力量就会达致巅峰这一点绝对没错。虽然里面已经空掉了,恢复玉诞生之初,感觉正邪被强制分成了两半似得,黑暗都被玉灵带走了,妖怪的灵魂全在翠子的挟制之下,翠子的灵魂是妖怪围绕的中心。这块玉可以中和压制四魂之玉意识的力量。”
桔梗陷入深思,从知道四魂之玉有自己的意识起她就知道自己犯了怎样的错误,没有谁会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自己消失,四魂之玉亦然,她的悲剧玉或许不是罪魁祸首,但一定从中推波助澜过,事到如今已经说不清是椿的诅咒还是玉的诅咒或者是自己的天真自私给命运画下了悲剧的句号。如今以四魂之玉为中心蔓延展露的关联已经没有当初的简单,想要消灭祸根结束数百年围绕四魂之玉展开的腥风血雨没那么容易。
四魂之玉能诞生一次意识,即使消灭掉那个阴暗的意识以后还是会诞生新的,只要人类妖怪的贪婪还笼罩着四魂之玉,怨恨污秽的力量就会源源不断。翠子的灵魂是四魂之玉的中心,维系玉的重要存在,只要让翠子的灵魂得到解脱妖怪的灵魂就如一盘散沙,四魂之玉也就不复存在。
怨恨贪婪等阴暗的能量是促使四魂之玉诞生扭曲黑暗的意识,玉只是一个展现的媒介罢了。
正在深思间,桔梗猛然感觉到一股邪气,有一点点熟悉,却又似乎很陌生,那一缕熟悉感昙花一现好似错觉。
“感觉到了吗桔梗?村子那边似乎突然冒出了很强大的邪气,是奈落的邪气,但肯定不是他本人!”花晓葵瞪着村子的方向肯定的说道,凝重严肃。“奈落的妖气收敛的不贴近就很难察觉,应该是他制造出的分`身在捣鬼!”
“我们去看看!”桔梗背上箭筒拿上长弓,整装完毕就朝着飘来妖气的地方走去。不知是陶俑的身体不便快步奔走,还是桔梗习惯了不紧不慢的走路,她相当的优雅不骄不躁,脚步沉稳。
山路崎岖,花晓葵觉得赶路的时候木屐鞋就会变得特别讨厌,不论穿多久都不会习惯,穿了袜子穿木屐走路脚趾真的很痛很累。
所幸,空气里虽然飘着浓烈的邪气,但并没有飘来血腥味和邪气,看来对方并没有大肆破坏,或者它其实是在村子另一边,顺风区,邪气飘到了另一边才让人产生是在村子里的错觉。
半路,两人遇见了几个满脸惊恐的村民,一看见她们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安心放松一些,围上来七嘴八舌的求救。
“桔梗大人,村子附近来了好大的一头鬼,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虽然鬼没有跑到村子里,但也没有离开!”
“好像在找什么,万一跑到村子里就糟糕了!”
“求求你们了巫女大人,帮我们把鬼赶跑吧!”
“太可怕了!”
“我明白了,你们放心吧。”桔梗点点头,沉稳淡定的神色具有安抚的力量令惊魂未定的村民镇静不少。“其他的村民现在怎么样?”
“村子已经进入了警备状态,村长带领大家去避难,我们几人是被派出来特意来找巫女大人的。那个鬼若一直在村子附近徘徊,大家都会不敢回村子。”
“你们也去避难吧。”桔梗道。
“是。”桔梗已经答应帮忙,他们的任务已经结束,几人应下后匆匆忙忙向避难的山洞跑去。
随着接近妖气就越浓烈,周围的环境眼熟的很,花晓葵恍然大悟,犬夜叉几人就在附近。
一头高大浑身紫色的妖怪咬断了铁碎牙,一巴掌拍开犬夜叉,桔梗拉开弓远远的瞄准悟心鬼,干脆利落的一箭,然而本该射中的剪却毫无预兆的射空了,悟心鬼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迅速闪开。
桔梗皱起眉头,悟心鬼的速度完全出乎意料,跟它巨大的体形实在不符,竟然避开了她的箭。
“……我们可以不要靠近吗?”花晓葵躲在桔梗身后,两手抓着她背后的衣料,弱弱的问。
“弓箭是远程攻击兵器,当然是拉开一定距离的好,只不过,你的害怕什么?”桔梗疑惑。悟心鬼的速度出乎意料,近身战斗能力相当弱的她若是让对方靠近就糟糕了,武器发挥不了最大的作用,对方的速度又快,形势会完全落入劣势,自然不会主动拉近距离。
“因为……天上有好多的大蜜蜂!”花晓葵飙眼泪,宽宽的海带泪。为毛奈落养的毒虫外形这么像蜜蜂?
仿佛听见了花晓葵心中的惧怕,耀武扬威的围绕着悟心鬼的最猛胜陡然分出一小部分,嗡嗡的分散飞来,目标直指花晓葵。这种毒虫在桔梗眼中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分散的太零散一只一只射很浪费箭矢,而且都快飞到眼前了,想抓住它们聚拢的一瞬一口气消灭掉,但身后的花晓葵却按捺不住了。
一只只那么大的“蜜蜂”靠的这么近,都十米以内了,遂,拔腿就跑。
“别靠过来,混蛋!!”花晓葵尖叫的奔远,长长的海带泪狂飙。耳边嗡嗡的声音听的她头皮发麻,好似不小心捅了蜜蜂窝正在被一大群蜜蜂追杀,那体形还是普通蜜蜂的数百倍!
阴影这种东西就是这么神奇,就算能随意捏死蜜蜂却还是被吓心里拔凉拔凉拔腿就跑。
发挥出平生最快的速度狂奔,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脸憋的通红差点背过气,花晓葵扶住一棵树气喘吁吁,最猛胜嗡嗡的靠过来却知道适可而止一样保持一段距离,再靠近某只就要暴走一举灭了它们。
“奈落,你你你你你……咳咳,你你你……”气喘吁吁的说话有结巴嫌疑,“你”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下文,还因为岔气咳嗽了几声,压下大咳特咳的欲望想要把下文说出来,结果还是“你”了半天,实在忍不住拼命咳嗽。
对峙了一会儿,最猛胜有规律的起来,然后退的干净。
花晓葵黑线,她又看不懂蜜蜂的圈圈舞,绕什么圈圈!
被最猛胜追逐也没有跑太远,花晓葵匆匆跑回来,悟心鬼已经变成了一地碎块,只要脑袋还完好的,看位置似乎是想攻击桔梗而被撕裂的。如果是桔梗的破魔之矢绝对会把它净化的干净什么都不留下。
犬夜叉身上散发出强烈的妖气,仿佛是一个真正的妖怪,眼睛血红,脸上有两道淡紫色的妖魅妖纹,獠牙尖锐的露出,指甲变成便尖许多,犬夜叉暴走了。
虽然还有意识,但若不快点压制下沸腾的妖血跟心中叫嚣的强烈杀意,理智被吞噬是迟早的事。一旦开启就无法关闭的魔盒,只能这种的踩刹车暂时压制。
弥勒珊瑚还有七宝都感觉到犬夜叉身上强烈的妖气,察觉出他现在很不稳定,戈薇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却苦于没有办法,被珊瑚紧紧拉着无法前进靠近犬夜叉。
“戈薇,现在犬夜叉非常危险,你不能靠近!”珊瑚不赞同的告诫。
“可是……”戈薇觉得不能放下现在的犬夜叉不管,尽管心里很害怕。
“我也赞同珊瑚的话,犬夜叉看起来很不对劲!”弥勒说道。
桔梗面无表情注视眼睛血红的犬夜叉,气息始终沉稳淡定没有一丝丝凌乱,定定的盯住犬夜叉看了好半晌,镇定自如的从袖子里拿出一直收藏的言灵念珠,掐出手决。
言灵念珠飞快的围上犬夜叉的脖子,他没有伸手去扯,血红的眼睛映出桔梗的身影,直愣愣的看着她。桔梗没有贸然靠近,犬夜叉虽然无意识发出低低的兽咆,但没有活物接近的刺激,妖血沸腾的程度还算能控制。
用言灵念珠使犬夜叉冷静下来最安全不过,不会对他产生不良的影像,但桔梗却迟迟没有说出言灵,抿紧唇,美丽动人的黑眸隐隐流露悲伤,说出言灵代表那松弛的羁绊将重新紧密的连接起来。她依旧爱着犬夜叉,但此时内心却有一丝迷惘,自私的将犬夜叉和她这个死人绑在一起,这么做真的对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