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泰格不太爽的道:“老太婆在逃命的时候生了病,现在叽叽歪歪的在自己的帐蓬里躺着养病。而且这几天你又一直守在哈瓦那身边,没什么跟她见面的机会。要不,抽个时间我带你去看看她?”
养病都养得叽叽歪歪的?那不是比奥瑞克智者还暴躁难伺候?孙志新喷笑,打手势道:“好啊。她会反对吗?”
“反对?才怪!当初就是她推着我赶着我来勾引你。我当时其实恶心得很,后头嘛……载你手里了。”
孙志新忍不住又笑,在心里构建这个听上去像狼外婆一样的老太婆智者形像,道:“我估计等风眼完全离开,再加上冰冻线往后退去的时间,应该还有几天。趁这几天,我和你去看看她吧。”
泰格点点头,不情不愿的道:“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ps:
终于回来了!有人想我了没?
这一趟假期,真的过得很幸福。一路上趣事多多,有空的时候慢慢讲给大家听。
先说在飞机上吧,刚在成都上飞机,大家都在忙着把小件的随身行李往头上的货柜里外。我和老姐刚放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就有一中年矮胖男人便满头大汗的站在坐椅上塞行李。
我正在看表单研究经济舱都有哪些服务可以享受呢,忽听我姐大声道:“先生,你的老鹰飞出来了!”
我抬头一看,可不正是,那位先生的裤裆拉链忘了拉,小jj把内裤从拉链门顶出来,其形像……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可偏生我姐就是把它言传了,声音还大得像广播找人一样清晰。
我观那先生的脸色,他一脸涨红,手忙脚乱的只怕连去死的心都有。
未了我姐还不老实,对我讲:“大红色的内裤,这位是闷马蚤型。”
尼玛!
这她都有研究……无语望天。
135、河东狮——玛斯
结果第二天,孙志新就不得不与纳鲁、泰格一起去看望海风部族的智者——玛斯。原因无它,只因为长远打算的问题,各项物资需要纳入计划分配的原因,必须得与两边部族的智者协商。哦,对了,还个泰格的私人原因:他想早点和孙志新举行那啥啥仪式,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孙志新晚上做那啥啥的事……他已经明确的表达过很多次——爷憋不住了,爷要和你上床!
孙志新听见了窘了一阵后暗暗觉得泰格挺可爱,这家伙看上去行事作风有些另类,其余有些思想是很传统古老的。而传统古老的思维模式里,有些东西很珍贵、很可爱,比如在孙志新看来泰格这种像是先结婚后上床的想法就挺有意思,让孙志新隐隐的体会到了一种被人珍惜的感觉,心里头挺美的。所以被泰格抓去见玛斯,孙志新只象征性的软弱反抗了几下就屁颤颤的跟着泰格跑。
呃……这种心情有点像女人……孙志新有点不爽的想。但转念又想,管nnd,像女人又咋地?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快快活活的在一起生活这点才最重要。
纳鲁的目的则是以猎人部族族长的身分去正式拜见玛斯智者,因为他和孙志新及泰格的三人关系,合族迟早都是必然,和玛斯智者勾通交流,互相理解搞好关系是一定要做的事。
麻烦的就是无论哪边的智者都不是省油的灯,交涉的事会显得很麻烦。奥瑞克那边还好说话,他肯定会同意。孙志新与他明地里、暗地里过招无数次,觉得干巴老头儿虽然鬼心眼多,又蔫坏蔫坏的爱耍小聪明喜欢给人下绊子,但总体来说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对自己部族的爱护无可挑剔。只要他能理解这是为了部族在不利环境中长期生存的必要办法,他一定会无条件的支持。
至于那位玛斯智者,只怕就不那么好搞。接照泰格的形容,这位老太太就是一位生人走避的老虔婆,恶毒、暴躁、势利、牙尖舌利、脾气倔得跟牛一样、心眼儿还无比的小,简直就是一位活该被天诛的家伙。听见她的名字时孙志新就寒得厉害,玛斯,用英文来念的话就是ars,它有两个意思,一是指太阳的卫星之一的火星,一是指战神,古罗马战神的名字就叫这个……
战神……是说这老太婆好战成性还是那性格就像把烈火,让人无法消受?
总之,孙志新战战兢兢的就跟着纳鲁和泰格一起去见她了,那心情就跟去看自己的丈母娘一样……总感觉自己从头到脚会有无数的地方让对方不满意,一不小心就会被用大扫把扫地出门。至于为毛是看丈母娘而不是看婆婆,这个大家都懂的。
三人一种往玛斯的帐蓬处走,还没走近呢,就听见一个中气十足的老年女声高声叫道:“滚!你还敢在这里站着?我杀了你!”
话声落处,一物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响。
奥瑞克的惊叫随之响起:“老……老东西!这你也摔?!这是珍贵的瓷器,不是你海风那边的破烂货!”
“呸!只要是你送的,再珍贵的东西我也看上眼。去死!”
砰!
哗啦!
好像又有一个‘珍贵’的瓷器被暴躁的老太太给报销了。
奥瑞克披头散发的从帐蓬里逃出来,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老不死的!就这你臭脾气,活该病死!”
嘶的一声疾响!又有一物自帐蓬内喷射而去,来势快若闪电。
孙志新连忙一低头,那物便擦着他的头顶飞过。这次孙志新看清楚了,暗器是一只破鞋,草编的那种。
好家伙!女人丢出来的破鞋——孙志新吓得一身的汗,被这玩意儿砸中了得倒霉多少年?破鞋呢……一般都是拿来丢不守夫道的陈世美的,属于殴打j夫的专用道具,那上面的凝聚的怨气足足的排山倒海般的威力。
干巴老头儿都干啥了?惹得对方拿这种暗器榜上排名第一的凶器丢他?
待暗器落到地上,孙志新仔细看去时才发现它显得那么破是因为编制的原因,而不是被穿破了。似乎有人正在试图创造发明用草编的方法制做鞋子,用心虽然良苦,但还有很长的研究道路需要走,所以它才显得那般破破烂烂的不成形,像被蹂躏得很惨一般。
看见了它,孙志新心中一动,对那叫做玛斯的老太婆惧怕的同时又有了一些敬佩,这无疑是一个聪明而又擅于创造的女人,她无中生有的弄出这样的东西,已经非常之了不得,自己与她比是差着老大一截的。
正想着这个,听那老太婆在帐蓬里尖叫:“奥瑞克你这个蠢货,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想联合两族?!你不就是想让我们依附到你的猎人部族上去当附属吗?除非我死了!”
奥瑞克青紫着一张老脸怒吼:“放屁!我是为了两族长远的未来着想。”
“嗤!这话从你嘴里出来我就是不信!滚去死!”
“老东西,你病糊涂了吧?连这点前景你都看不到?”
“呸!我死都不信!”
奥瑞克大怒咆哮:“你怎么不现在就去死?”
玛斯立即反唇相讥:“因为我要留着命看你是怎么死的!祈祷先祖赶在我之前用雷劈死你个老不要脸的。”
“死老太婆!”
“不要脸的臭老头儿!卑鄙、无耻、傲慢、自大!还有脸往我帐蓬里跑,我要是你的话,早自己找头野兽把自己喂了它算了。你知道你最大的本事是什么吗?就是替猎人部族浪费粮食!”
孙志新更寒,好犀利的嘴巴……比起毒嘴毒舌的程度,奥瑞克跟她比完全不在一个重量级上,他骂一句,玛斯直接回喷他一箩筐,整个感觉就像一个八十斤重的文弱书生去挑战二百斤重的相扑国手,跟找死没啥差别。
奥瑞克气得直打啰嗦,作势要冲进去找回场子。却见第二只暗器飞了出来,准确无比的正中砸中奥瑞克的脸,直接糊了上去。老头儿一下就被打蔫了,从脸上揪下暗器,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对泰格道:“那就是你族里的好智者!跟她没法讲道理!我不管了!”
说罢,怒火冲天的离开,留下孙志新三人面面相觑。
我靠!就这阵仗,哪里是生着病在养病?简直是生龙活虎一般生人勿近,连神佛见了都要退避三舍!要是她没生病的话,那还了得,不得把人给活吞了?
奥瑞克的老脸老皮还有那水磨工夫众人都是知道厉害的,他在这里都是吃了大亏,谁还能降服得了那个生猛的河东狮?
孙志新本能的就觉得两股战战,眼睛干巴巴的看向泰格,讪讪的道:“我说,你确定来找你的智者是个好主意?在我看来糟透了。汗,我还没做好准备,要不改天吧,我怕……我深深觉得我和你还是私奔比较好。要不咱们三人私奔算了,仪不仪式啥的我无所谓。”
三人的私奔……怕是也只有孙志新的奇异脑袋才想得出来这样的主意。
没听懂私奔这个词,但纳鲁脸皮子直是抽,想笑又不好意思,一双眼睛望着孙志新,眼里全是湿辘辘的笑意。泰格已经黑了脸,闷声道:“我和你在一起不关的她的事,可你说的食物和燃料按计划分配的那件事却一定要和她商量,不见不行。你以为我就想见她吗?平时我见了她一样的绕道走。”
这么彪悍?!孙志新越发觉得心里发毛,眼睛珠子四处遛跶着就想拨腿开跑。
泰格一把逮住他:“想跑哪里去?”
“呃……我尿急!”
“憋着!跟着我走。”
“我不想去……”孙志新被泰格一把拦腰抱起大步向着玛斯的帐蓬走,纳鲁跟在身后终于没忍住,哈哈的大笑出声。
来到玛斯帐蓬门口的时候孙志新已经僵硬成了一块木头,泰格打横抱着他,站到帐蓬门时停下,温声道:“玛斯智者,我是泰格,能进来吗?”
老虔婆在里面咳嗽了两声,又顺了半天气才没好气的道:“不都说了没事别来烦我吗?要进就赶快进来,不进就快点滚蛋让我休息!啰啰嗦嗦的像那个老废物一样!”那极度不耐烦的口气就像是要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一样。
好凶的丈母娘……孙志新打了个寒战,越发觉得泰格带自己来见她的主意遭糕到了极点。
纳鲁嘿了一声,又想笑。泰格抽了抽嘴角,无奈的看向帐蓬掀帘,道:“玛斯,我带孙志新过来了。孙志新就是毕达拉察阿苏,你不是一直想见见毕达拉察阿苏吗?我带来了,他就在我身边。我需要你的祝福,让我和他能成为弟亲。”
“毕达拉察阿苏?”老太婆惊呼了一声,整个身体像是蹦了起来,帐蓬里立即传来一阵细密杂乱的响动。声音像一大群蟑螂在捣乱,又像一大群仓鼠在游行,怎一个乱字了得。间中老太婆不知道又踢到了什么东西,一片锅碗瓢盆被踹烂的可怕声音,竟像是踢翻夜壶的动静——假如她有的话。
孙志新彻底的石化,转过头茫然的去看泰格和纳鲁,老太婆在干啥?砸房子还是掀墙?
纳鲁一脸雾沙沙回望孙志新,脸上的样子憨傻得可笑。泰格整张脸黑得像墨水染过一样,一把捉住孙志新,掀帘入帐。
作者有话要说:
到了西双版纳时在植物园里住下,中途在住所四处乱晃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长得像熊一样的东北爷们。
那爷们儿把车钥匙搞丢了,正在那里满头大汗的四处寻找。我和我姐闲来无事,也帮他寻找。大约是运气好罢,一会儿在小花台那里当真被我们姐弟俩给找到了。
那爷们很高兴,就说请我们姐弟喝酒。有人开开心心的请喝酒当然好,俺们就爽快的去了。
席间,那爷们儿多喝了几口来了兴致,开始大肆抨击南方人的酒量。
你姥姥的,指的和尚骂秃驴呢?我们两个就是南方人。于是乎,我和姐大怒,不动声色的对看几眼后阴笑了一下,拍桌让服务员换大碗!血拼!
开玩笑,我家里我姐酒量最小,那也是近七、八两的酒量!
结果可想而知,快散席的时候那爷们儿醉得连自己老婆都不认得。
我和姐在他没醉之前就明智的提前叫他预付了酒钱,然后两姐弟无视他老婆漆黑如墨的晚娘面孔面对面的畅饮、狂笑!
我得意的笑!
我姐也得意的笑!
敢找我们姐弟拼酒,找死!
136、顺理成章的合族之议
孙志新被泰格拎进帐蓬来看到里面的情形,第一个感觉就是乱。在这之前他还没有看到哪个女性的‘房间’像这么乱,现在他看到了。玛斯智者的帐蓬就像台风过境一样,所有东西的摆放好像都不在原来的位置。像那根看上去跟奥瑞克所持的法杖一样的木杖,她就用来塞在睡觉的兽皮上;而用来做饭的陶锅则随意丢在在帐蓬门口,它还倒伏着,摆放得就像陷井一样,泰格进来时差点踩到它。
坐居帐蓬中间的则是海风部族的智者玛斯,她就像一个信标一样半倚半站的呆在那里,在一大堆杂乱的东西中间极为的显眼。
这样……‘随性’的女性孙志新从来没有见过,尴尬了一阵之后就睁着一对亮晶晶的眼睛瞧她。
面前的女性相貌显然不如孙志新想像的苍老,不知道她实际上的岁数有多大,看上去的时候大约五十来岁的样子,比干巴老头儿显得年轻许多。而且她还是头一位孙志新在史前时候见过的没有光着身体的女性,她身上的重要部位都被用兽皮裹了起来,观其连接处似乎还有缝制过的痕迹。这不禁又让孙志新有些吃惊,玛斯智者顶着智者那个名头真不是混假的,确实要比那糟老头子强得多了。
见孙志新在观察自己,玛斯显得有些窘迫,伸手拉拢着身上的衣襟,轻轻笑了一声,道:“没你缝得好。我是自己想出来的办法,在来到这里看到了你的手艺后——”玛斯呶嘴朝向泰格的方向,示意他身上穿着的皮衣,道:“我就觉得你真不像这里的人。这种技艺,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
还真让她说中了,自己不是这里的人。孙志新下意识一愕,又仔细去打量她。
大约不是面对奥瑞克的关系,玛斯显得温柔许多,瞧向自己的眼光是带着赞赏和认同的,眼底隐隐还闪着一种母性的光彩,让孙志新心里对她的惧意去了一大半。
尽管玛斯现在看起来脸上有着年龄而出现的皱纹,但看其五官模样,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一个艳光四射的美人。她年轻时的美好脸部轮廓依然还留在那里,配着细心打理的头发,看上去强过干巴老头百倍。
她是那种深五官痕迹的粗线条美人,岁月并没有带走她年轻时的奔放热情,又随着时长的积累而培养出知性的味道。总之,玛斯是一个第一眼看上去其实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女性,一点都不没有孙志新在帐蓬外听到的河东狮吼的感觉。
听到声音后再看到了本人……好大的反差,孙志新有些不能适应。
孙志新在看玛斯,玛斯也在仔细的观察孙志新。
这样的人她从来没有见过,与从不同的眉眼组合到一起时,玛斯除了觉得孙志新看上去英俊以外,更浓烈的感觉是精致。东方型的五官在玛斯看来实在是精致无比,脸上的每一样器官都像是精心打造出来的那般细致好看。
而且他又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那发,是黑色的。黑得光亮纯正,像夜空的颜色。又一根根直楞楞的扎在头顶,显得青春飞扬,张扬着主人刚毅的个性。那眼,也是黑色的,黑得晶莹剔透,竟像是半透明的一般,如同某种珍贵的宝石。那双眼睛眼神灵动机智,顾盼之间宛如两泉深潭,神秘,但是又温和,此刻看着自己时流露出好奇的神采,让人联想到好奇心十足的松鼠那一对圆滚滚的大眼珠子,让玛斯忍不住想笑。
“你就是孙志新?”玛斯笑问,声音轻松而快活。
“嗯。我就是。”孙志新悻悻的摸着后脑,对玛斯看自己如同看一件珍品的眼光很难消受。
“终于见到你了。”玛斯舒了一口气,又笑。
“呃……”孙志新应了一声,眼光所及之处,玛斯智者正在不着痕迹的用细微的动作掩盖她暴力摧残了奥瑞克以后留下的证据。
孙志新伸着头,忍不住问道:“你就是用这个砸的他?”
玛斯脸色微微有些尴尬,老脸飞红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答道:“是。”然后大大方方的开始拾捡碎片,道:“很趁手,就是太轻,也太不结实,发挥不出我的威力来。听说是你弄出来的,很珍贵,用来砸他实在是浪费了。如果有颗沉重的石头什么的,我会很高兴!”
好有趣的大婶,孙志新噗的一声开始笑。他想他已经有点喜欢上了这个爽朗还很暴力的大妈级智者。
一笑过后气氛就融洽了许多。玛斯看向孙志新的眼光越发显得温柔,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