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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夫 作者:凤初鸣第2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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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沈府高门大墙,一听说找庭芝,直叫他们在墙跟等着,至于等到什么时候,不知道。

庭霜气得朝门房挥拳头:“可恶,好大的架子,胆敢不让我进,我就……”

门房瞪他:“你就怎样?”

庭霜回瞪:“老子要翻墙啦。”

宝琪一把将他拽一边:“你都是七品官了,翻的哪门子墙。”

宝琪把他拉到附近茶馆,要了壶茶,让他等着,然后一溜小跑没了踪影。庭霜不知道他去哪里,正等得发急,宝琪又匆匆回来,说:“走吧,可以进了。”

庭霜莫名其妙,跟着他回到沈府,沈府门房换了张脸孔,恭恭敬敬请他们进去。庭霜料到宝琪亮出了身份让沈府换了脸,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按照当初达成的协议“你不说我不问”,庭霜压住强烈的好奇心,没有问。

进了沈府一切顺利,很快见到庭芝。庭霜见院宇干净房屋精洁还有下人伺候,放了心,却见庭芝脸色苍白趴在床上,还眼睛发红。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庭霜急忙问,听说沈家是名门世家,沈在思又是当朝大儒家风非常好,从没有做仗势欺人的事。

庭芝听他发问哪里忍得住,又哭了起来,把事情说了。庭霜气得哆嗦,掀开薄被一看,果然庭芝臀下一片青紫还有僵痕。

“你爷爷的,居然这样欺负人,我找他去。”庭霜气狠狠往问冲,宝琪怕他吃亏赶紧跟着。

庭霜找着沈府管家,大骂:“我家芝芝也是好好的少爷,你居然敢这样对他……”

管家慢条斯里说:“既然是我沈府的奴才自然按沈府的规矩来,我身为管家处置逃奴有什么不对?”

“什么奴才,你他妈敢再说一句……”庭霜气炸了肺,挥拳头抡上去。

宝琪赶紧拉住他,低声说:“有话好好说,这是在人家地盘。”

宝琪对管家说:“芝芝是孟府四少爷,而且进过学,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你怎么可以把他当奴仆。”

管家知道他来头不小,也不再傲慢,说了事情经过,并特别指出,庭芝在这里可是得到很好的招待,可是他不记好,居然半夜跑了,他才按规矩处置,小少爷又死活护着他,所以才从轻发落给了十板子略加教训。

庭霜还是很生气和他理论:“庭芝在我家虽然没那么享福,可是没人给他脸色瞧,更没人动他一根指头,你敢打他。”

宝琪死死拉住他,对管家说:“现在什么也别说,芝芝伤心得要命,我们要带他走。”

管家毫不让步:“他母亲签下了卖身契,沈家付了钱,你又要把人带走,你们想骗钱是不是?”

管家拿来卖身契给庭霜瞧,宝琪赶紧扶着他给他拍背顺气,庭霜气得半天上不来气直翻白眼,好半天缓过来,恨恨离去,临走丢下一句话:“你等着,我回家凑钱去。”

庭霜当晚气得吃不下睡不着,宝琪劝他:“你别生气了,芝芝在沈家当伴读,听他说沈家少爷待他极好,比亲兄弟还好。”

“我知道。”庭霜还是气得揉肚子,“我是气那个没人性的女人,哪有这样的妈,虽然一样是当伴读,以客人身份当伴读和以奴仆身份根本不一样,她这样做岂不是把芝芝的心都伤透了。等我见到她我就……”

庭霜气狠狠,却也不知道以后见了芙蓉拿她怎么办。

宝琪哄劝半天才哄他吃一点粥,第二天两人继续赶路,不几日回到散花村的家里,庭霜推门进去,却发现门上有几个洞,象是利器插上的。

“这是怎么回事?”

庭辉赶紧汇报家里发生的事,一天夜里天理教的人来袭击,逼他们交什么宝贝,大门上的洞洞就是利箭射进去的。好在家里有晨光,他武艺高强,打翻了好几个歹徒,后来又来了一个什么姓陆的,把天理教的人打跑了,还答应要保护他家。

“那个姓陆的是谁?好象你和他认识。”庭辉问。

“哦,认识没多久,以后再跟你说。”庭霜愈发头疼这些层出不穷的麻烦,“家里现在有多少钱?”

庭辉奇怪,说:“家里产业都被封了,药店和老三的脂粉店还是借钱庄的款子,到现在还没还呢,剩下的田地和带毛的没算进产业,官府没封。你要钱做什么?”

庭霜把洛阳发生的事告诉他,庭辉又惊又气说不出话来。

庭霜吩咐:“把家里带毛的全卖掉的。”

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官府查封也没查封动物,带毛的有两千只鸡,五六百只鸭,两百来只羊,五十多头猪,还有牛,马,骡,驴,鹿之类。

“那些鹿也卖吗?”庭辉问道,这些鹿是他家开药店最重要的东西,现在发展到十八只很不容易。

庭霜犹豫了一下,说:“你去请药叔来割茸,这十几只鹿茸割下来,少说能卖一二百两。”

还有去年耿相华派人给他稍来的两匹好马做种马用的,也只得卖掉。算来算去还差二百多两。

庭霜拿出收藏许久的虾须镯,这是当铺垃圾里唯一完好无损的东西,他没舍得出手,准备留着娶媳妇当聘礼,现在不得不卖掉,虽然只重七钱,但是工艺精湛可值七八两黄金,能卖个一百多银子。剩下的实在不好办。

“只好卖房子了。”庭霜想来想去,凑不到五百两赎金,庭辉建议取熊胆,熊胆可是非常值钱的,可是庭霜看看欢欢可怜巴巴的眼神,实在下不了手杀它。

“不要,不要杀欢欢。”小兰扯着庭霜衣角哀求,把自己的玉石耳坠,翡翠手串,碧玉福禄寿全摘下来,“这个给你,这都是好玉石会值不少钱的。”

庭霜摸摸她的头,说:“收回去吧,不差这些钱。”

为了卖房子,庭霜请里正帮忙出价,李昌富不同意:“卖了房你一大家子人住哪儿?”

李昌富召集村里人,说了孟家现在的难处,号召大家凑一点,都是乡下种地刨食的人家,哪有那么多余钱,但是大伙还是这个一两那个几钱,硬是凑了六十多两,神箭张把他的棺材本十两银子都拿了出来。

庭霜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眼泪直在眼眶打转忍着没掉下来,他何德何能两次三番受村里人资助,这样的雪中送炭这样的深情厚义叫他怎能担得起。

神箭张知道他想什么,拍拍他的肩说:“你受了几次挫折,都挺过来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好,大伙相信这次你肯定挺得过去,而且比以前过得更好,所以才放心把钱借你,相信你会还得上的。”

庭霜感动得直点头,收了零碎银钱,牵着马到城里卖,史杰得知埋怨他:“你怎么不找我呢?”

“我受伯父大恩还未能报,实在不好意再麻烦。”

“胡说。”史杰生气,“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报不报的,你的马是难得的好马,用来配种以后卖骡马能赚不少钱,对你以后重新翻身有大用,你听我的,不要卖,剩下的钱我给你补足。”

庭霜又感动得差点掉眼泪,听了他的话把好马留下。

宝琪也很感动,说:“那些富户豪门为了争财产斗的你死我活,可是这些乡野村夫却如此义气,难怪老话说:仗义每多屠狗辈,由来侠士出风尘。”

“正是这话。”庭霜点头赞同。

好不容易凑够了钱,准备去洛阳赎人,村里来了几辆非常讲究的骡车,看起来是大户人家。意外的是庭芝从车上跳了下来,脸色虽然还是苍白,却是神采飞扬一扫先前的伤心。

“大哥,二哥,我回来啦。”庭芝欢快地跑进院子。

庭霜见他回来非常意外,这时又一辆骡车里下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气质清硕俊雅,全身一种少见的高贵书卷气。

庭芝做介绍:“大哥,这是当朝尚书沈大人,才从京里回来。”

庭霜赶紧行礼,偷偷打量他,这老头就是为小商桥杨再兴墓题诗的沈在思,庭芝的偶像,本朝的大学问家。

沈在思落了座,直接表明来意,道:“老夫有一幼子自小多病不能出门,所以想给他找个年龄相当的男孩陪他读书,只对管家说,无论是买来的还是别的地方找来的,只要人好就行,一律照主子对待,不料令弟被卖到我家他自己并不知道也不情愿,这都是他母亲弄的,我家事先也不知道这情况,更不知令弟进过学。”

庭霜说:“我家虽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可是再穷也不会卖身为奴的,而且,芝芝以后要考功名,入了奴籍就麻烦了。”

沈在思态度诚恳:“老夫回到家里知道这事,也埋怨过管家应该先问清楚,至于令弟挨打的事,老夫也责怪过管家,在这里给大公子赔个礼。”

庭霜赶紧还礼,他处世原则是人敬一尺我敬一丈,对方是当朝大儒一品尚书,如此谦和诚心赔礼,他也不再怨恨生气。

“我把芝芝送回来,卖身契还你们,这个不做数。”沈在思把卖身契给庭霜。

庭霜收了,把凑好的钱拿出来,道:“我凑齐了赎金,正准备上洛阳接人,现在沈大人亲来最好不过。”

沈在思生气:“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岂是这种贪财之人,若是贪钱,何苦大老远亲自送芝芝回家,等你上门送赎金不就成了。”

庭霜赶紧道歉,又觉得过意不去,说到底还是沈家受了金钱损失,对方执意不肯收钱只得作罢,急命李婶刘大娘准备饭食,自己又亲自下厨整治了几样最拿手的菜。

沈在思留下吃了顿便饭,说:“大公子的事迹我也听说了,真是少年英雄敢于任事,热心公益,实在令人佩服,没想到你做菜的手艺也如此好。老夫觉得你若是走仕途前途不可限量。”

庭霜对仕途不敢兴趣,只恭敬地答:“晚辈愚钝,不堪仕途。”

沈在思也不勉强,只说孟家产业被封的事不会有问题,他会过问的,又嘱咐庭芝道:“我看你的文章风骨俱全只欠火候,这些书是我根据你的底子和进度为你挑的,你照着顺序细读,尤其细读我批的注解,等读通一遍,把你的文章再拿给我看,我给你批改。”

庭芝感动的直点头说不出话,深深做了一揖。

“今年是秋闱大比之年,你要抓紧,若有空,给琴书写封信或是看看他。”沈在思嘱咐完告辞离去。

庭霜终于重绽笑颜,一把抱住宝琪,把头靠在他胸口:“我今天真开心。”

宝琪也笑着回抱他:“现在你放心了吧,有阮英和沈在思两大靠山,只要你不造反,再大的案子也翻得过来。”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多久,庭霜勾结天理教匪徒的案子查明冤枉,被封家产归还。

庭霜开始清点财产,菜根香饭馆,还有饭馆后面烟袋街的三进宅院一所,敬德堂药店,还有粉房,果子铺,糕点铺,还有饭馆左右邻舍的地皮,还有……

还有桐花街粉房一处,酿酒坊一所,油坊一所,刀具铺子一个,停……

这些是哪里冒出来的?孟家的粉房明明在饭馆后的烟袋街,怎么跑桐花街了,还有这酿酒坊怎么回事?

庭霜看着衙门送来的财产清单,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这几项产业是哪来的,难道是庭辉私下设的产业?

庭辉叫冤枉:“我怎么可能不经过大哥允许私开铺子呢?这几个铺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搞不明白,庭霜拿着清单去县衙问郑师爷。

郑师爷笑起来:“是不是搞不明白,你家产业被查封了,怎么还回来后又多了?”

“是啊,不明白,我确定没有开过酿酒坊,虽然我想开。”

郑师爷告诉他怎么回事。因为庭霜在城里名声好有威望,所以一些贪小便宜的人冒充他家的产业,这次自然也在查封之列,还回来时也按当初查封时归还。

庭霜不知所措:“那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收着就是了。”郑师爷指点,“冒充他人商号和冒充他人名义一样都是犯法的,虽然你当初宽宏大量没有追究,可是违法就是违法,他们敢承认吗?既然做了不地道的事就要承担应得的风险。”

庭霜稀里糊涂抱着清单回去,果然如张叔所说,他每受一次挫折,就会过得比以前更好,瞧,产业被查封了,还回来以后竟然无故多了一些铺子,现在他到底有多少产业,自己都算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拔掉网线果然码字速度贼快

还是不能回复评论,不过每个评论俺都看滴

综合回复一下,

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比如小霜遇到的人,好人很好,坏人很坏,还有一些人说不上多坏,但是做的事特别欠抽。

另一对cp的出现就是为了让某个迟钝直男好好考虑爱情是不是非要分男女。过了这道坎,就心灵相通,木必要捅破窗户纸了。

客人来访

孟家财产归还,没有少反而还多出几个铺子,庭霜早有打算开酿酒坊,看山里有许多果子白烂在山里怪可惜的,村里有几个很会酿酒的人,都是自给自足一般不拿出去卖,现在正好有一家酒坊,庭霜请了卫家的卫三当酒坊的技术指导,这家伙品酒酿酒都是一等的,设备就用酒坊原有的东西,很快就热热闹闹地开张,酒房开业之时,城里许多大商家堆花庆贺捧场,城里许多人围观,看着柜台上堆着小山般的礼物,心里难免感叹。

庭霜这小子不知怎么总是命运多难,火灾、家败、丧亲、欠债、地震、抄家,挫折一个接一个,可是奇怪的是,每次挫折都能让他转变为再次起飞的契机,本来种稻丰收前景正好,一场债务突如其来,他没有怨天尤人而是主动出去务工挣钱,居然结交上了江湖朋友。火灾后他又看准时机在火场垃圾中拣出开店的本钱,一场地震虽然给他带了些损失却又让他抓住时机开起了药店,一场冤案抄家,又让他的产业平白多了好些。

庭霜认为是自己能干的结果,但是人们却不这么看,因为庭霜看上去资质平平并不聪明,和人交往也常吃些小亏,做的事在常人眼里有些傻,所以人们并没有觉得他有多聪明,只把他现在的成功归结到运气上,撞上狗屎运碰上好机遇,可是机遇和运气这东西看不到摸不着说不清,所以,庭霜的成功不但一般人看不出为什么,连他自己也稀里糊涂,倒是旁观者宝琪明白几分。

因为他遇到挫折不气馁,所以每一次挫折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宝贵的经验教训,可以把挫折转变为再次起飞的平台,所以每次挫折过后,他的事业都更上一层楼。

因为他敢于任事,愿意做一些“聪明人”不愿也不敢做,看上去没好处的事,所以一种看不见的号召力和影响力在他自己都没觉察的情况下形成了。

因为他与人交往不介意吃些小亏,而且宽容谦虚,所以别人愿意跟他合作,愿意给他帮助和指点,有了别人的合作,一个人有限的实力可以成倍发挥出来。

逐渐增长的实力使顾客更加信任他,反过来顾客的信任又给他带来财源和实力的增长,如此互相促进,只要把最初的难关挺过去,后面一片“钱”途光明。

这次的抄家,非但让他的财产不少反增,还让人看清了他在官场上的实力,门路多消息灵的人已经打听到庭霜这家伙的后台就是当朝宰铺阮英和尚书沈在思,还有本省的学政大人,从此在长平县不但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商家胆敢让他不爽,就是看他不顺眼的杨县令也不敢给脸子瞧,双方维持着表面的客气。

庭霜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成功,归功于自己聪明万能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精神抖擞投入到下一轮赚钱大业中去。除了开酒坊,又号召几个靠山的村庄农户农闲时上山摘果子,供应酿酒原料。还开了骡马场,在荒地上种牧草,买了几十头好驴马做配种用,任命对骡马有经验的张五哥做经理。再接手那家不知道是谁挂在他名下的油坊,继续开业榨油。等饭馆左右邻的房子盖起来就开粮行和山货店,赚钱的成就感用钱买不到,庭霜乐得精神焕发成天做规划也不觉得累。

宝琪却是以旁观者的眼光清楚地看见他为什么成功,为自己的未来深思起来,以前他有世袭来的爵位,不用奋斗不用出一分力就尽享荣华,可是却觉得无比空虚,总觉得少点什么,庭霜那一句:“我喜欢的不是钱,而是赚钱带来的成就感。”一下子警醒了他,靠父祖余荫世袭来的位子不是自己凭本事挣的,能带来富贵却带不来成就感,而且不能让人服气,这次张巡抚不买账的态度就是鲜明的例子。

宝琪开始认真反思过往,规划自己的未来,庭霜看他摆出一副“思想者”的姿势觉得奇怪,摸头:“你怎么了?没发烧啊?”

“干嘛?我再思考。”宝琪拍掉他的手。

庭霜笑起来:“你成天无所事事,现在居然思考了。”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么?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虽然俺不是上帝,可是宝宝这么沉思的样子真好笑。

“好笑么?”宝琪生气瞪他,难道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个无用的废材?他现在可是在认真思考未来人生,他不想再这样混日子了。可是一想起头一回递了关心国事的折子上去,居然被皇帝斥责一顿,说什么国家安定,形势一片大好以后还会越来越好,你小子为毛说藩王可能有异动,这样不利于团结稳定的言论也敢说,欠抽是吧?

最后,把他从二等侯降为三等侯以示惩罚,也借此警告其他人不利于国家团结稳定的言论不许有。

宝琪心里的委屈难以抑制,一想起庭霜遇到挫折排挤总是积极面对想法克服,并没有消沉颓废,和他在一起那么久,没有受他半点影响也说不过去,所以宝琪把委屈压在心里,没有在表面表现出来,倒是晨光知道事情始末,看他如此沉稳淡定宠辱不惊,心里万分佩服,主子年轻轻就有大将风度了哇。

庭霜发现宝琪和以前不大一样了,首先不再睡到自然醒,天没亮就起来练功练箭,除了练武还认真读书,读的是兵法通鉴什么的高级货,问他他说要准备建功立业,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庭霜知道他因为没有功劳受了巡抚的暗气,难免受了刺激,可是心里不知怎么有些不安,凭宝琪的身份,如果要建功比平常人更快捷,到时候他高高在上,就不会和自己有什么交集了。

宝琪练武热了停下来擦汗,看他在旁边呆呆看,一把拉过来:“来,我教你练武,以后遇上危险可以保护自己。”

“嗯,说的是,我老说要保护家人,没有能力怎么保护呢。”

庭霜答应学武,还脑补了白衣飘飘,长剑挥舞的场景,再酷酷滴吹落剑上的血,留下一个落寞又牛逼的背影。

可惜的是想象很丰满,现实不止骨感,简直就是一骨架。

宝琪先让他练基本功,就是蹲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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