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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红葵第1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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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红葵作者:肉书屋

(大唐双龙传)红葵第13部分阅读

争杀戮违背自己的本性,但寇仲在那里,他又怎可见着他刀兵凶险,自己却安享太平?

想了许多,甚至梦到了幼时他与寇仲最艰辛的那段岁月,一身汗地醒来,慢慢的不知为何,对师妃暄的爱意渐渐变成一种酸涩的情感。

原师妃暄是那样出尘脱俗,任何人站在她的身边都无法与她相比,高高在上,仿若仙子,自己对她的仰慕因是从不曾见过她那样的仙姿玉容,那是一种让人屏息的绝世之美。

即便她执意相助李世民,甚至曾差点对自己与寇仲下手,他们却下意识里相信她,仰慕她,尊敬她。

但当他们也站到更高的位置,自己始有勇气向她表白,但他预期的爱情却早早夭折了。

而在听到王猗愿相助寇仲之时,她的失态他看在眼中,然后她便辞行返回慈航静斋,他知她应是去请示师门长辈,但王猗乃是自愿相助寇仲,师妃暄原已答应返回静斋之后不再介入天下之争,此时如此做是否暗示她将失信?

徐子陵摇摇头,啜了一口茶,茶已冷了,微微苦涩。

近日他却时常想起那个幽林小谷里的女子,她与自己的相处方是不带任何旁的感情。

在历经师妃暄之事,他愈加渴望石青璇那样美好的女子,甚至生出不顾一切再追求她一次的念头。

便等此间长安事了,他定要去成都见一见她,因师妃暄亦是说了,石之轩魔功大成,最危险之人便是石青璇,想到此间,他的心便慢慢地沉下去。

窗外跋锋寒与龙葵已走过,向来池生春也得到消息了吧?雷九指对香家行事的方式认识最深,据他说香家有套联络的方法,就像一个环扣一个环,若将其中任何一个环脱下来,连贯的链子就会断掉,原徐子陵想暗地里将香家连根拔起,但那王猗却道此并非最好的方法,暗地里行事香家并不会尽起实力,唯有一明一暗方为上策。

虽知不该如此信任他,但王猗此人自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是以此事才会如他所说行事,不过,若按照他们原先的计划乔装打扮潜入长安,老跋便也罢了,龙葵这样醒目的人能扮作何人?

若非将老跋与龙大小姐拢入计划,老跋应是要去草原独自历练吧?若是他一走,多半龙大小姐也是要走的,此非是出于理性判断,纯粹是一种直觉罢了。

徐子陵隐约觉得,王猗之所以定下这个计划,是不想让龙大小姐离开。

因这个想法他叹了口气,希望是自己多想吧。

王猗并不知徐子陵在想些什么,到了王家在长安的宅院,他命仆人整顿院落,这是一处四进出的大宅院,即便是长安的豪门大户也少有这般精美华贵的宅子,但以王家的身价底蕴而言,这却着实算不了什么。

师妃暄之所以对王猗所道相助寇仲如此忌惮也是出自于此,虽他并非宋阀、李阀、宇文阀、独孤阀这样的门阀,但其世家的底蕴却比这几家更深,累世的中庸低调使其所累积的财富更难以想象!

寻常人不知,师妃暄却十分清楚。甚至寇仲直至此刻恐怕也不明白自己得到了什么,而王猗也知道自己若不展现一些实力,决不会得到信任,而这次诛香大计正是一个好机会。

“绿衣,龙小姐和跋兄呢?”

绿衣婢女掩住眸中情绪道:“出门去了,道是公子应知晓的。”

王猗点点头,唇角浮现一抹笑意,那便开始吧,也可让寇少帅与徐公子看一看我王家究竟有这样的手段!

不过是将香家连根拔起罢了,这又算得了什么?他的目光微闪,却透着轻蔑不屑的意味。

琅琊王氏,也该出世了!是否百年避世,大家都已忘了琅琊王氏的存在?

他笑容浅淡,眸光微冷。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补昨晚的,其实昨晚就写了……但是今天上午工作太忙,去警民恳谈会做会议记录了,现在才发,擦汗……

赌场

两人转入朱雀大街时,街上的人纷纷侧目。

跋锋寒一身深蓝武士服,十分妥帖地包裹着健硕修长的身躯,额上一条红色束带,衬得一双狭长犀利的眸愈加神采奕奕,黑发束在脑后,露出他英俊白皙的面容,轮廓极深,似是用斧凿削出的线条,带有几分异域人的独特魅力。只腰间一柄长剑,剑鞘寻常,却隐约有种无法掩住的剑气似要溢出,即便是在李唐的政治中心长安,这样出色的人物亦不多见。他唇边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锋芒毕露的霸道让人几乎无法与之对视。

龙葵依旧一身红衣,广袖流仙裙本就华美无方,黑发红裙,容颜如玉,她的身上气质完全别于跋锋寒的锋锐,有种浓郁的冶艳,却又有着贵族优雅雍容的明丽。

这样的两人并肩走来,无需说话便已引起无数欣羡热烈的目光,但无人敢上前。

因无论是跋锋寒还是龙葵,看上去皆非容易亲近的人。

当两人站在六福赌场门口时,跋锋寒忍不住失望道:“想不到这些人居然无一人动手。”

龙葵笑道:“此时情况不明,他们哪一方的人都不愿率先动手,以免成为我们第一个要开刀下手的目标。”

跋锋寒冷笑道:“长安城中李唐比我们的顾忌原更大一些,以往子陵和小仲来长安多半是易容改装,只因小仲的身份太惹李唐忌惮,我们就不同了,我与你说来不过是小仲的朋友,又是声名在外的高手,只怕这些人轻易不肯动手。”

实则王猗也道,跋锋寒在中原名声虽响亮,却多半是因寇仲与徐子陵而响亮,无论是和氏璧还是此次草原上奔狼原、赫连堡,跋锋寒的名字都随在寇仲、徐子陵后而为人所知,远不如他在草原上的声名,草原上跋锋寒乃是仅次于毕玄的高手,又是马贼的克星,而非寇仲、徐子陵名声下的附庸。而龙葵更是如此,在此之前,中原甚至从未听过她的名字,在中原各方势力听闻龙葵此次在草原的传言之后,反倒怀疑其真实性的人大有人在,好奇反倒多一些,即便是寇仲、徐子陵的敌手,对于传闻中的这个容颜无双、手段狠辣的女子亦无多少敌意。

因此他确信,跋锋寒与龙葵就这样坦荡荡地进入长安,绝无不妥。

并非跋锋寒在中原无仇恨他的人,只是以此时跋锋寒的实力,那些昔日旧怨皆不会威胁到他的性命,而各方势力又因他乃是寇仲、徐子陵的兄弟,又方在草原上与毕玄交手并无恙脱身而有所顾忌,反倒不会贸然动手,现今正值李唐准备洛阳之战,寇仲必然在其中扮演一个十分重要的位置,李唐与寇仲为敌,他的兄弟跋锋寒却出现在长安,却又偏生形成一种微妙的僵局。

六福赌场十分热闹,李阀入主长安,理所当然的会将巴陵帮香家的旧有势力彻底铲除,池生春就是于此时受香贵之命改名换姓潜入长安,从温玉胜手中赢来六福赌场,重操旧业,并顺利搭上李元吉,这才发展到今天的局面。

赌场内十分喧嚣,平民化的大堂中被挤得水泄不通,虽正逢乱世,但长安在李唐经营之下一派繁荣,从这赌场便可见端倪。

当跋锋寒与龙葵站在门口时,堂中并无多少人注意到,原这般出色的人无论站在何处必然成为人们瞩目的焦点,但奈何在赌客眼中,除了赌桌,怕是很难看到其他东西。

但赌场中的主管即刻注意到了他们,赌场之中数道锐利的目光递来,显然有不少高手,不仅有赌徒,也有赌场维持秩序的护卫,多是体态彪悍的大汉,但这样的人只是来震慑普通的赌徒,对于高手而言却并无多少用处,是以最引跋锋寒注意的反倒是坐在角落的一个干瘦老头子,他看去不过是个寻常五六十岁的老翁,但在跋锋寒与龙葵一踏进六福赌馆,他一眼看来,目光犀利,决非庸手。

赌场主管迎了上来,满面笑容地问:“不知贵客可要换铜牌?”

跋锋寒知这铜牌乃是进入贵宾厅的贵宾章,是以点头道:“先给我换一些筹码!”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叠金叶,若说方才注意的人尚且不多,此时朝二人看来的目光即刻灼热起来,即便是那赌场主管亦是目光中骤然闪过无法掩饰的惊喜!

虽跋锋寒与龙葵外表不凡,但他亦是只把他们当做不寻常的客人,并非想到跋锋寒出手如此大方,这些金叶能换的筹码恐怕是这大厅中所有人的数倍!

龙葵闷笑,须知这些乃是王猗给的,就算是挥金如土,两人也没有丝毫心疼之意。

六福赌馆的贵宾厅并不似外厅那样简洁,也不似想象中那样富丽堂皇,反倒处处雅致,似是大户人家的会客厅,跋锋寒与龙葵被引至内室之中,骤然与室内坐在主座的人一照面,双方皆是一震。

因跋锋寒认出了那个目露精光的年轻男子,正是李唐之主李渊第三子,李世民之弟李元吉!

李元吉第一眼看的却并非跋锋寒,而是龙葵,他并未真正同跋锋寒照面过,是以并未认出他来,又因龙葵实在太过夺目,他已是无法将目光移开。

李元吉本是长安名妓纪倩裙下的不二之臣,纪倩本有些骄纵任性,但以她的声名和美貌,这种性格反倒成了一种迷人的魅力,李元吉就着迷于她的这种并不柔顺的刁蛮。

龙葵的容貌艳而不俗,且长久以来于魔剑鬼界的磨炼让她身上自有一种独特气质,一种身为上位者的骄傲,又或骄恣,这种气质无疑最为吸引李元吉这样的人,他并不喜欢温婉清丽的女子,反倒对这样个性的女子情有独钟。

“不知池老板今日竟有贵客到来!”李元吉笑道,目光灼灼地盯着龙葵。

池生春面色丝毫不显,只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被他掩盖下去,带着笑朝龙葵看了一眼,“齐王莫要玩笑,这厅中谁能比齐王更尊贵?”他“齐王”二字咬得微重而清晰,果然李元吉听后脸上浮现一抹志得意满的神色。

在整个长安城中,再无比李氏一族更尊贵的人了,而齐王李元吉乃李渊第三子,深得李渊宠爱,此身份让他在长安无往不利,除却似纪倩一般声名享誉长安的才女大家,寻常女人只需知道他的身份,多会对他另眼相看。

但可惜龙葵并非寻常女子,是以当她明白李元吉的身份之后,反倒露出一抹兴味的笑容来,与跋锋寒对看一眼,皆感叹王猗情报之准。

李元吉应是这两日便要随着李世民前往洛阳前线,今日本不可能出现在赌场之中,据传他应在天策府中与李世民商量战略,但偏生坐在六福赌场的贵宾厅中!王猗的探子来报李元吉并未往天策府去,王猗即刻判断他应是来了六福赌场,他们一见李元吉,便知他的判断果然不错。

跋锋寒微微眯起眼来,身上骤然涌出滔天的战意!

厅内人皆是一惊!即刻便听到“哐啷”几声响,李元吉身侧数人一站而起,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兵器出鞘!

“齐王小心!”池生春大惊道,“朋友是何人,竟敢来六福赌场闹事!”他厉声叱问,只见他挡在李元吉身侧前方,一副将李元吉护于身后的模样,李元吉眸光一闪,唇边便带了一抹笑意,可惜他并非看见池生春虽站于他前,脚掌却向外旁侧,若是跋锋寒骤起发难,他一瞬判断无法相抗,绝对可以即刻向侧面横掠避开,而此时李元吉绝对成了跋锋寒的攻击对象!

李元吉大笑道:“生春何必惊慌!”他一双眸子精光闪烁,显然武功不低,“方才尚不曾在意,想不到竟在此间名震草原的跋锋寒!”

跋锋寒的唇角浮现一抹森冷的笑意,因李元吉那嘲弄的口吻显然带着轻蔑的意味,他的笑容愈冷,“齐王真是好兴致,在此时尚有心情坐在赌桌之上,怕是此时秦王的天策府中,诸将正在讨论洛阳战事吧!”

“你!好大的狗胆!”李元吉跳了起来,因跋锋寒偏巧说中他心中隐痛,此次李渊虽派他为李世民副将,实则不过派他到李世民身边监视于他,因李渊深恐李世民打下洛阳后于洛阳城中自立为王,李世民今年东征西讨,已隐隐有功高盖主之势,威望声名比之李渊只高不低,李渊又因嫔妃党的缘故,待李世民甚至没有亲子之情,只因还需他来打下大唐江山,这才隐忍不发。李元吉于战事上并无多少才能,是以今夜天策府中诸将确正研究洛阳战略,却并未通知他前去,甚至不曾设他的位置,他只能在赌场中发泄自己不满,跋锋寒此时一语中的,他怎能不恼!

跋锋寒纵声长笑,“齐王真是好胆,却只有坐赌桌的胆子!”他讥讽道,然后便听“锵”地一声,李元吉已是取了他的枪来!

“叮!”

枪尖亮起的气劲还未来得及发,兵器相交的声音不过响了一瞬,那银亮枪尖居然应声而断!

厅中众人皆是骇然色变!

跋锋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身边龙葵持弓而立,纤长的指正置于微颤的弦上,嫣然一笑道:“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对姑娘我视而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俺回来了,有木有很想念偶啊,扭动~~

嘿嘿嘿

前两个礼拜真是快累死我了……创建真是劳民伤财……唉

在社区里工作就是夹心饼干,工作做不好上头要骂,做工作吧居民很难搞==

起早贪黑累得像条狗,嗷~~总算告一段落……

45胜局

李元吉的枪法并不弱,非但不弱,还很强,他练的是霸道无匹的枪法,凭借这本事足以让他立于高手之林!他起先并未将跋锋寒看在眼中,因李唐虽忌惮寇仲与徐子陵,但除却对他们最为了解的李世民外,其余李唐之人并未真的将他们视作大敌。

李元吉眼中的寇仲与徐子陵,尚是许久之前的寇仲与徐子陵,而能与他们为伴的跋锋寒,虽在草原上有一个小宗师的名声,又传闻曾于毕玄手下安然无恙,但传闻毕竟是传闻,李元吉这样的人却并不如何相信,所以他方才敢悍然出枪!且这厅中皆是他的人,又怎会惧一个跋锋寒!

他确实不曾想到那容颜绝丽的红衣女子会出手,且一出手就是这样让人震惊的实力!

池生春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但他的眼睛一转,却又换上了笑脸:“想必这位就是于奔狼原赫连堡力退金狼军的龙仙子了?”

“龙仙子?”龙葵的脸色古怪起来,她是知道这个世界的人若是称呼一个女子为“仙子”多半只是为了表达这个女人出众的美貌,但是她一听到这个称呼却只感到十分不舒服,以前,她是鬼而非人,更枉论“仙”了,而在仙剑时,她没有少打过各种仙子、仙姑,在去往天界神树的途中,她蹂躏的各位“仙子”不知有多少,且自从与寇仲与徐子陵在一起,他们只用“仙子”来称呼师妃暄,而她偏生对那位仙子并无多少好感,是以明知池生春如此称呼她只是为了示好,她却仍旧并不高兴。

跋锋寒却翘了翘唇角,“我想她应更愿意你称呼她为‘恶鬼罗刹’而非什么‘仙子’。”

李元吉的脸色虽不好看,但看向龙葵的目光却远没有对跋锋寒那般恶毒,仿佛方才将他长枪震碎的非是龙葵而是跋锋寒一般,“龙小姐如此容色,怎可被称作恶鬼?”他将手中枪头碎裂的兵器丢给身后侍从,拍了拍手,故作从容道。

池生春见状赶紧圆场道:“不过一场误会,既是来到我六福赌场,就都是我池生春的客人!”他朝一旁呆呆站着的主管使了个眼色,那主管顾不得去擦额际的汗,赶忙将跋锋寒与龙葵那侧的椅子拉开道:“跋公子,龙小姐,请坐,请坐!”若是早知道迎进来的是两个煞神,他如何也不敢把这二人带到齐王所在的厅中来!只因跋锋寒与龙葵身上实在无一丝赌徒的气质,这主管浸滛赌道多年,自然练了一双利眼,但看这二人出手如此大方,他便以为是两个到赌场来消遣的世家子,也只有世家子能有这样大的气魄,兼之那些金叶做工之精致即便以那主管的见多识广仍感到震惊,这才将这二人一路带到齐王专享的厅中来,谁知却捅了马蜂窝!

感到老板池生春落在自己身上蛇一般阴毒的眼神,这赌场主管不由打了个寒颤,豆大的汗滴顺着脸颊落下,拉开椅子的手也微颤着,只怕这二人不给面子,就这般与齐王闹僵起来,那等着自己的将会是老板施加在自己身上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龙葵裙摆一动,径自坐下,姿态之优美让李元吉目光一亮,神色里的冷厉也去了几分。

跋锋寒只是抱着剑站在龙葵的身后,唇角带着一抹森冷的笑意。

池生春微愕,显然不曾想到坐下的居然是龙葵。

厅中无论是李元吉还是池生春,对跋锋寒都称不上了解,但却尚可凭着那些听闻寻一些他举动的蛛丝马迹,但对于龙葵,无论是谁都只可用一无所知来形容!

这个女子在草原上横空出世,一战成名,此后红衣飒爽,声音震草原,但关内毕竟太远,那些传闻便如浮尘般不可捉摸,他们也不敢相信那些过于夸张的传言。

李元吉只在转瞬之间便做了决定,他露出一抹笑来,掀袍坐下,仿佛方才的出手,碎裂的枪头并不曾发生过一般,称得上英俊的面容神情洒脱,似乎并未将片刻前一触即发的形势放在心上。只有对其十分熟悉的池生春看出了他眸中的阴寒贪婪之意。

坐下的自然是龙葵,对此跋锋寒并无丝毫意见,因他虽自小漂泊,见识广博,他赌命、赌剑、赌狠、赌运、赌马,唯独不曾真正坐到赌桌上来,对于那些牌九骰子,他根本一窍不通。

但龙葵不同,她是龙葵,她亲身经历了那红衣龙葵经历的一切,她在蓝葵幸福伴在景天身边的时候,默默守护,悄悄的,只在黑暗之中看着,蓝葵于蛮州赌场遭遇“赌神”,自他那里学赌术,到最后,学会“乾坤一掷”的却是她,而非蓝葵。

蓝葵是那么单纯天真,她是适合被捧在掌心的女子,而自己面对的永远是血腥冷厉的杀戮。

赌术么?龙葵的唇边浮现一抹笑,她当初学赌术的时候,也不过是极短的时间,但那位“赌神”精通各门赌术,若非龙葵天生于此道极有天赋,绝不可能在如此短促的时间里学会那位赌神的“乾坤一掷”。

“不知小姐选择何种赌法?”李元吉悠然笑着,他混迹赌场绝非一日两日,否则亦不会同池生春同流合污,是以他决不信面前这位明丽少女能胜得过他去!更何况,他明白身边这位池生春池老板可是赌术高手,这家六福赌场就是他赢来的!想到此间他看龙葵的目光便带了几分炙热。

却在这时,龙葵身后的跋锋寒忽然爆出一声冷哼,厅内人皆感到心中一寒,李元吉朝他看去,只见跋锋寒目光灼灼,即便是他都感到一丝心悸!

龙葵却笑盈盈的,只道:“不如齐王来挑?”若不是如跋锋寒般了解她的人,绝听不出她那戏谑口吻中的不怀好意。

李元吉却并未察觉丝毫不妥,哈哈笑道,“不若赌大小?”他似是体贴一般,选了最简单的一种,而此时池生春笑道:“能给齐王和龙小姐坐庄,乃是生春的荣幸!”却也终究没再叫龙葵“仙子”。

池生春此人言语之间自有一种令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感,显然是个交际上的高手。

龙葵眼皮子也没抬,懒懒道:“好。”她不是不知道池生春必然会在赌局中捣鬼,但他却不知龙葵担心的并非他用手段,而是他不用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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