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某个悲催家伙再一次被压了。
黄鼠狼,不是好惹的。
第二天玉鬘起的比平日稍微晚了些,照了照镜子,脖子上并没有让人转过头暧昧发笑的痕迹,就这点来说鼬很有进步,但是其他的地方就不敢保证了。
狠狠瞪了一眼满脸淡漠无辜的鼬,她揉着腰去收拾东西准备接下来旅程上需要的东西。
这边春意融融,那边却是深冬寒天。
一护等人和六番队的副队长阿散井恋次正式碰面,阿散井看见走在最前面的一护然后把目光转向了一护身边的海燕。
“志波……你难道也和旅祸结成一伙了么!”阿散井看见海燕和一护一起,呵斥道,“你把静灵庭当成什么?!”
“我只想要救朽木出来。黑崎他也是,我没有必要拦着他。请你让开可以吗?”
“我不能放你过去。”
“你们到底在啰唆什么!”一护一步走了出来,眼睛紧盯阿散井,“如果对方不肯让开的话,打倒他就可以了。”
☆、升天
“对方不肯让路的话,那么打倒他就可以了。”一护把背后绑着的刀抽出来。
对面的恋次听了他听上去似乎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话,冷笑一声,“你就是那个旅祸?”
海燕的手挡在一护身前,“你先下去,山田会带你去忏罪宫,恋次我来拖住他。”副队长级不比那些平队士,真要打起来恐怕一护这个毛头小子被打败的几率高出几倍恐怕还不止。
“什么?”一护被海燕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
“走吧,这里我给你们先顶住,待会就来和你们会合。”海燕已经是拔出腰间的斩魄刀,刀锋是对着恋次,恋次脸上冷下来,关于这个同僚因为露琪亚的关系也知道些,老资格的副队长,性格豪爽且大大咧咧,对于属下也颇为照顾,更重要的在当年的那一场旅祸入侵中还救了露琪亚,而且他本人也差点丢掉性命。
恋次原本对这位同僚兼老前辈是怀着莫名的感激之前,当年旅祸入侵静灵庭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熬资历。别说那个劫持露琪亚的旅祸,就连影子都没有瞧见过。
同样的,今天为了露琪亚,他们走在了对立面上。一个要救出自己的下属,一个却要执行上司下达的任务走到对立面上。
海燕脸上此时褪去了平日里的笑,眉头微微皱起,恋次也是目光沉下来不发一言。
“走吧!”岩鹫一看这两位的架势知道马上就要开打,立刻一把把一护一提,托在背上。“走了!”
“喂!岩鹫你干什么!”被扛上肩的一护大呼,岩鹫才没有理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山田花太郎。
山田花太郎自然是理解岩鹫的意思,“是……是!!”说完也跟着岩鹫一溜烟的跑了。
“喂!岩鹫放我下来!”被扛着的一护大声抗议。
“吵死了!!”岩鹫对于肩上发出的噪音表示烦躁,脚下速度加快一路扛着一护远去。
剩下的只有海燕和恋次了。
“身为副队长竟然和旅祸在一起,就不怕惩罚么?”恋次手里的斩魄刀已经在阳光的折射下闪出寒光。
“我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但同时也是露琪亚的上级,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的部下送死。”海燕站在原地并没有动手。
“是吗?”轻轻一句,恋次缓缓举起手里的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之前你和朽木关系很不错。你也想看着她死么?”海燕曾经陪过露琪亚聊天,知道她曾经有过那么一位朋友。
海燕一句话勾起恋次心里隐藏着的事情,他不愿意看着露琪亚去死,但是他却又毫无办法。
心里莫名的冒出一阵怒火,怒气中还夹杂着莫名其妙说不清楚的焦躁和悲凉。手里的刀对着海燕砍了下去。
他以为私留现世尚自将灵力给人类虽然是重罪,但是罪不至死。没想到中央四十六室却给出个这个谁也想不到的判决,出奇的重。完全不合符情理。
他当年抱着不能妨碍露琪亚有家人的心态同样也是面对已经是贵族的露琪亚,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卑,疏远了她。直到跟随队长去现世押解露琪亚回来。
“咆哮吧,蛇尾丸!”
“让水天逆卷吧,捩花!”
“你就真的可以看见朽木她死么”
“住口!!”他当然不想看见她死,但是他有什么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把她救出来?他人卑言微,求情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就连朽木队长都不打算插手这件事。这基本已经断绝了他的所有希望。看见志波海燕这么积极的去救露琪亚甚至不惜加入到旅祸里去,在惊讶之余更是痛恨自己的无可奈何和无所作为。
“阿散井,和我一起去救朽木吧。”一句话如同一颗惊雷在耳畔炸响。恋次握紧了手中的刀。海燕的话对他来说有着巨大的诱惑力。救露琪亚出来,去救露琪亚出来!
“不要妄想我会做和你同样的事情。啊啊啊!!”嘶吼声冲出喉咙,手中蛇一般的刀向海燕袭去。
“没办法了。”海燕执动手中的三叉戟型的长枪迎战,深蓝色的枪缨在空中舞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不远了!”看着白色的高塔越来越近,山田花太郎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但是有些时候喜悦这东西就是被打破的。
一个脑袋上挂满铃铛的家伙挥着大刀从天而降。目标直指三人其中的一护。岩鹫拉住山田花太郎的后领子就把人往旁边一跳。
剑八的力道大的吓人,地面被崩裂,数不清的小石头蹦跳起来。
有些事情可以避过,但更多的是逃不了走不掉。
乾雨堂里的浮竹还不知道海燕已经和恋次打上的事情,其实别说两个副队打在一起,他连海燕的去向都不是知道的很清楚。服过药躺下休息的他已经熟睡过去了。
从东京去京都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玉鬘把两个人的衣物用个旅行箱装了。只是去旅行而且时间并不是很长,所以带的衣服也就不是很多。收拾完毕后,她坐下来端起一杯冷饮喝了一口满脸的惬意。
然后一个想法冒出来:为什么她这么像个勤劳持家的妻子?玉鬘被这个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然后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化妆镜来看看自己的眼角是否依旧紧致,一副紧张的不得了的架势。当在镜子里看见平展的眼角和白皙的肌肤时,她才松了一口气。
貌似……她不会变老的?于是刚才她又是做了回囧事。
放下镜子,玉鬘叹了口气,这女人呐在感情里总会觉得患得患失,她之前担心自己年纪太大没有人家青春小姑娘来的活泼,一个劲的给鼬推荐,结果是把人家逼得狠了自己也炸毛了。现在她又担心有的没的。
不过鼬应该是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的。
浦原做事还真的靠谱靠谱到她有些想象不到,以前她也是在现世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知道像什么很重大节日或者是春日樱花开放的时节里,旅馆之类特别难定,甚至要几个月前就开始抢定。没想到浦原竟然全部搞定了,就等她和鼬出发了。
东京到京都,在玉鬘的印象里是要花上七天多,那时候坐着牛车走那么远还得累的要扑街。当然现在是不一样了,玉鬘抿紧嘴唇,一手抱着鼬的胳膊,鼬空着的那只手拖着行李箱,行李之类当然是由男人来提。
新干线,从东京站到京都站,不过两个多小时的花费时间。现在还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所以整个车厢显得并不是很拥挤,鼬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对于这些新奇事物的接受程度在初期的微微惊讶后立刻上涨n个百分点。所以玉鬘原来还想在鼬的脸上寻找到些许惊讶之情,但是她看到的只是一张没有半点表情的脸。
郁卒之情差点溢于言表。
“你在看什么?”鼬转过头来,看着身边一双眼睛只是盯着他的玉鬘,玉鬘的膝盖上摊着一本打开的杂志,杂志没有翻多少而车开了已经有一段时间。可见这家伙盯了他有多久。
“我……”玉鬘一双眼睛滴溜转,脸上浮起红晕,被抓个现行她是没想到,但又不甘心自己就这么坐实了,她脸一扬,“我在看……那个帅哥!”手随意向那边的座位一指。她的声音不大,也只是两个人听见,鼬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没看到她口里的所谓“帅哥”,但是看见一个已经有些谢顶的中年大叔,大叔身上穿着笔挺的西服手里捧着一本杂志,杂志上的图片花花绿绿的。
鼬这时的视力非常的好,当他看见那本杂志上的图片是什么的时候,嘴角勾出一抹带着不明意味的笑,“你说的就是那个?”
那本杂志上的内容玉鬘当然也是看的一清二楚:图画上女人白生生的大腿,小细腰,还有那比脑袋还要大的爆||乳|!看着图片上笑的引人入想非非的女人,她顿时觉得这是哪个外星球来的怪物。
哪个正常女人长成这样的!
“帅哥?”这时候鼬的声音又好死不死的钻进耳朵。
“………………”玉鬘看着那个犹自捧着【哗……】书的大叔,嘴角一个劲的抽,自己今天运气不怎么样。不过比起钻地缝躲起来这回事情她更想去捂鼬的眼睛。
现在可不可以现场变成猫挠鼬一爪子??
那地中海大叔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把脑袋从手里那本书拔出来,四处张望时,看到的只是一个个或看书或闭目休息的乘客。
玉鬘郁闷的坐在座位上,看见玉鬘这样子鼬不觉得心里有些好笑,低沉的笑声在她心里拨出一连串恼羞成怒的音符号。
咬紧牙只得缩脖子装鸵鸟。
‘到了旅馆再收拾你!’玉鬘心里磨牙。
血红的夕阳,支离破碎的地面,长枪在空中疯狂的旋舞,波涛随着枪击飞旋出舞蹈一般的华丽。
胜负已经分明了。阿散井恋次身上有好几条血口,殷红的血液从伤口处不断溢出,“吧嗒吧嗒”流到地面上。
他输了。恋次倒下去。当他倒下去的那刻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也想跟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一样,抛却掉什么副队长什么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去把露琪亚从死囚牢中救出来。
他想再一次看见她,想再一次看见她的笑容,想再和她吵架。
海燕收刀回鞘,走到恋次的身边,两个人双目对视,海燕屈□来,盯着恋次的眼睛一字一词清楚的说道,“我一定会把朽木带回来,”顿了顿,“我发誓。”
志波海燕离开后,恋次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他睁大了眼看着那片湛蓝的天空,天空之上很蓝很蓝,他已经有多久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看看这篇天空了?他慢慢弯起了嘴角,静灵庭这片天空和小时候和露琪亚他们在流魂街看见的也没有什么不同。
还记得那时候露琪亚的傻模样。想笑,但是牵扯到伤口一阵痛。
年幼时候他和露琪亚一起艰难的在流魂街治安最差的地方求生存,然后两个人送走了其他的伙伴,最后进入静灵庭。
“阿散井副队长!!”有几个队员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恋次,跟着过来的还有四番队的抢救队员。
队员见到满身是血的恋次赶紧让四番队队员为他治疗。在被抬上担架的那一刻,恋次身侧的拳头攥紧,指节苍白。
露琪亚,我会来救你。一定。
等到海燕赶过去的时候,一护和剑八的战斗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海燕的手碰上腰间的斩魄刀,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战斗不是他能够插手的了。
“岩鹫!”岩鹫拉着山田花太郎早在开打之初就已经躲到了安全的地方,海燕瞬步到弟弟身边,“没受伤吧?”
十一番队的名声在整个护庭十三队里都不好,全部队员皆出身自流魂街。这么个番队就连它的队长都是直接由厮杀决定。
“大哥,我没事。”
“你和山田先走,现在此地不宜久留。”
看着两个人离开,海燕留下来继续关注一护和剑八的战斗。十一番队的队长他知道,是个战斗狂,但是副队长却是个可爱的让人颇有些无奈的粉发小女孩。
“轰!!”一声巨响,剑八带着满足的笑容倒下,同样倒下的还有全身鲜血的一护。海燕见状就要上前去扶一护离开。孰知旁边窜出一道黑影来,那人在抬起一护时看了一眼,那双眼睛没有带着任何强烈的情绪,淡淡的,就像水。但是那双暗金色的眼睛让他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
几乎是立刻他瞬步在那人身后,那人瞬步很强,出乎意料的强,海燕的瞬步在静灵庭也算强的,但是这回却落了下风。
他使出全力,咬牙尽力跟上。他印象里瞬步这么强的人只有那么几个,其中就有四枫院家的那对姐妹。
你追我赶一段时间,前面的那人似乎慢下了脚步,然后她反过身,拉下脸上的蒙脸步。巧克力色的皮肤,还有紫色的长发,女子对着惊讶的海燕一笑,然后转过头去一瞬间消失在他的面前。
四枫院夜一。
他曾经的好友之一,也是她的姐姐。
他在原地站了好久,才往回走去。岩鹫那里不能没有他,那个傻小子要是遇上什么大人物一准被收拾掉。
事实是岩鹫的确遇上了,而且是个重量级的,亏得海燕出现的及时,在自家小弟傻不溜秋的要愣头愣脑的冲出去的时候一把给摁下去,然后迅速捂住嘴拖走。
那时候他们里关押露琪亚的死囚室没有多远了,但是海燕知道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在那里。相处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察觉不出来才是怪事。
现在恐怕自己的弟弟和山田都被对方察觉了。但是却没有任何追兵追上里的迹象。
“大哥!”岩鹫张口就要说话,却被海燕再次捂住了嘴。
“海燕你果然在这里。”温和的语调让人心生好感。几缕银色的长发在空气中微微摆动着。
“队长?!”
“浮竹队长!”山田花太郎简直要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跳出喉咙口。
“跟我来吧。”浮竹的声音仍旧带着温润,安抚下岩鹫和山田花太郎的紧张心情。
这回旅祸带给静灵庭的影响远超过上回,旅祸还没有清除,横祸又出来了。一声尖利的女声撕破静灵庭的宁静。蓝染高大的身躯被刀钉在东圣壁上,殷红的血液从刀口流出来。
五番队副队长雏森桃被她一向憧憬的蓝染队长的死刺激的当场拔刀。
一片混乱。
乾雨堂里没有外面的纷乱,
自有一片宁静和安定。
抹茶的表面泛起一层绿色的泡沫。和室内三个人对着面前的茶碗发愣,然后海燕端起茶碗,后面几个人跟着有样学样。
放下茶碗清理好茶具后,浮竹看着面前三个强忍着绷住脸的人,不由得笑出来,看向跪坐在海燕身后的岩鹫。
“这是海燕的弟弟么?”
“我是志波岩鹫,还请多多指教!”岩鹫赶紧自我介绍。
“浮竹十四郎还请……咳咳咳!”话还没说完,浮竹就剧烈咳嗽起来,海燕赶紧去拿药。
“喂,这位经常这样子吗?”岩鹫靠近了山田咬耳朵道。
“浮竹队长身体的确……不怎么好……”花太郎傻笑几声回答。
待到咳嗽平伏下来,浮竹靠着手边的软枕,看着自己的副官和还有后面的两个人,“我知道你们这么做也是想要救朽木,但是这样终归有些欠考虑。”
“队长,您之前也为了朽木求了不少请,但是……没有用。”海燕沉默一会开口,要不是走正规途径无效,他也不会由着自己的弟弟乱来。
“而且,白……六番队队长不答应出面。”说道白哉海燕一肚子火气,自己妹妹出事了却不闻不问的。哪像个兄长!
兄长就是保护自己的弟弟妹妹的存在!
“我的确不想看见自己的队员被处于极刑,但是我同样也不想自己的副官被投进监狱。”
“队长……”
“有些事,我来做就好,无论如何我都有保全你们的义务和责任。”危险的事他来就好,没必要让部下也牵扯进去。
五番队队长被杀,五番队副队长和三番队副队长双双被监禁起来,看起来乱得不能再乱。但是事情并没有完。朽木露琪亚的行刑时期被中央四十六室一砍再砍,给人一种那些老头老太和这个朽木家养女有深仇大恨恨不得立即处死的错觉。
还有个橘色头发的死神冲上忏罪宫的死囚室要去救朽木露琪亚,结果被失踪很多年的前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夜一救走。
这个消息又让四枫院家一阵马蚤动。
“队长,在三区位置发现有旅祸的行踪。”两个刑军单腿跪在碎蜂身后。
“知道了,你们可以退下了。”碎蜂淡淡道。
待到两名刑军退下,一只黑猫从角落里走出,“原来他们走到那里了啊。”暗金色的猫眼因为光线的原因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夜一大人,接下来要怎么做?”碎蜂问道。
“我要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