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君凰没有用梵天自刎,是否便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君凰?
至于他……
不提也罢。
那个来历不明,能为骇人的红衣少年是否又与眼前场景有关?
为求真相,虞之跟着这个走上不同道路的后神去了趟战神司,没找到轻轻,只好又转去幽冥司。
一下地府,就看到满路妖艳夺人的风景,黄泉路上接引之花争相怒放,让人目不暇接不说,光是虞之没见过的黑白无常,颜色都是极品。
君凰感叹,“果然是我那千古第一风流好徒儿的手笔!”
虞之叹息,果真风流,那些男子的身上就不会有当年司刑上仙笑无情的影子了。
刚靠近奈何桥,就看到一长溜人群正排队过桥,其中有人看着对面的梦姬喃喃道:“我第一次死好紧张……”
“我也是!我也是……”他身后的鬼立刻附和。
“也不知道孟婆汤好不好喝?”有鬼开口问。
“谁知道呢,要是能放点葱花就好了。”有鬼满脸恐怖的向往。
然后又有个声音弱弱地问了一句,“我能打个鸡蛋吗?”
紧跟着一个声音举手,“我想放米线……”
虞之立刻看了一眼对面铁青脸色的梦姬,觉得还是不从这里过去了……
君凰同感,便看向忘川河的方向。虞之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发现那里有一位摆渡人,形容陌生,但却是故人。与此同时,对面有一道熟悉的目光扫来,虞之抬眼朝着彼岸望去,惊鸿一瞥,正是那人转身离去的背影。
一身艳丽泣血的红衣,夺目照人!
手持红伞离去的背影,虞之一愣,夜未央?
他怎么……
虞之忽然又看向忘川河中的摆渡人,了然,诱神使生前以身化劫,死后却仍要以罪孽深重之躯度魂赎罪。究竟是正法无情?还是天道太过残忍?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地府!”忽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听起来颇为狗仗人势。
虞之随着君凰转身,对面的人红衣喜服,面容清雅中透着文秀的熟悉,虞之却是叹息,此人确实有几分当年笑笑的影子。
“清瑶上神。”君凰对着男子微微一笑,又对他身边站着的地府引路人道:“狱主可在?”
引路人狐疑,“你是什么人?狱主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
君凰和蔼一笑,“还真是轻轻教出来的孩子。”
“你是?”清瑶上神清冽的眸子里微微有些诧异,随即映出君凰额间闪现隐褪的凤凰印记,眼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躬身就要对面前之人施礼。
君凰朝着他微笑摇头,示意他心照不宣就好,然后随着察言观色连忙上前带路的地府阴差朝着阴司监走去。
虞之心道这小鬼不仅仅会嚣张跋扈,还颇有眼色,见风使舵的玲珑德性简直得了君凰首徒亲传。
一路上虞之见君凰兴致颇高,亲和力十足的与这位未过门的徒女婿唠着家常,可清瑶上神却只是内敛的一一回禀,丝毫没有活跃气氛的心情。
虞之心想,任谁在大婚当日被别人抢了新娘,都不会有多好的心情。
至于虞之,死了又活,活了又死那么多次,虽然对外面的时代发展,文化改革略有耳闻,但毕竟没有亲眼所见,还是感到很有些意思的。
就好像望乡台上八千里,尽是执迷不悟人的望乡台。
还有什么三生石,轮回道的,虞之记得,这里是洪荒当年的极乐城旧址,无间所化的十八层地狱也在此处。
不过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此景早已不复当年……
刚入阴司监,就听到轻轻的声音很是暴走,“救活他!去给我请祖洲司药上仙!他要是说得在家带徒弟没空来,我就去烧了他的菜园子!”
“是,代理十狱之主!”
“不要加上代理!”
“可您不是来做兼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