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我走来，拉高音量地说：「真抱歉都没让妳碰到球，不过没关係，我想到怎幺让妳加入我们的练习了！」
「什幺意思？」我一阵毛骨悚然，她的「加入」肯定不是和平打球。
「今天的课程不是要练习发球吗？」
「嗯……」
「发球发得準很重要，对吧？」
「嗯……」
「我们需要妳来当标的物，让我们练习。」
我心一惊，吓得语无伦次：「妳、妳们要瞄準我发球？」
她挑眉一笑：「看来妳脑子没被打坏嘛！可见排球杀伤力不强，那我们就能放心对妳发球了，哈哈！」
「玉珊，别这样，会玩出人命的。」唐钰故作规劝，眼神却藏不住兴奋与得意，我突然明白，她早就想到这个点子，故意朝我的头颅发球，再让蔡玉珊邀请大家一同参与。
她怎幺能一边装作好人，一边发想如此恶劣的计画？
蔡玉珊拉着唐钰跑到球网对面，动作迅速地发球，我稍稍避开球路，却又不敢逃跑，排球击中我的右手臂，皮肤传来热辣感，不远处的蔡玉珊则欢呼叫好。
她紧接着又发了三球，一球没打到我，另外两球则差点打中头部，我害怕地举手保护头颅。
其他同学一开始觉得朝我发球有些过份，也怕闹出事情，但见老师不在，我也没有因为挨球而倒下，便兴沖沖加入这场发球游戏的行列。
一颗颗排球轻重不一地打在身上，我的双手只够保护头部，我不断祈祷这些残忍的球别砸中身体要害。
「韩嘉妮，撑着点！我们还没练够呢！」蔡玉珊哈哈大笑，提醒我别轻易倒下。
多处的瘀伤让我全身又痛又麻，难以确切分辨受伤的部位，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无力，就要不支倒地，我靠着仅存的意志力保持站立……
在这种时候倒地，只会换来一句「小公主真娇弱耶，连几颗球都承受不住」的风凉话，蔡玉珊甚至会强硬把我拉起来，更加用力地朝我发球。
我得撑住。
再痛，也不能哭出来。
当眼泪无法博得同情、哭泣只会换来更多霸凌时，我就下定决心不在这些人面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