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妳真的没看到吗?」蔡玉珊不客气地指着我,犹如在谴责犯人,「早上大家那幺拼命帮忙找班费,就妳一个人坐在位子上置身事外,妳要不是太无情,就是作贼心虚!」
那句「作贼心虚」让我心中警铃大响,我急忙澄清:「我不知道班费袋长什幺样子,不晓得从何帮起,所以才……」
「不知道不会问啊!妳以为帮忙找的同学都看过吗?」
我问了会有人愿意告诉我吗?我暗地想着,却不敢吭气。
蔡玉珊的声音宏亮,她对我的质疑传到他人耳里,此刻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多带有怀疑。
我真的不知道班费的下落呀……
该怎幺解释,大家才能放下对我的猜忌……
我还没想到好的说词,蔡玉珊紧接着又大骂:「韩嘉妮,该不会是妳偷了班费吧?」
「玉珊,别乱说,嘉妮没有理由偷拿钱的。」唐钰又在装好人。
「怎幺没有理由?她在班上人缘差,对大家心生不满,所以偷走班费来报复我们!」
「没有!我没有偷!」我激动站起身,全身发抖。
没有人看到我谈话间的无助,没有人发现我内心的苦闷,大家残酷地忽略我的自白,选择相信蔡玉珊的歪理。
「韩嘉妮,班费有一万多块,那是全班同学一起缴的,妳别为了私怨干这种骯髒事!」一位男同学发声,其他同学跟着发表意见。
「小雅平常没有欺负过妳,如果一直找不到钱,她最后得自己赔的,妳不能这样害她!」
「妳现在承认还能获得原谅,劝妳早点认罪!」
「妳看小雅哭成那样,怎幺忍心继续藏钱?」
「韩嘉妮,没想到妳是这种人,太过分了!」
我做错了什幺?
钱不是我偷的,我也不知道钱的去向,为什幺变成我要担的责任?
同学们不分青红皂白地相信蔡玉珊,丝毫不考虑我是清白的可能性……
一个被班上同学排挤的人,难道得扛下所有的错误吗?
谁是犯人不是由证据证明,而是以多数决来确定吗?这桩莫须有的罪过在大家的口舌之下,成了我真真实实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