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相公左卿卿作者:未知
些,让苏岩不得不感叹此人的面面俱到。
“李叔啊,您买这么多的粮食,我一个人要吃到什么时候啊!”苏岩就是对那袋子粮食直犯愁,她是铁定吃不完的。酿酒吧,粮食太少,而且她也不会啊!
李斯一愣:“这不是还有小公子吗?”
“我哥哥是公孙大人手下的兵,吃的是皇粮,不在家吃饭呢!”苏岩叹气。
李斯无语了:“原来还是位馆爷,小人眼拙,还请公子见谅哈!”
赵云摇摇头道了声无妨,也觉得粮食有些多了,三人眼对眼正尴尬呢,李斯身后的汉子发话了:“这不打紧的,小娘子吃不了,就买一些,剩下的我背回去就是了。要是小娘子吃着觉得还好,下回还上我们林家米铺来买粮就好。”
这家米铺的伙计倒是会做生意,苏岩笑了:“那倒不必,听说军营里的伙食都是大锅饭,吃的不怎好,我多做些每日给哥哥送些也就是了,都留下吧!”
那汉子咧嘴一笑:“那多谢小娘子,这些都是上好的粳米,军营里的糙米可比不少,保准吃了下回还想吃!”
听那汉子说的有趣,三人都是微微一笑,谢过收下了,请他帮忙背到屋后整出的一间小屋里。
收了东西,李斯和那汉子自然就告辞了。苏岩细问了林家米铺的位置,又问了如何能找到李斯本人,便笑着送二人离去。
待到只剩下他们,相视一笑,便去准备晚饭了。赵云很识相的跑去烧火,苏岩提着簇新的刀具洗洗切切,很快便做好了三个菜:白菜烧肉,韭菜炒蛋,酱瓜肉丝。想了想,又做了碗蛋花汤,凑合着吃了一顿。
傍晚苏岩借着消食的名义将赵云送到了公孙瓒的私兵营里,守着营门的大兵一见赵云手里的牌子,便有些巴结似得道:“原来是白马义从新来的弟兄,快些进去吧,到徐副将营里应卯即可。”
“白马义从是什么?”苏岩一时好奇,便问道。
那大兵瞧了苏岩一眼,也不恼,对她道:“白马义从是公孙大人手下的精锐,皆骑白马,所以就得了这么个称呼。没本事的一般人可进不去,就像我们兄弟似的,也就能做个守营门的差事。”
那人还颇为羡慕的瞧着赵云手中的令牌。
“原来是这样啊,公孙大人真是了不起呢!”苏岩最甜的道。其实她可没真的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只是嘴甜不得罪人,尤其赵云现在在公孙瓒底下当兵,更不能得罪了。
“那可不是!这位兄弟赶紧进去吧,小娘子汝也家去吧,军营是不许女子进的。”
“嗯!”苏岩点头,向赵云道:“哥哥快去吧,今日是大人特许的,不要太晚了,若恼了大人可不好。”
“岩儿路上小心些,回家早些休息。”赵云点点头,一点也不觉得她烦,说着便进了军营,在里面冲苏岩直挥手。
苏岩一笑,心里到底有些不舍,却只好忍着,也不敢回头。一股淡淡的酸涩在心底打着圈,终是沉寂了下去。
1卷有女苏岩34刁难
早晨,阳光明媚。春天本来就是个好时节,下过几场豪雨之后的春天,更加让人觉得舒适。
苏岩起的很早,习惯了,在空气清新的小院子里打了一趟拳。院子里原本种了些寻常的花草,买的时候瞧着快开花了,顶着几个娇嫩的花苞,没舍得铲,就留下了,早上一看,竟开了一小半。还有几颗杨柳,这种嗜水的植物在这个院子里竟然长的很好,抽出了嫩嫩的枝条,苏岩练完拳望着那枝条上小小的细芽,眯起了眼睛,炒着吃,应该还不错吧?
洗脸,漱口,折了一根新抽的柳条,将一端咬松了,就是牙刷,就着水刷了两遍。凉凉的井水敷在脸上,抹去了汗珠和一夜藏纳的污垢,用力的做了几次深呼吸,帮助皮肤透气。
用盐炒了的嫩芽尝起来味道还不错,就是猪油的味道重了点。这里没有素油,芝麻做的太贵,一般人家吃不起。山上的时候,起先也都是猪油,后头的豆油是苏岩费神自己弄的,这东西成本高,农村里没推广开,她也没那个心思去弄,也就山上和赵云家分了些,那时候,赵母特爱请人回家吃饭。
打开大门,淡淡的凉意扑面而来,左右人家都早早的起了,正是种粮食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忙活起来了。
提起李斯大叔留下的篮子,带上小荷包,买菜去。荷包还是当初武菱送的那一个,只是,物是人非,伊人已逝,不知芳魂何处。
军营里,起的比一般人家还要早些。赵云原就来的晚,老兵们看他有些不顺眼,因为是大人亲荐的,看他年纪小,都有淡淡的敌意。起床的时候本打算故意不叫他,让他犯个不大不小的错,算是下马威,结果一看,都傻眼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人早就出了外面早练去了。
苏岩说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他虽然不吃虫,但也不愿被个小女孩鄙视。从前,总是下意识的跟苏岩比谁起的早,几年下来习惯了,也不觉得困,凉水洗洗脸,也就清醒了。犹豫了一会,还是偷偷的折了根柳条,干嘛,刷牙啊!
白马义从,本来都不是笨人,能当精兵的,个个都是好汉。一看这厮竟如此勤奋,都有了危机感,纷纷一跃而起,收拾内勤。
一开始,是和其他兵种一块演练。因为是新兵,所以得学一段时间基础的东西。于是赵云就和他的几百个老乡会师,专门分出一个有经验的老兵操练。
累吗?赵云倒是觉得还好,这种强度,比起童渊的魔鬼教育来,那是凤毛麟角,不值一提。不过老乡们都累惨了,体质弱的几个,躺在地上直哼哼。老兵鄙夷的扫了一眼这些新兵蛋子,又看了一眼赵云,正在那呼吸吐纳呢,汗都没出几滴。想起白马义从那几个伙计的叮嘱,决定好好“操练操练”这个小兵娃子。
“赵云!”
“到!”
“绕场五十圈,跑!”
赵云应了声,调整了下呼吸,按照苏岩说的方式,开始起跑。跑了十圈,脸上没见一点苍白,连呼吸也没粗重多少,老兵不乐意了:“没吃饱饭吗!跑快点!”
这话说的没错,早起锻炼的时候兵营里是不管饭的,可不是饿着肚子在操练吗?
赵云听话的加速,跑起来像一阵风,因为有内力撑着,又有轻身的身法,还是觉得很轻松。可是老兵已经快看不见他的动作了,从面前跑过去,好似刮过了一阵风,把老兵刮的满面潮红。
这是块硬骨头,不好啃呐!
老乡当中有知根底的顿时鄙夷起那个可怜的老兵,也不打听打听人家是怎么来的。从小就被童先生追着满山跑的娃,还会在乎在平地上兜圈圈?
挨到饭点,揭开锅,先得供老兵,然后才轮到他们。火头到不小气,满满一大碗的白粥,几根酱菜条子,能吃饱,管够。赵云抿抿嘴,喝完一大碗,没再要,那手艺,跟他们家苏岩比真是差的远了,连白粥都能熬出一股糊味。当然,他倒不是嫌弃,可是灌这么一肚子稀粥接着练兵,胃里能好受吗?
新兵的操练对赵云来说没啥难度,只要记全行动就好。从抽刀到力道的掌控,他都是标准的。就凭这娃的脑子,学这个轻松的很,虽然看着年纪小,但论身体,整个营里也找不出一个能比的了他的,还有当年和苏岩分吃的灵芝垫底,他这些年连小病都没生过一个,相累垮他,有点难度。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饭桶被拉了出来。大碗的糙米饭,虽然夹着点小石子,但分量足。干巴巴的炒青菜,没什么油水,装在木桶一样的大盆里端出来,得两个人。几十上百人围在木桶边上吃饭,那情形,真叫一个壮观。
赵云眯着眼,面容淡淡的。一颗一颗的往外挑石子,挑完了也吃完了,速度一点而也不慢。
下午接着练,老兵已经不好意思再折腾赵云了,忒没成就感。说什么,人家做完了,一脸冷漠的看着他,好像看着尸体。中午偷偷跟这群贵州人打听了过了,黄巾军到他们村的时候,这小子和他师傅带个女娃子抱着三根木头枪就往人群里冲,每个人身上,都背了起码上百条认命。
老兵缩缩脖子,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但又有些好奇,那个女娃子是什么样的?莫不是个夜叉吧?
等到收兵回营,晚饭也煮好了,又是粥,菜是中午剩下的。一个传令兵跑来,说有人在营外找赵云,老兵听见了,就偷偷跟上去瞧。
天色稍微有点暗,他躲在一旁看不太清楚。就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裙长头发绑成一捆的女娃娃,往那小子怀里塞了个包袱。
守营的士兵查看了一下包裹,点点头算是通过了。女娃娃又塞了两个小包裹给负责检查的两个人,两人都笑眯眯的收下了。
等赵云走了,老兵跳了出来:“好啊,汝等竟然让军士私会家属,该当何罪!”
两人一怔,瞧见是相熟的老兵,都笑了:“那小娘子是他妹妹,见一见又何妨?再说,她还有公孙大人亲批的通行证,便是进去营里都使得,不过在营门口见一见罢了,汝瞎嚷嚷什么?”
老兵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又强自镇定道:“那怎么还让她递东西?若是j细该如何是好?”
“几个饼子几件衣服罢了!还不兴人家心疼自家哥哥?放心吧,吾都检查过了,衣服都抖开了,怕啥?”两个大兵不以为意,一点都不怕他。
“那是汝等收了她的东西才这般说吧!”老兵急的跳脚!
那其中一个见过苏岩的大兵沉了脸:“收了又如何?不兴人家分两个饼子予吾尝尝?守了一日的大营,饭都是最末吃的,吃点东西汝还要说嘴?”
另一个连忙打哈哈当和事佬:“不过就是几个饼子吗?老哥甭急,吾等分两个与汝吃可好?”
老兵不信,虎着脸的大兵一把扯开包裹,做的油光铮亮的饼子露出来,还微微热着,飘着一股香气。
翻了翻,竟还都是的。许是被饼子勾起了肚里的馋虫,老兵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顿时有些尴尬。
“成了,拿两个去吧,小心眼。”那大兵一翻白眼,取了两个予他。
老兵得了吃食,想了想,自己何必与个新兵为难,也就罢了,自回帐子去不提。
那守营的两位大兵哥相视一笑,摸了摸腰间束带里的凸起。
一把大钱虽然不多,却也够他哥俩个到休沐的时候去喝顿小酒,赵家妹子,真真会做人啊!
笑过了,咬一口饼子,香脆不说,里头还埋着菜叶子。这天天操练的累死累活,晚上只得几碗稀粥能顶什么事?若是日日能有这样得吃食又得钱财的好事,天天守营门又何妨?
1卷有女苏岩35分享
给赵云的饼子里填了一层薄薄的菜肉,撕开了也看不出来,但是吃起来要比全菜的更香,而且营养。饼子拿油纸包了,严严实实的裹了好几层,就怕把油漏到衣服上。寻常人家烙饼子都是明火干烤,都不带放油的,也只有她才这么奢侈的干。
现在天气凉,不怕坏,所以苏岩就做了很多,以赵云的胃口,也能吃上四五天,五天送一次吃的,应该不过分吧?到公孙瓒哪里去说,人也赞她懂事,特意给的通行牌子,就算天天去也没人管。不过苏岩不想做的太过,也不进营门,只在外头,看几眼,说几句家常。
赵云吃着苏岩做的加料大饼,心里暖暖的,晓得这是苏岩怕他在军营里吃的不好才特意做的。见自己营帐里的老兵们都看着自己,虽有些不舍,还是招呼他们一起吃些:“这是我妹妹做的饼子,你们要不要用些?”
老兵们早就看到了,被淡淡油脂的香味勾的肚子里一阵一阵的馋。只是没几个好意思上前去分,只有几个心胸开阔些,早先也没打算欺负他的人上前取了几个。
赵云暗暗松了口气,他也不是太大度的人。那个操练新兵的老兵为什么独独特别“照顾”他,其实他心里也清楚的很。
不过,日久见人心。他也不打算靠着这些吃食笼络这些人,只要自己好好的不出错,让他们挑不出理,不信这些人还能故意找碴。
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得了饼子的几个大兵大口的咬开,竟吃出了几丝肉味。不由看赵云的目光也有些不对了,能做这么些夹肉的饼子的人家,家里恐怕也不会太穷,他为什么还要来投军?
“嗯,不错,好吃。是拿猪油烙的吧,味道不错!”一个看起来挺结实的大汉边吃边点头,这饼子比他自家婆娘烙的好吃多了。
赵云淡淡一笑:“是,我妹子烙的,她爱做这些,手艺不差。”
“不是汝媳妇?呵呵,瞧老子这话说的,嗯……赵、赵云是吧?汝看着也不大,许是还未娶亲吧?”那汉子取笑道。
“不曾,先前黄巾军残部到我们周围村子里,定亲的那家人都被害死了,无一存活。”说起这事儿,赵云就有些伤感。他不见得多喜欢武菱,只是觉得,既是订了亲,便是自家人。可是自己的爹娘,还有武菱一家,生生就没了,从此天人永隔。
他难过,难过的是自己从前为什么不对武家姑娘好一些,现在懊悔,却是再也不能了。
营帐里一时有些默然,谁也不曾想过,这个年纪轻轻的小白脸身上竟然还背了这样的血海深仇。怪不得他要来投军了——其实他们这些人,多时穷苦人,也有被黄巾军祸害过家族的,此时听见,也是心有所感,不知不觉地,竟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那该死的黄巾军,反就反了,祸害老百姓做什么,简直畜生不如!”那大汉绷着脸,狠狠的咬一口饼子,肉和菜的鲜香味道,在嘴里滚了一圈,道:“赵云,别拉着个脸,日后多杀几个杂毛,给汝不曾过门的小媳妇报仇!”
“是,大哥说的没错。”赵云勉强的露出一抹笑:“大哥唤我子龙便成。”
“好!吾魏雄认汝这个兄弟,吾小字文达,汝唤我一声文达大哥吧!”
“文达大哥!”赵云认真的喊道。
“好兄弟!大伙听着,日后谁都不许欺负吾子龙兄弟,否则,便是与吾做对!”魏雄哈哈一笑,对着周围的老兵们道。看他们有些畏惧的模样,想来此人在军中亦是有些地位的。
赵云想了想,拿出了剩下的大饼:“这些饼子就请众位哥哥们尝尝罢!”
“不必不必,这是汝妹子专程做给汝吃的,子龙就留着罢!”魏雄大声道,听的几个正想上去拿个常常的老兵们暗恨不已。
他吃过了自然就不必,他们只得闻了闻,纷纷懊恼先前赵云请他们吃的时候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
几碗稀粥,没多久就饿了。在军中酒了,常有人因此饿出胃病,彻夜难眠。
说起来,公孙瓒这里的或是待遇还算好的,中午还有顿干饭吃。有些地方的兵士,一日不过两餐罢了。只是耐不住这些都是胃口极大的壮汉,平日训练得又厉害,这点东西堪堪够吃罢了。
赵云道:“无妨的,不过几个饼子罢了。”说罢随手丢给魏雄,“大哥替我分了吧!”
魏雄点点头,没再推拒。他何尝不晓得这些兵士的苦楚,只不过瞧不过他们先前的小动作罢了。想着给人家下马威,还想吃人家的东西,哪有这等好事?
众人眼前俱是一亮,露出几丝笑意,看向赵云的眼神也带了许多善意。
“子龙,还剩下些许,汝自个留着吃罢。”一大包大饼就剩下了三四个,魏雄也有些不好意思,周围众人闻言,脸上俱是一红。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怕都是没吃够吧?只是我家也不太宽裕,不过是尝个鲜,哥哥们不嫌弃就好。”赵云笑道。
“饱了饱了,有的吃哪里就不错了,哪里还会嫌弃!”魏雄道,四周遂起一片附和之声。
他们哪里还好意思嫌弃?这些饼子都够他一个人好好的吃上四五天了,且分明是人家妹子心疼自家兄长才给做的。现下分给这么多人,人人都得一个,绝不会不知足。有那想再吃的,恐怕也不好意思伸手了。
赵云笑笑:“不嫌弃就好,早些歇息吧,明早还要早起呢!”
众人应了,各自回到铺上睡了。
苏岩回到家中,想起赵云说军中的一日三餐,不免有些心疼他。那点东西,哪里吃的饱?不过也就比穷苦人家好一点罢了。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若日日如此,以后会营养不良的。于是决定,以后要多做些有营养的东西给他送去。等他休沐回家,还要给他做好吃的。
她也清楚,以赵云的性格,恐怕是不大会吃独食的。这次送去的东西,大约不会剩下几个,只盼着分了,那些人也能待他好些。
抱着凉凉的被子,苏岩忽然有些怀念在山中安宁平和的那些日子,那些笑语,那些欢乐,以后再想拥有,怕也是不多了。
她跟着来,有些冲动了。只是既来之则安之,好好想想日后的营生才好。银子用一些便少一些,一千两虽然多,但她知道自己的毛病,容易心软。乱世多的是难民和穷苦百姓,徭役和赋税日益增重,她又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想着想着,苏岩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1卷有女苏岩36融洽
又送过一次吃食,分了两份。一份菜肉的馒头让赵云分给别人吃,一份细细做的葱油饼让他留着垫肚子。苏岩眼见瞧见了营门口几个腻腻歪歪在那偷窥的大男人,噗嗤一笑,伸出纤纤素手一指:“哥哥,你认识他们吗?”
赵云闻言回眸,敏锐的捕捉到几只来不及收回的蹄子,顿时俊脸涂上一层无奈,只好招手道:“出来吧,我妹妹都瞧见你们了。”
几人左推右挡,最后挤出了脸皮比较厚的魏雄,大个子一脸无辜的“莲步轻移”,磨磨蹭蹭了许久才近了跟前。
“嘿,子龙,好巧!这是汝妹子吧?长得可真……可爱!”魏雄拙言,憋了半天也没憋出啥溢美之词,灵光一现想起隔壁大妈夸奖他家小丫头的词汇,赶忙献宝。
苏岩正仰头打量他,好高啊,整整高出赵云一个头,这个头,怎么也有一米九。听见他欲盖弥彰似的招呼,忍不住鼓出一朵小花儿,两个浅浅的梨涡显现出来,端是可爱。
“哥哥,这位叔叔是你的朋友吗?他好高哦!”苏岩眨眨眼,一脸无辜道。
叔叔?魏雄黑线,他一大好年华的优秀青年,怎么就突然成了这小姑娘的叔叔辈了?只是不好用对着别人那套对她,只好扯出一脸难看的笑,企图诱拐她:“小妹妹,要叫哥哥哦!吾今年二十有四,不是叔叔……”
“叔叔,你有孩儿吗?”
“额——”是哥哥啦!笨丫头!“有啊,一儿一女,小儿八岁了,女儿六岁,和汝一样可爱。”
想起自家的俩小毛头,魏雄脸上荡漾着温柔,只是,看着有点怕怕。
还好苏岩胆子从小就锻炼的扎实,一脸肌肉的童渊她都不放在眼里,还怕这个铁塔男?“那就是了,大叔的儿子八岁,我只比他大四岁,不叫你叔叔叫什么?”
魏雄傻眼,鼓着一对牛眼朝赵云放电,只可惜放出的是天雷,赵云打了个寒颤。
“岩儿不得无礼,对长辈要敬老尊贤。”赵云一脸温柔宠溺的笑,看的魏雄直了眼。
苏岩得意的笑,她家子龙哥哥也是个焉儿坏,调教调教日后绝对是腹黑俊男。
“哥哥说的是,岩儿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