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是寻衅滋事,私自斗殴。
因此,招摇的弟子一般觉得麻烦,都不会在门中寻求对手。
往往差不多出师就下山历练。
这就导致了招摇弟子管天管地,爱管闲事的行事作风。
不过规矩是人定的,这个人,自然是招摇弟子个个闻风丧胆,招摇长老中最为德高望重的执法长老,廉贞君韩洄之。
这就苦了虞之了,所谓帮里不帮亲,可当他看到一众围观弟子之中那两个对峙着的金衣少年时,作为老祖宗,他其实还是很看好两个小辈比试切磋的。
所谓不打不相识,是敌是友不妨一战。
更何况,少年人本就该意气风发,热血沸腾,论道比剑,实乃稀松平常。
原本的那位执法长老,合该是没混过洪荒的,也忒过迂腐死板。
如今叫他来罚这二人,虞之表示:并不想。
不过几个回合下来,凤矜明显不是凰玉家那小崽子的对手。
一剑发狠挡下,金光四溅,凤矜鬓角已被汗水浸透。
而凤敛却只是神色漠然,居高临下的将他死死压制住。
韩溯之一看,自家徒儿吃亏,这还了得,登时歼邪出鞘将两个少年分开。
虞之怕这位口是心非的护短兄长不分轻重,当即上前喝道:“都给我住手!”
围观弟子见状,纷纷落荒而逃,有几个站的位置比较明显的没敢跑,但都无一例外的躲到了一边,祈祷执法长老与副掌教法不责众,最好是看不见他们。
虞之自是顾不得他们,心里将执法长老惯说的话过了一遍,这才冷着张脸,拿腔拿调道:“招摇弟子不履邪径,不欺暗室。要做的是慈心于物,正己化人,而不是寻衅滋事,当众闹事。今念你二人方入招摇,又是初犯,不知者无罪,便只予以警示。如若再犯,严惩不贷。”
☆、神剑之灵
夜色朦胧,碧潭寒烟。虞之褪去身上道袍,看了看胸前衣襟上细细渗出的数道血口,隐隐感觉到了什么,闭上双眼,苦笑着叹息一声,喃喃道:“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不过,我这徒弟可还没养大啊。”
他忽然想起白日里与那个楚长哀的对话。
无风涯边,花架子般的藏隽清君被他一剑挑了玉冠,不急不躁,反而笑道:“执法长老今日为了兄长可真是强出风头,我竟不知天生无魂之人何时也能这般的伶牙俐齿了。”
虞之收回断了一截的问心,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冷色的眸仁里无波无澜。
简直把孤高自许,冷心冷情的执法长老扮演的淋漓尽致,无懈可击。
楚长哀眯起眼睛,要不是他知道韩家兄弟二人的底细,有十乘十的把握,可能真就被虞之给这么糊弄过去了。
楚长哀也不怕对方不承认,他有的是办法让这新来的露出原形。
楚长哀:“躲在别人皮囊之下偷生,就该知道收敛点。”
“你也是这般警告过上一位借舍之人吗?”虞之笑道:“既是关心兄长,何必言辞激他?”
楚长哀原本是试探对方,没想到反过来被将了一军,不过见多识广的藏隽清君倒是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只是一愣之后,仿佛冰释前嫌的笑道:“因为一个女人就去修什么无情剑道,我可不稀罕有这样一个没出息的兄弟。”
虞之挑眉,“你与兄长是青梅竹马?”
楚长哀:“算是吧。”
虞之了然,“难怪。”
楚长哀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道:“不管你是何方神圣,韩洄之这身体虽是天生的好舍,可却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用得了的。念你称他一声兄长,本君奉劝你一句,最好日行一善。否则不得善终。”
虞之心道,还真是直中要害,果然是造孽造多了,走到哪都有人提醒他一心向善。
不过就算他能真的日行一善,韩洄之这躯体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待他神魂与这具身体彻底凝聚贴合,怕是就到了要回到自己本来身体的时候。只是不知他的那具身体,还存不存在。
虞之边想边动作,沐浴更衣完,思虑再三,想要趁着天黑召唤伶仃,可是如此他便又要与前尘过往纠缠不清,不过有些事与有些人,却不是他说放下就能干净利落放下的。
虞之想清楚这点,外放的神力却是已经将伶仃召唤了来。
夜深人静,长胤一袭白衣与君凰记忆中并无差距。主灵二人时隔多年,未曾想见,虞之倒也没多说什么,反倒是长胤先提及当年之事,说是冰封解除之后,太初帝尊借九重昆仑造出森罗万象,所有人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