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啸声,本王也听到了。”慕容恪抬头想了想,又道,“中气亏损,似乎是拼尽全力而为。只怕,那宋婆子几年内都不得用了。”
“管她死活,做恶事就得有被报应的觉悟。”石中玉站起身,“银盘很快就会请大夫来,素裹只怕也快把解语追回来了,更别提那些急着打探消息的人。王还是想想怎么善后这件事,还能不让赵碧凡疑心太过吧。我想,她也会很快赶过来探望王呢。”
“你去哪里?”见石中玉要离开,慕容恪忽然很不舍得,只觉得两人会在一处说话,不管说的什么,心里都很惬意。
“王,我也有善后的事呀。”石中玉很无奈,“记得,在人多的时候,当众斥责我几句。”
“让赵碧凡还以为蛊还在控制本王?”
“王真聪明。”石中玉走回床边,在慕容恪头上吧唧亲了一口,“但做戏的细节嘛,我会再想想,回头再和王说。”
慕容恪“嗯”了声,感觉很古怪,因为石中玉对待左左右右也会这样,完全是哄小孩子的语气。但,他居然很受用。这令他摇头苦笑,看着石中玉离开,随后就考虑起“善后”的事来。
与此同时,赵碧凡确实已经解了|岤。慕容恪所料不错,宋婆子在重伤下勉力施为,又是强以内力发出啸声示警,又强行为自己和赵碧凡解|岤,此时倒在床上,一幅起不来身的样子。
解语对轻烟和别人都还算手下留情,对有威胁的宋婆子,可是下了狠手的。
而这种情况下,赵碧凡只觉得竟然无人可用,只把白芍叫醒了来,让白芍把宋婆子抬到自己屋里的短塌上,又把丫鬟婆子们全叫回来守院子,只不得进她的屋。最后,吩咐白芍去主院那边打听动静。
白芍走后,宋婆子长叹一声,“侧妃,老奴伤重,武功和废掉差不多,怕是不堪用了,今儿晚上,侧妃最好叫人把老奴带出府,由老爷再派个人来做帮手。”
赵碧凡心思冷酷,本不是个爱惜手下的人,但此时竟有兔死狐悲之感,掉下两滴鳄鱼的眼泪来,“宋妈妈,你如此对我父女,我父女必不忘你的恩情。”
“不必如此。”宋婆子倒看得开,淡淡地道,“侧妃只想着这王府的事怎么办吧。这么半天了,府里还很平静,大约王没出事。但倘若梅小芳把今天的事告诉王,侧妃不好自处啊。”
“王不会信的。”赵碧凡恨声道,“只要那蛊还安全,我们就安全。这么多年了,他那样傲性之人,很多事都屈从了,可见那蛊的威力。怕只怕,梅小芳,或者是石中玉把那个蛊给解了去我这么急着动手,结果着了两个人的道,就是为的这个。”
“哪有那么好解?”宋婆子道,“那是奇蛊,若随便解了去,老爷也不会花费重金,更不会经多年打听,也再没此蛊的消息了。而且若是能解,梅小芳何必耗到现在?如今哪,拼的是谁先赢。”
“看王的态度就知道那蛊解没解了。”赵碧凡冷声道。
她只是没想到,她自以为了解慕容恪,其实不然。演戏,谁都会。慕容恪之前是不屑掩饰自己,但男人为了老婆和孩子,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不像她那个没人性的爹,或者石中玉这身体本主的爹,或者是先皇,这三个老男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伤害儿女的主儿。不过这世上变态虽然可怕,毕竟是极少数。
这边赵碧凡也不吝啬,亲自拿出珍藏多年的老山参,切了一片给宋婆子含着,免得她一把老骨头,死在她的屋里。
宋婆子伤重,气力不足,说着说着就昏昏睡了过去。赵碧凡坐立不安,又写了一封信,直等到晚上,白芍才回来,细细给她讲了主院的情况。
“幸好素裹回去的及时,一剑毙了宗政氏。”白芍报告道。
赵碧凡吓了个半死,因为宗政死,王也会去掉半条命的。若她也死,王就能死个透。当然了,她是绝对不会去死的。在后宅这一亩三分地斗了半辈子,她也没得到那男人的心,于是对生命就更加珍惜起来。
当时情况紧急,她只想让素裹阻止宗政弥也,竟忘记不能杀掉那贱人了。可是关于蛊的秘密,除她和宗政氏外,别人都不知情,素裹下手如此狠,也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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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内有乾坤第三十八章夺权
第三十八章夺权
“王怎么样?”她急问。
“王吐了好多血,叫了大夫来,说是急怒攻心,但现在无碍了。只是身子很差,听说走几步都不成。饶是如此,王还亲自提了剑,把宗政的尸身斩了半天,可见气得狠了。”白芍老老实实地答,并不知道多砍出剑痕是为了掩饰宗政氏腕上之伤。
宗政氏虽然死了,那联系力也死了,但慕容恪知道喝蛊主之血可消弱被控制力这件事,赵碧凡最好不要了解到。
“对外怎么说的?”赵碧凡暗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宗政氏之死,造成的慕容恪吐血,并不清楚是宗政弥也临死之时还说出那四个字的缘故。
“轻烟奉王命,让奴婢转告侧妃,让您明天把宗政氏的尸首领回来,连那废院都一把火烧了,只说恶疾突然变化,宗政氏没了,烧院子是为了怕过了病气给其他人。对外……王不欲让人知道自己的侧妃要刺杀他,于是只说王在战场上的旧患发作,要浆养些时日。那大夫是军中用的,不会多嘴乱说。而且,是老爷的人。”
“还有什么?”赵碧凡忐忑地又问。
“素裹没追到解语,被王斥责了。那梅小芳,被王赶出了主院,回彩云居去了。”
“哦?”赵碧凡一挑眉,“为什么?王不是很宠爱那贱人吗?”
“她……嚷嚷说侧妃您要害她。王不相信,身子又不好,就恼了。”
赵碧凡的眉头挑得更高。
这话,她不能完全相信。梅小芳,不,那女人绝对是石中玉,狡猾多智,王从前又爱她爱到不可自拔,万一其中有鬼呢?但,她也不是完全不信,对那只蛊的迷信,让她的心落了一半。
“不过王在震怒下打了素裹板子,到底没舍得打梅小芳。依奴婢看,早晚还会把她叫回到主院的。侧妃,还要提防点好。”白芍低着头说,声音很小。
怪不得素裹没来跟她报告细节,原来是伤了。
赵碧凡冷笑,“哼,我提防有什么用?男人的心,海底的针,用错了地方,八匹马也拉不回。别管他们,你拿我的对牌立即出府,捎封信给老爷吧。等明儿早上,王心情好点,咱们这儿还很多善后的事要做。你跟了我这么久,白薇又是个狼心狗肺的,今后咱们主仆一心,到底过咱们的清静好日子。”
她这话放得恰到好处,是要给白芍点甜头,好拉拢个能为自己做事的人。白芍一直和白薇争宠,只怕憋得狠了,她现在示好,还怕白芍不给她卖命吗?
眼光掠过,果见白芍露出狂喜之色,而后又诚惶诚恐,赵碧凡心下不禁得意,又道,“你快去吧,如今这院里一时半刻也离不得你。”说这话时,她又忘记宗政弥也对她的评语。
她总拿别人当傻子,而且错误一犯再犯。
“是。”白芍拿了信走了。转身之际,赵碧凡没见到她眼里闪烁不定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拉夜香出去倾倒的车子,把宋婆子送出了王府,接替她职位的,是个姓张的婆子。别说,赵知信手下懂功夫的婆子倒预备得不少。早饭才过,赵碧凡就带着身边唯一的大丫头白芍和新近总管婆子张氏来到主院。
被轻烟引进去后,赵碧凡就见到石中玉眼睛红红的跪在台阶下,不禁讶然。但她不敢多停留,躬身站在门外,轻声道,“王,妾身赵氏,前来请罪。”
“你有何罪?”慕容恪病怏怏的声音响起。
早上赵知信捎了信儿来,说慕容恪确实病得不轻,心疾很重,所以赵碧凡并没有怀疑慕容恪是在演戏。军中的大夫是他们的人,却不知慕容恪只要故意想起太府都的事,心病自然会表现得严重。蛊主与宿主的联系,毕竟只解了一半。
而打素裹板子,把石中玉贬回到彩云居,石中玉嚷嚷赵碧凡要害她,今天又装出这模样跪在慕容恪门前,却是石中玉自己的主意。这事若丁点不闹,显不出她焦急,反而让人觉得不真实。而她哀求一下就得到原谅,也正好说明慕容恪对她宠爱有加,挤兑得赵碧凡也急起来。
不管赵碧凡信与不信,真真假假先搞晕她再说。至于素裹抓不到解语,她早就料到,因为抓到解语,岂不是暴露了素裹真正的主子?她当时只是为了支开素裹罢了。今早她已经通知外面的人,让他们帮助找解语出来。
“妾身管理王府内宅不利,先是出了刺杀事件,而后又有了昨儿的事。虽然妾身是为了公正好意,终究身子弱,抵不过那些胡闹的人。”赵碧凡低声道,看起来很愧疚,但这话是明贬暗褒自己,实在可耻。
刚才路过外院时,赵碧凡看到素裹的脸在窗前一晃,对她轻轻摇头。她明白,素裹的意思是她们还安全,心下早就平稳了许多。
“既然你如此说,这内宅还是别管了。”慕容恪恹恹地道。
赵碧凡一惊,没料到慕容恪会这么说,但好听的话她先说的,这时候没办法反驳,只得跪下道,“妾身有错,全凭王的安排。”说着,瞄了一眼石中玉。
石中玉立即露出得意的笑容,把赵碧凡恨的。
王虽然不信那女人的话,却还是对她有了看法。石中玉这是要抢她的权哪,包管是这一早上哭诉的结果。怪只怪她还没弄清情况就先自责,让王有了借口。可是她骑虎难下,不能自辩。
赵碧凡不知道,这也是石中玉的意思。因为若说慕容恪一点也不听信她的话,赵碧凡肯定不能放心。而慕容恪若宠幸她一点,反而容易让赵碧凡相信蛊力仍在。这是一种特殊的心理状态,认为敌人尝到小甜头,那自己肯定是占着大利益的。否则,敌人怎么可能不穷追猛打呢?
石中玉,狡猾狡猾滴有
“这样吧。”慕容恪似乎沉吟了下,“这么多年,你管着王府的内宅也辛苦。听说你身子不大好,不如就放手一阵子,多多修养。”
“谢谢王体恤。”赵碧凡心在滴血,表面上却还得感激涕零,“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不知王要谁接替妾身的差事呢?”
“戚老夫人吧。”慕容恪始终不见人影,只隔着门道,“她老人家年纪这么大了,之前必定打理过家宅,想必可以接手。好在她老人家身子骨还好,不然本王还真不知找谁去。对了,宗政贱人的事也不必你动手,一并交给戚老夫人处理。你好好补养身子,若需要什么好药材,也不必回戚老夫人,着人自己拿就是了。”
把内宅交给戚老夫人,不是和给了石中玉一样吗?不过王此举终究隔了一层,还破天慌的好言劝慰,表明还是顾忌到她的,证明那蛊仍然有效。赵碧凡想着。她可惜这王府里没有多少家养的奴才,不好由她暗中捣乱,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假模假式的谢过慕容恪,赵碧凡就要退下。但经过石中玉身边时,故意顿了一顿,柔声求情道,“王,不知道梅妹妹犯了什么错?眼看深秋了,地上怪凉的,听说她腿脚还没好,还是起来回话吧?”
慕容恪哼了一声,却并没有说别的。
石中玉抬头,瞪着赵碧凡,然后挑衅的笑。
现在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她装傻充愣得太过了,反而不美。既然做戏给赵碧凡看,不如做个十足。她得让赵碧凡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身上,这样慕容恪才好暗中动作。
果然,两人眼神交锋片刻,简直火星四溅。接着赵碧凡便走了,石中玉则翻身而起,两个宝宝不知从何处跑来,一边一个给她揉膝盖。唉,有儿子真好。
“宗政氏的事还没彻底了结,那废院里还一堆丫鬟婆子呢。王说,要怎么办?”石中玉在两个宝宝的搀扶下,来到慕容恪房间的窗下。
“你看着办吧?”慕容恪有点不耐烦,“进来回话。”
“不用了,王在养伤呢。让别人看到,会起疑心的。”
“此地只有本王与你,还有那两个小子,连轻烟和银盘都守在外院,有谁会看到?”
“我这有急事要处理,回头再来看望王。”石中玉一边说一边比划,叫左左和右右进屋去陪那个装病的男人。待会儿,孙福珩他们就会到,宁山王也要来“探病”,说不定赵知信也要来,主院会热闹之极,还是让他先舒服一阵吧。可怜的。
而她坚持不进屋的原因是,是自从昨天慕容恪解了一半蛊主和宿主的联系后,就对她的态度很奇特,让她没来由的慌乱。现在是关键时刻,还是离他远点,免得闹出桃色事件。
出了主院,她来到彩云居。昨天那通折腾,也不知是活血了还是怎么的,反正她的腿虽然还有点拐,但独自走路已经不成问题了。
“就按王说的办,一把火烧了那个院子,倒也干净。只是人不能烧死,多不吉利,偷偷叫人葬到城外吧。还有啊,宗政氏是横死,让人看看风水,一定要镇住,免得魂魄做怪。”戚老夫人说着,毕竟是古人,迷信得很。
石中玉一一记下,又问,“废院里的那些下人怎么办?”
戚老夫人笑道,“你这么问,是心里有主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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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内有乾坤第三十九章仁至义尽
第三十九章仁至义尽
“我想,那些人到底无辜,虽说怕宗政氏做的事传出去,于王的名声有损,可也不能为此就伤了那么多人命。否则,岂不是折了王的福份吗?”石中玉真诚地道,“依我说,让她们签下生死约,连同家人一起,永世不得离开明镜城,并监管些日子。她们怕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受累,必不敢乱说的。再过个几年,这事就淡了,就算再有人说疯话,也埋了起来,没有大碍。”
戚老夫人一心向佛,曾经三年不问世事,本来慈善之心甚诚,听石中玉这么说,正合了心意,于是点头道,“就这么办吧。恪儿何德何能,有妻如此?就算他担着点风险,也是给两个孩子积德呢。”
“是呀,人哪,一分厚道一分福嘛。何必赶尽杀绝?”石中玉笑道,“不过其中那个叫珍珠的,与我有故,您要把她交给我,我还有话要问她呢。”
“都依你。”戚老夫人笑道,“恪儿打着幌子说凡事我做主,其实就是让你说了算的。我人虽然老了,可不糊涂,谁主谁从,心里明白着呢。但是,你可要小心哪,离真相越近,你和恪儿的危险就越大。”
“可是越危险,离胜利也越近哪。”石中玉笑笑,“不过赶狗入穷巷,自然也会提防被狗反咬,您放心吧。我这就处理那起丫鬟婆子去,早结早了,免得夜长梦多。”
“去吧,我把苏木借你。”戚老夫人对一边的苏木招了招手。
石中玉一愣。
如果说戚老夫人担心她的安全,也应该借苏叶才是。苏叶虽然身上没有功夫,但是身强力壮,当姑娘时就没有小厮家丁敢惹,嫁了人,当了娘,又多出几分泼辣悍勇,不是老实大方的苏木可比。
戚老夫人看出石中玉的疑惑,招了招手,让她走近些才道,“独木难成林,恪儿因为那蛊的缘故,虽并不信任除赵氏父女外的其他人,但他不傻,这些天来看得清楚,不仅对孙福珩和四大铁卫开始重用,也尝试着与宁山老王接近了。”
“真的?”石中玉惊喜地问。这死家伙,居然不动声色,让她一点也没看出来。
“唉,设身处地的为他想想,也是为难。”戚老夫人叹了口气,满眼心疼,“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不知道谁能相信,那滋味,一定难过得很。”
石中玉想想,也跟着心疼。回忆不起自己的过去,心被阻隔,无法信任他人,可眼睛明明看得到忠诚,这种矛盾和纠结,他只能一个人承受。据她猜,慕容恪早在怀疑自己身世时,就开始暗中观察身边的人,以理智重新建立信任。这就是孙福珩和四大铁卫重新回到裕王核心的原因,虽然他们在身份地位上没有改变,慕容恪也随时还在提防,但这毕竟是进步。
昨天断了宗政弥也和那蛊的关系,就好像是去掉了他身上一半的诅咒,他的理智分析开始占上风。他今天能主动接近宁山王,定是认为她与戚老夫人及宁山王是一派的。说到底,他的心虽然想不起从前他们的爱情,但他却开始信她的话,信她的人
这让她感到分外开心和鼓励。如果说解蛊就像登山,她觉得她快到山顶了,只是行百里者半九十,她必须咬牙坚持到最后。
“他找四皇叔做什么?”石中玉压着心头的喜悦问,“是不是……他发现四皇叔在军事上的调动了?”虽说宁山王基本上算是被架空了,手中力量不多,但好歹还有些府兵,军中也有卧底,而慕容恪若认真做一件事,就极为聪明,一点点蛛丝马迹也瞒不过他。
“男人家的事,我老婆子哪懂。我是听说,恪儿昨天连夜叫孙福珩找到宁山王,要借他身边的长德一用呢。”
长德?
石中玉想了想,记起那是宁山王的贴身太监,武功也是属于深不可测那一类的。赵知信这么多年不可能不想弄死宁山王,但多方刺杀未果,就是长德的首功。
“借长德做什么?”她很讶意。
“保护你啊。”戚老夫人笑眯眯地,很欣慰的样子,“这里好歹是内宅,孙福珩他们能进来转悠,还是打着侍候王和左左右右的旗号。可就算如此,晚上也不能留。太监就不一样了,自然可以内宅行走。现在你和赵氏父女闹得水火不容,解语是j细,素裹不能信,留下轻烟和银盘还要照顾院子,你身边没人随行,恪儿不放心呀。”
他为她想得这么周到吗?他担心她的安危吗?他开始要保护她了吗?石中玉想着,忍不住露出温柔笑意来。
戚老夫人看在眼里,高兴在心,继续道,“长德刚从我这儿请了安,从现在开始,你到哪儿都带着他,包管赵氏父女耍什么花样也伤不到你。再者,有长德在,左左和右右也多了层保护不是?”
“可是四皇叔那边怎么办?”石中玉有点担心的问。
她要修理赵碧凡,第一件事就是折了她的左右手。慕容恪要对付赵知信,也要剪除他?b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